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31节
“弃僧还俗,背弃了精神上的信仰;断根自宫,舍弃了身体上的尊严。”
“代价如此之大,渡元和尚还是忍不住自残炼功。”
张玉本身也未能超脱情天欲海,但修炼了逍遥派的神功,加上绿玉扳指的禁锢,他自量不至于,教辟邪剑法迷了心志,对自己痛下杀手。
时过几十年,这座四丈有余的铁梯子,还算牢靠。
张玉提着灯笼,走了下来。
地窖无非几丈见方,堆着的几乎全是书籍,佛道儒三家经典,而当间的木架上,十分醒目处,正挂着一件明黄色袈裟,上面秘密麻麻的黑色文字,横竖相间,粗略看去至少有三四千言。
当日渡元和尚奉师命,上华山劝说岳肃、蔡子清不要修炼葵花宝典,他自己却动了凡念,靠着从两人处听来的七七八八的经文,融合所学佛经禅理、少林武功,从中悟出了更为妖异的《辟邪剑法》。
灯火昏黄,那袈裟上的字迹原本就细小若蚊。
张玉左看右看,不甚明了,又凑近仔细看了半晌,才从字缝里看出几行字来,原来写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张玉轻笑一声。
他忽然有些理解了,那些为练神功,挥刀去蛋的人。
修炼武功,原本就是一件极为艰苦之事,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受限于资质,许多人纵使有滴水穿石的毅力,也常常在进入某个瓶颈后,终身不得寸进。
便如他这般,天生负有诸多奇遇,身怀绿玉扳指、北冥神功,也得水磨功夫吐纳打坐,也须在生死之间磨砺剑法,用了三年时间,从武功不入流的副旗主,到成为后天境高手张副堂主,其中艰险难以为外人言说。
有他这样际遇的,整个武林又有几人。
而修炼辟邪剑法,不问资质,没有瓶颈,在极短时间内,便能到达顶峰,成为一流高手。
在江湖上,武功高低,几乎决定了一切,名望、富贵、权势、尊重,对于那些武林豪杰而言,有趣的东西太多了,相比之下,区区女色原本也只是诸多乐趣之一。
“失去的只是二两肉,却赢得了整座天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完了,有点心动,怎么办?”
第271章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张玉从佛堂拿下来四支蜡烛,点燃之后,初时烛火如豆,飘摇不定,随着空气流通进来,地窖中逐渐盈满光亮。
儒释道三面书架,装着佛经那面木架不堪重负,多年前便已经朽坏垮塌,书籍坟典散落满地,这才显得此间格外凌乱。
“刷刷!”
“刷刷刷…”
当间一张书桌,有些笔墨纸砚,都已经衰朽得不可用了。
林远图自创的辟邪剑法,虽然妖异不详,但其凭借深厚的佛理禅功尚能压制,并未走上邪途,为野心吞噬,反而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在江湖上成就英雄之名,当年便是正教中的一杆旗帜。
武林中只听说辟邪剑谱的威名,不见其害处。
环顾渡元和尚暮年这处居所,地基用青砖筑成圆形,四周石壁环绕,头顶便是供奉弥勒的佛堂,使得地窖更像一口镇魔之井,似乎为着镇压此间主人的心中之魔。
“刷刷!”
辟邪剑谱,说是剑谱,其实有掩人耳目之嫌,实是一篇脱胎于岳蔡二人所记的内功心法,只是如此掩人耳目,还是引来了华山派、青城派的觊觎。
若真教人知道《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之间的关系,那便是林远图在世,也未必能拦得住武林中人如江潮般的贪婪之心。
张玉放下提前备好的炭笔,收起那七张密密麻麻的纸。
“总算抄完了。”
四千九百三十六言,抄录了整整三刻钟,期间那些玄妙奇险的运气法决,闻所未闻的关窍命隘,都极易分心,让他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好在靠着绿玉扳指都克制住了。
常人习武,便如步行入山。
纵然有的天资奇绝,健步如飞,但也不离原本途径。
而辟邪剑谱,却是完全弃了原有山路,直接从山脚乘坐缆车,飞入云霄,登上山顶,除了要付出的那点代价,对于部分人而言稍显昂贵,简直就是无忧速成大法。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
这八个字就像魔鬼的低吟,趴在耳边诱惑,教野心家摒弃世俗的偏见,解脱自己,迎接武学至境,免去登山赴险的艰苦与难以预知的风险。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张玉轻轻摇头,将抄录了《辟邪剑谱》的七张黄麻纸,做了两次折叠,放在胸前衣襟里,自信一笑。
“北冥神功,已然是通天坦途,问鼎武林,只是时间问题,何必求此速成?”
