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高武叠被动 第60节
沈眉南闻言,小脑瓜忽然灵光一闪,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道:
“那个……你如果想去大门派修行的话,其实,我有个办法。”
陈旷挑了挑眉:“什么办法?”
沈眉南看着他,道:“我……我家里人,给了我一个玄神道门的核心弟子名额,只是我一直闹脾气,没有加入。”
她眼神黯然,脚尖踮起,在地上碾啊碾:
“你也知道,我姐姐是谁。”
“玄神道门其实都是为了讨好她,否则我这样的天赋,怎么能被玄神道门邀请。”
陈旷疑惑道:“还有这种名额?但是玄神道门邀请的是你,也不会接受换人吧。”
沈眉南摇摇头:“玄神道门是有规矩的,有行走弟子,专门负责寻找合适的幼苗,下发接引印。”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小巧的玉印,放到了陈旷手心。
“接引印可以转让,如果是本人,是可以直接加入玄神道门的,而假设转让过,那就需要增设一道考核。”
“只要你通过了,照样可以加入玄神道门,只是最多是普通弟子,而做不了核心弟子了。”
沈眉南嘿嘿笑起来,眉眼弯弯:“你肯定能通过考核的。”
玄神道门,浮黎仙州。
陈旷低下头,手上那枚玉印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青云……在此?
陈旷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给我了?”
沈眉南反驳道:“哪里随便,我当你是朋友的。”
陈旷笑道:“才见一面,就是朋友?”
沈眉南飞快瞟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嗯……也可以不是朋友,反正,在我这儿又没什么用,给你你收下就是了。”
这姑娘,真是好懂过了头……
陈旷摩挲着那玉印,忽然皱起眉头,奇怪地问道:
“这接引印……怎么有点油?”
沈眉南一愣,连忙抓过来看了看,尴尬地红着脸小声解释道:
“刚才不小心和花生放在一起了。”
她伸手往身上衣兜里一抓,竟抓出一把剥好的花生。
油嘟嘟,白花花。
少女心虚地道:“我本来想留着晚上当夜宵的,这楼船上的花生,真的很好吃……”
陈旷想起来,刚才几人聊天时,只有沈眉南几乎一言不发,低头在那剥花生。
原来全装兜里了。
“呵。”
陈旷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沈眉南哇哇大叫着让他不许笑:“真的很好吃!”
她恼羞成怒,给陈旷递了一颗花生:“你吃吃看就知道了。”
陈旷手指合拢,将那颗花生捏在手里,笑道:
“既然拿这花生,换了玉印,可不要再随便给什么人了。”
沈眉南一愣,却听陈旷温声道:
“玄神道门邀请的是你沈眉南,不是沈星烛的妹妹,也不是一个突然路过的家伙。”
“玄神道门既然有规矩,自然不会把接引印随便给出去,你定然是当得起核心弟子的。”
沈眉南抿了抿唇:“可是,我天赋平平……”
“我修为比你还差。”
陈旷反问道:“你信我能通过考核,怎么不信你自己?”
“你不是说,沈星烛沧浪第一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过几年,你也能在那吗?”
“我乱说的……”
“我信。”
陈旷一字一顿地道:“过几年,沈眉南的名字会在沧浪评第一位。”
沈眉南怔住了。
陈旷又补充道:“你要是哪天改主意了也没事,到时候等我在第一位,就报‘沈眉南’的名字。”
沈眉南睁大眼睛,然后“噗嗤”一下笑出声。
她连忙捂住嘴巴,头上两个铃铛花枝乱颤:
“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个……库库库……就是那个……真报啊?”
“真报。”
陈旷也笑起来。
直上青云,不如少女笑靥啊。
前一章昏着写的,有点问题,缺了点描写,主角不是在挑拨,只是提醒,等会儿我改一下
60.第60章 群星佚名,有神名曰延维
陈旷和沈眉南将那些花生分了吃。
欺负陈旷“看不见”,嘴上说着平分的沈眉南偷偷给自己多分了两颗。
少女一边吃,一边将玉匣中的曲谱为陈旷读了五遍。
这一张半曲谱晦涩,记谱多用的是古法,许多符号与如今流行的完全不同,还有大量奚梦泉自创的特殊标记。
但沈眉南竟然也能大致辨认谱面。
“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少女叉着腰如此说,模样十分骄傲。
像是一只肥胖又机灵的玄凤鹦鹉,自带腮红的那种。
当然,其中也有许多她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的内容,否则这乐圣遗谱,岂不是人人可读?人人可弹?
这时,陈旷便会让她大致描述一下那些符号标记的模样,在哪个位置等等。
不过实际上,他瞄一眼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陈旷这时才知道,那无名乐师给他的那本乐谱,以及教他的那三年,确实是真正的传承。
那些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教了才能懂的大量特殊技法。
旁人连看都看不懂。
更遑论是弹了。
陈旷所掌握的乐理,从一开始,就和普通人是天壤之别。
也难怪他只学了三年,就胜过那些宫廷乐师的三十年。
然而,如此出众的技艺,在那皇宫里,没有人情世故的加持,竟也只有跑腿干杂活的份,生生蹉跎了十年光阴。
不过,若是没有进皇宫,陈旷或许十年前就饿死了……
就算没有饿死,以他一家子当时的困顿境况,后来大约也只能当个最底层的佃户。
祸福相依,很难说究竟孰优孰劣。
陈旷大致梳理完两首曲谱,表情奇异。
隐约间,他竟然感到自己或许能够从乐曲本身的走向和过往对无名乐师习惯的了解,补全那缺失的半张谱子。
这自然不是错觉,因为一首完整的曲子雏形,此刻已经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沈眉南坐在旁边,看他熟练抚琴,从容拨弦,托着下巴看得入神。
楼船客房内的采光很好,外头午后氤氲的阳光经过湖水反光,化作一片粼粼的波光,从窗棂投射进来,摇摇晃晃照在陈旷的身后。
青年一袭白衣涤尘,蒙眼布的末端与黑发一同在背后垂落,一双手骨节分明,操琴时灵动又沉稳。
在光影明灭之间,如蝶翩翩。
“这两首曲子都极好,可惜没有名字。”
陈旷忽然开口。
“啊?哦哦!”
沈眉南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上捏着的花生放在嘴边半天忘了吃。
她急忙想扔进嘴里,却扔歪了。
花生啪嗒一下从她脸颊上弹开,掉在地上,滚进了桌底。
沈眉南张了张嘴,偷看了一眼陈旷,见他神情淡然,似乎毫无所觉。
少女一咬牙,直接钻进了桌底。
一边吭哧吭哧找,一边端着声音十分严肃地回应陈旷:“那、那你给它们取个名字吧,反正,反正现在曲谱都在你手上了。”
陈旷:“……”
他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
算了,我是瞎子。
他想了想,充满恶趣味地道:
“不如一首叫‘群星’,一首叫‘佚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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