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88节
花剑闻言,脸色微红,瞪了她一眼:“死妮子,自己不记话,还来编排我。”
两人说笑一阵,外间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长桌上点了两灯,散发橘黄色的光芒,客栈中难得有几分温馨气氛,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花剑起身道:“我去把灶台上温着的菜出来,你去请大人出来用膳。”
后院有三间屋子,张玉独占东边采光最好的主屋,与两姐妹居住的西屋中间有道篱笆墙。
月剑知道,这位性格有些孤僻的香主,喜静,除非他有传召,她也不敢来打搅,除了每天用晚饭的时间。
三人虽然同在屋檐之下,但每天交流的时间,也只有这段时间。
月剑推开篱笆门,走到屋门前,她有些好奇,这位不务正业的香主,除了偶尔外出一趟,多数时间都宅在房间内,似乎在研究什么古怪的东西
“大人,属下求见。”
她多了个心眼,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说请大人用膳。
“进来吧。”
出乎意料,这香主也没有打算隐藏什么。
月剑走进这间房。
房间里点了四盏烛台,算得上亮如白昼。
她的第一印象是宽敞、整洁,相比自己两姐妹的西屋好太多,
果然是神教香主,作威作福惯了,好东西都留给自己。
一张大床,靠在墙边。
墙上挂着一杆紫色洞箫,床头叠放着两套换洗的衣裳。
这就是全部的随身物品了。
至于武器,他从来是不离身的。
窗前,有一张木桌。
桌上有一个古怪的装置。
三个瓷瓶被固定着,中间以几根铜管相连。
其中一个瓷瓶下面,点着两根粗蜡烛,而在铜管末端,一滴滴水落入另外的瓶子中。
“大……大人,是在炼制巫药吗?”
月剑稍微后退两步,有些害怕,感觉弯腰在木桌前忙活的年轻香主,有些像村口老人故事中的巫师,专门在夜里跑出来抓小孩吃的那种。
“不是巫药,是酒。”
“大人在酿酒?不需要用到粮食吗?”
月剑有些半信半疑。
“嗯,准确来说,是蒸馏酒。”
月剑更加疑惑,她从未听过什么‘真流酒’,不用粮食,只用几个瓷瓶,四根铜管,一盏烛火,还有一柄绑在铜管上的古怪匕首,就可以酿出什么‘真流酒’?
她越看越觉得,香主大人明明是在炼制巫药。
张玉今天心情颇好,困扰他许久的冷凝器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他一度想过去嵩山学‘寒冰真气’之类的内功。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把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寒渊匕首,简直就是天然的冷凝器。
今天总算出了第一道酒。
“你过来尝尝。”
月剑心中一沉,这位神神叨叨的香主,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她走到桌前,闻到丝丝醇香味,拿过那瓶‘巫药’,浅饮一口。
“恩?”
“如何?”
“这种感觉……”
张玉问道:“这种感觉如何?快说啊。”
月剑睁开双目,笑道:“好香,好烈。大人,属下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
张玉不无得意道:“这种蒸馏制酒法,或许只在皇宫大内才有,我就是以后不混江湖了,凭借这道手艺,也能做个江南富家翁。”
月剑这时才明白,原来所谓蒸馏,只是制酒的方法,她好奇道:“大人,那这酒有名字吗?”
张玉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此酒名唤醉清风。”
“从明天开始,平安客栈歇业七天,我们全力生产这种的酒。”
月剑不知大人在想什么,我们是日月神教,又不是酿酒商。这种‘醉清风’的酒是不错,那又能如何?
“是,大人。”
不过她乐得可以关门歇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第106章 醉清风
十里坡上的平安客栈,近日颇出风头。
店内推出了一种名为‘醉清风’的佳酿,喝过的都说比华州城里妙音阁的‘将军令’还要醇烈三分,引来不少酒客造访。
只是客栈老板性格古怪,似乎与金银有仇,那‘醉清风’只卖‘将军令’三分之一的价格,他还定下规矩,每天十斤,售完则止,勾得那些酒鬼馋虫发作,却管杀不管埋。
如此一来,平安客栈的名头,倒是彻底传遍了华州城。
午时未至。
店小二便在门外挂出‘醉清风售完’的木牌。
客栈大堂上有六张木桌,半数满客,多是冲着此酒的名头来的。
“小二,能不能再来半斤?在下愿出三倍价钱。”
“我出五倍价钱,你再沽两斤来,规矩是规矩,开门做生意,别和银子过不去。”
“是啊,你家酒是不错,可一天只售十斤,还规定每桌只卖八两,刚把我酒虫勾了出来,就不管了?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不是与银子过不去吗?”
