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43节
里面的才女大都是些被抄家后流落至此的犯官家眷,就连衙门里张钧喜欢的漱玉姑娘也是天心教的忠实信徒。
张钧以为追逐名利就能获得佳人芳心,却不知他此举是背道而驰,那漱玉姑娘追求的并非是名利,而是为父报仇。
至于那些本该充入教坊司的犯官家眷,为何会在书凰阁,这就不得不提一嘴隆平皇帝的小心眼了。
十年前,隆平皇颁布新令,京城内禁止狎妓,洛京里的教坊司就此名存实亡,不过却没说禁止相公伶人。
于是京城里的象姑馆,相公堂子便如雨后春笋,焕发出勃勃生机。
坊间传言,隆平皇之所以禁止京城狎妓,乃是因为自个年事颇高,囊中羞涩,所以心中乖气,也见不得别人去寻欢作乐。
那些犯官家眷也因此被分派到京城以外的花坊,而在京城里面,则只剩下那些象姑馆还在兀自坚挺着。
这也是天心教为何会在书凰阁提前预知太子行踪,筹备行刺的原因。
莫说太子,这年头京城里那些当官的也都只能玩相公馆里的兔爷,可那毕竟不是正法,哪会有这里的粉面娇花来的实在?
天天吃萝卜放臭屁,就算换换口味也该尝一尝海鲜荤腥了。
这不,太子钟情的寒梦姑娘正是京城一位犯官被抄家问斩后流落在此的遗孤。
徐青看到这,便知道行刺的事还没完。
第54章 全局观测者
人生如戏,可戏有重演之日,人一旦走错,却难有重来之时。
神机营的左百户,一个吃皇粮,但月俸还没书凰阁门童多的粗鄙武夫,却成了秦登鸣一生都迈不过去的坎。
秦登鸣曾派人调查过太子身边的护卫人员,除了那实力不明的老太监外,本就不该有左子雄的身影,那武夫纯粹是回京途中遇见太子车架,自告奋勇要护持太子一并回京。
你一个月几个钱,这么上进?
秦登鸣生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书凰阁里。
那日,左子雄硬抗白罗护法一剑,随后便朝着他使出了自己的双刀绝技——百裂斩。
左子雄本就是武道通玄的通脉境高手,这一手百裂斩更是压箱底的招数,若不是太子有命不可损伤鸣蜩琴,左子雄也不至于憋屈这么久,不敢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秦登鸣警兆突起,本能感觉不对,还未回头就用寄桩法把自个和身旁形影不离的偃偶做了置换。
只是他忘了,寄桩法有转移伤害的限制,一旦所受创伤超过承受限度,那施法者就要承担溢出的所有伤害。
左子雄的百裂斩像是苦寒之地无处不在的罡风,一刀刀刮在秦登鸣身上。
此时秦登鸣和他身旁的偃偶就像是称杆和称勾上悬吊的货物。
左子雄的百裂斩便是不断增加重量的秤砣,等百道刀光没入身躯,秦登鸣的秤杆便再也维持不住平衡,身旁的偃偶轰然一声,从内到外,爆裂成无数残肢碎件,散落各处。
没了偃偶承接伤害,又身受反噬的秦登鸣哪会是左疯狗的对手?
面前,左子雄一刀回防白罗,另一刀噙在口中,用钢牙箍紧,接着又腾出一手从身后拔出新刀,架住秦登鸣的攻势。
白护法和秦香主身形遭遇阻滞的一刹,左子雄猛然扭动脖颈,口中噙着的第三口宝刀便毫无阻碍的划开了秦登鸣的咽喉。
停尸间内,徐青超度完所有天心教反贼后,便又将目光放在一具被腰斩成两半的太子护卫身上。
这具尸体刚被王陵远缝合完整,还未来得及将尸骸送还。
徐青伸手触摸对方身躯,度人经翻页,一些与秦登鸣不同视角的画面就此显现。
来往临河的官道上,护卫紧随车队,路上有风尘仆仆的神机营百户相投。
对方说是追缉天心教妖人到此,如今妖人下落不明,恐惊了太子车驾,对太子不利,所以要尽臣子本分一路护持。
太子一听,掀开车帘问道:“孤微服出行,你如何分辨出孤的身份?”
左子雄为人刚直,不知委婉二字怎么写,便直言不讳道:“殿下出巡,人人皆知,何须分辨?”
自那之后,太子便没再和左子雄说过一句话,也未让人牵马给对方骑,就让他自个追随车架,一路步行。
等到了临河,那名被腰斩的护卫便一直守在太子驾临的寓所外,俗称看大门。
不过这护卫私下里,也并非没有娱乐活动,徐青快速跳过对方观摩春宫图本,自我慰籍的画面。
等做完手头里的细活,护卫拿出一张带有淡淡香火味的黄纸,用炭笔写下太子来到临河的详细行程。
徐青并未感到意外,他从护卫生平里得知,对方从始至终就不是单纯的太子护卫,而是早已被宫廷内侍收买的奸细。
不过二者从始至终都是单线联系,徐青并不清楚幕后真正想要监测太子一举一动的人是谁。
护卫写完太子出行报告后,就用火折子点燃那张带有异香的纸,徐青看到有灰烬一般的字迹在空中炙红一瞬,随后匿于风中。
这太子可真够不好当的!
