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30节
千藤月踏着木屐,走在码头上。
她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一位思乡的寻常女子,身量不算特别出挑,但比接近侏儒的小矮子,还是高出半个身子,目光自然而然地从雾隐半丹头顶越过,望向奔流而去的白马河。
“你聋了吗?我在问你,为何没杀掉他?”
雾隐半丹急得差点跳起来,眼中腾起怒火,他最恨别人忽视自己。
千藤月轻笑道:“为什么要杀他?伱知道有大批中原武林人士,也盯上了福威镖局,张鲤鱼只是其中之一,他孤身而来,却是可以拉拢的盟友。”
雾隐半丹狐疑地看向她:“他就是你选择的盟友?他答应了?”
“各取所需,两自相得,为何不答应?”
“各取所需?他要什么?千藤君,你不会看上那个小白脸,把自己给他了吧?”
千藤月笑靥如花,没有理会雾隐半丹的无礼,这个来自出云的乡巴佬,如果不是凭借将军远房族亲的身份,怎会有资格站在自己面前说话。
“他要的是一柄剑!”
雾隐半丹好奇道:“什么样的剑?”
“他说是……了尘之剑,中原武林最顶尖的神兵利器,林家那位了不得的祖先传下来的,被林震南所收藏,剑客获之,立时便会实力大增。”
“了尘之剑?”
雾隐雷藏身为京都剑道大家,生平酷爱收集各种剑器,若能获得这柄神兵,进献上去,一定能讨将军欢心,雾隐半丹深知自己威望不足,立身之本只有将军的信任,不免动了念头。
千藤月缓缓说道:“他快要找到那柄剑的线索了。”
雾隐半丹忙问道:“在哪里?”
千藤月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我怎会知道,不过,他好像往光禄坊方向去了。”
她看向江中那轮沉月,幽幽地说道。
“可惜啊,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他,撤去尾随忍者,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那柄了尘之剑的威力。”
雾隐半丹心中盘算着,灭了林家,掌控福威镖局,在那个内应的帮助下,原本问题不算大。
只是如今大批中原武功高手赶至福州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抢肉吃,无异虎口拔牙,风险极大,成了自然可喜,但功劳也是他和千藤月平分。
“若能得到那柄了尘之剑,将军必定大喜,功劳都是我一个人的……到时候,便是求将军将千藤君许配给我,也未必没有可能。”
雾隐半丹仰头,看向女子清冷的气质,与之形成极大反差的波涛翻滚,以及总是覆盖在脸上的白巾,心头的火热,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千藤月稍稍抬步,踏上船头,看了眼船舱内部坐着的六名属下,对还站在码头上的小矮子道:“雾隐大人,走吧。”
雾隐半丹愣了片刻,忽然笑道:“千藤君,你先回据点吧,我在城中还有一桩小事,办完之后,自会过来。”
千藤月微微笑道:“今时不同往日,福州城中,杀机四伏,你可要倍加小心。”
雾隐半丹从女子语气中,听出了三分关切,心中不由一暖,他愈发觉得自己和千藤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忙拍着胸脯道。
“千藤君放心,在下好歹也是这些人中唯一上忍。”
原本这个团体还有一名上忍,是追随千藤月的旧部,雾隐半丹强令其去刺杀福威镖局的客卿张鲤鱼,结果被用竹签子,穿胸刺死。
东瀛忍者在隐藏、跟踪、刺杀之术上,或有独到之处,但面临真正的高手,用处也有限,尤其是六识极为敏锐的人。
临海凉风吹进福州城的千门万户,透着三分凄寒,河东确实更为繁华热闹,即使到了后半夜,也不乏几家灯笼长明的酒肆,招待零星食客。
南酒多绵柔,带着丝丝甘甜,佐酒的有海鱼干、螺肉,倒是别具风味。
大榕树下的酒棚,玄袍人喝光二两酒,起身离开,朝前走去。
长街之上,寂静无声。
张玉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闪身拐进小巷,里面幽长漆黑。
“呼呼~”
海风吹拂落叶,在墙角堆成小垛,不知从何时起,里面多出了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很难想像,如此狭小空间,能藏纳下一个人。
“两刻钟了。”
雾隐半丹身如狸奴,蜷缩成团,紧紧贴伏地面,就像一滩烂泥。
“要不要进去?”
身为忍者,最重要的便是耐心。
他虽然也只是上忍,但在忍术方面,获得过雾隐将军的亲自指点,靠着这份机缘,雾隐半丹比起寻常上忍要高明不少。
只是没等雾隐半丹再多想,脚步声响起,玄袍人从小巷中现身。
“福州府这样的小巷,最多三百步长,他待了两刻钟,肯定有古怪!”
他继续靠近,几乎只隔着二十来步。
这样风扫成的落叶垛,在邻近的街边墙角随处可见,雾隐半丹原本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对方武功虽高,但对东瀛忍术一无所知,应该瞧不出端倪来。
只是…那双靴子逐渐逼近,直接在他藏身的落叶垛前停下。
“他发现我了?”
雾隐半丹看向落在眼前那双靴子,千层底,上好的牛皮料,心中一阵发毛。
“不可能!”
他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将军说过,忍者必须相信自己的直觉。
“嘭!”
