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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23节

可是陆寒江却叫停了,这才让三个护法有机会带着钱小小和天泉远遁而去。

「他们将来的路还很长,若就这么停下了,反倒叫人觉得可惜。」陆寒江说的什么,反正吴启明是一句听不懂,想必又是大人心血来潮。

他们这位陆指挥使哪哪都好,唯独一点,玩心太重,在黑白分明的任务面前,大人的确拎得清,可在那可允可不允的暧昧事态之下,这位大人却又偏爱特立独行。

吴启明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是觉得这是错过了干掉玄天教潜力种子的最好机会,顺便还能拉一个青城派后起之秀陪葬,多好的事啊,可惜了。

陆寒江倒也知道,此刻杀人的确时机最佳,连背锅的人都选好了,可他到底有些舍不得。

天泉这一路行来,运气着实好得出奇,连带那钱小小也是骤然被这天大的机缘砸在脑袋上了,这两人的纠缠似乎是命中注定。

陆寒江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如今这对相互之间为了对方可以不惜豁出性命的少男少女,将来必会有反目成仇,其中一人定然会殒命在另一人的手中。

他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如此美好的剧本,他该如何安排才能让这两个人走上这条最精彩的路呢,陆寒江此刻有些苦恼,但也同样十分期待。

第六百二十八章 秋去冬来

气运是个很玄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陆寒江一直觉得,天泉几次三番在刀尖上行走,至今还能好好活着,一定是因为身负大气运。

就在他北上途中,青城派的高手也在紧锣密鼓地寻人,在又一次收到来自白护法这位双面间谍的消息时,看着信纸上的文字,他欣慰地笑了。

天泉此次落难,终于还是有惊无险,玉枢真人及时赶到,三位护法且战且退,最终在得到了老道士留其性命的承诺下,他们放了这个人质,只带着钱小小逃之夭夭了。

虽是救回了天泉,但玉枢真人也很快发现了天泉所中的毒,这让他又惊又怒,只可惜玄天教三人早已经消失无踪。

莫要看青城派能够轻松堵住人就以为他们有多厉害,实则这天泉在三位护法手中也是烫手山芋,所以并不是青城派找到了玄天教,而是三位护法故意让玉枢真人找到了他们。

如今人都逃没影了,玉枢真人想要发作也无可奈何,好在天泉的毒一时半会不会危及性命,这倒是让玉枢真人松了口气,他深思过后,决定先北上将京城之事处理干净再说。

也不知道该说这位玉枢真人是心大,还是足够自信,陆寒江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玄天教给天泉灌的是什么玩意。

对此,他只能说,要是这一劫天泉还能安然无恙地扛过去,那他一定要回头好好和这位贤弟拉拉关系,这么好的气运,不好好利用起来那才真是可惜了。

说回陆寒江自己,他这一趟远门从年头出发,到了年尾才踏上归途,京城里的大人们,大概是都惊掉了下巴。

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皇帝陛下的亲军头子,继孟老爷子之后,朝堂上又一个有望只手遮天的狠人,居然二话不说就跑外头去浪了一年,简直比那真正的江湖侠客还要不着家。

好在这位大爷没有整什么直把江湖当庙堂的逆天活,秋去冬来,当初雪落下的那一日,陆寒江一行总算是回到了京城。

提前收到消息的老钱早就在门口迎候了,看见吴启明亲自护送自家老爷回来,他和这位风尘仆仆的锦衣卫佥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双双叹息。

吴启明把陆寒江安稳送到府上之后,终于可以安心离去了,老钱也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带着一众下仆管事前来迎候。

“恭迎老爷回府!”

下人们高声相迎,陆寒江抬头看了看陆府崭新依旧的牌匾,面对着阔别了快一年的老家,心中难免还是有几分感慨。

“老钱,辛苦了。”

陆寒江假装没看见老钱眼底的幽怨之情,拍拍对方的肩膀,跨过了大门,进了前院。

他刚想开口,很快就听到一阵蹭蹭蹭的脚步声,小丫头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来到他的面前,陆寒江下意识地拿出手比划了一下,嗯,看来今年是没怎么长高。

“你回来啦。”永乐仰起头来,眼底似乎有着一抹闪亮的色彩,十分欣喜的样子,叫人看了心底也熨帖。

“回来了,公主这是,要出门吗?”陆寒江应了一声,然后便看到了永乐身后跟来的侍女们,手里捧着暖炉,斗篷,大包小包的一行人。

再看看永乐,一身乳白的蜀锦小袄明艳可爱,脚底一双鹿皮小靴轻快动人,似乎确实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永乐笑嘻嘻地对陆寒江道:“我约了阿萝出门游玩,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

