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99节
山脚下有一座绿竹做成的竹亭,粗看之下,竹亭与绿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一点不觉突兀,颇有几分天人合一的味道,众人不禁啧啧称奇。
竹亭内,两名看上去约莫三十岁的中年人随着一名大约五十来岁的剑客在检查客人们的请帖。
那剑客身上背着一把形制奇异的长剑,足有六尺多长,而且全以浑铁打就,看上去至少也有个三十斤重。
几人上前见礼,那剑客道:“在下卓不凡,见过各位江湖同道。不知几位可有苏先生的请帖?”
包不同道:“怎么,大老远地来一趟,要是没有帖子的话,是不是要大爷我打道回府啊?”
卓不凡笑道:“这位爷台莫要误会。只是谷内人手有限,山道崎岖,苏先生特意为众位朋友安排了哑仆抬轿。若是有请帖还请拿出来,这样也好及早进入谷内。”
风包二人当即不乐意了:“呵呵,这聋哑老人摆的谱倒还挺大啊。本来我们还是想多走几步看看风景的,现在照你这么一说,嘿我们还不愿意动了。就要乘轿上山,你待怎样?”
一旁的段誉见状,连忙打圆场:“包三哥,风四哥。这样吧,你们同我们一道步行上山去,如何?”
包不同冷哼道:“多谢段世子好意。姓包的倒不在意多走这几步路,只是看不惯有人看饭下菜碟!”
卓不凡沉吟道:“远来是客,这倒确实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这样吧,我作主,几位由哑仆分批抬上山去如何?”
风波恶一摆手道:“哎,可千万别。姓风的虽说书读的不多,但也知道什么叫嗟来之食。这施舍来的东西,姓风的可不要。”
卓不凡的脸不禁黑了下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几位究竟想要如何?”
风波恶歪了歪头道:“我风波恶平生最爱和人手脚上争个短长。这样吧,咱俩比划比划。我要是打赢了,你亲自抬着轿子送几位爷上山,要是输了,我姓风的给你磕三个响头,立马下山如何?”
卓不凡心气本就甚高,平生心服口服的,不过寥寥几人而已,童姥算一个、慕容复算一个、乔峰也能算一个,但是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形貌古怪的劲装汉子又算哪号人?敢这般叫板?
于是卓不凡道:“好,就依你!”
说着,拔下背负的长剑,手腕一抖,剑身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半尺青芒在剑身吞吐不定。
众人见了,俱各一惊:“剑芒!”
邓百川和公冶乾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风波恶尤自嘴硬:“花架子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动起手来怎么样了!”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一声娇呼打断了众人。
“住手,住手!”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阿碧一路小跑过来,轻移莲步,宛若凌波仙子。
风波恶眼前一亮:“阿碧妹子,你怎么在这儿?”
阿碧道:“公子就在谷内,猜到你们今天可能会过来,让我过来看一看。刚好就撞见了。”
卓不凡连忙行礼:“阿碧姑娘!”言语中,极为恭敬。
段誉上前打招呼道:“阿碧姑娘,你好呀!”
阿碧见了段誉,不禁想起上次段誉被鸠摩智五花大绑带到燕子坞的样子,不禁莞尔:“段公子,你好呀!我家公子等你多时了,他说别人说不准,段公子一定会来。”
段誉笑道:“大哥真是神机妙算!”
邓百川几人对视几眼,只觉这段时间仿佛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自己几人却一点不知情。不说别的,那名能用出剑芒的剑客对阿碧恭敬的态度就很不寻常。
这一切的答案,怕是只能等见了慕容复当面去问他了。
一行人跟随阿碧进入聋哑谷内。谷内的陈设倒是很简洁明了,只有几个石墩和一块用作棋盘的大石头。
此时,段延庆已经和一个看起来干枯瘦小的小老头下了十几步子。
一开始,苏星河见段延庆棋力不凡,尚还怀有几分期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段延庆下的每一步越发的奇险诡谲,招招凶险之余,又埋下了极大的隐患。最终,苏星河一子落下,白棋大龙被屠,段延庆手指间悠夹着一枚棋子,定在原地。
苏星河叹道:“这珍珑棋局乃是家师耗费三年心血布设而成,可谓夺天地之造化,有鬼神莫测之机。要解此局,全用正道不行,全以奇招偏门也不行。这位段小友棋力已经称得上当世顶尖,但是境界上还是差了那么一筹。最后这几招可谓是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当真穷途末路啊!”
