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22节
那黑袍人呆滞原地,半晌后才醒来,一个不妙的猜想涌上心头,他立刻抓起钱小小的手臂开始查探。
“这是.!”黑袍人大吃一惊,这姑娘体内竟蕴含着如此恐怖的内力,初见之时她明明只是普通人一个,现如今却想来只可能是法王所为。
黑袍人心惊不已,但还是立刻沿经脉探入一丝真气,试图摸清对方的具体情况,可没想到,他刚一动手,对方体内那股内力便立刻躁动起来,不由分说地将矛头指向了他。
幽云法王留下的内力瞬间爆发,将黑袍人猛地震了出去,对方立刻被推出三丈之远,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狼狈停下。
“该死的,法王疯了吗!将真的将几十年的内力全部传给了这个外人?!”
黑袍人恼羞成怒,但他又很快冷静了下来,现如今三派高手紧追不舍,誓要将幽云法王斩杀在此,他们苦苦拖延,能够做到的也不过只是延缓这个过程罢了。
可如今幽云法王已经死了,过程不重要,结果已经如此,他们再留下毫无意义,应该尽早撤走才是,还有这个受了幽云法王全部功力的姑娘.
黑袍人拧眉沉思小许后立刻行动起来,只见他将幽云法王的尸身放任不管,直接朝天空发出飞火信号,同时一手捉一个,将钱小小和天泉全部带走。
不远处的另外两个黑袍人见了此景,立刻会意,不再和面前的衡山派高手纠缠,而是立刻抽身而去,两人一左一右运起轻功绕开,让衡山高手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追哪边。
卫长老和冯长老也奇怪,前者灵光一闪道:“一定是那幽云法王成功逃了,如今对方重伤,机不可失,我们快追!”
“好!”冯长老当即同意,两人快步朝着金乌丘追去,就算没有堵住人,起码也要找到一些线索。
两位长老赶到了金乌丘深处,这里除了一堆燃尽的木炭之外,就只有一具残破的尸首,他们上前检查,纷纷大吃一惊。
“幽云法王!”两位长老异口同声地道,谁能想到刚刚还差点将他们杀了的大魔头,竟然不声不响地死在了这样的角落里。
卫长老立刻仔细检查起幽云法王的伤势,半晌后惊讶地说道:“这魔头是重伤过后,气绝而亡。”
冯长老想了想,也觉得合理,他说道:“这幽云老魔本就重伤在身,还强行和我们一战,如今油尽灯枯,倒也在情理之中。”
卫长老想了想,也认同了这样的说法,于是他立刻起身对后来的掌门胡千重使了个眼神。
胡千重会意,拔出暮雨上前一剑就将幽云法王枭首,他提着头颅高声道:“幽云法王作恶多端,已被我衡山派所斩!”
