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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394节

  随着绳索化作一缕水汽消散,竹简上的内容也显现在众人眼前:

  欲要驯服相柳,得先取一条江河水脉,成江河水神,之后寻找相柳踪迹,将其打服,毫无反抗之力后扔于水脉之中,以图腾之法将水脉绘于身上某处,如此方可镇压相柳,以获其效力。

  需知,相柳身为蛮荒异种,其秉性凶恶不服管教,需时刻防备相柳造反,多加管教(殴打),又因相柳习性,贪好污浊,生食,每隔一段时间,投喂食物防止相柳暴动,反噬主人。

  但即便相柳乖巧如犬,其日夜仍会排出污浊之物污染图腾,当水脉所化图腾达到承载极限之时,需找一只饕餮投喂,或寻蛮荒生灵绝迹之地倾泻污浊,以防备图腾崩坏,相柳再度为祸世间。

  附录《水脉成神法》《图腾绘制法》.

  看完竹简上的内容之后,四人面面相觑。

  这方法看似很简单,其实也真的很简单。

  操控水脉成神的法子在上古蛮荒本来就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东西,不然,蛮荒大地上各个山头的神灵是怎么来的,总不能都像无支祁那样的天生神圣吧?

  而图腾绘制的法子更是简单。

  人族每个部落,几乎都有互相交好的瑞兽,作为本部的图腾象征,而图腾绘制,便是以各种材料将瑞兽的形象纹在肌肤之上,来获取瑞兽所象征的某项权柄。

  或是增加福运,或是多子多孙.只不过原本的材料大多都是蛮荒异种的血液跟瑞兽的毛发,而如今换成了能够容纳相柳的水脉,也因此,图腾绘制的方法有了些许的修改,但并不算多。

  整个流程,唯一算得上是困难的也就是跟相柳打一架,而且还得把这异种打的筋疲力竭。

  但如果是池下的那尊相柳死而复生那还算得上是艰难,可现在最原始的相柳早已经被大禹斩杀,困扰他们的不过是相柳逸散的血脉演化的一些血裔。

  叫它们相柳都算得上是抬举。其本质不过是一些血脉缺损,只拥有外形,却缺乏相柳凶残本能的残次品罢了。

  不管是捉拿还是镇压,难度都大幅度降低,以至于炎部的长者在通篇阅读之后,竟立马起了下水去捉两头血裔上来尝试一番的想法。

  当然,他也是这么尝试的。

  几乎就在下一瞬间,长者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池水外围那深不见底的大泽之中。

  下一刻,大泽暴动,漆黑的水底传来了凄厉而暴躁的嘶鸣。

  这些个潜藏于大泽深处,暗暗积蓄力量的族裔,并未想过只是一次跟人族的偶遇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在它们稚嫩且相对简单的思维中自己只不过是跟兄弟姐们们浮出水面饱餐一顿而已。

  在填饱了胃囊之后,就继续潜回水底,靠近池水的边界,透过那些被腐蚀出来的细小裂缝,去汲取吸收父亲的血液,来加速自身的成长。

  然而,刚躺在父亲冰冷的怀抱中,安然的等待一次漫长睡眠的时候。

  忽然间水流爆动,一个眉发皆白的人类老头忽然间闯入了它们的巢穴,二话不说就对靠在外围的兄弟们大打出手。

  只是瞬间,饱餐一顿的慵懒感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流淌在它们皮肉下属于蛮荒异种的凶残本性。

  “吼!”

  伴随着一个个狰狞的蛇头发出沉闷的嘶吼。

  数十颗蛇头不约而同的朝着突然闯入的敌人扑杀而去。

  不仅仅是单纯的撕咬,在蛇吻张合的同时,还有海量的液体随着血裔的动作朝着周围甩动。

  哪怕是在漆黑无光的大泽底部,这些污浊的液体也跟周围的水流呈现泾渭分明的两种色彩,而本就因相柳之血变得相当扭曲,污浊的大泽,在这些血裔涎水的加入下,更是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血液跟涎水的结合像是进行某种催化作用一般,对本就污浊的大泽中心区域,进行了第二次更加恶毒的附加效果。

