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291节
而皇甫小媛则从此事中品出了一些不对味来,陆寒江做事的确是公私分明,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方在江湖下黑手的时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怎会这般好心,还专门替人出谋划策。
心中有疑,皇甫小媛便直接开口问了:“你让那道士去冲狐仙楼的门,是真心实意的?”
陆寒江笑道:“如何不是真心?狐仙楼行事的确心怀不轨,若不查清,叫我如何安心,让天泉去莽一波,也好叫她们露出点东西来。”
面对这种严谨的对手,尤其是这种对规矩颇有研究,从不涉险,总在规矩的范围内玩手段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按规矩来。
让天泉去闯门,当然不是指望他大发神威,直接把狐仙楼给拆了,而是想着利用他能够引出这楼中人物,手段再是高明,武功是藏不住的。
在江湖混迹,武功就是自己身份的象征,正当手段查不明的底细,便用这样极端的法子来试探。
有胆子在江湖上玩这种花样的狠人,哪个没有一点自保之力,只要一交手,便什么都明白了。
皇甫小媛也是想通了这一点,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疑惑:“你很看好那道士?”
“天泉道友的确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将来成就未必会在其师玉枢真人之下,”陆寒江好奇地看向皇甫小媛,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皇甫小媛说道:“只是见你还专门替他想好了退路,一时好奇罢了。”
“我们既然是意气相投结交为友,自然是该尽心尽力才是。”
陆寒江淡淡地道:“再说了,天泉道友也是在替我们奔波,为他择一条安稳的退路,也是我们应尽职责,不过嘛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喜欢替天行道的英雄,一般都挺不受待见的,特别是在那些官老爷眼中。”
皇甫小媛暗道一声果然,又听陆寒江说道:“一个狐仙楼,倒了也就倒了,官府不会计较这区区之事,但今后天泉道友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皇甫小媛皱眉道:“怎么说?”
“防患于未然嘛,”陆寒江耸肩一笑:“天泉道友仗义出手,得百姓拥护,今日能够振臂一呼拆了狐仙楼,谁知道明日会不会振臂再呼就掀了衙门的顶.你明白的,朝廷通常都很忌讳这种事情。”
在江湖声名大振的高手和受百姓拥护的大侠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大概率只会成为锦衣卫的狩猎目标,最终结果也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死灯灭,点到即止。
而后者,一般会直接上朝廷的黑名单,一动手便是摧枯拉朽,将此人和其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江湖草莽和逆党反贼,在朝廷的大人物眼里,到底是不同的。
皇甫小媛眼眸微沉:“你还在打青城派的主意?”
陆寒江呵呵一笑:“小媛,这话你问的就奇怪了,咱们锦衣卫干的不是就是这样的活吗?他们若是乖乖在山上修道修仙,我自然会礼遇有加,可他们非要掺和到江湖这些破事上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同窗师兄
就在天泉热火朝天地召集百姓的时候,钱小小被他打发回到了客栈里歇息,毕竟这姑娘没有武功在身,若狐仙楼真有高手,只怕他会照顾不及。
经历小飞峡一事后,钱小小成熟许多,并没有逞强,但她心里却还是有些遗憾,若她也有武功在身.
有些失落的钱小小回到了客栈里,见到了昭家兄妹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把陆寒江和天泉敲定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结果还在床榻上喝药的昭子义,听完了钱小小的话,惊得把药都给吐了。
“你们——唉!道长和月兄,怎么如此鲁莽啊.哎呀,这真是!”
昭子义着急忙慌地就要起身,昭子君连忙上前来阻拦:“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身子还虚着呢。”
“小妹你让开,现在哪里是躺着的时候,再等下去,他们就要闹出大乱子来了,这百姓岂是那般好煽动的,他们这是在给自己招祸啊。”昭子义气急败坏地说道。
比起在江湖长大的天泉,昭子义是梅华书院的弟子,师从罗元镜,自小学的是圣贤之道,又常被大师兄祁云舟耳提面命,对于朝堂之事他也知晓不少。
天泉此举看似是为自己寻退路,毕竟法不责众,可事实上,这种煽动百姓的事情,在上头的人看来,是极大的威胁。
更别提,天泉出身名门青城派,这定会人往不好的地方想,若是万一遇上个谁有心算计,只怕会是祸事啊。
昭子义是个重情义之人,他和妹妹昭子君既然受过天泉的恩,那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跳进火坑。
可惜这会儿对方多半已经开路了,所以拦人昭子义是拦不住了,他只得另寻法子替对方善后。
思来想去,昭子义决意先去衙门一趟,他换好衣裳,让妹妹昭子君给自己叫来车马,强撑着病体就去衙门。
到了衙门之后,他立刻摆明身份,对门口的差役说道:“在下昭子义,梅华书院弟子,有急事要求见知县大人,还请通禀一声。”
差役见识少,并不知晓梅华书院是什么来头,但他看得出对方是个读书人,而且昭子义还拿出了官府发放的文书,他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差役这下更加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请公子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禀报。”
士农工商,读书人在这个时代永远是第一位的存在,纵然昭子义无权无职,只空有一个秀才的功名,但他本身的地位就是能够凌驾许多人之上。
不多时,差役便出来回话:“老爷邀公子入内用茶,公子,请。”
昭子义也不多话,谢过之后便让昭子君和钱小小留在马车上,他自己独自进入了衙门。
为了给天泉和陆寒江善后,昭子义一路上想了一大堆的借口,只不过,这些话在他见到了县令老爷之后,全都哽在了喉里说不出,盖因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他的同窗师兄,方化羽。
“方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昭子义惊讶不已地看着穿着七品官服的同窗,惊得连行礼都忘了。
“哈哈,方才我听门人禀告还以为是同名之人,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昭师弟。”
方化羽满面笑容,上前来扶住昭子义的肩膀,见他面色苍白,忍不住皱眉道:“昭师弟脸色怎么如此之差,莫不是病了?”
