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从珍珑棋局开始 第85节

　　赵穆也是连忙起身说道：“哎！段兄这是做什么，如今论内我是你的妹夫，论外你我又是半个同门。婉儿许配给我，是我的福分。我又岂会薄待她。不过说起婉儿，婉儿去哪了？既然方才那人是阿朱，那婉儿在哪？”

　　高升泰回答道：“公主她下车后便离开了，听紫灵郡主说，她回赵公子的住处了。”

　　赵穆说道：“可是我之前并未见到她啊。”

　　正在此时操著木婉清声调的阿朱说道：“相公不必担心，木姐姐之前跟我说过，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怕你强迫她进宫参加宴会，所以她便偷偷的回去了。并未惊动任何人。”

　　赵穆看著眼前的阿朱，他笑道：“亏你们两个想得出来，殊不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阿朱这个时候恢复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哪里欺君了，我改扮成木姐姐，不是连相公你都没看出来吗？那小皇帝又没见过木姐姐，他怎么知道是我假扮的？”

　　赵穆笑道：“这倒也有理。好了，阿朱。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换回自己的样子吧。”

　　阿朱没有听从赵穆的话，而是叉著腰随后晃了晃脑袋，她头上的钗头叮当作响。

　　阿朱此时说道：“怎么？我现在的样子不漂亮吗？”

　　赵穆回答道：“自然漂亮。不过你也不必总是顶著婉儿的脸啊。”

　　阿朱撅著小嘴俏皮的说道：“不要！木姐姐打扮的这么漂亮，我还没看够呢，况且她自己都还没看到，我才不用现在就卸掉。好了！相公先跟段王爷商谈吧。我先回去让木姐姐看看我的样子了。”

　　说著阿朱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赵穆也是笑著摇摇头。赵穆此时问道：“哦！我们接著说。段兄怎么成王爷了？”

　　段誉回答道：“是这样的，因为我同湄儿成亲后，我便要自立门户了。本来伯父是想给我也封王的。但父亲想来没必要再给大理封一个王，于是父亲便将镇南王之位传给了我，他自己如今便自领皇太弟的头衔。”

　　赵穆默默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婉儿是怎么回事？婉儿怎么成了公主了？而且还是什么长公主。就算王爷如今已经正式继皇太弟之位，婉儿也是没资格称公主的啊。而且还是什么‘长公主’。”

　　赵穆很清楚，只有皇帝的嫡长女，亦或者是皇帝的同胞姐妹，亲姑姑才有资格称为“长公主”。木婉清非是刀白凤的嫡出，就算是加封成了公主，也是没资格称“长公主”的。

　　这话若是段誉说的，赵穆或许以为是他口误说错了。

　　但是“昭华长公主”这几个字是高升泰说出来的。一向老谋深算的高侯爷定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因此赵穆很好奇。

第177章 寻求藩封

　　高升泰闻言解释道：“是这样的，木姑娘如今已经被皇太弟过继给了皇上。这件事秦夫人也是同意的。而皇上多年来并无子嗣，皇太弟将木姑娘过继给皇上后。那么木姑娘自然是皇上的嫡亲血脉。自然就是‘长公主’了。”

　　听到这话，赵穆感觉保定帝这次可是给他长了大脸了。若木婉清真的被过继给了保定帝夫妻，那么她就是皇帝夫妻的嫡长子。如今的木婉清若是论起位份来，理论上比段誉还要高。

　　但随后高升泰也是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这件事我们并没有告知大宋方面，只是说‘昭华长公主’是皇上的嫡亲血脉。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们两国的关系。”

　　赵穆摇摇头说道：“我们大宋天子仁德宽厚，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况且我不也是沾了婉儿这个‘昭华长公主’的光，从侯爵擢升为公爵了吗。”

　　高升泰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便好，倒是我多虑了。”

　　赵穆此时问道：“对了高侯爷，朱四哥，之前我与王爷在信阳分别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一切听我消息。怎么你们就这般擅自行动了？倒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幸好此次有惊无险还有意外的收获。不然的话，我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让这件事收场了。”