说罢之后,永乐又蹭蹭蹭的越过陆寒江出门去了,一众侍女急急忙忙地跟上,面上也难免尴尬,也不知是因为这公主做事风风火火规矩欠佳,还是因为驸马在跟前。

陆寒江倒觉得没有什么,也到了门口也顺势开口嘱咐道:“公主路上小心啊。”

永乐从马车车窗上探出一颗小脑袋,和陆寒江挥手道别。

送走了永乐之后,陆寒江回头看向了欲言又止的老钱,挑了挑眉头道:“老钱,公主给我的信是你代笔的吧,我看公主一个人在家不是挺开心的吗,哪里思念驸马了,还心有郁结,你可真能编。”

老钱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道:“没有的事,公主殿下的确十分思念老爷,只不过殿下面皮薄,不出于口尔罢了。”

陆寒江扯了扯嘴角,反正他是没看出来永乐哪里思念成疾了,不过既然没有什么事,他也就安心回书房折腾去了,老钱紧随其后,看来是有要事要禀告。

两人来到书房之后,老钱驱走了书房周围的下人,四下无人之后,才对陆寒江低声说道:“老爷,尚书大人之前传过话来。”

“伯父有何吩咐?”陆寒江问道。

老钱郑重地说道:“大老爷说,让您准备一下,年前他会开祠堂,让您回归宗族。”

闻言,陆寒江先是一愣,接着心头便涌起几分复杂,聪明如他,自然能够猜透陆尚书的用意。

孟大人失踪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陆尚书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他如今要陆寒江回归宗族,并非想要依仗他这指挥使的威名,给陆氏长脸,完全相反,陆尚书是为了让陆氏成为他的助力。

陆氏也是世家大族,累世清名,多陆寒江一个指挥使,不过多得一朝红火,锦衣卫早就声名狼藉,陆氏和他们搭上边还难免要背上一些恶名。

从长远来看,此事对于陆氏一族有害无益,要说唯一明里暗里都得好处的,那也只有陆寒江自己,不但可以消除曾经德行上的不正传言,还能够把陆氏一族引为朝堂助力。

陆氏虽不及罗夫子那般桃李满天下,但传承多年,在朝堂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各路关系极多,这些都可以为陆寒江所用。

陆寒江明白,这是陆尚书对他的好意,孟老爷子消失得太突然,很多东西根本没有交接完全,看似锦衣卫得皇帝信重,一切如故,但实际上,朝堂上许多明里暗里依附他们的势力,态度上都开始产生了摇摆。

陆尚书此举就是要拿整个陆氏给他压阵,稳住大盘,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陆寒江这位伯父对他的确好的没话说。

只不过,这事尚且还有几分叫人犹豫的地方。

首先,锦衣卫在朝廷的影响力下降这事,其实一半得怪陆寒江自己,他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快乐,所以不可避免的,在人缘关系这方面就产生了疏忽。

但另一方面,陆寒江知晓孟老爷子一生谨慎,做事向来有头有尾,对方既然没有主动交割这些关系,在他看来,老爷子更多的恐怕是希望利用此次机会来刻意制造些动荡。

所以此番陆尚书的好意,倒是让他有些拿不准该如何应对了。

第六百二十九章 杨家夜话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冬日寒风凛冽,人心似水易浮。

寒冬腊月,阔别数月之久,当陆寒江这个新任指挥使再度回到京城之时,便犹如一只大手,抚平了京师这条大河上所有的乱流。

仿佛一切都归于宁静,又如同死寂一般沉重,看得见的针锋相对少了,但那看不见暗流涌动,却在这平静之下,疯狂攒动起来。

深夜,杨家书房中灯火亮堂,工部侍郎杨轩如雕塑一般长坐书案前,愁眉苦思,良久,终于出声唤来门外下仆,吩咐道:“去把公子叫来。”

下仆应声退下,不久后,睡眼惺忪的杨家公子杨致远走进了书房,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道:“爹啊,您老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工部侍郎杨轩今年已经五十出头,鬓角稀疏可见白发,杨致远是他老来得子,不仅是嫡子还是独子,平日里宠溺得不行,这才让他养成了这样不着调的性子。

“给我站好了,为父有话要问你。”杨轩一改平日的纵容,难得板起脸来教训道。

杨致远被家中父母祖辈宠溺至今,早已经不惧怕他这个爹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气,他随便往边上一坐,半睁着没睡醒的眼睛,扒拉着空空的茶杯,嘟囔道:“有什么事您快说!”

杨轩双目一瞪,却发现早已经吓不住这个儿子,多年的溺爱让他父亲的威严荡然无存,于是只得软了态度,他叹了口气道:“儿啊,我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

这话让杨致远一个激灵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他搓了搓眼睛,大惊失色地道:“爹,您不会要造反吧?!”

“放屁!”

杨轩一拍桌子就起身,大骂道:“你老子我忠君爱国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老子造哪门子的反!”

