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98节
十四岁开辟‘银炉丹田’,六年时间,已是破甲境的内功修为,连自己的大弟子都不是这个小师弟的对手。
唐安看了眼桌上的碗碟,有些嫌弃:“也不知此中饭菜是否洁净。”
另外两名武馆弟子坐在下席,陪着笑脸,对唐安比孙寺望还恭敬。
论及入馆时间,他们是唐安的师兄,只是俗话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儿’。
两人出身农家,武艺寻常,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无疑是天方夜谭,就指望着能搭上唐师弟这条线,将来到布政使老爷家混个门下出身,便也能安稳富贵一辈子。
孙寺望知道自己徒弟的秉性,说了也没用,也不管他,喊道:“小二,来半斤醉清风。”
月剑从后堂走出来,手里正拿着一木牌,上书‘醉清风售罄’几个墨字,她正要挂到门外去,而这四位已经进来坐定,这下倒有些为难了。
她只得道歉:“客官,醉清风,本店今日已经售罄,别的酒供应不限量。”
孙寺望笑道:“如果要喝别的酒?我们就不必来平安客栈了。”
月剑高兴道:“哦,不喝酒也行,客官点什么菜?”
这下孙寺望不高兴了,这个店小二跟自己的弟子唐安一样,不太会说话。
唐安冷笑一声:“什么破店,卖着泔水一样的东西,还有那么多破规矩?这种无聊的噱头,就算西安城里的醉仙楼、长安饭庄也不敢在本公子面前献丑,你这小小的野店,是真不怕贻笑大方,弄出这般丑模样?”
月剑自认为练出了好脾气,只站在旁边,静静听他放屁。
孙寺望没和店小二啰嗦,起身走至柜台前,拱手笑道:“在下西鹊武馆孙寺望,从西安府而来,之前在好友处听闻平安客栈醉清风的名头,想来向张掌柜讨一杯酒喝,不知是否方便。”
张玉看了眼月剑手中的木牌。
“在下张鲤鱼,江海漂泊之人,初来宝地落脚,靠着这间小店勉强糊口,孙老先生能来捧场,那是小店之幸,既然木牌尚未挂出,就不算坏规矩。”
孙寺望笑道:“多谢张掌柜厚情,以后到西安府,一定来西鹊武馆,让在下略尽心意。”
张玉笑着点头。
月剑挂好木牌,端出一小瓷瓶酒、四碟菜,两冷两热,在桌上依次放下。
“这种村酒,竟然半斤就要九钱银子?”
“是啊,实在太贵了,别处这种野店的自酿酒,几十文就能灌饱。”
那两名武馆弟子给孙寺望、唐安满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上,看向那杯酒,喝下去至少便是几十枚铜钱,不禁有些咋舌。
西安城里,别说九钱银子的酒,就是几两、十几两银子的半斤的酒也不在少见,但那是陕西首府,怎是村店野舍可比的。
孙寺望鼻子微动,脸上一喜,他端起杯子,先浅饮半口,随后一饮而尽。
“果真是好酒!好酒啊!”
唐安听见师父如此评价,也饮了一杯,此酒比起他喝过的所有佳酿都不一样,更为醇厚浓香,不过之前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只能故作寻常,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一脸不以为然。
那两人寒酸惯了,虽觉得这酒不错,但毕竟是村酒,卖得太贵了,如果是自己掏钱,宁愿去大酒楼,那是绝对不会来此喝的。
这时门外进来两人,看了一圈,走向这边。
为首那中年汉子,身材矮瘦,皮肤像树皮一样又黑又粗,后面跟着个有些拘谨的年轻弟子,模样还算周正。
两人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双臂畸长。
尤其是中年汉子,看起来像只才下山的猿猴,偷穿着人的衣服。
“孙兄,好久不见了。”
孙寺望起身拱手道:“原来是甘兄,快请入座,铁猿帮远在陇西大山,怎么也来了?”
甘三智大声笑道:“君子剑岳先生行侠仗义,广施恩惠,只是为人一向低调谦虚,这次听说他独女生辰,关中群侠一齐来贺,铁猿帮自然也不能例外。孙兄有所不知,五年前云水堂有个副堂主,招揽一批山贼流寇,在陇西兴风作浪,还是岳先生夫妇秘密找到我铁猿帮,约定出手最终除掉那人,维护一方安宁。”
甘三智声音洪亮,堂上所有人都听得清他的话。
唐安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他很想问问这位铁猿帮掌门,耳朵是不是有问题,非要说这么大声。
孙寺望满脸敬意,笑道:“原来岳先生和甘兄,还有这等渊源,如此除魔卫道的义举,江湖上竟然没人知道,看来君子剑真是名不虚传,当然,甘兄也是侠义心肠,不愧为陇西一等一的豪侠之士。”
甘三智笑着喝下一杯酒,客栈中多是江湖中人,他这一番动作,为铁猿帮江湖扬名,可是个技术活儿。
他看了眼正埋头夹菜的弟子,这些东西,就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
那个副堂主,原本是被甘三智以诈降为名,诓骗来的铁猿山,下了剧毒,最后连同那些魔教弟子,统统为岳不群联手铁猿帮弟子所杀。
这桩事,一来不太光彩,二来那时日月神教势力大,双方怕当了出头鸟,故而才秘而不宣。
孙寺望笑道:“去岁恒山之战,魔教惨败,折了上千弟子,云水堂名存实亡,黑木崖不见动作。今年顺天府,听说与忠孝堂一战,风雷堂损失惨重,东方不败依旧闭门不出。魔教,看来真的要不行了。”
甘三智大笑道:“邪不胜正,人心昭昭,这是自古通理,魔教不识天数,违背天理伦常,败亡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看这样子,恒山之战、忠孝堂之战仿佛是他主打的一样。
