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09节
此人说话,未必可信,若是刺客之流,趁着寨主受伤来行刺可就糟了。
张玉看出他的担忧,笑道:“我与你家寨主是故交,你只要告诉她‘竹楼主人’四个字,她自然会出来见我的。”
袁丁甲心中暗笑,寨主出来见他?此人可真够狂妄的!
约莫真和寨主相识,就是这交情有几分,就不好说了。
赵寨主执掌平阳江湖后,自称故友世交、用赵老刀的名义来打秋风、谋好处的人太多了。
“你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
换成平时,对这种既无拜贴,还遮遮掩掩之辈,他是决计不去通禀的,今夜非同寻常,袁丁甲决定破例一回。
风玉堂上,烛光犹在,几位头领散去了。
依照既定布置,各司其职,准备应付天亮之后的恶仗。
那些黑衣汉子,正抬着火雷木箱,往后院而去。
“都小心点,别搬起火雷,砸了自己的脚。”
刘大锤呵欠连天,毕竟不年轻了,精力不济,他背靠圆椅,铁环大刀放在脚边,正想趁隙眯一会儿,却见袁丁甲匆匆走来,只得又坐了起来。
“刘大哥,有人求见寨主。”
刘大锤睁开眼皮,皱起眉头:“求见寨主?这个时候?他说了自己是谁吗?”
袁丁甲道:“他自称竹楼主人,说是寨主的老交情,只要报上名号,寨主便会出门相迎。”
刘大锤轻笑一声,慢慢将身体靠回圆椅。
“你说这些人啊,上门打秋风,攀交情,也不会挑时候,寨主有几桩老交情,我还不知道吗?什么竹楼主人,压根听都没听过。”
袁丁甲想了想,还是道:“要不还是通禀一声,见与不见,全看寨主……”
刘大锤不耐烦地打断道:“寨主白天受伤,又议了半夜的事,马上就要天明了,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你怎么忍心去搅扰?”
“再说了,此人来历不明,院中的火雷,还在搬运装车,马上就要送往密道,万一教他看出蛛丝马迹,泄露出去,我们的谋划不就付之东流了?”
袁丁甲闻着空气中的火药味,觉得是这个理,便道:“那我让他等着,实在要见寨主,天明再说?”
刘大锤眯上眼睛,胡乱点了点头。
……
云雾别院,门前守卫看向坐在台阶上的男子,不禁觉得好笑。
此人口出狂言,把袁头领好一阵忽悠,转头就吃了闭门羹。
他倒是好性子,也不恼怒,让等就真的在门前等,可见是个实心眼了。
这时,临近天明,长街东头又有脚步声传来。
张玉压低自己的斗笠,通过缝隙看去。
那伙锦衣卫,十七八人。
后面的挑着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走在前面的,却抬着了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人,左边手臂缠裹纱布,而右手握着几根荆条。
“这是要……负荆请罪啊?”
“看来这个纪千户,不止识实务,还挺有活啊。”
“专程挑这个时辰上门,既显得自己有赔罪诚意,又不至于被太多人看见,失了面子。”
“是个聪明人。”
张玉彻底放下心,见那些人越来越近,他不想和纪灵打照面,也觉得此间事了,便从台阶上起身,往城外而去。
感谢‘今夕何夕1宋’兄弟的打赏,破费了,鞠一躬。还有回应一下几位兄弟的质疑,真不是水,你可以说我没写出要表达的意境,但真的不是水啊。
第243章 江水长东,桃花朵朵
“咴儿~”
云雾别院前,胭脂马听见主人哨声,小跑着从厩里奔了过来,马掌铁在石板路面敲击出清脆短促的声音,惊破了将明未明的天空。
赵夏疾步出了大门。
“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那守门的汉子见寨主尚未梳妆,青丝披散地出来,愣了片刻,方道:“回禀寨主,好像是…西边。”
赵夏飞身上马,双腿夹住马腹,两蹄腾空,一声长鸣,白影向着西城门狂奔而去。
守门弟子,面面相觑,露出惊讶之色。
“他没说大话,是真与寨主相识啊……”
风玉堂上,放着四口木箱,装满金银珠宝,还有一束荆条。
刘大锤来回踱步,懊悔地直拍脑门。
“袁兄弟,你之前…怎么不再劝劝我啊?”
“啊?”
袁丁甲还处于懵逼状态,这一早上,发生了很多事,原本敌对的纪千户,天还没亮就登门请罪,还带来钟镇、乐厚被杀的消息。
清风寨顿时转危为安。
“杀掉嵩山派两位太保,与昨夜登门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刘大锤知袁丁甲入寨晚,有些往事,却是不太清楚。
便是自己,昨夜初听‘竹楼主人’四个字,也完全没有印象,当年在清风寨时,张寨主伐竹为木,起了小楼,终日隐居其中炼功,只有少帮主能入楼中侍奉。
赵夏听说竹楼主人登门拜访,又联系起嵩山派高手被杀之事,立刻想到是张玉回了平阳城。
“寨主要是寻他不见,回来肯定要埋怨我。”
袁丁甲不禁问道:“那竹楼主人到底是谁?”