　　高升泰拱手赔礼道：“呵呵，赵公子不要生气。我们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的。”随后高升泰看了看段誉，又看了看朱丹臣，随后笑道，“我们几人来中原的目的可都是不尽相同的。只不过是赶在一起了罢了。”

　　“啊？”赵穆越听越迷糊。

　　朱丹臣此时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护卫阮夫人前来是来中原寻紫灵郡主的。紫灵郡主因为受了王爷的训斥，不告而别。阮夫人和王爷都很担心，王爷想来她大概率是返回中原来了，于是我便护卫著阮夫人一同前来寻他。我们跟使团在一起，便是想求助赵公子借助大宋官府的力量寻找她。不想郡主她就在赵公子身边，我们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段誉此时也从袖中拿出了一份请帖，随后说道：“至于我，我是收到了聪辩先生苏星河的邀请，于十月初八前往擂鼓山天聋地哑谷参加珍珑棋局的。赵兄你是知道我的，段誉平生所好者，一是佛学，二就是棋艺了。听岳父说，那珍珑棋局几十年来难倒了天下人，我便技痒难耐，便跟著一起来了。只不过我的身份地位最高，岳父才让我担任使团的团长的。”

　　高升泰此时说道：“至于我，则是来同大宋谈合的。”

　　“谈和？大宋与大理并未交战，高侯爷谈哪门子的和？”赵穆喃喃道。

　　高升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大理地处南疆，虽然也是裂土封王，自称皇帝。但大理毕竟只是南垂小国，内部各族林立，我们这些后来的汉人，并不能威服四夷。但大理境内的各族夷人却因为历史的缘故，威服于强汉和盛唐这些中原王朝。若是大理皇室能得到大宋这个‘中原正统’的承认册封，那么对大理稳固疆土是有好处的。而且若是贵我两国创建宗番关系，全面开放边境贸易的话，那么对我大理的民生也是有极大地好处的。”

　　赵穆点点头说道：“哦！原来高侯爷说的谈和是谈合作，而非是讲和。”

　　高升泰点点头说道：“是的。之前大理国也曾经做过努力，但大宋始终不肯册封大理。因此皇上这一次打算拿赵公子和木姑娘的婚事做文章。以大理国遣公主往大宋和亲为由，再向大宋谈称臣册封的事情。”

　　这个时候高升泰叹了口气说道：“哎！只可惜中原皇帝一向不屑于娶外族后妃。不然的话，大理的宗室之女也可以成为大宋皇帝的后妃。”

　　赵穆闻言只是一笑。

　　别说是封建王朝里最保守的大宋了，就连最为开放的大唐，基本上皇帝也不会轻易迎娶异族女子为妃。

　　这便是中原王朝历来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然联姻可以稳固双方的关系，但皇帝害怕异族妃子生下的孩子将来会倒戈相向，亦或者直接篡夺皇位，断送自己的祖宗基业。

　　因此中原的汉人皇帝一般都会选派宗室之女外嫁，而绝对不会迎娶异族公主为妻。而且就算迎娶了，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有太高的位份。

　　高升泰此时看向赵穆说道：“赵公子，今日我观公子的座次，似是颇得大宋皇帝宠信。”

　　赵穆本来很怕被大理之人看穿自己只是个不入流的旁系宗室，但没想到这次竟然歪打正著，让自己好好地出了次风头。

　　赵穆闻言索性承认道：“这是自然。赵穆虽然爵位不算高，但与皇上的关系却非同一般。若非皇上尚未正式亲政，没办法敕封我太高的爵位。不然赵穆的爵位早已位列王爵，而不是次一等的公侯了。”

　　高升泰闻言说道：“既是如此，那还请赵公子在大宋天子面前美言几句。若是大宋册封大理，我大理愿自去帝号，对大宋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段誉此时也说道：“是啊，赵兄。若是你我两国可以永结盟好的话，那么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啊。”

　　看著这两人一脸恳求的样子，赵穆的三观也被刷新了。赵穆还没见过这么上赶著给人当“儿子”的。赵穆感觉慕容复可比大理段氏有出息多了。至少慕容复想的是自己当老大，而段氏虽然裂土南疆却想著给人当“儿子”。

