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100节
“星宿老仙动一动衣袖,你就粉身碎骨了!”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功盖世,一统江湖!”
一众前来参加棋会的江湖高手见星宿弟子歌功颂德之声不绝,简直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吹成了德过孔孟,才比屈宋的绝世高人,又感气愤,又觉好笑。但碍于丁春秋的毒功和凶名,生怕得罪了这老怪,只得敢怒不敢言。
而那聪辩先生苏星河虽然看上去武功不及丁春秋,却捏着一尊小鼎令丁春秋投鼠忌器,颇有几分史书中记载的蔺相如当年完璧归赵,怒斥秦廷的风采,不禁对苏星河心生敬佩。
丁春秋脸上乌云密布:“苏星河,别以为你手里有神木王鼎,老仙就不敢对你动手了。你要是敢弄碎神木王鼎,老仙今日必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时,一声奚落从角落里传来:“哎呀,此地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为何却有如此之多的苍蝇呢?”
另一个声音说道:“包三哥此话怎讲?”
那声音接着道:“只因某人名声明明臭如牛粪,但是在那不知廉耻的逐臭之徒眼里,粪土吹捧成了芝兰玉树。所谓苍蝇逐臭,就是这个道理。如今某人身为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老怪,却硬是有一群苍蝇将之捧为老仙,你说好笑不好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骂丁春秋和他门下一班无耻之徒,顿时爆笑如雷。
说话之人正是包不同、风波恶二人,他们几个在山下同卓不凡因一言不合,差点动手,被阿碧领上山来。
阿碧将几人带上来之后,便让他们几人在此地等候,慕容复随后便到。几人心中疑惑,不知自家公子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时,见到了苏星河和丁春秋同门相争的一幕。
包不同等人虽与苏星河并无交情,但他们更加厌恶丁春秋,又见丁春秋门下一帮小丑丑态百出,实在没忍住,便出言嘲讽。
包不同一番话,将丁春秋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冷地看过来,剐了包不同一眼。
包不同昂首挺胸,全然不惧。
丁春秋问道:“阁下是谁?”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此地既非馆阁,又不是道场。哪里有什么阁下、阁上?姑苏慕容门下包三先生是也。丁老怪,听说上次你被我家公子爷打得落花流水,怎么今日不好好呆在你的星宿海,还敢在此地抛头露面?”
丁春秋听到“姑苏慕容”四个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惊惧之色。一股淡淡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心想这自称包三的家伙从内息上来看不过是个二三流货色,怎敢搂老仙虎须?又好气又好笑,那一丝不安也被他忽略了。
苏星河一指丁春秋,朗声道:“我这个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的师父含恨而终,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以殉师,但师父尚有心愿未了。是以忍辱负重,苟活到今日。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巴。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至今无人能够破解。”
丁春秋冷笑道:“苏星河,你听信那老贼的蛊惑,就是再耗上三十年工夫,也不过是白费心力。当年你骗我说那老贼把我派高明的武功藏在了星宿海。
哼,天可怜见,老仙我倒还真找到了一些逍遥的武学典籍。不过如今看来,那老贼倒是将逍遥神功托付给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三十年来,怎么?一点没练成?想拿出来招揽人心?对付老仙我?你这个引狼入室,吃里扒外的东西!同门之争,引外人干预!当真可恶之极!”
苏星河神情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任你巧舌如簧,百般颠倒是非,今日你注定难逃一死!”
丁春秋哈哈一笑:“苏星河,你怕不是装聋作哑太久,得了癔症吧?就凭你?我劝你还是老实将老贼临死前给你的武学和老仙的神木王鼎交过来,老仙大发慈悲,或可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过,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你的那些好徒儿居然一个都没来,莫非是怕死?还是怨恨你当年将他们逐出门墙呢?哈哈哈哈。”
苏星河神秘一笑:“丁春秋,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摇唇鼓舌,当真可笑啊。不错,我确实奈何你不得。但天日昭昭,这天底下总有本领高强的江湖义士。”
丁春秋看着苏星河淡然,自信的表情,内心那一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一道白衣丽影推着一辆形制奇特的两轮车缓缓走出。那女子年约二八,形貌美丽,莲步轻移间,便来到了众人面前。女子身后跟着五人,最年长的老翁,怀抱铁琴,已是苍颜华发,而最年轻的那位姑娘,容貌秀丽,看上去与那女子年纪相仿。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轮椅上那名形貌清俊的老者。说是老者,是因为那人须发已然斑白,但是奇特的是那人一张脸似无暇美玉,并无半点皱纹。
丁春秋看着眼前羽扇纶巾,出现的那人,一时间呆在了原地,片刻后一声厉叫:“无崖子!你这个老贼,果然没死!”
无崖子神色平静,眼带笑意:“你这个逆徒都没死,为师又怎么会先走一步呢?”片刻的恐慌之后,丁春秋反应过来。初时他以为遇见了被自己害死的师父的鬼魂,转念间就明白,无崖子一直以来都是在假死骗过自己的耳目。
“哈哈哈,妙极,妙极。既然如此,无崖子,今天就把你这个活死人变成彻头彻尾的死人好了!”