“掌门威武!”身后数十位衡山弟子立刻高声应和。
冯长老见了,心头忍不住有些反感,他不屑地独自离开,卫长老见状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胡千重的做法的确是占便宜往自己脸上使劲贴金,冯长老不耻这等下作手段,但卫长老却知道,如今衡山派乃至五岳都声势低迷,亟需这样一场大胜来重塑威名。
胡千重斩下幽云法王头颅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让门下弟子去附近的镇子上宣传此事,等到镇子上等着的各方势力以及各路江湖散人都来到此处,亲自见证了魔头授首之后,他才满意地离去。
衡山派因此再一次声名大噪,胡千重这个年轻的掌门,也头一次入了那些江湖各派的眼。
武当和五岳本就有过节,所以此次确定幽云法王死了,忘尘就先行一步,等候峨眉掌门来到之后,一同归山。
说到峨眉苏绣绣掌门,她这时候倒是应衡山邀请留下参与了庆贺胜利的酒宴。
苏绣绣作为峨眉掌门行走江湖,性子温和,与人为善,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衡山礼待于她,她就礼尚往来给了胡千重“不亚乃师”的评价。
庆功宴上,胡千重意气风发,往来赞美之声不绝于耳,他此番出山已经得了大利,此刻也不吝与在座各位分享除魔卫道的名声,一时间宾主尽欢。
第六百二十六章 心慕之人
就在衡山派大肆庆祝此次胜利之时,玄天教的头上则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北上的三位护法人人脸色难看。
此番他们花费了大代价避开了锦衣卫的追杀,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三个护法高手南下接应幽云法王。
结果倒好,幽云法王还是死了,他们白费力气不说,手上还多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如今三位护法手上抓着一大一小两个麻烦,分别是钱小小和天泉,这后者身为青城派内门弟子,还是玉枢真人亲传,甚至都只能算是小麻烦。
毕竟三位护法都是理智之人,他们不似小妖女那般无法无天,抓来天泉最大的用处就是作为人质开路。
万一哪个该死的正道大派杀了幽云法王还不知足,还打算对他们三人出手,又派出高手来拦路,天泉就可以作为最好的开路工具。
而且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小子的师傅玉枢真人不是好惹的,所以几人根本就没有把他带回北地的打算,一旦确认安全之后,把他往路上一丢就完事。
反倒是这个钱小小不好办,这姑娘阴差阳错地接受了幽云法王数十年练就的照影功内力,此刻成了一个他们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的大难题。
三人之中,两手空空的黑袍人低头看着醒来后默不作声的钱小小,说道:“你们想好了没有,带着两个累赘上路,我们图什么,依我看,不如杀了干脆。”
手持九节鞭的黑袍人也点头同意:“老陈说得没错,这姑娘对那小子的态度你们也都看见了,留着她不杀,难道等她成就神功,反过来帮着杀我们吗?”
三人为难之处就在于这里,逍遥派是江湖上最神秘诡异的门派,而逍遥派的武功也是江湖上最怪异偏门的玩意儿,北冥神功的奇诡之处,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几人都是真正的江湖一流高手,但即便是他们加一块,也不做不到将功力完完整整传入别人体内,这等类似于传闻中“灌顶”一般的事情。
古往今来,也只有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能够做到这一点。
而更加要命的是,幽云法王那几十年的内力全部传给了钱小小,这也就表示,哪怕后者从没有练过一天武功,仅凭这股内力,也可以直接跻身江湖高手之列。
如果钱小小再加以习练,将这些内力熟练掌控,那么她立刻就会成为第二个幽云法王,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要知道幽云法王这个层次,已经不是单纯花时间苦练武功能够达到的了,天赋气运缺一不可。
换作他们,再练三十年也未必能够及得上这等境界,所以,就这么轻易地杀掉一个将来的顶尖高手,三人也是十分不愿意的。
如果钱小小能够投靠玄天教,那自不必说,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皆大欢喜,可偏偏这姑娘满心都向着天泉,这叫他们也无可奈何。
听完另外两位护法的话,那使铜锏的黑袍人却在沉吟之后说道:“法王武功之高,我等只能高山仰止,倘若就此杀掉她,着实可惜,如今我玄天教被锦衣卫步步紧逼,正是缺少人手之际”
陈姓护法闻言眉头一蹙,探出的手掌又收了回去,他说道:“莫非羊护法有办法让这姑娘弃暗投明?”