唐安看他不惯,冷笑着问道:“既然邪不胜正,那为何魔教压制正道多年?就是如今,也没哪位正道大侠,敢踏入平定州一步。”
孙寺望见甘三智脸色有些难看,忙打圆场:“甘兄,他是劣徒唐安,陕西布阵使家的公子,素来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甘三智闻言,淡淡看向满脸傲气的年轻男子,道:“我告诉你为什么。魔教统一邪道势力,江湖上的旁门左道都畏惧东方不败那个大魔头,所以唯黑木崖马首是瞻。而正道这边,没有一位能令天下英雄服气的豪杰出来号令江湖,所以前些年才不能与之抗衡。”
孙寺望连忙点头:“甘兄看事明白,我也是如此认为,好在如今江湖局面正在起变化,不似从前了。”
甘三智又饮了一杯酒,有些醉意,这才吐露些真言:“少林武当隐居幕后,丐帮峨眉早已衰弱,五岳剑派强强联合,势力遍布天南海北,可谓人多势众,高手如云了,左盟主在江湖上威望与日俱增,而关中岳先生又晋升一流高手之列,这秦地江湖只怕也要出一位新盟主了。”
孙寺望点头道:“我也是看好岳先生,才德兼备,武功高强,关中江湖在他带领下,必定能兴旺发达,这是我等之幸。”
五岳剑盟歼灭云水堂,在江湖上造成的震动巨大,左冷禅、岳不群、刘正风等掌门人,在各自门派内部,其门派在各自地域范围内,都获得了极大声望。
声望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但有的话,就是时来天地皆同力。
没有的话,便是运去英雄不自由。
甘三智低声笑道:“七月七日,岳掌门独女十六岁生辰,关中江湖上有头脸的各门各派都来了,便是有结交之意,将来的华山派执关中江湖之柄,可就今时不同往日了,不早做打算不行。”
他们各饮数杯,那壶酒很快就见底了。
两人又说起平安客栈。
张掌柜斗杀黄毛大虫,看起来年纪轻轻,武功却不凡。
‘醉清风’引来无数追捧,却定下古怪规矩,毫不留心钱财。
唐安闻言,心中愈发不爽利,他看向站在柜台后面,翻看账簿、拨打算盘的男子,明显一个市井小人,心中不由得冷笑:“又是一个甘三智,欺世盗名之备。”
平安客栈中的对话,尽数落入张玉耳中,他翻账本的手,微微停滞。
“七月七日是她生辰,我也该备上一份礼物了。”
他正想着,却见那叫‘唐安’的年轻男子,拿着长颈瓶,走了过来,他把空瓶递到柜台上方。
“这种酒,再来半斤。”
“客人,每桌半斤,这是规矩。”
“在木牌上写着规矩,我看到了,不过方才那位甘帮主是后来的,应该算成两桌。”
张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拨弄算盘珠子。
“家祖曾说,有规矩是好事,但如果不能守住规矩,那不如刚开始就不立,张掌柜,伱有实力守住自己立下的规矩吗?”
唐安轻笑着看向平安客栈这位掌柜。
“关你毛事!”
唐安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道歉。”
店内不少江湖人士,听见这边动静,看了过来。
唯独孙寺望那桌还在吃菜说笑,似乎一点也不知道。
开门做生意,张玉见多了找茬的混蛋,他笑着吐出两个字:“滚蛋!”
“你找死!”
唐安大怒,举起长颈瓶,朝张玉砸去。
速度很快。
张掌柜却不躲不闪,站在原地,仿佛全然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那些江湖人士心中暗道,平安客栈不会只是徒有虚名吧。
嗯?
长颈瓶在距离头顶只有三寸的地方停下。
没人看见张玉怎么出的手。
唐安像被施了定身咒,站在柜台前,右手举着长颈酒瓶,一动不动,样子很滑稽。
“这年轻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平安客栈是什么地方。”
有人忍不住发出嗤笑声,众人喝酒吃菜,边看柜台边的西洋景儿。
“打死黄毛大虫,官府屁都不敢放,能是好相与的吗?”
“听张掌柜是吴越来的巫师,会钉头七箭书,这是不是……定身法啊?”
“没见识的土鳖,什么定身法,这是隔空打穴,杀人制敌与无形之中,极为高明的一种功夫,”
孙寺望坐不住了,他之前没有阻止,一来也是好奇这年轻的客栈掌柜武功深浅。
二来知道徒弟在西安府同龄人之中,几乎没有败绩,纵使不敌,也能相持,到时候自己出来说和,也能在华州地界扬名。
三是同所有来平安客栈的人一样,看不惯那几条规矩,想着破上一破。
孙寺望不过是气海镜初期的内功修为,而且年过花甲,气血正在走下坡路,他心中明白,能如此不露痕迹的控制住唐安,此人的武功不在自己在下。
他走过来,低声道:“张掌柜,年轻人不懂事,还望您高抬贵手,我孙寺望,还有西鹊武馆都欠平安客栈一个人情。”
张玉轻笑一声:“年轻人闹着玩的,不算什么。”
他挥了挥手,近距离打出一道劲气,像解了咒般。
唐安连连后退,眼神中透着畏惧,还有不甘。
张玉看向店内,抱拳笑道:“大家勿怪,我与这位公子是朋友,一时起了玩心,看谁先能动,谁就输了,西鹊武馆,名师出高徒,定力过人,我技不如他,自愿认输。”
离柜台近的几桌,自然知道事情原委,离得远的,便信了这套说辞,也就不再关注这边。
“多谢周全,张掌柜真是宅心仁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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