“呃此事说来话长,我已无大碍,师兄不必担忧。”
昭子义打了个马虎眼将此事揭过,随后便好奇地问道:“方师兄,我听大师兄说起,你不是打算在京中任职,将来要入翰林的吗,为何会在此地任县令?”
方化羽摆摆手:“昭师弟你也知道,我耐不住翰林院的清净,若要我在那地方熬上十多年就为等一空位入阁,我是定然待不住的。”
昭子义与方化羽同窗就读,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性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可惜道:“师兄,即便不愿苦熬,以你的本事,哪里去不得,何至于到这小小的地方来任区区一县令,这实在是太”
“师弟想说太可惜了?”方化羽拍了拍昭子义的肩膀,笑道:“师弟你啊,莫要小看了七品知县,我如今也是一县之父母官,这百八十里的百姓都归我照管,这可不是件小差事。”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昭子义有些羞愧地道。
方化羽说道:“师弟何须如此,你这般看得起师兄,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来,今日无事,你我师兄弟,正好叙一叙这离别之情。”
说着,他便拉着昭子义往里头走,两人来到堂后坐下之后,方化羽命人取来一坛好酒,说话间就要给对方满上。
昭子义连忙推辞:“方师兄且慢,容师弟告罪,我这身子实在是有些虚弱,怕是难饮此酒,况且今日来此还有事寻师兄帮衬,饮酒怕是会误事。”
“啊这是师兄的疏忽,差点忘了师弟你这身子还不爽利,也罢,师弟你这几日就在我家住下,等养好了身子,你我再痛饮一番!”方化羽热情地道。
昭子义苦笑道:“多谢师兄好意了,不过师弟此次出门游历,也邀请了一些朋友同行,就不去师兄家中打扰了。”
“嗯既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吧,呵呵,这么些年了,昭师弟还是这般无趣,若是换了乔”
方化羽欲言又止,自嘲一笑后命人撤掉美酒,换上茶水,顺便问道:“说正事吧,对了,师弟刚刚说要求助于我,不知是何事?”
昭子义饮下一杯热茶,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师兄,事情是这样的”
既然都是同门师兄弟,昭子义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他将狐仙楼一事,还有天泉准备去闯门一事都告诉了对方。
方化羽听完之后,面色有些难看:“哼,这些个江湖之人,向来是无法无天,他以为纠集了百姓,本官便治不得罪他的罪了吗!”
昭子义连忙劝道:“那狐仙楼行事的确颇有邪气,镇上百姓遭难也皆是因她们而起,天泉道长此举虽是鲁莽了一些,但毕竟也是出于善心,还请师兄宽宥一二。”
方化羽听完昭子义的话,冷峻的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这倒不是他被对方说服了,而是这位师弟刚刚提到了曾受过天泉的恩情,这人情债最是叫人为难,他也不好让师弟以后难做人。
沉吟片刻,方化羽说道:“也罢,此次那道人之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必须让他立刻离开此地,狐仙楼那边叫他莫要多管闲事。”
昭子义困惑不已地道:“师兄,那狐仙楼的古怪莫非你看不出吗,若只有一二例还可称之为偶然,可这镇上几乎有半数男子都遭了她们的毒害,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
面对昭子义的慷慨激昂,方化羽沉默半晌之后,闷声说道:“此事并非你想的这么简单,师弟,你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第五百六十章 迷踪纷乱
方化羽的回答让昭子义十分不解,他甚至忍不住质问对方,既然身为当地父母官,就合该为百姓谋福祉,纵使不能富强百姓,起码也该做到保境安民才是。
可为何方化羽却对这么明显的威胁视而不见,昭子义是知道这位师兄的,在罗老夫子教导的诸多学子中,他最是血气方刚。
早在少年之时,方化羽就志存高远,他甚至不止一次写诗文抨击当朝锦衣卫权倾朝野,武人当政必然祸国殃民,诸如此类把自己脖子往绣春刀上贴的疯狂举动,他从来没少干。
若不是梅华书院的名头够响亮,若不是罗老夫子的面子够分量,只怕方化羽早就在诏狱里待着了,这样一个热血之人,昭子义不太相信对方是怕了。
也正因如此,昭子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方化羽会放任狐仙楼这么大一个祸害在眼皮底下,他的视而不见相当于是助纣为虐!