“哦,那就好”

杨致远这才松口气,然后又懒洋洋地坐回去,不耐烦地道:“爹啊,既然你又不造反,咱们家背靠锦衣卫,能有什么大祸。”

“祸就在这锦衣卫上啊。”

杨轩长一阵吁短叹,他道:“孟大人如今升任太傅,看似地位尊崇,实则已经手无实权,况且孟大人至今下落不明,为父几次去孟府拜访,都不得入见啊.”

杨致远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孟大人虽然不在了,这不是还有陆大人吗?”

“你唉,”杨轩又是叹息摇头,“这陆大人,和孟大人可不一样,而且也太不一样了”

陆寒江和孟渊的确不一样,孟老爷子掌权的时候,对于朝堂那是清清楚楚地掌控到每一个岗位上的人,愿意跟我混的,加官晋爵,使劲提拔,不愿意跟着混的,那就使劲打压。

最关键的是,多年不上朝躲在后宫修仙的老皇帝,明确表态是支持孟渊的,甚至就连内宫三大厂都这在时刻倒向了老爷子。

所以老爷子能够迅速掌握朝堂的主动权,那时候除了罗老夫子等不愿意同流合污的死硬派之外,就只有统领禁军的温空横能够与之抗衡一二,但也仅此而已。

老爷子当政时期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反对势力不小,但也无法动摇他的根基,只能打打口水战挣点面子。

可如今换到陆寒江上台,一改从前老爷子强硬的非友即敌政策,而是采取了一系列难以形容的方针,用大白话来说,那就是两个字,摆烂。

愿意继续投靠锦衣卫的,陆指挥使依然欢迎,不愿意跟着混,陆指挥使也懒得去管,简单一句话爱玩玩,不玩滚。

他一不主动,二不拒绝,三不负责任,陆指挥使继任以来,锦衣卫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遭到了削弱。

毕竟一个党派的影响力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而是靠做事,靠拉着一派去打另外一派,朝堂上争夺话语权就是如此。

可以往的时候,都是孟渊指挥手底下的官员,旗帜鲜明地去针对另一方,打赢了皆大欢喜,打输了锦衣卫兜底,基本立于不败之地。

现如今陆寒江甩手掌柜当得快乐,留下一干大臣在朝堂上懵圈,锦衣卫这手撤得很没有道理。

一开始大家还担心是欲擒故纵,后来几次朝堂骂战惹红眼了,大家也就不顾及了,甭管锦衣卫是不是憋着坏,先弄死一个是一个。

几次闹腾下来,罗老夫子终于扬眉吐气,锦衣卫一派官员人心惶惶。

杨轩是旗帜鲜明投靠孟渊的人,可如今眼看锦衣卫换了掌事人,似乎有日薄西山之象,他这心里也就开始犯嘀咕了。

于是乎,杨轩花了大把的口水,把他心中担忧之事告诉了儿子。

杨致远听完之后,却是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道:“父亲,你大错特错了!”

“放肆,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杨轩先是恼怒大骂,后又冷静下来,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小子口气倒是大,那你且说来,为父错在何处。”

杨轩起身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父亲岂不闻画邑王蠋旧事乎,正所谓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更二夫,昨日锦衣卫势大,我杨家倚之,今其式微,我杨家便弃之,父亲不怕日后世人称我杨家是朝秦暮楚,笑话我等是三姓家奴吗?”

“混账,夫子就是如此教你引经据典的吗!”杨轩眉头一皱:“锦衣卫为天子家犬,本就不该伸手朝堂,他日为父屈于淫威,党附其人,如今回头是弃暗投明!”

杨致远却是扑通跪下,苦劝道:“爹啊,何为党附?锦衣卫乃天子亲军,陆大人所言便是天子之意,陆大人所行就是天子之命,我们家依附锦衣卫,这是在效忠陛下啊!”

这话说得杨轩是目瞪口呆,只听杨致远继续苦口婆心地道:“爹,锦衣卫和陛下才是一党,陆大人乃是亘古无双的大忠臣啊,朝堂那些专横弄权的所谓清流皆是乱臣贼子,您可不能慕虚名而处实祸啊!”

杨轩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之后才叹道:“我儿已深通厚黑之精华,为父不如也。”

“.”杨致远脸色一垮,这什么破爹还能不能要了,有这么埋汰自家儿子的吗。

杨轩坐下后,沉声道:“你且退下,让为父再好好思量一下。”

“儿子告退。”

杨致远行礼后退下,出了书房抬起头来,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他似乎若有所思,回头看了看书房里来回踱步的身影,不由得幽幽一叹。

便在此时,一股冷风吹来,寒冬季节,这妖风极是冻人,他赶紧缩了缩脖子,小碎步迈着往自己屋子里去了。

第六百三十章 狂生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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