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73节
秦顺儿笑道:“奴婢岂有这个本事。娘娘天生圣人,自有神佑,李鱼是出自内心,诚心侍主,也不需要别人调教,都是发自本心之语。”
万贵妃轻笑道:“且平身吧。”
“多谢娘娘。”
张玉拱手起身,低头肃立在旁。
“抬起头来。”
张玉本不愿弯腰低头,形势所迫,不得已为之,见万贵妃这般说,也就顺势抬起了头,首先引入眼帘的却是一株九尺高的青铜树灯架。
阁中原本就明亮堂皇,灯架上依旧点着婴儿手臂粗细的蜡烛,散发出淡淡的甘甜芳香,倒与日月神教成德殿上所用的蜡烛,极为相似。
这些东海水师进献的奢侈之物,素来为大头巾们所诟病,每年还是雷打不动地送入深宫。
因万贵妃有体寒之症,故难以受孕,太医令说,这种蜡烛火光香味有缓解的作用。
旁边绣榻上,斜躺着一凤冠翟袍的美妇人,艳丽无双,身材丰腴,凹凸有致,犹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春睡图,尤其那种高贵中透着几分魅惑,更是动人。
“难怪民间传言,万贞儿是当世妖妃。”
万贵妃看向那叫‘李鱼’的年轻内侍,只觉眼前一亮,此人长身玉立,相貌俊美也就罢了,那双眸子神采飞扬,在阴盛阳衰的后宫中,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英姿勃勃。
她轻笑道:“长得倒是秀气,他就是你说的,能挡下宁府高手的李鱼?”
秦顺儿点头道:“回禀娘娘,他就是李鱼。”
万贵妃再次看向张玉,朱唇轻启:“秦顺儿所说是真的吗?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张玉沉思片刻,拱手道:“回禀娘娘,奴婢不知道秦公公如何对娘娘说的,只是奴婢确实在光熙庄附近,打退两名刀客,救下了秦公公,当时不知道那些江湖汉子,是宁府高手,后面听秦公公说起,才知道事情原委。”
王贵妃盯着他,声音微寒:“李鱼,欺骗本宫,可是要脑袋的?”
张玉从容道:“奴婢愿用脑袋担保,没有虚言。”
“梅心,你去试他一试。”
那婢女看似十七八岁,额间点了朵梅花,娇俏可爱,只是双目微微有些呆滞,她原本站在绣榻旁,像一尊木偶般,听见主人指令,抬头走向张玉。
“忽!”
小姑娘左手迅疾劈出,掌风凌厉。
“力量不小啊。”
张玉抬手招架,内力震荡,身后的珠帘微微晃动。
章威见状,移步至绣榻旁,防止两人伤到贵妃娘娘。
梅心的掌法愈来愈快,力量越来越强,她身形看着娇弱,武功招式颇为恢弘,并非绣花架子,稍微不慎,挨上一掌,也够他受的。
张玉开始只用了五分力,现在也不得不认真应对起来。
“叠浪七掌!”
梅心双掌接连劈出,空中皆是残影,一掌强似一掌,向着对手覆盖而去,破空之声呼呼作响,如同江浪拍击云崖,这门《叠浪十七重》掌法的名称由来。
“双龙卷水!”
张玉神情凝重,迅速抬起双掌,运转北冥真气,朝前推去。
珠帘疯狂向外晃动,那些女班还以为来了刺客,纷纷放下手中乐器,探头朝内间望去,只是那清唱曲词的女子,半点不受影响,众人见状,纷纷回到原位,重新演奏起了关汉卿的《碧玉箫》。
真气横扫,残影消失。
张玉变掌为爪,梅心想抽掌后退,却不及对方身法,刹那之间,被扣住了手腕的命门,她内力凝滞,还欲反抗,却被万贵妃叫停了。
梅心收掌,缓步退至绣榻旁。
张玉拱手道:“奴婢惊扰之处,请娘娘见谅。”
“好俊的身手,本宫相信你了。”
万贵妃坐在绣榻上,见‘李鱼’生的身形挺拔,容颜俊美,不觉微微点头,此人虽白净如女相,却没有一点阴柔之气,反而阳刚之气十足,可惜……入了内官监。
思凰阁的大门缓缓合上。
身后传来的唱词声,也变得若隐若现。
“黄召风虔,盖下丽春园……豫章城人月圆……苏氏贤,嫁了双知县……天,称了他风流愿。”
秦顺儿长舒口气,第一关总算过去了。
第202章 掖幽庭的隐秘
那些人依旧侯在殿前,等待总管太监的传召,唯一坐在绣墩上的兰嫔,显得鹤立鸡群,谁也不会把这张小凳子当成昭德宫的优待。
章威跨过门槛,扫了眼还未离去的两人,高声道。
“有懿旨,兰嫔入宫觐见。”
结束在众人目光下的煎熬,女子小步快跑,提着宫裙走上台阶,对着除了赏她一绣墩,其实什么也没做的章公公千恩万谢。
秦顺儿站在庭间,心乱如麻。
原本打算将他当成随员,带入紫禁城,找机会见过掖幽庭那人,一切悄无声息进行,岂料横生变故,在思凰阁与梅心战了个平手,李鱼在贵妃娘娘心中挂了号,只怕也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
“走吧,秦公公。”
张玉显得轻松许多,手里拎着一根金色长穗。
那端拴着白色云纹玉牌,正面刻着‘太平无事’。
这种宫禁通行令牌,万贵妃会赏给办差得力的亲信,以示恩宠,只是实际作用非常有限。
秦顺儿也有一块。
“去…去哪里?”