刘大锤看向堂上那块‘风玉堂’的匾额。
“大寨主!”
“原来是他,难怪看起来那般气势不凡。”
袁丁甲想起喝酒时,听陈武、廖荃说起,清风寨最初时还有位张寨主,武功高强,智谋过人,带人开创了云雾山这片基业……
西出平阳城二十里,转而南行一百八十里,有条蒲灯河。
赵夏一路问来,凭着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消息,找到这里时,已经过了午时。
前方那条澄黄大河,泥沙甚多,一年中多半时间淤塞着,此时正值丰水期,可以通行大舟。
岸边停靠了几艘千石的平底漕船,带着晋地口音的水手,喊着号子,拉动绳索,同时将几面大帆从各艘船上升起,缓缓驶离岸边,朝着东南方而去。
码头上并无人影。
赵夏放慢马速,任由疾驰半日的胭脂马,便走边低头啃食道边青草。
她望着逐渐消失的帆影,轻声叹气,心中也释然了,寻来此地,本就是信天靠运气,江湖诸多不由己之事,或许两人的方向早已经南辕北辙。
蒲灯河码头东边,有片桃花林,胭脂马啃食着青草,逐渐走入林中,忽然它抬起头,朝着空气中嗅了嗅,便急切地奔了起来。
约莫两三里后,赵夏看见一匹周身毛发雪白的神骏,仰头啃食树上的桃花,双目有神,似通人性,它警惕地看着闯入此间的胭脂马。
“大人!”
张玉正坐在桃花树下,缓缓放下手中的牛皮剑谱,见了女子,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人……”
赵夏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齐堵在了嗓子眼,只觉得鼻子微酸,像重重挨了一拳,眼里不由的泛起泪花。
“当了几年寨主,威震一方,令行一府,怎么还这般姿态?”
张玉将剑谱放在铺满桃花的地面,扶她起来,又见赵夏青丝披散,猜她从平阳一路赶来,很是不易,应该未曾进过水米,便从行囊中取出水和烧饼。
赵夏想起两人初见时,自己吃的也是烧饼,不禁莞尔一笑:“大人还是随身带着烧饼,又是冷的。”
张玉笑道:“你算运气好的,方才那几艘船装满了货,没有空间留给坐骑,我才在这里等下一艘船,不然伱可吃不上这冷烧饼了。”
桃花林中,那匹胭脂马逐渐走近,轻轻嗅了对方的气息,照夜玉狮子高傲的扬起头,打了个响鼻,向前方走去,换了棵树,继续嚼食树上的朵朵桃花。
赵夏吃着烧饼,问道:“大人此行要去何地?”
“南方江湖上,近岁只怕不会太平,有几个故人牵扯进风波之中,无论如何,我总得去一趟,尽力而为,能救下一个是一个吧。”
赵夏低声问道:“故人?有那位姑娘吗?”
“是光明右使曲洋,他救过我,在音律之道上,还是我的授艺之师,因为一些事,被神教打成叛徒,将有性命之忧,他们祖孙二人与世无争,积德行善,怎么也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原来曲右使与大人有这般渊源,既然如此,我调集清风寨的弟兄,护送大人南下。”
张玉摇头道:“曲师是神教叛徒,我此次南下,也是找了个由头,秘密行事,不好教人知道。”
“原来如此,难怪大人经过平阳,也不袒露真实身份,差点让我……”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一阵古怪的声音传来。
“吭哧,吭哧…”
“呼呼…”
林间,照夜玉狮子终于意识到了,这世上还有比桃花更好吃的东西,正奋力刺向红驹。
“呼呼…”
虽然细究起因,是胭脂马挑起的战火,但毕竟不是这西域异种的敌手,对方体魄雄健,它双蹄发软,几次想要跪下去都强忍着应对。
自己选择的路,再苦,那也得站着吃!
赵夏双颊绯红,虽然没有运转血煞功法,却也真正的面若桃花了。
张玉心中暗道:“这畜生也不知避人。”
两人正欲说些什么,却总被那‘吭哧’、‘吭哧’之声打断,实在有些尴尬。
“上天还是公平的,自然之道,损余补缺。”
张玉修炼北冥神功至第三层,遇上了瓶颈,趁着这趟南行,带上了不少道家典籍,希冀通过触类旁通,实现突破,机缘巧合之下,还从阴阳手乐厚得来了一本《百魅合欢图》经过这些时日的研读,他对道家阴阳损益、大小转换、强弱易形有了领会。
张玉心中想着道家玄理,又见眼前实例,心中那对北冥神功有了些许新体悟,不觉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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