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87节
刘庸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他看着自己胸前还冒着白烟的血洞,周边皮肉被烧的焦黑,细碎的铁砂嵌在肉里,血水不断涌出,手中的铁棍落了下来,无力地砸在车辕上。
“狗贼,咱家是朝廷官府,谁跟你讲江湖道义?”
刘庸一头栽倒在地上,眼神涣散,很快没了气息
唐草儿冷笑着啐了一口唾沫,将那根沾染脑浆的铁棍,厌恶地踢下马车,他再看向从马车里钻出来那干瘦汉子,脸上流露出笑容。
“好在有凌先生,不然咱家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狗崽子手里了。”
“保护唐公公,乃是在下本职。”
那人身材干瘦,穿着宽大袍子,他手里端着一只三眼铳,铳口还冒着轻烟,他边走下马车,边取出挂在袍子下另外一只三眼火铳,熟练地装填子药。
“神火手果真名不虚传,早听说凌先生的威名,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
唐草儿语气中带着恭维。
秦王府按照规制有八十八名护卫,勉强可算王府属官,吃的是官俸。
但其中的一等护卫只有八人,各个身怀绝技,受秦王看重,名为护卫,实际上有客卿之尊。
此次扬州之行,唐草儿带着数万两银票,担心招到匪类窥探,秦王便让‘神火手’凌霄相随,与唐草儿同乘一辆车,算是个后手保障。
“凌先生,卧虎山庄在前面山中埋伏,可有破敌之策?”
关中刀匪横行,尤其以潼关路上为甚。
群山峻岭之间,皆为藏身之地,有的还与山民勾结,官府大兵进绞,他们远遁深山绝涧,官兵退去,他们又活跃在潼关路。
凌霄摇头道:“为今之计,在下只能护着唐公公返回潼关卫,请求援兵,再做打算。”
“那就只能如此了,那四个扬州女子也就罢了,得把那对双胞胎带走,不然回去没法和秦王殿下交代。”
唐草儿回头看向那辆蒙着篷布的铁笼马车,目光微凝,后面山丘上似乎有烟尘远远扬起。
他擦了下眼睛,再看过去,一骑人马从山上冲了过来。
唐草儿惊恐的大叫:“凌先生,后面也有埋伏!”
凌霄也是神色巨变,踩在车辕上,往后看去,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白袍,头戴斗笠,身形说不出的俊逸。
“唐公公勿惊,只有一人。”
他算准时机,点燃三眼火铳的引线,瞄准越来越近的那道身影。
那白袍骑士径直朝着唐草儿的马车而来,他盯着那架在马车顶上的三眼黑洞,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死到临头,悔之无门。”
凌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是个不知死活的,江湖上的莽夫只知道舞刀弄剑,哪里见识过火器的厉害,多数人还以为是大号的鞭炮。
“三!”
“二!”
“嗯?”
待到还有六七丈距离时,白袍骑士从马上跃起,抬手甩出一枚金针。
“飞鸟式!”
那点金光瞬息而至,刺入持火铳的手掌,凌霄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三眼火铳落掉落下来,正好在空中击发,好巧不巧的,那蓬烟火冲着唐草儿的屁股而去。
“啊,咱家的屁股……”
那白面太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从车辕上栽倒下去,后臀已经成了血筛子。
“玩火器的?倒是少见。”
那白袍斗笠人冷笑一声,见凌霄从袍子下取出那杆三眼火铳,当做铁骨朵一般,挥了过来。
“藏头鼠辈,受死!”
白袍斗笠人身法飘逸,从马车蓬顶高高跃起,那铁骨朵只将马车顶棚砸了个稀巴烂。
白袍斗笠人晃至凌霄身后,如鬼魅一般,伸出五指,掐住凌霄脖颈上的几处大穴。
“擒龙断脊!”
手指分错,瞬间便听见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
《捉龙点穴手》中的武功招式,具有两面性,一面为医者仁心,一面为杀人魔心,生杀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同样的穴道,手法不同,往往后果天差地别,连施展此门功夫的人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嗯!”
