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159节
“老祖师!”莫听雨这会儿也回过了神,赶紧上前去搀扶着莫问山。
“老骨头还算扛得住。”莫问山见了莫听雨后,人就慈祥许多,拉住了莫听雨的手,又一道来到客栈门前。
莫问山打量了孟渊一行人,最后看向觉明和尚和厉无咎。
觉明和厉无咎硬撑着起身,行了一礼。
“来者是谁?”莫问山好奇的看向诸人。
没人回话,因为诸人根本没看到那人的半片衣角。
倒是孟渊和聂延年对视一眼,那厉无咎也目光深沉,这三人都是能跟信王独孤盛扯上几分关系的,是以有所怀疑。
“可是那传说中的青光子?”莫问山又来问。
“绝非青光子。”林宴语气分外肯定。
“哦?”莫问山来了兴趣,“林小友说一说,为啥不是?”
“我在南方除妖,曾见过青光子显露法相。”林宴指了指天空,认真道:“此人乃是渊深暗寂之相,与青光子恰好相反。”
“不知青光子修何种法相?”莫问山更有兴趣了。
“光明相。”林宴道。
这话一说,跟解开屏等人打过交道的都没声了,倒是胡倩等人茫然的很。
那青光子是老鼠成妖,明明该是在臭老鼠洞里做巢才对,没曾想竟能跟“光明”二字扯上关系。
孟渊出道虽晚,却已见过不少法相。那细腰奴修欢喜相,解开屏修寂灭相,白猿长老修金刚相,枯荣大士修枯荣相。
修诸般之相,得诸般法门,是故佛门六品境界后,所擅长之法便有了区别。
“佛门有光明相么?”莫听雨忽的开口问,“诶?师兄你干嘛拉我?”
“孩子,我让你好好读书,看来你没读。”莫问山叹了口气,道:“佛门中法相之意,与我道门颇有不同,可不单单是说诸法之相状。”
莫问山一开口,便没人打断,他就继续说道:“乃是说心识所现之相。在佛门之学中,讲一切有为法。是故诸般法相都是心识心境之所变,这才显现出来的。何为心识?”
这莫问山最后一句的语气跟香菱有些像,分明也是个好为人师的。
“心识是对大千世界的诸般感知、诸般认识、诸般执着,而生出各种各样的法相。”莫问山说起来就没完,“一个人对同一处风景,在不同心境下会有不同的感悟和心得,呈现出的风景的便有不同,此为心识所现的法相。是故,佛门之人修自身之法相,是为求道,但也需提防法相之变。即便修同一种法相的人,所修持之法也有不同。”
说完这些,莫问山微微笑着看向觉明和尚,问:“不知老道说的可还在理?”
“道长学识渊博,所感所悟比之我释门的许多高僧还要深厚。”觉明和尚合十行礼。
莫问山抚须笑了笑,随即又面露黯然,道:“可惜这天底下的高低之分,不是靠学识,而是靠刀剑。”
他看向远处的黑暗中伸出枯槁的左手,承接住秋风夜雨,接着道:“既然不是青光子,又会是哪位高人呢?可惜未显露太多,我竟然看不出来者修什么途径。”
孟渊和聂延年对视一眼,也没敢吭声。
莫问山没等来人回应,便也不再多言,当即踏步往夜深处而去。
“告辞,来日再会!”宁去非行了个四方礼,随即即又朝孟渊一抱拳,道:“孟兄来日若是知晓了今日出手之人的消息,还望往凌霄派去封信,在下感激不尽。”
“本该如此。”孟渊抱拳回礼。
“告辞!”莫听雨连忙跟上。
两人也不拖泥带水,当即跟随那老道士莫问山而去。
秋风秋雨愁煞人,转眼仇敌尽去,最强的援兵也隐入黑暗之中。
此时才只中夜时分,大战既停,街道内外便传来隐隐的哭泣之声。
“铁牛,你扶厉道长入客栈稍歇。”孟渊当下做起了分派,“厉道长是青羊宫高人,对我等有援手之义,莫要怠慢!”
“是!”铁牛当即应下。
“吴长生,”孟渊又唤来一人,“你带些人,去查问街道两旁的住户。若是有被误伤的,便去救人。若是有房屋损坏的,你一一记在案中,咱们全数赔偿。”
“是!”吴长生也赶忙应下,又招呼了三个人,便去做事。
胡倩目光灼灼,期盼的看着孟渊。
“胡倩去烧些水来。”孟渊随便安排下来,就又请林宴等人入了客栈。
灯火熹微,客栈大堂空荡荡的。
厉无咎道人脸皮薄,已经被铁牛送回房中歇息。
倒是觉明和尚虽狼狈不堪,袈裟不存,但还是客气的请林宴和孟渊等人坐下商议。
姜棠年纪最小,但她代表的是应如是,又是应如是的座下人,便被孟渊拉到身边坐下。
胡倩送上茶水,其余人等尽数在外守着。
“阿弥陀佛,”觉明大师脸色苍白之极,但语气却似有了几分气力,“还是郄道友留手了。”
“他知道强敌环伺,不敢不留手。”林宴笑道。
一众人都很有默契,并未去提最后出手的那人。
第206章 传道
孟渊一肚子的疑惑想问。
比如说聂师念叨许久的林宴是何时跟在后面的,比如说厉无咎和觉明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入京的。
当然,郄亦生等人不单单是为杨玉瓶报仇,那另外的事是什么?