“狐仙楼,并不是师弟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方化羽轻叹一声,摇首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问,便是开口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师弟,既然大师兄邀伱北上,我也不好多留你,来日若有机会,你我师兄弟在京城再见吧。”
师兄弟俩这一次见面,显然结果是不欢而散,待到昭子义离开衙门之后,钱小小和昭子君见到他脸色奇差,以为事情办砸了,纷纷忧心不已。
昭子义见她们面露忧色,只得打起精神来安慰道:“莫要担心,此事我已经压下,此地知县是方化羽师兄,他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方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任县令?”昭子君也是书院弟子,自然也与方化羽相识,这时候听了哥哥的话,不由得惊讶地开口问道。
接着,她又惊喜地道:“哥哥,若是方师兄在此,那此事是不是好办多了。”
“恐怕要叫小妹失望了,”昭子义苦笑一声:“方师兄告诉我们,他不会计较天泉道长煽动百姓一事,但他也告诉我,不要再管狐仙楼的事情,叫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怎么会?!”昭子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昭子义长叹一声,让小妹驾驭马车,他们疾行狐仙的方向追赶天泉而去,这事因为方化羽的出现,他已经彻底迷糊了,现在六神无主也没有主意,只能是告诉大伙,让大家一块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送走了昭子义之后,方化羽的心情也十分不好,他独自拿出了酒水,一杯又一杯地灌入喉中,似乎是想用那辛辣的滋味,麻痹内心的痛楚。
“大人真是煞风景,如此美酒,怎可独饮。”
蓦然,一阵娇甜欲滴的声音在方化羽的身边响起,旋即一个样貌妖娆的女子鬼魅似的出现在了方化羽的身后,玉指微挑,便将那酒杯勾入掌中,温润的红唇印在酒杯一角,暧昧的目光不住地落在对方身上。
“放肆!”
方化羽手中酒杯被夺,眼见这女子竟在公堂之中行为如此放荡,他不由得大怒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们踏入此地吗!”
若是昭子义在此,定然会认出这妖媚的女子,这正是昨日他们在狐仙楼里见到的那位管事姑娘。
听得方化羽充斥着愤怒的咆哮声,这女子微微一笑,轻福一礼,柳腰微扭,露出半裸香肩,娇软着声儿道:“大人何必动怒,奴家今日特地是来请罪,不知那位公子竟是大人师弟,冒犯了,还请大人见谅。”
“哼。”
方化羽见对方一副放荡之态,眼眸中闪过几分厌恶之色,他冷冷地道:“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擅自将手伸到镇子上来,莫不是觉得本官好欺负,想要得寸进尺?!”
话音落下,方化羽整个人便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周身一股浩然真气升腾而起,震得这屋内狂风不止,那女子这才收了几分玩闹之态,娇笑道:“大人息怒。”
她款款起身,将落到腰间的轻薄纱衣随意套上,轻声说道:“尊者和大人有言在先,我们自然是会守规矩的,只是近来有几个姐妹练功到了关键处,不得不如此,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方化羽如剑似的目光盯紧了面前的女子,良久后才漠然开口说道:“.牢中尚有三五个刑徒,今夜本官就差人给你们送去。”
闻言,那女子单手掩面,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道:“大人是在开玩笑吗,那些个半死不活的东西,我们要来有何用,还是镇子上的男人好些,咯咯”
方化羽杀气凛然地道:“本官绝不会容许你们继续在本官治下放肆!”
“大人,真的不能通融一二吗?您若是肯抬一抬手,奴家.哎呀!”那女子媚眼如丝,娇躯一转,花蝴蝶一般便是要靠上方化羽,可却被后者狠狠推开。
“真是不解风情,莫不是大人觉得奴家这残破之身,配不上大人这般人中龙凤?”
那女子跌在桌子上,嗔怪地瞪了方化羽一眼,随后便又嘴角一弯,嫣然含笑地道:“大人,事到如今,总不好叫姐妹们都走火入魔了吧?唉,若是大人不肯通融,那奴家就只好真的放肆一回,给殿下去信了哦.”
“你敢威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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