凌霄双目一闭,鼻孔里发出轻哼,全身气血瞬间冲向头顶,根根头发如钢针般竖起,鼻孔、双目、双耳、嘴角同时流出七道血迹,脑袋垂了下去。
“捉龙点穴,威力不俗啊。”
当日从龙鳞会藏书阁中,他得了两本武功秘籍。
《蝎尾金针》都还算浅显的,无非对于施针手法,要经过千万次的练习,在绿玉扳指额辅助下,他对细小的力量能有极为精准的把握,能省去很多功夫,进步神速。
而偏偏是这本《捉龙点穴手》,和那只黄铜小人,他研究了两个月,也只敢说学了些皮毛,攻之愈坚,愈发觉得此中奥妙精深。
如林鲲那般,将这门功法完全简化成杀人手段,不去参悟其中细微精妙之处,完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可惜了,本想留你一命。”
火器人才难得,若此人愿意投降,他真有心留他一命。
他将手中那具软绵绵的尸体,顺手抛下,见那白面太监向前爬出了十多步。
“多费功夫。”
他捡起车辕上那根三眼火铳,随手甩了出去,唐草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脑袋就成了个酱缸。
张玉纵身回到马上,勒转马头,拍马走到队伍中间那载着铁笼子。
他挥动寒渊匕首,那块红绸布瞬间四分五裂,两个模样极为相似的姐妹花,锁在铁笼一角,有些惊恐得看向戴着轻纱斗笠的白袍人。
“你是何人?”
白袍斗笠人骑在马上,取出一块铜制令牌:“日月神教风雷堂下,新任……关中分坛香主,受命统率关中教务。”
那对姐妹花闻言,顿时面露喜色。
“属下花剑。”
“属下月剑。”
“拜见香主大人!”
第105章 平安客栈
华阴县,东接潼关古道,南近华岳,北临渭水,往西两百里便是西安府城。
城西十里,有片山坡,坡上长着几千棵葫芦松。
此地名唤十里坡。
坡上有家聚财客栈,开了十五六年,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老夫妻靠着这间店聊以糊口,随着年岁渐长,经营不过来,多有不周到之处,生意也愈发冷淡下来。
按说坡下便是从潼关古道出来后,通往西安府的必经官道,每日商旅不绝,无论如何,生意应该不差。
奈何此地离华阴县太近,那些携带大宗货物、钱财的商人,才从潼关马匪的虎口中出来,惊魂未定,自然更愿意选择住城中客栈。
“平安客栈?何时换了店名?”
“不过比起聚财好,出门千里,财,终究还是第二位的。”
“走,去看看吧。”
黄松坡下四五个行商,从西安府方向来,抬头正好看见坡上那面崭新的布幌子,挂在松树上飘扬,几人不免有些好奇,怀着瞧热闹的心思,上了坡去。
相比一月之前,这座客栈,从招牌到桌椅可谓焕然一新。
“小二,出来牵马!”
“来了,客官。”
五官白净的店小二迎出门外,从客人手里接过马缰,牵至侧边草料棚子里,饮马吃草。
没过多久,堂上客人又催了起来。
“快上酒菜啊!”
“客官稍后,马上就好。”
堂上总共才一桌客人,已经让跑堂的店小二手忙脚乱了,曾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熟客,毫不留情的当面评价‘手脚还不如那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麻利’。
那跑堂伙计冲进厨房,将毛巾狠狠摔在灶台上,俏脸满是怨气。
“你又怎么了?”
正在将锅中炒菜添盘的丰盈女子,笑着看向发脾气的妹妹。
“姐姐,你说他真是神教派来的香主吗?”
“令牌、文书、切口,都核对过了,岂会有假?更何况,潼关路上,是大人将我们救了出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你怎么还怀疑起大人来了?”
花剑身段丰盈,五指纤长,原本是握剑的手,如今握起锅铲来,依旧十分娴熟。
在未加入日月神教之前,两人都是穷苦出身,花剑身为长姐,自幼操持家务,相比月剑,性情更为稳重温和。
月剑不满道:“谁家香主,正事不干,躲在这里开客栈?他倒是整天在后院清闲,就是折腾死我们姐妹了。如此下去,何时能为坛中兄弟姐妹报仇?”
花剑把菜碟放入木盘,轻笑道:“大人心中自有成算,伱我只需听命行事就好,客人又在催了,快把酒菜送去吧。”
月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端起木盘,她见姐姐对灶台之事,一点也不排斥,反而有些乐此不疲,心中暗想:“姐姐糊涂啊,我们姐妹不会是被他骗来当免费劳力的吧?”
天色尚未黑透,月剑就迫不及待地吹灭门前的灯笼,飞快的将门栓插上,花剑从里间出来,见状轻轻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像你这样做生意,客栈迟早彻底关门。”
“关了最好,关门大吉,姐姐,你那双手也是握长剑的,真的甘心在后厨挥锅舞铲?”
“大人说过,有些事,就像登凌华山,山路奇险,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急切不得,先走好脚下的路,时机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他说过吗?”
“当然说过。”
月剑见姐姐每次提起大人,都是一脸信服的样子,故意玩笑道:“我怎么不记得了?莫非大人是私下底悄悄和姐姐说的?”
上一篇:洪荒:劝祖龙归隐,我被逐出龙族
下一篇:洪荒:阐教大师兄,我是广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