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7节
“陆兄对这机关之术竟还有研究,佩服佩服。”
明明该是称赞的话,陪着他这欠揍的笑脸,总让人觉得被嘲讽了。
既然都被看到了,陆寒江也省的多此一举,一边捣鼓一边随口问道:“乔贤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哎,这不是听说陆兄明天要下一趟江南嘛,兄弟打算包个场子给你送行,如何?”乔十方自来熟地往桌子上一坐。
陆寒江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异样的香气,他皱起眉头看向乔十方,只见对方炫耀式地拿出了一小瓶胭脂:“香宝斋的款,邀月楼芊芊姑娘最爱,陆兄,美人想邀,不会不给面子吧。”
“邀月楼?不合适吧。”
陆寒江说的那是京师有名的风月场所,就规格而言,算是青楼里数一数二的,但也正因为如此,那里平时都是文人士子卖弄文采的地方,他们这些当差的去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陆兄说的哪里话,有你我兄弟在,哪里的场子去不得。”看乔十方这模样,显然是没少去。
“还是免了吧,我记得乔贤弟还是未成家的人,不怕将来弟妹背后念叨你?”
“......”
听得陆寒江的揶揄,乔十方嘴角微微一抽,这年头男人上青楼是常事,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除非白嫖不给钱,那这是德行问题,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陆寒江这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说,虽说他们都未成家,但从年龄上看,你这個鳏夫有什么资格说我!
内心里破口大骂,嘴上我唯唯诺诺,乔十方见陆寒江没那想法,也就不再开口继续劝了。
陆寒江满不在乎地看着乔十方有些郁闷离去,他敢保证,只要他跟着去了,必然会在那里偶遇某些人。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不管他乔十方怎么出招,陆寒江打定主意躺平不动,装傻不成,我装死伱能奈我何。
日落日升,这一日再没有什么波澜,转眼就到了第二日,陆寒江来到千户所的时候,两个副千户已经备好了马匹,在等候了。
一声令下,三人一起奔赴江南。
毕竟是考核,陆寒江这个考官要是不在实在不太合适,他必须得陪着下一趟江南,一方面是随时监察考核的过程,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万一突然冒出个疯子,到时候锦衣卫剿贼不成反被贼剿,那乐子可就大了。
纵马飞驰,不日三人便赶到了江南,此事算是锦衣卫内部机密,不便太多人得知,所以三人没有落脚当地卫所,而是住进了客栈。
反正陆寒江就是走个过程,正好天色也暗,他索性要了个房间,进去倒头就睡,其他两个副千户则是一分钟都不敢耽搁,连夜动身开始了搜查。
却不料,陆寒江才刚上床,房顶上便有了动静,这属实让他有点无语,莫不是这贼找上他来了吧。
好像选中那飞贼的是刘一手,这老哥也着实倒霉,他这才刚刚出去找线索,贼就上门了。
“唉。”
轻声一叹,陆寒江摸出了随身的小弩,他懒是懒,不过贼人都欺负到头顶了,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这觉着实睡不踏实。
咻咻!
二连发的弩箭击穿了屋顶的片瓦,却再没有了声音,陆寒江从窗户翻身上檐,那黑衣小贼掉头就跑。
“站住。”陆寒江举起弩箭对准了那贼,谁料对方压根不理会,脚步都不带停顿的。
边跑还不忘回头啰嗦一句:“我赌你的弩上没有箭。”
陆寒江脸色一黑,这小贼说的不错,他的弩箭是一次二连发的,刚刚上房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装填。
不过没有弩箭,不代表他就只能看着对方大摇大摆地逃跑没办法,这玩意拿来当暗器砸人也是够疼的!
陆寒江抓起小弩就丢了出去,他这些日子摆弄积木没整出什么名堂,但是手感就好得很,特别是用来砸人的时候。
“哎哟!”
小弩正正砸在那小贼的腿上,随着一声痛呼,直接一个平沙落雁式着地。
陆寒江几个起落追了上去,低头看了眼抱着小腿揉个不停的黑衣小贼,他先不紧不慢地把小弩捡起来收好,然后问道:“你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江南‘盗圣’?”
闻言,那小贼手里的动作一滞,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盗圣,我没听说过。”
好苍白的解释。
陆寒江无语,蹲下身伸手就要揭开对方的面纱,看清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却被对方躲过,忽然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脑海中闪过了一张欠扁的笑脸。
“胭脂味?”
此话一出两人都变了脸色,陆寒江赫然起身:“难怪对那金银珠宝不感兴趣,没曾想,你竟然还是个采花贼。”
“你才是采花贼!”那小贼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同样站起来和陆寒江对骂道:“呸,登徒子!”
“嘿,没文化少学人家读书人骂人,你知道登徒子啥意思不!”
嘴上骂的爽了,陆寒江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刚刚那一句采花贼把对方骂到破功,那一声“登徒子”尖细异常,半点不像男子......
陆寒江一阵头疼,敢情这“盗圣”居然还是个女贼啊......
