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59节
“我真的知道。”
沈眉南只觉得天旋地转,晕乎乎地就往前走了两步,看见陈旷带着她转了半圈,自己把门关上了。
“噗通噗通……”
沈眉南心跳加速,站在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是陈旷说出了“禁忌”,但沈眉南却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陈旷挑了挑眉:“怎么,看来我猜对了?”
沈眉南小声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陈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煞有介事地道:“我算出来的。”
他笑道:“这双眼睛,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这么厉害?”
沈眉南立刻就信了,紧张兮兮地道:“那……那你有没有泄露到点别的?”
陈旷点了点头:“有的。”
“我曾听闻一个故事,一个有关骨肉血亲,有关‘至尊骨’的警世故事。”
“你要不要听?”
沈眉南连忙点点头,搬来两个凳子,聚精会神地听陈旷讲了这个似乎若有所指的故事。
“明明是堂兄弟,却要抢来别人的天赋为己所用……”
沈眉南怔怔地道:“人心可真是险恶啊。”
她又看向陈旷,对面坐着的青年蒙着眼睛,风轻云淡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似乎只是单纯讲了个故事而已。
沈眉南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故事里的人……
该不会,她的天赋也是被抢走的吧?
不不不,坏女人当真有这么坏?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吧……小时候,自己因为修炼偷懒被爹骂,她还给自己买糖葫芦吃呢。
沈眉南纠结起来,却听见陈旷又道:“对了,方才林兄给了我两张曲谱,不过我眼睛不便,可否请眉南姑娘帮我读谱?”
他将琴和曲谱放在桌子上,神情温和:“我可为眉南姑娘弹奏一曲以表谢意。”
沈眉南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本想好好听陈旷单独给自己弹的曲子,但不知为何,越听越是心乱,陈旷口中的故事总是浮现在心中。
陈旷一曲终了,缓缓道:
“大约明天傍晚,我们应该就要分别了,这一曲,就当在下送给眉南姑娘的饯别礼物。”
沈眉南一愣:“明日?”
“可是楼船要等后天才靠岸……”
陈旷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蒙眼布:
“但是我已经看见了天机。”
额间血管突突跳动。
“心血来潮”……正在隐约示警。
……
另一边,周延维在离开后却没有如他自己所言回房间睡觉,而是在顶层甲板上扶着栏杆眺望远山。
“延维,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二酉诧异地走到了他身边。
周延维指了指远处,懒懒地道:“就快到官渡口了——我在想……要不要早点跳船,免得无故惹祸上身。”
林二酉脚步一僵,脸色微变。
他呵呵一笑,摇了摇扇子:“延维说笑了,何来的祸呢?”
周延维道:“自然是……”
他转头看向林二酉,眯起眼睛吐出两个字眼:
“人祸!”
不好意思,还是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二阳了,有点头晕
59.第59章 花生换玉印
“人祸……”
林二酉咀嚼这两个字,摇了摇羽毛扇:“延维言重了。”
他走到栏杆旁边,眺望着遥远处的官渡口。
东庭湖千里浩瀚烟波,无边的寂寂风月,在这里走到尽头,化作了繁华的渡口码头。
林二酉将手中羽毛扇往前一指。
“延维你看这官渡口,一千年前,梁国未创,就算有这沃土丰湖,万顷碧波,这里也照样什么都不是。”
“但因成了这两郡要道,攻城必经之地,人们才于此聚集,有了这沿岸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千帆过处起高楼,熙熙攘攘是人间。”
“延维,你知道何为熙熙攘攘么?”
林二酉笑着侧头看了一眼周延维。
周延维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看着眼前衣饰浮夸的青年,沉声道:
“你是商人,为利而来。”
“非也。”林二酉悠悠道:“我是人,是这天下人。”
“既然天下都逐利如鹰逐兔,法且不责众,为利而为,又怎么能叫做人祸?”
“不过是人性而已。”
周延维忽然叹了口气:“林兄在那自由山,果然是半点好的都没学到。”
林二酉听了也生气,反而哈哈一笑:
“都说了,我那时一直在睡觉。”
他说到这里就愁眉苦脸起来:“睡觉被抓到,就得去桃林面壁,再好看的桃花,看得多了也觉得烦,不如闭上眼睛不看。”
他看向周延维,缓缓地道:
“你说对吗?延维。”
“我很赞同你刚才在席上说的那番话,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玄神道门敢管闲事的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目光转冷:“有些事,想要管,就得先想一想,自己够不够格管。”
这句话,几乎等于挑明了。
周延维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道:“林兄说得对。”
“不过,仅林兄自己,恐怕代表不了天下人。”
他说罢,拂袖离去。
只剩下林二酉独自一人站在船头甲板上,摇头失笑。
这周延维,路边见到个凡人被打劫都要救。
真是热心肠过了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魁梧青年忽然出现在了林二酉旁边,负手而立。
魁梧青年低声问道:“你确定就是那人?”
林二酉点了点头,笑道:“十有八九。”
“怎么,楼主不信我?”
“沧浪评第十一,夫子唯二给了亲口评价的‘立地书橱’,自然信。”
魁梧青年摇摇头,目光凌冽:“明日靠岸,即刻动手,悬赏归你,人头归我。”
这青年口方鼻直,长相不算出众,但在蓟邵郡,几乎无人不识——
风雨楼,狄武。
……
“说得那么玄……你不才开窍境么?天机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看见的……”
沈眉南嘀咕道。
陈旷也不打算过多解释,笑了笑,道:
“那你就当我都是在胡说八道好了。”
如果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他刚过两天的安稳日子,眨眼就又没了。
唉,真不知道那便宜师兄到底是想送他上青云,还是上西天……
沈眉南又感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摆手道:
“我、我没有嫌弃你修为低的意思,开窍境也很厉害了,真的。”
明明人家刚才还安慰自己,结果自己转头就反过来嫌弃他修为低,多少有点不当人了。
看少女手忙脚乱地憋红了脸,越描越黑。
陈旷暗自好笑,故作叹息怅然的样子,道:
“唉,天赋所限,无门无派,想修行也无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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