画面一转,再次来到书凰阁,依旧是白罗左子雄等人在喊打喊杀,唯独这名护卫在中间当混子。
徐青可以预见,如果对方一直混下去,绝对不会被腰斩,这么一想,他还真好奇起来,这护卫到底是怎么死的?
画面中,秦登鸣再次被割喉,白罗护法抬头看向太子身旁的老太监,又回头看了眼左疯狗,自知良机已失。
当下他不再恋战,随手取出一枚赤色弹丸,卡进琴弦后,便将鸣蜩琴抛至大厅上空。
“鸣蜩琴!”寒梦姑娘在台上惊呼。
左子雄闻言,本要去追击白罗,却又不得不中途止步,转身腾挪去保护太子赠琴。
此时抛至空中的鸣蜩琴忽然爆裂,无数雷火烟气迸射,左子雄反应迅速,当即撩起衣袍遮挡面容,身体也似旋转的线梭,以一种违反常理的轨迹疾掠折回。
楼上的护卫依旧在浑水摸鱼,眼看天心教大势已去,他这才准备发力配合同僚退敌。
也就是这个节点,护卫忽然感觉双腿不听使唤,自个的上半身也腾空而起,等半截身子坠落,汤汤水水的东西也一股脑的流出。
那副凄惨的模样就像是被轮毂碾压过的蛤蟆,腹腔里藏着的脏器血水尽数被挤到外面。
护卫在地上挣扎惨叫,伫立在他身旁的老太监就像是做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随手将刀丢还给旁边呆愣的侍卫,笑生生道:“咱家看你演的也累,不如趁早替你解脱了。”
人被腰斩不会立时死去,意识还会有一段时间清醒。
护卫惊恐之余,颤抖着半截身躯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内应?”
老太监置之不理,反而招手让楼廊里一名浑身浴血的衙差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张钧。”
停尸房里,徐青良久才回过神来。
此时身为局外人的他,反而是对行刺太子一事最为了解的人。
从案发到结束,无论是天心教反贼视角还是太子阵营发生的事,他都尽数收在眼底。
“翠云楼也有个疑似太监的人物,不过那人的音色与太子身旁的老太监并不一致。”
徐青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不过是太子出巡,竟能引发出这么多事端,就是可惜天心教的白罗护法太过不争气。
太子就在眼前,你怎么就跑了呢?
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又怎么能成就造反大业?
徐青内心批判对方所作所为,实则是可惜到嘴边的优质尸源,又飞走了。
天下再没比这更让人遗憾的事了。
这边徐青超度完所有尸体,隔壁考取童生的考场也到了放榜时间。
“师弟不去看榜?”
“去!师兄左右无事,不如随我一同前去,等看完榜,我请师兄去花楼潇洒!”
第55章 技多不压身
身材昂藏如熊罴的赵元,正低垂着脑袋,满脸郁气。似乎是此次考试并不理想,他的叔叔赵中河正在为他开导。
“阿元,你已经尽力了,哪怕没考中,也总比刚进考场没多久就离开的懦夫强。”
“再说,咱们赵家向来以武立身,未必非要读书考取功名”
赵中河说罢,还扭头看了眼刚折返回来,正等待揭榜的徐青。
他就是对方口中那位进入考场不到半个时辰,就交卷离开的懦夫。
旁边吴家兄弟和吴耀兴钻进人群内围,有两名书吏正准备往墙上张贴红榜。
“哈哈,有我的名字,以后爷们也是童生了!”
“莫不是还有榜没放,这上面怎么可能没我的名字?”
红榜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悲。
吴家兄弟兴高采烈钻出人群,吴耀兴见两人出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榜上可有文才姓名?”
“爹,这就是个童生,傻子都能过,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文才寒窗十余载,对他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吴志远话音刚落,吴文才便兴奋的朝徐青喊道:“徐兄也在榜上,我就说徐兄那么早离开考场,必定是提前答完了考卷,胸有成竹.”
旁边,身逾八尺的赵元脸色一白,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了几分,看起来像是被无形的刀剑斩碎了道心。
紧跟着就有衙门书吏过来,冲他摇了摇头。
这下,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死了。
“.叔父,我果然不适合读书,咱们赵家就没有读书的那个脑子。”
“.”
赵中河恼羞成怒,脸色瞬间红温。
“胡沁什么!把腰板挺起来,我们赵家世代习武,胆壮气粗,便是不读书又能怎地?”
赵中河骂骂咧咧,口中尽是些打翻醋坛子的酸言酸语。
一旁,王陵远抚须含笑,心里感叹,自家师弟不骄不躁,读书的同时又不荒废师门所学,还能过来学习验尸技巧,如此秉性,属实难得。
只是师弟至今尚未婚配,俗话说长兄如父,他这个做兄长的也是时候该充当月老,给师弟牵线搭桥了
前往花楼庆祝的路上,王陵远旁敲侧击道:“师弟可有钟意的女子?”
徐青若有所思,随后如数家珍道:“那可有点多,像翠云楼的紫汐、巧蕊两姐妹;还有梨园戏苑的段枝梅段先生,都是乐善好施的好姑娘。
师兄别误会,段先生是个女儿家,只是戏唱的好,经常扮演小生,台风也稳,才会被称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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