  但说白了,其实也不过是更加浓烈的毒素跟污浊罢了。

  常年累月的生活在大泽之中,再加上每年按时按点的品尝相柳的血肉,长者虽然仍旧不能让相柳的尸体转变成相对无害的存在,但他的身躯内也累积了足够的抗体。

  而这些抗体能够庇护长者在相柳的毒素侵袭下,仍旧保持自身的健康。

  当然,时间也是有限的,倘若一直待在这大泽深处,被这些狂暴的毒素侵染,即便是长者最后也无法抵抗,等着失去行动能力后,成为这些相柳血裔的睡前点心。

  知道结果,长者也不敢多待。

  从衣襟下掏出一个小巧的玉壶用力捏碎,接着一股暗紫色的液体从碎裂的玉壶中飘散了出来,融入到水流之中。

  而前一刻还瞪着九双眼睛,恶狠狠的,恨不得将长者一口吞下的血裔们,在玉壶破碎的瞬间便调转了方向,笔直的朝那一缕正在跟水流融合的液体冲去。

  血裔们对液体的渴求远远超出了对长者这个外来闯入者的愤怒。

  甚至于血脉亲情也被它们毫不犹豫的抛弃,碰到阻拦在身前的兄弟姐妹,血裔毫不犹豫的张口撕咬,拽着着对方向后方拉去。

  现在可不是谦让的时候!

  在那一滴深紫色的液体中,它们嗅到了父亲的气息,浓郁程度远远超过了它们趴在缝隙边缘能够汲取到的份额。

  打个比方,如果血裔们之前喝的是水,那那滴深紫色的液体便是石油,粘·稠而浓郁.

  而脑袋多的好处在此刻就显现出来了。

  在一头血裔牵扯多个兄弟姐妹的同时,还能分出一个头探到液体那边吮吸。

  只是它的想法很好,可其他的血裔也并不愚蠢,张开的大嘴还没合拢,下一刻便被其他蛇头拽着脖颈拖拽了出去.

  而后,便见到血裔们互相撕咬,缠绕在一起,谁也不肯率先松口,硬是将自己缠绕成了一个蠕动的蛇球。

  站在一旁的长者见状一笑,终归只是一些幼崽罢了。

  拎着手中两头体型相对较小,挣扎个不停的血裔,反手把它们也系成了两个蛇球,随即便起身朝着水面飙射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清理了身上毒素跟恶臭气息的长者走回了众人身边。

  虽然仍有浓郁的味道不断向外飘散,但比起先前冲天的气味,现在至少是能让人接受了。

  长者看着地上不断挣扎,蠕动的两个蛇团,轻声道:“现在就差一条水脉就可以按照共工的法子,尝试将这些血裔收服了。”

  “泽,你出大泽一趟,找一条合适的水脉带回来,我们尝试一下,若是此法可行,那就将另一头血裔放回大泽之中。”

  闻言,泽点了点头,转身驾舟离去。

  而甲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有些不解的看着长者,强忍着感官上不断传来反胃呕吐的感觉,开口问道:“长者,既然已经找到了收服血裔的法子,怎么不干脆一网打尽,还放回去作甚?”

  语毙,不仅仅是长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甲,连带着自从解开竹简就躲到一边闭目养神的张珂都惊讶的睁开了眼。

  这究竟是什么卧龙凤雏才能问出这么不脑子的问题。

  而在两双目光的注视下,甲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放回去干嘛,放回去肯定是等着这些血裔成长成真正的相柳啊!

  虽然说除害要趁早,但大泽本来就被相柳霍霍的污浊不堪,除了炎部跟一些恶虫之外,几乎没有生灵愿意长久的生活在此地,炎部的生存所需也得到大泽外去寻找。

  当然,环境虽然恶劣,炎部仍旧坚守于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解决相柳的问题,将毁坏的家园变回原本的样子。

  除此之外,恶劣的环境还诞生了一些外界难寻的药物跟毒素,这也是以神农为目标的炎部稀缺的东西。

  当然,这些跟血裔无关。

  之所以要把这些幼崽放回去是因为相柳的尸体还在,血脉之力跟尸身还残存着绝大部分,现在一网打尽倒是方便了,不过用不了多久,逸散的相柳之血仍会造就出更多的血裔出来。

  总不能见一批抓一批吧?

  真成九头蛇了?

