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08节
张玉哈哈大笑,笑得这十三四岁、未经世事,只对好看有着模糊认识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想了想,换个称呼。
“那叫……大叔?”
“有这么老吗?”
张玉摸着自己这几夜冒出的胡茬,方才洗剑时,忘记刮了。
他笑道:“随你吧,伱要去刘家馄饨铺吗,我送你过去。”
“多谢大叔,但破晓前的生意,可不在上游摊棚里。”
“那在何处?”
小姑娘眯起那双月牙眼,略带几分骄傲地笑道:“在流金河下游的聚宝码头!”
张玉心中惊讶,看向她身上的单衣,肩头磨得发白,刘海儿让汗水贴在前额,“那可得有五里地啊,你往常都这么挑着去?”
小姑娘点头笑道:“再过两个月,我可以换一辆推车了。”
张玉举着馄饨挑子,沉默地跟在后面,他没有问小姑娘为何在此年龄挑起生活的重担。
“大叔会武功吗?”
“算是会一点吧?”
“那你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唱戏的?”
“不是,我之前……应该也算你的同行。”
“做小食生意的?”
张玉点头道:“骑着马给人送小食。”
她点头道:“哦,那叫索唤,大户人家会叫的,不过骑马送的少。”
两人走出了两里地,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未如此轻松过,抬头看了眼,月色下,男子长的丹凤眼、弦月眉,颌下有些许青茬,带着几分风霜沧桑之感。
她几乎是没来由的觉得,这不过第二次见面的人,莫名亲切。
“大叔你累了吧?把担子还给我吧?”
“好!”
张玉将馄饨担子,轻轻放在她肩头,也不算太重,五十斤左右,她不说,自己几乎都忘了这茬事。
“大叔,我叫宣子,刘宣子,你叫什么名?”
刘宣子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她双手把住箩绳,努力让两头保持平衡。
“张鲤鱼。”
圆月为灯,两人继续往流金河下游而去,过了两百步,刘宣子的步法逐渐迟缓,往常她一个人时,约莫每走一百五十步就会停下歇气,现在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极限了。
张玉自然知道。
“大叔……”
“不要说话。”
“歇气便是泄气。”
张玉伸手,将馄饨担子,继续按在她肩上。
刘宣子无奈,只能继续往前走。
张玉的手还放在她肩头上,自己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缓缓说道:“你尝试着深吸一口气,不要吐出来,沉入丹田,丹田在你肚脐下三寸……”
“感受到丹田位置了吗?”
刘宣子道:“有个地方,有些暖和,像有朵火…又变成冰了。大叔,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刘宣子很担忧,自己体内的反应,很像邻居马大爷说的‘打摆子寒症’,而家里的境况,最多只准许一个人生病,自己是绝对不能病的!
“不是病,那就是丹田,你尝试沟通调动那缕内息……”
“…经过膻中,膻中在两乳之间…最后再吐出来。”
刘宣子吐气如箭,奔出五六尺远,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才掌握了吐纳内息的关窍,自然没有如此修为,张玉打入她体内的那缕北冥真气,放大了吐出气息的外观。
“宣子,平日若是有空,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吐纳运息。”
他教给刘宣子的只是粗浅的吐气法门,暗含道家轻身健体之能。
“刚开始不会有多少效果,只要你能坚持,后面的话……挑这副担子,应该会轻松很多。”
“谢谢大叔…”
刘宣子心中觉得神奇,还要说什么,忽然发现聚宝码头已经到了。
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几乎一口气走了两里路,
卯时三刻,星夜之下。
聚宝码头陆续有了人影,赶船的、拉纤的、搬货的,他们见宣子来都很高兴,显然是熟识的,主动拿出柴火,帮忙引燃炉子,不消多时,馄饨香飘散在整个码头了。
小姑娘端来一碗盛得满满的馄饨,上面洒着葱花,香气扑鼻。
“大叔,这碗我请你吃。”
张玉拱手道:“谢谢宣子。”
有船老大笑道:“我们水上讨生活的人,早出晚归,就缺口热食,若非宣子每天挑着担子来,就总是错过这碗名震平阳的刘家馄饨。”
刘宣子眯起月牙眼睛,很谦虚地笑道:“不是客人错过馄饨,而是馄饨错过了客人。”
张玉听完,似有所思。
他离开前,趁小姑娘不注意,悄悄将一角银子弹进钱匣。
第242章 错过
张玉想着,离开平阳前,还是应该去见赵夏一面……
云雾别院大门前,八名拎着钢刀的汉子,分列两旁,东西向的长街,铺着如霜华般的皎白月色,两旁巷弄幽深黑暗,似乎藏有伏兵暗甲。
这几日局势紧张,即使普通寨兵也能感受得到。
频繁经过的巡逻队,还有塔楼上布置的几队精锐弓箭手,处处张挂灯笼,把整座别院照得灯火通明,这次要面临的嵩山派高手,非同小可,在江湖上那是人的名树的影,谁都多提了几分小心。
“袁头领!”