张玉抬起右腿,重重落了下去,骨骼断裂刺破血肉的‘噗噗’连续闷响,半声戛然而止的惨叫过后,殷红的鲜血从落叶中逐渐渗出,很快在地面蔓延开来。
张玉转身看向自己出来的地方,冷声道:“你要杀的人,我帮你杀了。”
漆黑的巷道里传出一道生硬的声音。
“张先生要的东西,本人自会全力筹措。”
抱歉啊,没有太监,也不可能太监的,这周突然通知封闭培训,3号坐了一天的高铁,明天应该能恢复更新的。
第270章 欲练神功
翌日,晨。
向阳巷在河西,背靠福州府的内城墙。
巷口有两座始建于唐代的七级浮屠塔,在白日里挡住了大部阳光,十二时辰中,只有阴阳割天晓之际,才难得有三刻钟的晨曦照射进来。
积年累月,小巷内阴凉常驻,环境幽冷。
早年间还有些住户,后面也逐渐搬走了。
巷中两排一色白墙黑瓦的宅院,除了巷口,还住着两户人家,里面逐渐陷入沉寂,沟渠中的藤蔓攀援而上,在砖缝墙隙内扎入钻出,沿途许多院落十几年未曾住过人,彻底荒废了。
打发完东瀛小鬼,张玉故意在福州城绕了几圈,确定没有苍蝇跟在身后,才放心来到这起风波祸端、是非善恶、红尘孽债的起源点——福州府向阳巷。
“林家老宅?”
张玉抬头看向门楣。
福州多雨,阴暗潮湿,木匾上的‘林’字,覆盖了几道青苔瘢痕,似乎记载了岁月历变,主人不归,空剩屋舍,那已经是属于前代江湖人的故事了。
“林远图晚年隐居于此,临终前遗言子孙,‘向阳巷老宅中的祖先遗物不可妄自翻看’,这句话……意味颇为不明。”
“若真不希望,子孙习练,一把火烧了便是。”
“何须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巷中忽然卷起一股寒风,张玉正暗自揣摩渡元和尚的心思,忽觉微寒,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绸布长袍。
见门上挂着大锁,他朝旁边走过几步,飞身翻越墙头。
世上有些事情,草灰蛇线,伏脉千里,看似重要,其实也不过是浩荡光阴长河中激起的几朵浪花,瞩目一时,并无碍大势。
即使没有《葵花宝典》、《吸星大法》、《辟邪剑法》、《易筋经》,这些盖世奇功,没有凡心难抑的渡元和尚,没有他留下的这把‘了尘之剑’,武林恩怨难就会休止吗?正教神教的争斗就会停歇吗?
什么也改变不了。
灭门的不是林家,也可能是张家、李家。
力强吞力弱,无论披着什么皮,江湖的本色还是血色的。
“蓬!”
张玉落到松软的地面。
院中铺了层薄薄的落叶,物什放在应有位置,福威镖局对于创始人的隐居之所,并未放任不管,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遣人来照看,只是年头久远,无人居住,难掩荒败之气。
后院有间佛堂,张玉点燃蜡烛,光亮照满室内,尚算洁净。
佛龛上供奉的是弥勒坐像,下方是密密麻麻三十几块神主灵牌,皆为林姓,从最上方的‘忠’字辈,到最下方的‘远’字辈,年代久远,不少木主漆迹斑驳,已然腐朽。
左右铭刻两句对联,‘忠义流芳远,承嗣后福长。’
人处于红尘世间,越缺什么,越渴求什么。
只是天生器具有限,往往是得一物,失一物,
渡元和尚抵抗不住诱惑,还俗之后,修炼了辟邪剑法,复了林姓,在江湖上干下轰轰烈烈一番事业,快哉恩仇数十年,余威影响至今,只是流芳虽远,后福难长,
张玉看向那幅对联,心中想道:“林远图并未按字辈,给收养的义子起名,晚年隐居于这座小小的佛堂,也不知是否心生悔意。”
小佛堂空间逼仄,尚不如悬月观大殿五分之一,张玉六识敏锐,洞察力过人,摸索了片刻,很快找到了机关消息所在。
“咔嚓!”
他握住佛龛上的莲花烛台,初时还纹丝不动,烛台与底座是连着的,转动起来,阻滞力非常之强,稍微用上了真气,才逐渐往里推动。
随着几声“隆隆”声响起,佛堂门槛前,两块石板向外移动,露出中间漆黑洞口。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底细,但这种简单的机关,内里构造,约莫也是一致的,烛台连着铁链、几只相套的齿轮,牵引起来,带动那头的重物。
明国机关消息工艺,集历朝历代之菁华,加上海贸繁荣,吸纳了部分泰西之地的机械图理,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堆砌,其精巧结构,足以震惊几百年后的人。
江湖上,也有千巧堂、新墨门等专一设计建造密室、宫殿的门派,平时名声不显,有些类似于镖局行当,属于闷声发大财的一群人。
张玉将蜡烛,放入纱罩内,提着灯笼,看向下方架在黑洞边缘的铁梯。
辟邪剑谱,脱胎于葵花宝典,应该是世上妖异至极的一门武功,他稍微知道些前因后果,心中免不得踌躇。
“红叶禅师的高足,心性、定力、武学见识,应该都是高出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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