　　不过赵穆倒是感觉这是个机会，正如他之前在哲宗皇帝面前吹嘘的那样，若是大理国与大宋真的创建宗番关系的话，那么护卫南垂的宋军便可以大批调动北上对付西夏和辽国。还可以利用大理国的兵力震慑吐蕃诸部，从而减少整个西南边陲的国防压力。

　　而且赵穆还看到了大理国最有价值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大理国的物产丰富。

　　赵穆之前前往大理寻找琅嬛福地的时候，虽然被师父的地图给坑了，白白在十万大山中绕了一个多月，走了一个多月的冤枉路。

　　但这也让赵穆真实的了解到了大理国的风土人情。大理国虽然各族林立，各自有各自的文化传统。但大理国却也出产很多珍贵的战略物资，比如可以制作铠甲的皮革，还有制作上等金疮药的三七。除了这些战略物资外，还有很多珍奇的药材。

　　不过很可惜，大理国人烟稀少，这些东西的需求量并不大。以至于这些天材地宝都烂在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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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两面讨好的打算

　　赵穆前世作为一个商人，看到这么多好东西被糟蹋了，没有办法转换成经济价值，真的想拿刀子剜他的心。

　　赵穆之前也想过如果自己投资一下，将这些东西收上来，再转买到宋地。再把宋地的粮食，布匹，棉花等东西卖到大理去，绝对可以获得暴利。

　　如果不是大宋律法规定，士族一律不得经商的话，赵穆早就开始行动了。毕竟这生意要是做成了，比抢劫来钱还快。

　　高升泰要是拜托其他人的话，这件事或许还真不好办。

　　但是这件事赵穆自信可以办成。赵穆还想抓住这个机会两头卖好。既为大宋谋利，博取了哲宗的信任。又可以让大理国欠自己一个人情。

　　不过赵穆并没有著急答应，赵穆装模作样的表示为难说道：“是这样的。高侯爷，段兄可听过宋挥玉斧的典故？”

　　高升泰回答道：“自然听说过，当年贵国的太祖皇帝为了扫清六合一统天下，亲征巴蜀。而蜀王孟昶归降后，部下献上图册，力主大宋太祖皇帝南下灭大理攻取云贵。但是大宋太祖却拿手中玉斧在图上一挥，说‘此外非吾所有也。’于是与我大理划河而治，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赵穆点点头说道：“不错。当年太祖不肯南下取地，只是不想重蹈当年南诏反唐的覆辙罢了。而太祖都不肯为之事，后世的大宋皇帝自然也不愿为之，其他的事情还好商量，但是让大理成为大宋的藩属。这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高升泰与段誉听完之后对视了一眼，随后高升泰问道：“这么说来此行又是徒劳无功不成？”

　　段誉此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至少大宋的皇帝并不排斥和我大理联姻，这也算是不虚此行吧。”

　　赵穆从高升泰的口气当中，听出了他们似是还没有同大宋官方说起这件事。这对赵穆来说倒是个好机会。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自己这个“中间人”就可以从中谋利。

　　见到赵穆沉默不语，而是低头沉思。高升泰问道：“赵公子可有办法？”

　　赵穆装模作样的回过神来说道：“哦，我是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尽管有太祖的祖训在，但我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上看，大理向大宋称臣这件事，都是对两国互利互好的时候。若是大理与大宋通商的话，那么我大宋的盐，布匹，粮食可以运到大理贩卖。而大理的药材，生铁，皮革也可以运到大宋贩卖。这无疑是对两国百姓们利好的事情。”

　　听著赵穆的话，高升泰和段誉都是点点头。尤其是高升泰。

　　尽管高升泰是大理国的实际掌控者，但他也不排斥对宋称臣这件事。毕竟大理国的民力就那么一丁点，若是不让百姓们富起来，还增加各种的税的话，长此以往也不利于他们的统治。若是开放口岸通商的话，那么商业税，进出口的关税将很快充实大理国的国库，以及他们这帮贵族的私人府库。

　　高升泰焦急的问道：“那赵公子觉得这件事可行吗？”

