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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尸的我被迫修仙 第50节

  可当徐青走进花楼,却发现并非是他猜想的那样。

  此时玉影轩里到处都是文人才子的身影,有不少擅长字画的书生还在围楼里当场挥毫,引来一众人等围观品评。

  也有擅长诗词对联的文人,正在做对子或是站在灯谜前冥思苦想,试图解出答案。

  徐青唤来小厮了解一番,方才知道这是科举考试前的老传统——“扬学”。

  所谓扬学,就是要为自己提前造势,如参加诗会、文社,然后在期间显露才学,获得大家认可赏识,便是扬学。

  此外,结交名流也是考生备考前的重要手段。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与有名望的人士交往,这样考生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推荐和认可,从而增加自己在科举考试中的竞争力。

  只要在扬学期间打下声名,哪怕之后科考落榜,也可以凭借扬学时积蓄的名气,获得新出路。

  玉影轩今日之所以这般热闹,便是因为举办了这场文会。

  此时在场的所有读书人为了得到崭露头角,出人头地的机会,便个个如同开屏的孔雀,毫无保留地施展自己的才华。

  徐青眼看大家都身穿儒袍长衫,举止文雅,唯独自个格格不入。

  心说这哪行,他好歹也是个有文化的僵尸。

  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他便从山河图里翻出一把折扇,又找了件长衫换上,这才算融入进去。

  府城文会连办三日,今天是第二日,各县各郡的才俊齐聚一堂,就连前来津门府巡视的太子爷,也为此设下三样彩头。

  诗词第一者,得隆平皇年轻时的御笔诗作一副。

  对出绝对者,得贡礼金樽一对。

  此外琴画书法技艺超乎众人者,可得画仙南乔子雪梅图一幅、文绝齐仲书字帖一封……

  若是有双才冠绝之人,太子则另赐千里马一匹,说是获赠马匹者来年进京赶考,可骑乘此马前往。

  徐青来到扬学榜单前,上面刻录才子姓名的木制名牌正不断更新牌位。

  旁边自有计分人员挪动悬挂的木牌顺序。

  徐青打眼一瞧,吴家兄弟的姓名赫然在列。

  “第一名吴志远,第二名庄子君,第三名吴文才……”

  “啧!这俩人可真够有能耐的!”

  徐青心里啧啧称奇,合着隔壁老吴家这是一门出了双凤凰,改天他说不得就要去问问吴耀兴,打听一下吴家祖坟在哪,也好长长见识。

  这得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才能养育出这样的人才!

  来到文会席间,徐青刚刚现身,眼尖的吴文才就热切的招呼他过去。

  “这位莫非是文才兄的朋友?”

  有仪表非凡的才子上前问询。

  也有书生上前笑曰:“吴家双子的朋友,想必也是位饱学之才。”

  吴文才还没回上几句,一道胖乎乎的身影就挤到近前。

  “算你有眼力,徐兄弟的才华与我不相上下,皆是抱玉怀珠之才。”

  说这话的同时,朱怀安还贼兮兮笑眯眯的朝徐青挤了挤眼睛。

  众人一阵哄笑,只因这小胖子刚进玉影轩就大呼小叫的要找姑娘听曲,似是不知这里正在举办文会。

  有维持秩序的伙计想要上前驱赶,结果这小胖子开口就叫嚣着自己是长亭王府的世子,这下可好,管事嬷嬷定睛一看,还真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

  他们开门做生意的,不敢得罪王府,便也由着朱怀安胡闹。

  不过在场的文人才子却不尽是这般,有些自诩清高的,可不管对方是不是世子殿下,该鄙夷时照样鄙夷。

  唯独吴家兄弟和徐青没有这么认为。

  自从一起逛过花楼后,徐青便察觉出这位世子并非真如表面那般纨绔。

  这小胖子演的太假。

  哪家恶少公子出门不是一帮长随帮闲跟随?

  正经的纨绔谁又只会花银子去勾栏里嫖?

  这小胖子不吃霸王餐,不往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遇见贩夫走卒跌倒,还会上赶着搀扶,等反应过来,又骂骂咧咧的让人下回注意点,嘴里说着再敢摔倒我就打折你的腿,诸如此类云云。

  就这样的人,顶多能算是玩胯,他要敢说自己是纨绔,真正的膏粱子弟第一个就不服。

  刚开始凑上来的几位才子还挺好奇徐青的才学,可当朱怀安那句我俩平分秋色的话一出来,众人就下意识不再与徐青搭腔。

  关键这小胖子还不自知,紧跟着就是一句:“徐兄,你肯定和我一样,也是来找乐子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徐青眉头一挑,心说这小胖子看人的能力还挺准,他还真是为了验证玄门法术的精准性,才来到这里,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算是找乐子。

  昨日文会比拼对课,吴志远拔得头筹,号称府城第一才子的庄子君屈居第二。

  今日则由太子赵佑亲自命题,比拼诗词歌赋。

  徐青来府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拿到秀才功名,脱离‘贱籍’,拥有一个正常人该有权利的即可。

  至于作诗扬名一事,他并无兴致。

  相对于徐青的淡然,朱怀安反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似是想要在文会上扬名立万。

  不多时,太子侍从走出太子所在的阁楼,送来此次考验诗才的题目。

  “昨日春雨如絮,打湿衣衫,殿下有感而发,今日诗词便以此为题。”

  众人闻言便开始冥思苦想,唯独徐青置身事外,嘴里吃着茶楼顺来的小柿饼,跟看大戏似的,看那些才子们各展神通。

  旁边,吴志远只迟疑了一瞬,便恢复如初。

  徐青见状忍不住问他:“你最擅长诗词,难道就不打算借此扬名?”