“秦公公在紫禁城的值守房。”
秦顺儿明白了,他根本没想离开皇宫。
两人走出昭德宫。
曲池柳荫,斜阳横铺。
一肥硕的天鹅,展开双翅,踏波而行。
此地四下开阔,无遮无拦,虽然不时有内廷宦官经过,但还是比较好说话。
秦顺儿看向那块太平无事牌,低声道:“张先生,你不会今天就想去吧?”
“秦公公猜得真准。”
“张先生,这里可是紫禁城啊!”
秦顺儿急得像池中落叶上的蚂蚁,皇宫就如万岁山旁的太液池,看似风和日丽,平静无波,谁也不知道底下酝酿了什么狂澜,一旦牵引起来,顷刻之间,便是浪掀船翻,死无葬身之地。
“你要去的地方,又是掖幽庭。”
“掖幽庭怎么了?”
秦顺儿叹了口气:“掖幽庭关着的奴婢,多是罪官家眷,宗室子弟,遇赦不赦,一辈子也出不来,常年驻扎着御马监最精锐的侍卫,还有内廷高手当值。”
“你说的,我清楚了,如何行事,张某自有决断。”
张玉在江湖中厮混惯了,在紫禁城无异猛虎入柙,再说,他也担心久则生变,靠半真半假的‘死穴’,暂时能要挟住秦顺儿,又有几分可信?万一自己身份暴露,只怕想走也走不了。
秦顺儿见劝说无果,便道:“张先生有了太平无事牌,只需去找昭德宫总管,就是之前那位章公公,报备一声,便可在值守房留夜。”
张玉轻笑道:“听秦公公的意思,伱今夜不打算留在紫禁城了?”
秦顺儿低声道:“我仔细想了下,光熙庄那边还要再作安排,预备可靠人手,以防宫中去调查,这件事,我得亲自出宫去办。”
“那秦公公自去便是。”
秦顺儿看向张玉,哀求道:“张先生能否帮我解开死穴。”
他能清晰感受到,随着时间推移,头脑愈发沉重,不时眼前发黑。
张玉摇头道:“不能。”
“张先生……”
张玉笑道:“明日卯时前,你来找我,秦公公且放宽心,张某的独门点穴手法,非常精准,力及毫厘,保证你不到时辰死不了。”
秦顺儿这种纯粹小人,没有足够威胁他性命的手段,令其恐惧到不敢反抗,稍微让其喘口气,便会露出毒牙,从背后给自己来上一口。
值守房在绿柳池西南角,离昭德宫正门,也不过三四十步的脚程。
两排青瓦红墙的平房,后面斜倚着大片金环竹,春夏之际,内官们苦于蚊虫叮咬,除了当值之夜,都宁愿出宫回到十二监睡觉。
每间房样式相同,四五个平方,仅能容身。一张木床,一张木桌,简陋异常,比寻常财主家下人住的还不如。
大貂寺在外面起居八座,势比王侯,到了紫禁城,只能住这样的房子,也是为了提醒他们,再如何声势煊赫,也只是皇帝家奴。
两人站在桌前,对着一张草纸画成的图,上面标注了禁城各处宫苑的分布,张玉看过几遍后,轻轻点头。
“张先生你真记住了?”
“记住了。”
“好,那我就烧了。”
秦顺儿颤抖着手,拿过草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逐渐成了灰烬,不时做贼心虚地看向门外,又拿过茶壶,浇灭尚未完全熄灭的灰烬,驱散房间内的烧纸味道。
张玉见他十分慎重的样子,问道:“有必要吗?”
秦顺儿哭丧着脸道:“私画宫苑,意图不轨,是诛灭三族的罪过。在紫禁城烧纸,罪分三等,无心生火,脊杖八十,有心纵火,也是诛灭三族……”
太监是皇帝家奴,杀之不必以国法,外朝大头巾也只会拍手叫好,他们能够依附的只能是皇权,为主子清除异己,甘为鹰犬,背负骂名,若有半点不忠,杀之如屠一狗。
“无论朝廷,或者江湖,对于诛人三族,都有些特殊癖好,似乎不如此难以展露霹雳手段,不足以教异见者畏惧臣服。”
待秦顺儿离开后,张玉将门关上,坐在床上,修炼北冥神功。
直至半夜子时,忽来疾风,竹林哗哗作响,无数黑影在地面晃动。
一道身影悠忽而出,潜入曲池旁的茂柳,躲过两队侍卫后,立刻转身,向着东南角而去,走走停停,如此过去四五里,倒也安然无事。
这段路有很多花草树木、石林曲水,地势较为复杂,比较好隐藏行迹。
“可惜好走的路,已经走完了。”
张玉看向那条甬道,夹在宫墙间,不定时有侍卫巡夜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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