段延庆听到“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八个字,心神猛地一震。凝视着眼前的棋盘,良久不语,最后起身默默走到一边去。
苏星河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捡起,棋局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说道:“还有哪位愿意过来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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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珍珑劫
鸠摩智走上前来,恭敬地施了一礼:“小僧鸠摩智,见过聪辩先生。”
苏星河抬首,眼前之人穿一身明黄色僧袍,脸上隐隐有宝光流动,真有几分明珠宝玉之象。
苏星河笑道:“大师,请!”
鸠摩智凝神望去,眼前的这一局珍珑无虑有二百多子组成,劫中有活,活中有劫。十几子的珍珑常见,几十子的珍珑已经颇为罕见,这一局二百多子的珍珑,当真是平生仅见。
眼前的棋盘仿佛化作了一间寺庙,黑白棋子化作了一对对打中的人。白子招招精妙,处处攻击黑子要害,然而无论白子作何努力,攻击都被黑子轻松接下。任凭白子如何拆招,最后总是棋差一招。
这一局棋已经下到了终局,鸠摩智同苏星河手谈几步,一声叹息:“大势已定,岂人力可为?”
于是投子认负,大大方方地起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到一边去。
黄眉僧见段延庆都败下阵来,心知段延庆的棋力远较自己为高,连段延庆都解不开,这棋局非同小可。但好弈之人,向来如此,纵然明知不敌,也要上前较量一手。
当即也是上前,同苏星河对弈。方才落到第五子的时候,白棋便已左支右绌,回天乏术,黄眉僧凝视棋盘,苦思对策。
段延庆见黄眉僧凝神苦思,暗道:这老和尚棋力不够,强参此局,真是自寻死路。我暗中使个法子干扰他一下,叫他不死也重伤,岂不为之后除掉段正淳扫去一大障碍?
打定主意,段延庆于是暗暗运起内力讥讽道:“老和尚不自量力,不好好地在庙里参禅,侍奉佛祖。练了几天武功就敢替他人出头,平事。嘿嘿,当真可笑啊,可笑!如今千里迢迢地又跑来破局,当真一把年纪了还不知天高地厚啊!”
段延庆本意是说黄眉僧在大理时受了保定帝之托,到万劫谷来解救段誉,谁知这一句“一把年纪了还不知天高地厚”触动了黄眉僧的心弦,令他想起了年轻时的一段陈年旧事。
当时黄眉僧大力金刚指初成,遂拜别师父下山。初入江湖,再加上年轻气盛,那时的黄眉僧可谓是目空一切,自以为放眼普天之下,恩师第一,自己第二。
彼时黄眉僧毛遂自荐,护送着一名山东籍贯的官员一家老小返乡,一路上凭借着大力金刚指打发了几波毛贼。那官员家眷一番称颂之下,黄眉僧更加视天下英雄如无物了。
行至泰山地面,遇上了当时黑道上颇有名头的泰山三煞,黄眉僧单枪匹马凭指力将三名大盗击毙,正洋洋得意之时,远处一头花驴驮着一对母子走来。
那妇人容貌秀丽,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儿子虽然看上去也只有十二三岁,却也形貌俊逸。两人骑着一头花驴,都作居丧打扮。
那孩子见了黄眉僧的大力金刚指,笑道:“娘,这大和尚好不知羞。这等武功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夫人杏眼一瞪,斥责那孩子道:“你懂什么?这和尚的大力金刚指已经有了三成火候,非同小可。平日里你爹是怎么教导你的?叫你不要小觑天下英雄!你就是不听,这般狂妄不修,当心哪一天惹出祸事来!”
那孩子听得妇人训斥,低头认错:“娘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今后一定谨言慎行。”
妇人点头道:“这才对得起你爹平日里的教诲。”
黄眉僧本来洋洋得意,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小看了一番,又听得那妇人说自己的大力金刚指只有三成火候,心下哪里忍得住?
于是黄眉僧跑上前去道:“喂!那小孩,你小瞧和尚我的功夫,敢是有所指教了?”
那孩子见黄眉僧言语中甚不客气,当即就说:“娘,这大和尚好生无礼。我实话实说,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如此这般,让我给他点颜色瞧瞧!”
妇人含泪道:“你爹就是这般与人争强斗勇,结果呢?你难道还要步你爹的后尘吗?”