  吴志远小声道:“昨日我和文才应世子邀约,前往王府饮酒赏花,那时我已经即兴作了几首诗词,我方才是想,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但一想到朱世子教我的,做人不能太厚道,我就又想通了。”

  “……”

  徐青无言以对。

  没曾想,这小胖子懂的邪门道理还挺多。

  此时刚放完水的朱怀安正满脸兴奋的给自己斟酒喝。

  等一盏热酒下肚,他双脸顿时浮上两抹酡红。

  徐青看他坐立难安,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笑问道:“似你这般高兴,莫不是想到了好诗词?”

  朱怀安瞥了眼太子所在的阁楼,笑嘻嘻道:“我方才去茅房,一经解带,便感觉灵感如泉涌,你且瞧好吧,今日诗词前三甲必有我一席之地。”

  闻听此言,徐青面露诧异,吴志远和吴文才则面色古怪,明显不信这个玩世不恭的世子能做出什么好诗词。

  一炷香过去,已有不少书生文人作下诗词,心中有自信的起身在席间亲自吟诵,也有面薄内向者,则交由侍者当众宣读。

  宴席间,有京城来的采诗官正执笔酌情记录。

  不过能入采诗官法眼的却寥寥无几,其中能够流传百世的更是一篇也无。

  府城第一才子庄子君已然作完诗词,截止此时,也只有他的诗词可称一句优良。

  面对朋友赞扬,庄子君谦虚回应的同时,目光却总是忍不住朝吴氏两兄弟那边飘。

  侍者很快诵读到吴文才的诗词,虽说不及传世佳作,但也能和庄子君打个来回。

  庄子君刚松了口气,端起酒盏还未吃上一口压惊,就听见侍者开始念诵吴志远的诗词。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吴志远对那位曾统领天下兵马,开疆拓土,立下赫赫功劳的长亭王非常崇敬,长亭王一生获赐诸多殊荣,如诏书不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不胜枚举,似这般人物细数史书也不过一掌之数。

  昨日他受邀前往王府,虽未见到长亭王本人,却也有感而发,写下这首诗词。

  倘若他能和长亭王身处一个时代,一个年纪,共同为一个理想奋斗,那该是怎样的幸事……

  替太子传递诗题的面瘫老者难掩爱才之情,上前以礼相问:“公子可否将此诗誊写纸上,我好拿去请殿下观阅。”

  庄子君见状顿时深感无力,这诗词太过讨好,无论当今圣上,还是年过六旬的老太子,均符合这首诗词的隐喻,吴志远年不过二十,两相映衬,却是正好触动到了那位年迈储君。

  此时场中也有拈酸吃醋的人暗地里鄙夷,觉得吴志远不是君子,乃是个溜须拍马,只会阿谀逢迎的小人。

第66章 窃国玉玺

  吴志远誊写诗词的工夫,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朱怀远,也要大展拳脚,吟诵一首诗词。

  众人目光汇聚,朱怀安打开折扇,缓缓扇动,轻叹道:

  “人这一生不过数十年光景,死后又有谁会铭记?可要是能写出一首上好佳作,却能够流传后世,千古存名……”朱怀安嘴角缓缓上扬,环顾四周,说道:“今日在下亦要吟诗一首,希望能够在悠悠岁月中留下绚灿一笔!”

  此话一出,饶是对朱世子向来有偏见的才子,也有了一丝期待。

  莫非长亭王家的傻孩子终于开悟了?

  未等众人多想,一首落雨便从朱怀安口中诵出:

  “一滴一滴又一滴,

  两滴三滴四五滴;

  六滴七滴八九滴……”

  摇头晃脑吟诵到这里,朱怀安忽的将折扇合上,眯眼一笑,续上了最后一句——“落入水坑都不见。”

  文会刹那寂静。

  这诗什么档次,什么质地,大家心知肚明,可就是没一个人敢出声调笑,更没一个人敢说朱世子写的不好。

  原因无他,盖因当今隆平皇年轻时最爱作诗,一生细数其诗,没有五万也有三万首。

  其中就有一首名为飞雪的诗,而那首诗的‘意境’,与现在朱世子的诗作并无二致。

  是以,谁敢说一句此诗不好?

  怪不得朱世子如此有信心,这分明就是泼皮撒泼,硬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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