羊护法思考了片刻之后,看向了另一边,淡淡地道:“白护法,教主给你的东西,还带在身上吧。”
这手持九节鞭的就是白护法,他闻言一愣,然后恍然道:“羊护法的意思是,把这个给她用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里,这里头放着的是玄天教的至上法宝,中之即无药可救的天下第一奇毒,天毒泣心。
羊护法拿过那瓷瓶,目光转向了钱小小,后者强装着胆子,没有退缩,她双眼直视着面前这三人,强硬道:“你们杀了我吧,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
白护法撇撇嘴,对羊护法道:“您老还是别费解了,这姑娘看着还未及笄,这等年岁的人啊,最是重义轻命,你要是想拿这威胁她,只怕是白费力气。”
白护法这话不假,钱小小此刻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她虽心有遗憾,但也知晓玄天教是魔道,她不愿意和天泉站在对立面,左右不过一条性命罢了,舍了又如何。
对于白护法的好言相劝,羊护法置若罔闻,他拿着毒药来到钱小小面前,说道:“此乃天下第一奇毒,无药可解。”
钱小小瞪大了眼,却还是不肯退让,她咬牙道:“无药可解就无药可解,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既然如此——”
羊护法说着,忽然将还在昏迷中的天泉一把抓在手中,捏着下巴撬开了对方的嘴,就要把那毒药往里灌。
“不要!”钱小小大惊失色,连忙大喊出声。
其他二位护法见到此景也惊呆了,羊护法却不为所动,一边慢悠悠地打开瓷瓶,一边作势就要给天泉灌进去:“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不答应跟我们走,那么你这小情人,今日必死无疑。”
钱小小惊恐万分,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镇静地说道:“你们不敢!他是青城派弟子,你们不怕得罪青城派吗!”
羊护法呵呵一笑:“小姑娘倒是懂如何扯旗,你说得不错,青城派并不简单,即便是他们先招惹了我们,但有那老道在,我们也不会轻易对他们的弟子出手,但是——”
羊护法掐着天泉的脸颊,狞笑着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身上有着我教幽云法王半生积攒的功力,如今我们已经折了一位法王,若再叫你走脱了,这是绝不可能接受的!”
一老一小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到底是羊护法更胜一筹,钱小小坚持了没多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此刻,钱小小心气一泄,瘫坐在地上低下头道:“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见到钱小小松口,羊护法微微眯起双眼,缓和了语气,说道:“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回去,老老实实地练武,然后为我们玄天教所用.如此,这小子就可以活命。”
钱小小攥紧拳头,面上的挣扎之色持续了半晌,终是选了妥协,她嘶哑着声答道:“好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愿意放过他。”
“呵呵。”羊护法满意地点头,然后当着钱小小的面,还是将天毒泣心给天泉喂下了。
“你——!”钱小小惊骇不已,她赶忙冲上前来,看着昏迷中的天泉迅速露出痛苦之色,顿时心急如焚、她喉咙刺痛地吼道:“我都已经答应了!你为什么——!”
羊护法冷冷地道:“看来你的确心慕这小子,这就太好办了,如今这小子中的毒,天下无人可解,唯有我教可以供其灵药,暂缓毒素蔓延,否则一旦毒攻心脉,他唯有死路一条。”
说着,他将另一个瓷瓶丢给钱小小,冷笑道:“给他服下,这一瓶灵药可换这小子一年无忧,但一年之后他还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人鬼难分
幽云法王死了,不管有仇没仇的,只要身处正道一侧,人人都为这消息感到高兴,哪怕魔道一方,也是幸灾乐祸者居多,还未等衡山派主动宣传,消息就不胫而走。
在衡山派一众人扬眉吐气开宴会的时候,一辆马车悄悄离开了镇子,往北去了。
