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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芳华 第46节

他忽然想让王令君试一下,但转念一想,令君平时是个端庄保守的人、出门骑个马都要在里衬里固定绫布,可能一时不容易接受。于是他觉得暂且还是算了。而且应该鲜有妇人喜欢那样首饰,卢氏多半也只是为了实用,并非别的原因。

至于今天送信女郎提到的农事,秦亮亦已明白了其中一些大自然的道理。农人种地前、先翻地是为了松土,不然确实不易耕种,仅是物理规律。秦亮说、不是非得耕那块地,女郎言下之意则是先种别处,最后时刻才耕那块地,所以对彼此都好。都是有目的的,只为了避免一些后果。

这时秦亮觉得首饰对王令君确实没用。卢氏想要避免的后果,在王令君这里反而是好事。

秦亮一边吃饭,一边瞧着王令君跪坐的姿态、对首饰进行比对想像,他竟然仍旧吃得下,完全没有什么感觉。有时候对某种意象的感受,确实还是要看人。秦亮已经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妻子、哪怕成婚前只是陌生人,无论她什么地方,他都不嫌弃。

王令君的声音又道:“快到重阳节了,我们要回王家祭祀一下吗?”

秦亮神情自然,说道:“先在家祭祀秦家的先人,再回王家。”

王令君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秦亮一向对节日没什么感觉,其实这个时代的节日更无聊一点,充斥着大量的祭祀活动,欢庆的感觉还要少很多。但最近他好像觉得,过节似乎也挺好。

……不久就是重阳节了,王玄姬最近不知为什么,很期待过节的日子。

如今她才真正感受到,等待真的非常磨人。那种期待、又总是没有到来的感觉,让人抓狂,让人发疯。

有时候她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所以一直在暗示自己,要回到以前那种平静、又有点无聊的心态。好在她有一些本事,不仅可以短暂地进入半睡眠状态,还可以长时间地放空心灵,看看书、庭院里走走。

不过总会被人干扰,有时候刚刚调整好心态,就有人非得提起。譬如这几日,在王府里便不时会听到、有人说起秦仲明。

长兄王公渊就是一个。这不,王公渊从朝堂上刚回家,只是来这边庭院弹琴赏舞,便和薛夫人说起了仲明。他正道:“以前我原本是不太看得上他的。”

一旁听着王玄姬暗忖:那你就该一直看不上,为何却动手那么快?

王公渊接着说:“但如今回头想想,我倒是歪打正着,仓促急忙之下,顺手就找到了个好婿。这就是命罢,我们精挑细选,却不见得能遇着好的。”

薛夫人笑道:“君已说过不止一次了。”

王公渊摇头道:“妇人头发长,没见识,不懂。仲明所为,朝中没有一个人不满意,这才是最难做到的事!他的能耐见识,我确实很放心。回头想想,若是把我放在校事府,在那种地方做官,我恐怕会头疼得睡不着觉。”

他稍作停顿,又长吁短叹道:“仲明办的事,我真是太喜欢了。他上任前,便知道先给我打招呼,意思是我不同意、他就不做校事令。瞧瞧,多懂事!还说如果我看不惯的时候,可以随时出面干涉制止他。

卿说说,他才弱冠年纪、怎么想得那么周全呢?唉,这贤婿说的话、做的事……我心里倒是有点过意不去,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得起他。”

薛夫人看了一眼王玄姬、白夫人等,小声劝道:“先别说了,君得了便宜卖乖,易遭人恨。他既非完人,不是出身不太好嘛?妾之前其实心里也不同意,怕令君嫁过去吃苦,很担心她。只不过夫君坚持如此,妾也就不便过多反对了。”

王公渊好言道:“出身确很重要,但若真有才能,怎可鼠目寸光只看出身?士族各地都有,英雄何处得寻?”

薛夫人仍道:“可别在外面说这些,叫别人笑话,哪有自夸自卖的?”

王公渊不动声色地左右看了一下,又靠近薛夫人小声道:“而且秦仲明出身不太好,其实也是好事。他们秦家已没人可以倚靠,可不得就是我们王家的人?若是换个人,令君一嫁过去,几年也见不到一面,便只是姻亲,图个孩儿叫我们一声舅公舅母。而现在我们却像他父母似的,不是更好?”