还有就是当初玄悲三人答应的天机神通菩提灭道一事,不知今日能否兑现。
而且现今林宴师兄来了,孟渊也算是找到能请教武道六品的人了。
“这位小友便是应施主的门人吧?”觉明和尚看向姜棠。
“大师有礼了。”姜棠又赶紧起身执道礼。
觉明和尚微微点头,赞道:“应施主虽出身儒门,但在道门一途亦有非凡见解。如今看来,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冲虚一脉后继有人了。”
说完这些,觉明和尚又看向孟渊,道:“我听几位师侄说起过施主在葫芦山上与枯荣妖僧斗法一事。今日又见施主独对郄亦生而不见慌乱,诸般天机法门,信手拈来,胆略具佳,应施主又寻到一英才。”
“不敢当。”孟渊谦逊的很,“若不是郄亦生留手,在下早就身首两分了。”
“少年人谦逊,果然是应施主调教出来的人。”
觉明和尚又看向林宴,问道:“南方妖乱可已平息?”
“暂时缓下来了。”林宴说起这个,竟然揉了揉眉心,“费了许多力气。”
“王道友亲去了?”觉明好奇问。
这是在说镇妖司的督主王二,听闻是武道四品境界。
“她没去。”林宴摆摆手,“她正忙着别的事呢。”
“什么事?”
“嘿嘿。”
觉明眼见林宴不说,就又问道:“南边妖乱敌我伤亡如何?”
“大师若是想要去超度,那还真是去对地方了。”林宴笑笑,又摆了摆手,道:“你们兰若寺也有人去,大师回平安府了,不妨去问一问。”
“众生皆苦。”觉明和尚听了这话,低喃一句佛号。
“大师这次没擒到郄亦生,觉远大师的冤屈就洗不净。”聂延年忽的笑了笑,挑了挑桌子上的灯火,问:“大师来日有什么打算?”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觉明单手合十,分外虔诚。
“好好好!”聂延年抚掌赞叹,又往前凑了凑,道:“觉明大师,你们兰若寺的几个和尚,答应送我女婿一份天机图。不知大师什么时候送?”
说着话,聂延年指了指孟渊,眼睛却看着觉明。
“师父,”林宴皱眉,不悦道:“兰若寺乃是高僧云集之地,乃是佛法昌盛之地,说是天下第一寺也不为过!区区天机图,人家怎么可能昧了咱?”
“其实要不要都行。”孟渊随意的摆手,“我今日已经见大师用过菩提灭道,此生无憾!”
“阿弥陀佛。”玄悲看不下去这师徒三人的嘴脸,当即道:“孟施主,当初可没答应送你,只说去信寺中,问询师长意见。”
他气的很,“我师伯受了伤还没好,你们就来逼宫?”
“现在觉明大师就在,咱们看看大师怎么说!”聂延年声音大的很。
“你们三个狼狈为奸!趁人之危!”玄悲道。
“阿弥陀佛。”觉明和尚宣了声佛号,看向玄悲,道:“我今日犯戒,你也犯了戒。我知道你们在外行走,屡屡受挫,如此才更要平常心。”
“是。”玄悲老实听话的合十。
觉明和尚这才看向孟渊,他也没说准不准,只道:“孟施主且请伸出左手。”
孟渊照做。
觉明和尚用他仅剩的一只手按住孟渊的手腕,而后又往上摸了摸,一直到肩膀。
随即玉液探出,稍稍一动,便既收回。
“孟施主年纪轻轻,便有不凡艺业,可见应施主慧眼识珠,聂施主教导有方。”觉明和尚微微点头,“孟施主确实有修习菩提灭道的资质,便是佛动山河也能参习。”
问听此言,聂延年摸着下巴笑了笑,玄悲和林宴却有惊讶之色。
这菩提灭道乃是兰若寺武僧的秘技,且不说需经什么‘了’字辈长老准许,还要经历什么试炼,催发后还会明台蒙尘。可那佛动山河同样是兰若寺秘技,且威势极大,最紧要处,乃是佛动山河需得开两处丹田才能成。
而此刻觉明和尚说孟渊能参习佛动山河,那便是说此人有两处丹田,且玉液凝练,非同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当真天纵奇才。”玄悲合十感叹。
“好的很啊!”林宴两眼有光,胳膊搭到聂延年肩上,道:“我说你怎么能让他娶小道士和青青,原来他两处丹田!那是不是三处丹田,就能娶仨了?”
林宴当即掰扯起来,“我家是没人了,不过京城镇妖司里,我倒是认识几个出色的!”
说到这里,林宴完全把话题拐歪,抓住孟渊胳膊,“到神京了,我带你见见!”
“……”孟渊一时无语。
姜棠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盯着聂延年,盼聂延年能主持公道。
“就她俩了!”聂延年也急了,“以后他再找,都是小的,那我就不管了!”
“怕是人家不愿意当小。”林宴摸着下巴,似在认真思虑。
“私下里玩玩得了!”聂延年见孟渊也摸下巴,就没好气道:“别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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