自不必说,这马车上坐着的当然就是陆寒江和皇甫小媛,天泉「失踪」之后,他们算是彻底没有乐子可看,眼瞅年关将近,还有吴启明好声好气求着他们赶紧回去,他也不好再躲。
为了保证不至于再出什么意外,吴大人甚至把手头的工作都扔了,就老老实实地跟在陆寒江身边,给他当个车夫,保证这位指挥使大爷能够安分点回去。
不过虽然已经踏上归程,但此次之事,一样没能逃过锦衣卫的眼睛,甚至就连陆寒江都感到了惊讶,他万万没想到,他们设在玄天教里的暗桩,居然这么有本事。
吴启明坐在车辕上驾着马,陆寒江在后头帘子里看着手上传回的消息,忍不住啧啧称奇:「那位白护法,是什么来头?」
听到了陆寒江的问话,吴启明在外头答道:「此人名叫白曳沉,的确是经我们手安***玄天教的桩子,这么多年能够爬到护法之位上实属难得,不过大人还需谨记,不可全信他。」
「哦?」陆寒江颇有兴致地问道:「吴大人为何如此说?」
吴启明解释道:「玄天教不同于寻常江湖门派,他们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警惕心十分之强,所以最初我们派去的暗子,几乎都石沉大海,后来不得已,只能从江湖上选来些苗子培养。」
陆寒江微微颔首,锦衣卫的暗桩虽然隐蔽,但这些人都是实打实在锦衣卫里的留名留底的,本身大多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出来的,玄天教底牌不少,查出这群人的底细也并非难事。
吴启明继续说道:「玄天教既然懂得追根溯源,咱们就打算着直接从江湖找人,那白曳沉便是下官从江湖上寻来的,似此等暗子在玄天教中有不少,但只有他一人爬到了如今的高度。」
陆寒江若有所思,吴启明接着说道:「白曳沉,本是山西一介布衣,早年在乡里失手杀人后逃亡,后阴差阳错拜在一位无名游侠的门下,学了一手功夫,再后来被老夫带人抓住,他为求活命,便答应了去玄天教做暗桩一事。」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陆寒江恍然道:「如此说来,此人是为了活命才投靠我们,难怪吴大人说他不可信。」
吴启明淡淡地道:「初时,此人还算老实,他知道我们握着他的把柄,所以消息传递还算及时可靠,可如今他位高权重,就越发不把咱们当回事了。」
陆寒江来了兴致,吴启明便也继续说道:「此人如今升任护法之位,玄天教总坛的位置想必他也已经知晓,可却推托不肯相告,上回孟大人遇袭一事,他事先也未曾传出消息。」
听罢,陆寒江笑着道:「若是如此,依我看,只怕这位白护法不是不把咱们当回事,而是他抱上了另外的主子了。」
吴启明闻言也是微微点头:「他既然不怕我们暴露他的来路,那么此人的底大概率早已经入了玄天教的眼,恐怕对方还打着让他反过来给锦衣卫打马虎的意思。」
陆寒江想了想,说道:「此人忠诚虽不可信,但他心里既然想两边通吃,咱们也就顺势再用着他,指不定将来有什么奇效。」
「大人深思熟虑。」吴启明笑着道。
锦衣卫向来赏罚分明,白曳沉若是乖乖听话,将来玄天教被剿除之后,他未必没有一个好下场,可如今他不知好歹,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那也就怪不得锦衣卫不念旧情了。
说罢了这白护法,陆寒江又想起了他带来的消息,不由得感叹道:「真
是没有想到,幽云法王居然会把毕生功力传给钱姑娘。」
这事不要说他始料未及,其他人同样是一头雾水,毕竟这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幽云法王到底是怎么发了疯把武功传给她,如今真相谁也不知道。
吴启明则有些担忧地道:「幽云法王此举出乎意料,那姑娘如今又倒向了玄天教,假以时日,怕是会成为大患,大人何不先下手为强?」
这也是吴启明最疑惑的地方,幽云法王逃归逃,但锦衣卫却一直如影随形,那两发炮弹没打死他算他命大,再补上一刀就是,他们从没有打算让此人活着回到北地。
可如今,幽云法王的的确确是死了,但死前却又留下了这么一个***烦,着实让人郁闷,按照吴启明的想法,那就是不管那么多,直接一刀砍了拉倒。
他们的人手跟了一路,一拥而上不要说一个钱小小,那三个护法也是难逃一死,毕竟这三人本就是在陆寒江授意下,北地锦衣卫故意放开口子让他们南下救援把水搅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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