　　赵穆又是装模作样的抿著嘴，摇了摇头。

　　看到赵穆的反应，高升泰的心态真的快被赵穆弄炸了。

　　见到高升泰的样子，赵穆心中一笑，随后说道：“不过我可以试试。尽我所能促成这件事。”

　　听到赵穆答应了，高升泰连忙拱手说道：“那这件事就麻烦赵公子了！”

　　赵穆闻言摆摆手说道：“高侯爷先不必著急谢我。首先这件事虽然不至于不能办，但确实难办的很。一来是有太祖祖训在，谁也不想落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这二来是皇上尚未正式亲政，朝中的许多大事决断，还需要过问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她们麾下的大臣们。这种事情若是人多商议的话，那么很难事权统一，也很难决断。况且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懂什么国家大事！”

　　赵穆这话算是肺腑之言，他并非是看不起女流之辈，只是真心看不起两宫太后。若不是向太后为一己之私，选了一个废物当皇帝，大宋江山也不至于毁于一旦。徽宗之罪，向太后这不纳忠言的妖妇，要负一半责任。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说道：“赵公子这话我倒是不敢苟同。先不说那前唐的武则天，就是辽国的萧太后那便是女中豪杰。谁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阮星竹和阿紫站在门前。不过阮星竹说完，才想到自己心直口快说错话了。一时之间有些难堪。

　　段誉见到阮星竹随即起身行礼。

　　高升泰听到这话，不由得捏了把汗。在大宋公侯面前提辽国的人，这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

　　高升泰正想著要怎么替阮星竹解释的时候。赵穆却是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他说道：“萧太后？她若真的英明神武也不会与真宗定下什么澶渊之盟了。她能逞一时之勇，并不是她太强，只是彼时的大宋内有昏君奸臣，外有强敌环伺，以至于大宋太弱罢了。”

　　听到赵穆这话，阿紫说道：“这么说来，姐夫你觉得大宋的真宗皇帝是昏君了？”

　　赵穆笑著说道：“自然。太宗征辽失利不过是因为太宗本人并非武将，灭北汉后兵困马乏，以至于兵败。太宗虽然武功不行，但他老人家的文治却也说得过去。至于真宗，澶州之战可是能一口鲸吞辽军主力的大好机会，而这个懦夫却派人主动求和，签下了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若是太祖在世，亦或者是我出征，什么萧天佐，萧天佑，萧太后我皆不放在眼里，若是有朝一日灭辽兴宋，我必去祭她坟茔，将我大宋的军旗插在她的墓碑之上。”

　　其实赵穆是想说掘她坟茔鞭尸三百，只不过伍子胥做这件事被骂了上千年。他也不好当面讲出来。

　　这个话题过于敏感了，此时高升泰打圆场说道：“好了，我们此次前来是同大宋结盟，以及处理公主的婚事的。其他的闲事以后再说不迟。对了！阮夫人来寻我们可是有什么要事？”

　　阮星竹将小阿紫推到跟前说道：“不是我来寻你们，是阿紫非要来见赵公子。”

　　阮星竹此时对著赵穆嫣然一笑道：“赵公子，方才星竹多有得罪，星竹乃是一介女流，赵公子不必与星竹一般见识。阿紫这孩子著实不愿意再回大理去了。她想跟在赵公子你的身边。阿紫这孩子性子顽劣，还请赵公子看在王爷和木姑娘的面子上，多多照拂阿紫。星竹在此谢过了。”

第179章 底线的谈判

　　赵穆看了看阿紫，虽然阿紫长得挺可爱的，但这丫头是个惹祸精。

　　赵穆想了想后说道：“好吧。不过我也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阿紫日后要听我的话。做什么事情前都要先问过我，亦或者问过阿朱。不然的话，你就跟著母亲兄长回大理去吧。”

　　阿紫闻言，开心的一路小跑来到了赵穆的身边，她挽著赵穆的手臂说道：“姐夫说什么，阿紫听什么！”

　　赵穆摸了摸阿紫的额头说道：“你这孩子。好了，你先去玩吧。我和高侯爷，还有伱哥哥还有正事要谈。”

　　阿紫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著便拉著母亲的手离开了。

　　段誉望著母女二人的背影说道：“赵兄能降住阿紫这个小魔星实属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