孩子见妇人落泪,不再言语,任驴子驮着自己二人走远了。
也是黄眉僧命中该有此一劫,本来任那一对母子这般离去,万事皆休。黄眉僧却以为对方怕了自己,方才所言只是在说大话,越发得意。其实孩童心性,纵然真是年少无知,说错一两句话,身为出家人,又哪里会去和孩子计较呢?
黄眉僧追上前去,仗着轻功跟了那母子喋喋不休,最后一鞭子打在花驴屁股上,让那驴子受惊而起,险些将那一对母子摔了下去。
黄眉僧行为无状,尤不自知,哈哈大笑。
那妇人叹息一声:“也罢,也罢。既然别人种下了这个因,没有道理不去了了这个果。”
说罢那孩童翻身下驴,来到黄眉僧面前。
黄眉僧正想给那孩子一点教训,那孩童出手如电,使的居然也是大力金刚指,一指头打在黄眉僧心口,将黄眉僧打得登时昏死过去。
那孩童一击之后,不再出手,转身离去。
也亏得黄眉僧天生异象,心脏偏右才侥幸逃得一死。虽然如此,黄眉僧的心口位置还是留下了一个寸许深的伤口,一直接近心脏。
黄眉僧经此一战,从此便落下了心魔,遂远遁大理,再不问江湖事。
本来这些年参禅下来,这件事已经逐渐消磨,然而今天他凝神苦思之际,被段延庆误打误撞地这么一刺,登时心神大动,恐惧、惊慌等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眼看黄眉僧有走火入魔的风险,玄难一声大喝:“黄眉佛兄!既然举棋不定,何不放下!”
这一声仿佛晨钟暮鼓,振聋发聩,黄眉僧登时心中一定,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冷汗,已经将黄眉的后背打湿了。
黄眉投子离席,对玄难道:“多谢佛兄指点,小僧险些走火入魔。”
段正淳上前:“大师,你怎么了?”
黄眉僧无奈苦笑:“适才对弈之时,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段誉道:“这棋局有古怪,似乎每一个参与对局之人最后都会被勾起一些心中深藏的想法。”
“哼,那当然,这棋局本来就是那老贼弄出来作弄人的东西!”
一声饱含深湛内力的冷哼从谷外传来,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谷口,暗想:“又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
而苏星河,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第196章 三十年恩怨
苏星河站起身来,佝偻的身形一下子变得仿佛高大了许多,一瞬间,三十年的往事涌上心头,反复地冲刷着苏星河的神经。苏星河双拳紧握,骨节噼啪作响,全身真气激荡,一身衣袍无风自动,凌厉的眼神穿透重重人群,刺向了向着谷内徐徐走来的丁春秋。
丁春秋一路走来,仿佛凭虚御风,大袖飘飞间,人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乍一看真有几分逍遥御风的神仙风范。
丁春秋冷声道:“师兄,好久不见啊!”
众人看去,但见丁春秋须发皆白,面容却似弱冠少年,而苏星河身材干枯瘦小,就像一节被丢弃的老树根。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两人居然是师兄弟呢?
“你这个叛徒,叫谁老贼?”苏星河怒道。
丁春秋冷哼一声:“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丁春秋道:“妙极!你自毁誓言,使你自己寻死,须怪我不得。我那逆徒阿紫盗走了我的宝鼎,不知怎的落到了你的手中。你既大发请帖,有意引我过来,今日之事本就无法善了!”
苏星河冷冷地看了一眼丁春秋,眼神中闪过一丝嘲弄之意。
这时,聋哑谷内已经来了足足上百号人,或坐或立,分散各地,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苏星河从衣袖内拿出神木王鼎,冷笑道:“丁春秋,你练邪功,恶事做尽。如今你练化功大法的东西到了我的手里,你又待如何?”
丁春秋一看,果然是自己失落了一段时日的神木王鼎,面色大变,当即就想扑上前来抢夺。
苏星河枯瘦的手掌一举:“别动!不然我立马捏碎它!”
丁春秋深知神木王鼎虽然神异,但还是木质凡胎,自己这般上去抢夺,纵然能够胜过苏星河,神木王鼎也定然保不住了,因此恨恨地瞪了苏星河一眼,一甩衣袖又坐了回去。
左右弟子见师父触了霉头,脸色不好看,立马大表忠心,将法螺吹得山响,指着苏星河的鼻子骂道:“老头,你惹怒了星宿老仙,死在旦夕,尤不自知,当真可笑之极,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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