堂间食客纷纷起哄,多是玩笑之语,并非故意找茬。
那白净店小二看向柜台,翻了个白眼:“那没法子啊,我家老板说,每天十斤,每桌八两,就是有人出十倍价钱,也不能坏了这金规银矩。”
富商模样的男子笑道:“小二哥,伱找老板说说,多赚点银子,再雇两个伙计,省得你一个人忙进忙出,累得不像样子。”
那白面店小二再次看向柜台,笑吟吟道:“客官说笑了,我家老板可是菩萨心肠,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舍得累着我们这些当伙计的呢。”
高高的柜台后面,藏着张藤椅,小几上有盏泡好的茶,半碟茴香豆。
年轻男子悠然地躺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卷书,书中内容晦涩难懂,多是些经脉、穴位、关窍的名称,像是大夫的医书。
他不时用双指沾着茶水,在凳面上画着什么,一心沉迷在书中学问,对于堂上的喧嚣,却是充耳不闻。
“嘭!”
柜台猛地震动一下,发出巨响。
手掌重重拍在柜台上。
那汉子穿着件小褂,敞胸露怀,圆滚滚的肚子有三撮黄毛,他相貌丑陋,脸上似笑非笑,斜着眼睛,看向店内坐着的客人,一股子市井泼皮气。
“平安客栈的人都死绝了吗?贵客登门,不出来迎接?”
柜台里面那年轻男子翻了个身,单手撑着脑袋,将脸转向墙壁。
那泼皮汉子见状,正欲接着发作。
店小二连忙迎上来,笑道:“客官快请入座。”
“入座?那倒也不必。老板当着缩头乌龟,倒让你个白面兔儿哥出头,平安客栈,嘿嘿,真有意思啊。”
“客官有何吩咐?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泼皮大汉斜着眼,冷笑道:“吩咐?老子问你,平安客栈不是客栈吗?管睡觉的地方,怎么干起了酿酒买卖?”
店小二斜了他一眼,眉头微皱:“客官或许不知道,自古客栈生意,不止管睡觉,自然也是包括酒膳的。”
“原来也管睡觉啊,那你这白面兔儿哥现在就陪老子楼上睡觉去。”
泼皮大汉一把抓向店小二的手腕……
堂间酒客也看出这是来者不善,有热心肠的,正要起身抱打不平,却被身旁朋友拉住,悄悄使眼神,显然对来人极为忌惮。
有认识的低声道:“他就是朱老三,市井送了个诨号叫‘黄毛大虫’,此人乃是华州城里第一泼皮,有些武艺,不怕死,又仗着他老舅华州衙门里勾当,最是一个滚刀肉鬼难缠,谁要是沾了他,不脱两层皮,休想过关。”
“黄毛大虫当众扬言,华州城白天归刘知州管,太阳落山后,就归他朱老三。”
“可是这平安客栈,开在城外十里坡,与他有什么干系?他何至于赶着十里路,来找人家麻烦?”
有明眼人看着那‘醉清风以售罄’的木牌,低声道:“我看多半是这酒惹出来的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这平安客栈的老板,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那店小二身体后倾,躲过这一抓,她后退两步,放下手里的木托盘,脸上笑意变冷:“你是来闹事的?”
“那不是。”
朱老三见对方躲了过去,既不意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都说喝酒闹事,喝酒闹事,老子酒还没喝,怎么闹事?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显得老子是故意来找你平安客栈的麻烦,说出去街坊会议论朱老三不讲究的。”
“你给老子沽十一斤那劳什子醉清风的酒来?”
“外面木牌……”
朱老三把手一挥,笑道:“老子不识字!快去称十一斤醉清风来,少了一两,老子就拆了你这座客栈。”
他走堂间,顺手拎起一名客人,重重地扔到那桌酒菜上,杯盏碗碟顿时‘哗啦啦’地落到地面,他哈哈大笑,操起那条长凳,坐在大堂中间。
“谁也不许走!”
那些客人敢怒不敢言,有怕事者想要贴着墙壁出去,被一声暴喝,吓得双腿发软,愣在原地。
“谁走了,就是不给我朱老三面子。”
那朱老三虎目一瞪,索性脱下那件小褂,亮出肚子上的三撮黄毛,箕踞坐在长凳上,像头活兽,果然不愧为黄毛大虫的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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