“见过袁头领。”
他们见来人走出大门,连忙侧身拱手行礼。
“兄弟们不必客气。”
袁丁甲二十五六岁,相貌俊朗,气质温润,出身晋西书香门第,在江湖上有‘白衣秀才’的雅称。
他是家中独子,自幼研习经史子集,大人原指望他能走科举正途,高中三甲,光耀门楣。
岂料人不遂天愿,袁丁甲中了秀才功名后,烦透了八股文章,从此彻底弃文从武,在江湖上漂泊无定,拜过好几个师父,习得了一手气势不俗的‘乱披风剑法’。
“诸位弟兄辛苦,寨主说了,回云雾山后,发三份赏钱。”
“多谢寨主,多谢袁头领。”
众人听了,心情不由一振,原本爬上眼皮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
“再过几个时辰的擂台之战,我们清风寨胜券在握!这个时候,尤其要小心戒备,防止嵩山派的狗急跳墙,明着打不过,就派人来偷袭暗算。”
寨兵们见袁头领这么说,原本不安的心,顿时都放了下来。
一汉子拍着胸脯道:“袁头领放心,嵩山派真敢来,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好志向!好气魄!”
袁丁甲轻笑一声,按住腰间剑柄,正欲去别处巡视,忽然止住了脚步。
“嗯?”
“有人!”
他站在台阶上,看向长街东头,玄袍斗笠人踏着月华,逐渐靠近别院大门。
“这个时候……只怕来者不善啊。”
云雾别院原为龙鳞会总坛,数百间房屋,广厦相连,几乎占了这条街,再说平阳城谁不知道,这边是清风寨的地盘,连锦衣卫、衙役也不敢轻易来此搅扰。
那人在台阶下站定,看向朱漆铜环的两扇大门,还有上方的匾额‘云雾别院’,却是想起攻破龙鳞会那夜,自己初掌一方,心中得意,吹了整夜的箫。
“还真是冲清风寨来的。”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他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单挑驻扎在此的数百号人马?”
袁丁甲混迹江湖多年,不是没见识的毛头小子,来人衣着普通,平平无奇,但身上隐隐透出的那静若平湖、稳如深渊的气势,却做不得假,只怕来人是个高手!
他按住剑柄,往前两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问道:“风寒霜重,刀剑无眼,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张玉笑着道:“你也是清风寨的人?”
“正是!”
张玉又道:“担任何职?”
袁丁甲皱眉道:“步兵头领,你问这做甚?”
张玉想了想,道:“我之前没见过你。”
袁丁甲见此人出言狂妄,冷笑道:“伱应该见过我吗?你到底是何人,若不说个清楚明白,就休怪袁某剑下无眼了。”
张玉轻笑道:“我来见你家赵寨主的,烦请你通禀一声,就说……就说竹楼主人来访。”
“竹楼主人?有何事要见寨主?”
袁丁甲眉头皱起,他想了一番,实在不记得江湖上有这个名号,在清风寨中也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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