第197章 老怪与书呆
丁春秋既惊、又怒、且喜,随即又惊疑不定,心道:“老贼虽然可恼,但武功智计确实古今罕有,他既然装死多年,今日突然出现,难不成真的藏了什么手段?”
丁春秋心中一番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一拱手:“念在你总算当过我几天师父的情分上,只要你交出手中的武学,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丁春秋也不傻,虽然他心里特别想置无崖子于死地,但当众弑师这种犯众怒的事情,任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干。真要是这么做了,就是逼着所有人与自己为敌,只怕下一刻在场的所有高手都要一拥而上将自己当场格杀了。
“逆徒,我既然来到了你面前,自然就有法子收拾你。”
无崖子平静地说道。
“若是你全盛之时,我自然不敢来触这个霉头。可你如今手脚全废,筋脉俱断,要怎么来收拾我呢?”
丁春秋冷笑道。
无崖子的出现不仅令丁春秋震惊,其他人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没想明白这明明在丁春秋嘴里死去多年的无崖子怎么就又突然出来了。
还是段誉聪明,只是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想来丁春秋当年为了武学秘籍暗算了无崖子前辈。无崖子前辈重伤之后被聪辩先生暗中保护起来,假死骗过了丁春秋。如今无崖子前辈露面正是为了除掉丁春秋这个叛徒!”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段誉心想自己在大理无量山的时候毕竟得了逍遥派武学传承,说来也算逍遥门人,何况看丁春秋这架势,明显是打着暗害无崖子的主意。
而在场之人看出丁春秋意图的明显大有人在,却无一人愿意站出来当众揭穿丁春秋的真面目。
段誉虽然一身的书生气,但并不迂腐,更不愚蠢,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众人的心思,不禁为之气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习武之人,当以侠义为先。我不能明知丁春秋心思不良,却和其他人一般装聋作哑!”
段誉心中打定主意,怒喝道:“丁春秋!不得无礼!”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众人一看,说话之人是一个青年文生公子,看起来丝毫武功也不会,居然敢当众捋丁春秋的虎须。
惋惜者有之,摇头轻叹,不屑者有之,暗中嘲笑那文生公子迂腐,更多的人则是单纯地作为一个看客在看热闹。不过任凭他怎样心思,就是没有人出面帮着段誉说上一句话。
风波恶对邓百川道:“大哥,这小子有点意思。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却有几分江湖侠士的风范。姓风的待会儿要帮他一把!”
邓百川沉吟一番,若有所思道:“先不急,看看再说。我似乎想明白公子爷的计划了。”
丁春秋转过头来,眼神微眯,冷视段誉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插手我逍遥派的事情?”
段誉被丁春秋盯着,心中微微发慌,随即又鼓起勇气对丁春秋道:“我叫段誉!一介书生。你既然拜了无崖子老前辈为师,就当尊师重道。你先是将无崖子老前辈打成重伤,现在无崖子老前辈出现,你不思悔改,出言不逊,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一旁的木婉清看着段誉慷慨陈词,神色略显复杂,暗道:“他还是这般爱管闲事”
提到爱管闲事,木婉清心弦一动,想到当初在大理的时候段誉折返回来给自己报信,那时的他明明武功低微,自身难保,却也是这般“爱管闲事”,想到此处,不禁心里一酸,眼中隐隐有泪水浮现。
“为什么偏生让我遇见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为什么偏偏他是.”木婉清心中不禁一片酸楚。
丁春秋狠狠地瞪了段誉一眼,没有说什么,他现在专心对付无崖子苏星河师徒,没空和段誉这个书呆子动手,在他看来,用武功杀这么一个书呆子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于是一转身的工夫,丁春秋潜运内力,将三笑逍遥散向着段誉送去,而段誉浑然未觉。
丁春秋暗中冷笑:哼,死书呆,敢冒犯老仙?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按说功力低微之人,中了这毒药立马就会倒毙,根本不用等到三笑之后,而丁春秋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将段誉都盯得不好意思了,也不见对方毒发。
他哪里知道段誉身负莽牯朱蛤,早就百毒不侵,莫说他这三笑逍遥散,就是世间最烈的毒药鹤顶红、孔雀胆这些加一块儿给段誉服下都没有任何作用。
“难不成,这书呆不像不像他外表上看起来那样无用?”
不过这想法在丁春秋脑海里只是转了一下就被他搁置一边。
丁春秋道:“无崖子,你既然苟活于世,就应当按照我们逍遥派的门规行事。现在你已经是废人一个,就该把掌门指环交给我,我才是那个最适合继承掌门之位的人!”
无崖子淡笑道:“掌门指环吗?哦,我已经把它给了别人了。这个人的武功胜过你十倍,人品相貌更是胜过你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孽畜百倍。”
丁春秋怒道:“什么?你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别人?是谁?!我杀了他!”
