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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第1383节

没有钱,没有人,有火器也起不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因此大汉的政治中心如果还在建康府的话,显然会不利于朝廷之后稳步控制北方,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朝廷居天下之心是最正确的选择,任何的偏安都有可能导致遥远边疆的崩盘。

在李荩忱的心中,长安甚至都有些偏僻了,洛阳才是最能够成为大汉心脏的地方,从这里向东到扶桑、向北到狼居胥山、向南到南洋、向西到葱岭,距离几乎都是一样的,当然可能向西和向南会稍微远一些,但是那都是大片的无人区,倒是不足为虑。

相比之下,建康府对北方的控制就很弱了,更何谈对西域等地的控制?历史上唐朝全盛时期的政治中心,其实就是高宗、武后这一代的神都洛阳,玄宗登基之后,政治中心固然又回到了长安,国家也曾经一度达到疆域上的全盛,不过最后勉强的扩张为安史之乱埋下了重大的隐患。

长安,可不就是距离幽州太远了么。

选择洛阳,是必然的,或者说,李荩忱根本就没得选。

他在建康府登基,以建康府作为北伐前大汉的都城,实际上就已经很给南方面子了。有一些地理上的先天优势,是不能被顶替的。

就看南方来的文武们能不能接受了。

当然他们就算是不接受也不能怎么样,因为他们的利益、他们的荣辱也已经和大汉、和李荩忱捆绑在了一起,李荩忱要怎么做,他们实际上是拦不住的,只能顺从,不然的话就会被其他跃跃欲试的人顶替掉。

就像是当时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一众世家贵族难道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憋着坏么?不见得,只不过大家没得选罢了。

现在的大汉臣子们实际上也是如此,他们需要的只是能够让自己从心里接受这个事实的时间而已。

因此李荩忱还在等,等他们能坦然面对。

“觉得朕做得不对?”李荩忱看向蹙眉深思的陈宣华,问道。

第一八八四章 只有树会一直在山上

陈宣华摇了摇头:“妾身没想明白,不过妾身知道,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

李荩忱不由得大笑。

被自己和乐昌督促着、也保护着,这丫头的确不用动脑子。

“希望吧。”李荩忱感慨一声。

陈宣华急忙说道:“陛下放心,现在人都已经在洛阳了,就算是有谁反对,难道还能逃跑不成?”

说着,陈宣华就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挥挥拳头:“真要是有人敢跑,陛下把他们全都打倒就是了。”

李荩忱摆了摆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朕是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李荩忱也从当初的懵懂少年一步步走到今天,十年生聚,十年血汗,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自己能够为这个时代带来些什么、改变些什么,他期望自己所做的能够被认可,不是在自己死之后认可,因为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而是现在就被认可,他也期望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否则他也不知道会把这个民族带到怎样一条路上去。

历史上的华夏民族,跌跌撞撞向前走,的确是走了很多弯路、付出了很多代价,甚至需要有那么一代人、两代人付出好几代人的努力才能追赶上世界的潮流。李荩忱不希望这个民族用数百年去走弯路,他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带来更加先进的思想和技术,引领着这个民族走到康庄大道上去。

但是李荩忱也很害怕,他害怕自己所做的这些被看作是离经叛道,害怕自己的心血、自己的劝导并不被世人所理解,更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转眼成空。

高处不胜寒。

原来的时候,李荩忱单纯的认为这句话的背后代表的是孤独,上位者无人能够比肩、知心的孤独,而现在,李荩忱愈发的觉得这句话指的是上位者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的孤独。

那单薄的冰,应声就有可能碎裂,是真的寒冷啊,寒冷的让人根本不敢迈出下一步,但是又没有选择,哪怕是下一步有可能是错的,甚至就是错的。

有的时候,李荩忱自己都无从分辨,到底是自己在引领着时代的潮流,还是时代在推动着自己,让自己只能向前。

手上传来温暖,陈宣华伸手握住了李荩忱的手。

“怎么了?”李荩忱回过神来。

陈宣华一本正经的看着李荩忱:“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相信陛下,妾身也会相信陛下的。”

李荩忱笑了一声,被全天下背叛,他自问应该还不至于混到那么惨的地步,不过陈宣华的话还是很让他感动的。

“来,”李荩忱张开手臂,让陈宣华到自己的怀里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微笑道,“陪朕躺一会儿。”

陈宣华乖乖的抱紧他:“陛下不批阅奏章么,还有好多呢。”

“歇口气,”李荩忱笑道,“劳逸结合,不然的话朕怕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陛下不要说那种不吉利的话。”陈宣华急忙伸手掩住李荩忱的嘴,这八个字自然是没什么,但是说出这八个字的诸葛亮可是典型的“工作狂”、“过劳死”。

李荩忱拍了拍她:“看开一些,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朕只要能重于泰山,便心满意足了。”

陈宣华摸了摸李荩忱的肚子:“比泰山还重,那陛下可得多吃点。”

“朕得吃多少才能真比泰山重?”李荩忱哭笑不得。

陈宣华咬了咬手指,摇头,旋即说道:“妾身不知道,但是如果陛下是泰山,那妾身就是山上的树。”

“为什么不是石头?”

“石头可能滚下山,土可能被风吹走,水更是会流下山、汇入大海,只有树会一直在山上,从生到死。”陈宣华低声说道,“哪怕是树死了,根也会牢牢地扎在山里,和山化为一体。”

李荩忱心中暖洋洋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打岔:“你以为你是胡杨么?”

“胡杨?”对这种西域的植物,陈宣华并不了解。

“来,朕给你讲讲胡杨。”

蒲州。

王隆看到了一道还算是熟悉的身影。

裴家的裴世清。

此人是北魏中军将军裴佗的孙子,父亲是裴佗的幼子裴谳之,也是裴矩的堂弟。裴世清这一脉在裴佗的子嗣之中并不算出名的,将裴佗打下的基业发挥光大的应该还是裴让之以及由裴让之抚养长大的裴矩。

裴世清年幼就长于闻喜家中,算得上一个不折不扣的世家公子哥,不过此人还是颇有几分清谈口才的,王隆曾经几次在河东世家内部的聚会上看到裴世清指点江山、洋洋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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