第十三章 盗圣之名
所谓武行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若想日子过得太平些,那就尽量别去招惹他们。
前辈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这么多年来已经有无数的例子告诉后人这句话的含金量。
所以陆寒江发现这“盗圣”竟然是个女贼之后,立刻就头疼了。
在这个时代下,敢独自行走江湖的女子,至少得有一身自保的本领,不说一方巨擘,起码遇到一流高手,报出名号能够不弱气势。
但这个盗圣,一個照面,甚至都谈不上交手,只是被陆寒江随手一丢,就躺地上了,武功属实难堪,但这也不代表陆寒江就会小瞧她。
正相反,这个小女子表现地越是弱小,越是蒙头蒙脑,她背后有高人的可能就越大。
倒不是怕招惹之后被人追杀,而是懒得去应付这些麻烦,一个两个还好说,实在不行干掉就是,那万一是一堆呢?陆寒江是武功高不错,可他不是疯子,有事没事就动人全家。
越看,陆寒江越觉得这个女子像是那种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武功奇差,不谙世事,顶着偌大的名号不知道收敛还拼命作死。
“你看什么!”尽管武功一塌糊涂,不过这大小姐脾气倒是半点不拉,那女子起身也不过够到陆寒江的肩头,这话说得,实在没什么威力。
凶了陆寒江一句似乎还不够,那女子一双美目瞪着陆寒江,两手往腰上一叉,嘴里不客气地道:“张口闭口就教训人,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
陆寒江一阵无语,好家伙,干你们这行还兴自报家门的吗。
不等陆寒江说话,那女子就自顾自地开口:“听好了,本姑娘姓商,华山派掌门知道吗,前些日子打死了锦衣卫千户的,那是我爹。”
这话说得陆寒江大惊失色,好家伙,现在江湖传闻已经这么玄乎了吗,这才几天不看新闻,就已经跟不上实事了。
唉,果然还是工作太努力了。
那女子见陆寒江脸色几变,以为是吓住了他,便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还敢说本姑娘是贼,本姑娘明明是来......来抓贼的!对,抓贼的!”
抓贼的就在你面前站着呢,还有,商几道的女儿乖巧的很,可没你这么蛮横无理,别糟蹋人家名声了。
陆寒江内心戏十足,面上干脆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不对吧,在下听闻那华山掌门的儿女不都被锦衣卫带入京了吗?”
“我......”那女子一阵语塞,然后强硬道:“我逃出来的不行吗,那些个官差没一个抓得住我,这就要去华山找我爹呢。”
陆寒江哄小孩一样地说道:“去找商先生啊,可华山不是在西边吗。”
“本姑娘喜欢绕路,不可以吗!”
“那你这路绕得有点远啊。”
那女子颇为刁蛮地问道:“伱管我,还有你到底是谁啊。”
“在下乔十方,京城人士。”陆寒江随便胡诌了一个身份。
那女子很是郁闷地说道:“你一个京城人跑到江南来捉贼?”
“你一个华山人都可以来,我为何不可。”
“都说了是绕路,我那是要去找我爹,你难道也去华山吗!”
“有何不可。”
“可是华山在西边。”
“巧了,在下也喜欢绕路。”
“哦,那你这路绕得有点远啊,你不会不认得路吧?”
说罢,那女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向陆寒江的目光充满了戏谑和得意。
好家伙,小丑竟是我自己。
陆寒江差点破防,竟然被对方给绕进去了,他赶紧撇开那些有的没有,脸色一正说道:“好了,闲事莫论,姑娘,子曰非礼勿视,你一身夜行打扮,落于在下所宿屋顶,是为何意。”
“什么子曰他曰,文绉绉的,你想考状元啊。”
“......”
嘴上不饶人,那女子的眼里却写满了委屈,仿佛错的人是陆寒江一般:“不就是看了一眼,至于这么较真吗!”
见说理无用,于是陆寒江咳嗽一声,淡淡道:“朝廷法令,窥伺家宅同窃贼论处,此客栈小间为在下所租用,与家宅无异。”
“你!”
葱白的手指指着陆寒江好半天,刚刚口若悬河的那女子才憋出一句:“你也是堂堂江湖男儿,张口闭口都是朝廷法令,你害不害臊!”
“......”不好意思啊姑娘,在下本来就是条子,啊呸,是朝廷官员。
“有破绽!”
就在陆寒江无语望天的瞬息,那女子找到时机洒出一包白色粉末,转身就跃下了房檐。
那粉是啥陆寒江也没看,一掌就拍散了,只见那女子几个纵身落入夜色之中,还不忘回头留下一句——
“姓乔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
后半句没声了,陆寒江眼见她脚下不稳,从树上跌下,就这都能混上“盗圣”,这一行属实要完。
陆寒江也没有再去追她,毕竟抓捕盗圣是刘一手的考核任务,他要是越俎代庖,那就等于提前宣布应无殇的胜出。
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小女子损了,陆寒江不免有些郁闷,不过一想到日后能够欣赏对方在大牢的画面,这心里总有些暗戳戳的爽快。
回到客栈的房间里,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清晨,冥想过后,陆寒江也没见两个副千户回来,看来不捉到人是不会回来了。
陆寒江乐得清闲,这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也就是出门随处找了一家茶馆,要上几碟瓜果,听说书。
啪。
抚尺一落,那说书人的故事便开了头。
“且说那江南五鼠被商公子落了脸面,这口气如何能够咽得下,当是时,那鼠首便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华山公子的剑,还能斩我等的头?”
华山公子?
陆寒江拿着瓜子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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