随即又冷笑道:“不会是苏星河这个老废物吧?无崖子,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苏师兄可不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能够说的。丁春秋,你大老远地跑过来自寻死路,那你这颗人头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两道人影从无崖子身后的小木屋走了出来。走在前方的慕容复一袭青衫,面带笑容,淡定从容的样子仿佛自己是来踏青的,方才的话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
而另外一人衣着朴素,身材高大威猛,从他一出场,一股冷冽的杀气扑面而来,令丁春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慕容复!是你!是你!”
丁春秋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指着慕容复,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就算你看到我很激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要如此失态吧?丁春秋?你还有没有一点逍遥弟子的样子?”
慕容复极尽嘲弄之能视,用猫戏老鼠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怪。
丁春秋脸上青筋跳动,恨不得一掌拍死慕容复。但是一想到对方那凌厉无比的剑气,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卡住了他的咽喉。
随即他冷静下来:“无崖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连这等引狼入室的法子都想出来了,真有你的啊!”他意在用言语将住慕容复,不让对方出手,至于慕容复身边那个大汉,他没见过,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苏星河怒道:“孽畜!此乃我逍遥派新任掌门!今日要替我派除了你这个叛徒!”
第198章 老叟戏顽童
丁春秋又惊又怒:“不可能!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当掌门!逍遥派掌门只能是我,是我丁春秋!”
不仅丁春秋惊讶,其他围观之人也议论纷纷。论说,世家子弟拜入门派是一件江湖中很常见的事情,但是由于南慕容的名头实在是太响,所以人们下意识地将慕容世家当成了和少林、丐帮同一类别的武林门派。
随即,有人反应过来,慕容复为了名正言顺地帮逍遥派清除叛逆,选择了拜入逍遥门下。这份高义,倒真有几分古之仁侠的风范,不禁对慕容复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慕容复一招手,笑对丁春秋道:“丁春秋,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慕容复的大拇指上,硕大的宝石指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丁春秋又惊又怒:“七宝指环!是七宝指环!老贼,你真的将七宝指环给了一个外人都不传给我!”
无崖子冷笑道:“外人?逆贼,今日你有死无生,还在此地大放厥词?复官是我的亲传弟子,他天资卓绝,已经将我逍遥派的绝学通通学会,今天就是让他来代替为师清理门户!”
几十年心心念念的东西,被他人一朝拿走,这种刺激换了任何人都无法承受。为了找到传说中的逍遥上乘武学,他在星宿海一呆就是三十年,黑发熬成了银丝。天可怜见,让他侥幸找到了一部分武学残篇,才得以在这三十年间功力大进。
没想到啊,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拿到的东西,有人却唾手可得。
他恨,他怎能不恨。
“我不服!我要挑战他!”满腔怨毒化作一声怒吼,丁春秋死死地盯着慕容复手指上那一枚硕大的戒指,眼神中写满了贪婪、狠厉。
苏星河冷笑道:“丁春秋,丁师弟。你自认逍遥门人,屡屡冒犯掌门。论理你应该早就不配被称作逍遥弟子了。不过,为了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掌门接下你的挑战!”
丁春秋听完,脸上一抹喜色一闪而逝,又道:“好!今日他若能以逍遥派武学胜过我,我日后遵奉他为掌门,任凭驱使,但无怨言。”
他倒是算盘子打得飞快,一出口就谈条件,又让慕容复用逍遥派武学迎战,这样就不能用上次那让他吃了大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想着万一失败了,还能保住条命,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慕容复微微一笑:“好啊,如你所愿,我就用逍遥武学来和你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不过,我不需要你今后听命,今天,我会先打断你的双腿,让你跪在师父面前,然后再把你全身的骨头一根根地敲碎。最后你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慕容复语气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丁春秋遍体生寒。
所有人都自觉地往后退上几步,让开一个圈子,为这两名高手即将爆发的一场惊天大战让路。
丁春秋死死地盯住慕容复神色冷峻,说道:“慕容复,你身为慕容家传人。为了一点武学典籍,就投入他人门下。你寡廉鲜耻,数典忘祖。你把你慕容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是你就直接一死了之!”
他这般说着,一边催动内力用类似于“迷魂大法”一类的邪派武功干扰对手的心神,一旦慕容复心神不宁静,有任何愤怒或者辩解的举动都会受他影响。
慕容复看着丁春秋拙劣的表演,就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小丑。
在他看来,丁春秋的举动就像一只蚂蚁挥舞着草叶在挑衅食蚁兽。说实话,如果放开了打,他还真不一定能顺利拿下丁春秋,但丁春秋偏生好死不死地提出以逍遥武学来对决,这不找死吗?
丁春秋有自己的小算盘,在他看来,上次与慕容复交手的时候,对方用的是慕容家的家传武功和那无形剑气,半点逍遥武学也不会。就算那之后,无崖子没日没夜地教导,又能学到几成?
“既然你是要挑战本掌门,我让你先动手!”
慕容复背着双手,一副闲庭信步,浑不在意的样子。他倒不怕丁春秋用毒,要是老怪用毒的话,他也就有了用斗转星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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