  而且,竹简里都写了,即便收服相柳也不是一劳永逸,仍旧要定期的清理被相柳污浊的血脉,来保持图腾的稳定,一批血裔还好,但如果这个数量上百上千,那哪儿找那么多的生命禁区来放置这些相柳产生的污浊之物。

  即便饕餮能丝毫不落的将污浊吞噬一空,但庞大的数量,就迫使人族必须圈养饕餮,可这种恶兽,是比相柳更加危险的存在。

  总不能为了解决相柳的祸患,就把更大的灾难放到人族部落的旁边吧?

  看到甲自己想明白了,长者也就没再开口,继续低头研究两头血裔去了。

  而张珂则是往更远的地方走了几步,等空气不那么浑浊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相柳这玩意儿,即便是血脉残缺的血裔,散发的味道也挺让人恶心的。

  怎么说呢,就像是夏天的垃圾堆,无数的垃圾在经历过一场暴雨之后,又被太阳暴晒数日,内部发酵之后散发出来的混合恶臭,而且杀伤力还要比前者大上数十倍,上百倍!

  毕竟垃圾这玩意儿,远离之后就很难再闻到气味了。

  可相柳针对的不仅仅是嗅觉器官,还有真灵,闻上一口,回味悠长,经久不衰,哪怕是远离了,那股恶劣的味道也仍要盘旋许久才会有消散的迹象。

  连闻一口都要遭罪,更别说触碰了。

  这种危险还是让长者他们去吧,张珂还只是个宝宝

去医院复查,耽误时间了请假一天,明后天日万还债

  周一医院人实在是太多了,但药吃完了还不得不去,关键我看病的还是主任早上科室大查房,等来就快九点了,排队缴费抽血拿药等报告流程下来都下午了。

  今天实在是没时间给兄弟们更新了,请假一天顺便调理一下方向跟后续剧情延展,休息一下,明后天日万还债吧。

  对了通报一下好消息,我爸情况比较稳定下来了,人意识清醒了,虽然肢体活动还欠缺,一天到晚都在睡,不过家里有我妈看着基本不需要我白天带在家里,自己身体也好转许多,四种药现在减的只剩两种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日万完毕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之后不定时加更还债,欢呼?

第333章 相柳图腾,莫欺少年穷!(日万12)

  上古,昆仑以北,大泽。

  又是一次日升月落的轮转,当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明月逐渐西沉而去,环绕着灼热光斑的金乌才散发着清脆的鸣叫声,从蛮荒的正东方向缓缓升起。

  而外出寻找水脉的泽也不负众望。

  双手抓着两条宛若长龙一般,挣扎个不停的湛蓝水脉,踩着污浊的沼泽,一步步的走向了中心区域。

  跟那两位水神讲了一番道理之后,从奔流的河水中将水脉抽出来,一顿痛打,让显化的水脉筋疲力竭之后,简单的缠绕在双臂上。

  因为水脉本身体型的缘故,再加上这些水脉是要用于囚禁相柳的,没办法用其他办法将水脉容纳的情况下,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携带。

  只是水脉终归比不得生灵。

  换做血肉生命,亦或是别的类型的存在,像这种程度的痛殴,怎么也得昏迷个三五天才行。

  可水脉作为权柄所化,虽然没有生灵的智慧,较为呆板,但却有着生灵远远无法企及的恢复能力。

  没过多久,再度恢复了一些气力的两条水脉就在泽的手中挣扎不休。

  而对此,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尽可能地抓牢一些,然后便随着它们在手中折腾。

  水脉,亦或是说所有的权柄,因为跟物质世界的联系,它们平日里就相当于山大王一般的存在,只是比不得那些横行乡野的山贼,除非是自身精力旺盛,或天机有感的情况下,它们可能略显暴躁,引发一次天灾,除此之外,绝大部分的时间,权柄本身都是相对安静的沉在地表以下,默默耕耘着自己的地盘。

  但,凡事都有例外。

  倘若在外力的侵袭下,山水地脉被从它们所在的区域中带了出来,除非是山水地脉本身的主人,执掌权柄的神灵,否则的话,简单的智慧会让它们竭尽全力的反抗。

  这倒无关紧要。

  跟物质结合的山水地脉以及被抓出来的山水地脉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前者的挣扎程度是后者远远不能比拟的,虽然说仍旧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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