不过,作为古往今来的一部奇书,究天人之变,察阴阳之理,辟寻常不可至的途径,见奇险绝崖处的风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目光岂能过于短浅,只盯着胯下那活儿计较得失。
“当年林远图赖以在江湖成名的,辟邪剑法是一桩,还有两样本领。”
“辟邪剑谱的内功心法藏着掖着,只将花架子传给儿孙,倒还能理解。”
“而那两样武功,总不至于也要从身上摘下什么零件吧,不知为何,也没将精髓传给林家后人。”
“否则,林震南父子,也不至于混成了有名无实的花架子。”
张玉在‘镇魔井’找了三圈,敲敲打打好一会儿,才有所发现,角落里几块青砖,缝隙异于周边,经过敲击,细微的空鼓声传来。
“还藏得如此隐秘?”
五指探入缝隙中,稍一用力,接连掀开了四五块青砖,里面果然藏着东西。
打开木匣,里面藏有两本一流武功秘籍。
银羽箭。
翻天掌。
“箭术?这种兵家武功,流传到江湖上的,倒是少见。”
他心中一喜,将这两本秘籍,收了起来。
这才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封信,由麻纸写成,微微泛黄。
“林氏家书?”
张玉轻轻翻开,约莫看过一遍,是林远图晚年的自述信,却不是留给林家后世子孙的,像是自言自语,不想使这段往事彻底湮没在时光长河,留待后世有缘之人。
林家祖上,是元末控制浙闽沿海地带方姓军阀的麾下将军,
天下定一后,举家从海外迁居福州府,创立飞沙帮,银羽箭、翻天掌这些都是家传武功。
传了三代人,直至到了林远图之父林芳清,飞沙帮此时已经衰弱了,因得罪仇家,全家覆灭,只剩下少年林远图,孤身投入莆田少林寺学武习艺。
红叶禅师知道他身负家仇,不肯传授刚烈凶猛的少林武功,只教他修身养性的功法,原本也降住了心魔,只是那部人人觊觎的《葵花宝典》,又勾起渡元和尚的世俗之心。
“每个修炼辟邪剑法的人,都有不得不为之的缘故。”
张玉叹了口气,把信放回木匣,物归原地,复又盖上了地砖。
“要拿的东西,都拿到了,该走了。”
他摸去自己来过的痕迹,没有走铁梯,原地纵越而上,跳起四五丈高,落到了外间佛堂,转动莲花烛台,两块石板缓缓合拢。
自始至终,张玉都没碰那件明黄色袈裟一下。
“就留它在此,等候有缘人吧。”
………………
午后。
风吹竹林,左摇右摆。
福威镖局后院,林震南坐在书案前,翻看账簿,嘴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世道越乱,走镖生意越好,这几乎是自古通理。
“砰!”
他将铜烟锅在桌角磕出烟灰、火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中盘算着。
“四川分局建立后,不止一总十分的布局形成,西南茶马玉石道的生意,也能囊括进来,福威镖局的名望、实力,将会再上层楼。”
镖旗插遍十余省,论及地域之广远,财力之雄厚,在天下镖局行当中,还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林震南每念至此,做梦都能笑醒过来。
“爹爹!”
人未至,声先达。
林震南才抬起头,便见少年风也似的跨过门槛,走到桌案前,面色红里透白,星眉剑目,生得极为标致,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凉茶水,扬脖子一饮而尽。
“慢点,小心呛着。”
林平之擦干嘴角水渍,单膝跪地,拱手道:“请爹爹午安!”
“起来吧,见过你娘了,她…在干什么?”
林震南笑着问道。
林平之道:“我才回来,便来见爹了。”
“才去南山春猎两天,如何弄成这幅样子……”
父子说了会儿话。
林震南拿过账本,低下头继续算账:“去见你娘时,记得回房换身衣裳,小心被拎着耳朵絮叨。”
林平之连连点头,一幅乖巧听话的样子。
“爹?”
“还有何事?”
林平之低声道:“张先生答应收我为徒了?”
林震南放下账簿,脸色微冷:“以后勿要再提此事!”
“爹?”
林平之心中惊讶,之前好不容易说通林震南,才过几日,不知又有了什么变故。
林震南冷笑一声:“那人形迹可疑,多半与当日劫船的江匪是一伙的,贼喊捉贼,若非郑镖头洞若观火,发现他在福州城与不明身份人员来往,林家差点引狼入室了,我已经打发他离开了。”
林平之一时有些难以自信,怔怔问道:“张先生竟然是水匪?孩儿瞧着,实在不像。”
林震南叹了口气:“郑镖头亲眼所见,你还信不过他吗?平儿啊,伱江湖经验尚浅薄,还看不透人心,辨不明忠奸,与人交往,一定要谨慎。”
“孩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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