王玄姬其实不想听,但王公渊非要说。不过王玄姬很快意识到,自己其实可以走开不听,却忍不住想留在这里。亭子里有点凉风,深秋的风比较冷了。王玄姬的手缩在袍袖里,下意识在伸屈着手指,默默地数着什么。

薛夫人的声音道:“一会回房再说。其实妾最满意的,是看见令君与他相处得挺好,我问过令君,令君也很满意。我做母亲的人,儿女过得好、不吵闹,心里不就高兴了。”

王玄姬想到了什么,顿时心道:令君每晚跟他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快活,也不用担心什么事,有什么不满意?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丢人、太不要脸,顿时觉得脸颊有点发烫,急忙开始调整心情。亏得只是在心里想,反正别人看不见,不然她简直没脸见人。

王玄姬心道:我不是淫|妇,他若只想着那种事、只把我当作像歌姬舞姬那样的人,不管怎样,我便下定决心真的不理他了。又不是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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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八十九章 放空心灵

王家好似每日都歌舞升平,府中别的院子还好,主要是前侧这个大庭院里、住着几十个歌伎舞女,她们不表演的时候也会保持练习。也许某个人不是天天都勤于训练,但有那么多人,她不练的时候、别人也会练。

玄姬的房间在靠里面的位置,是一个由周围的房屋包围成的小院子。沿着回廊往里走,也要走一会儿,但与前侧庭院没有高墙隔断、距离只能降低一点声音,要隔绝噪音还得是围墙。她在令君那个庭院就知道,那边一点外面的声音都听不到。

夜幕已经渐渐降临,庭院里的歌声弦声依旧隐约可闻。王玄姬有点心烦意乱。

她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完全沉不下心、去看文章之类的文字。其实这里一直都是这样、整天都不太安静,但是记得以前在傍晚、她是能看进去诗文的;现在却觉得那些诗文非常枯燥无趣,越临近过节、越是静不下心。

王玄姬干脆躺到了睡榻上,把帐幔放了下来。她仰躺了一会儿,很快就翻身侧躺着,衣衫的背部料子顿时感觉箍得更紧,像有什么东西从前面拉拽着一样。

她心里其实明白、为何自己会变得比以前更浮躁。因为以前心里没什么事,便可以潜心做很多见效慢、又比较艰深的事,譬如练书法,甚至研读枯燥的经文和诸子学说。而今有更直接和强烈的心事挂念,哪里容易沉下心去做那些事?何况还有丝竹音乐的噪音在干扰她。

王玄姬自修的本领,好像也不管用了,便是那种可以遏制自己的内心、“放空心灵”的本事。

进入“放空心灵术”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吃饭也不香,闷闷的,还很烦。

可如果不克制的话,心里又会急躁,简直想每天看着光阴一点点移动,一整天会变得很漫长。

不管了。王玄姬开始肆无忌惮地回忆,回忆着他说过的每个字,回想着他的动作,他的眼神。渐渐地,她甚至开始细想那些不能说的细枝末节。他有点茧的手掌,他的气味,他的胳膊上的每一块结实的肉,皮肤上的汗毛,不明显的浅浅山羊胡。以及她自己每一刻都在变化的猝不及防感受,每一弹指间都不知道接下来身子会是什么感觉,会发生什么。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想那种事。王玄姬很想打自己一耳光。

这时她的喉咙位置、如绸缎般光洁雪白的皮肤濡动了一下,她朱唇紧闭,吞咽了一下唾液,再次翻了个身,好像怎么也找不到舒适的睡姿。

油灯朦胧的帐幔内,王玄姬把腿交叉并在了一起,但依旧辗转反侧。她把头埋在被褥里,心情简直差极了,她的手抓扯着被褥布料、脚使劲瞪着垫子,以此缓解着烦躁。睡榻上的垫子布席被褥已是一团乱,枕头都掉到地上去了。王玄姬暗自庆幸,自己只是在卧房里,不然叫别人看到她这副鬼样子、说不定以为她忽然得了失心疯。

良久后,她才消停了下来,可能她已经在睡榻上胡乱折腾得累了,这才昏昏睡着。

睡得早,醒得也早。王玄姬其实想一觉睡到中午,但大清早就睡不着了,只得起来洗漱梳妆,头居然有点痛。

上午她又去了庭院中的厨房帮忙,有时候做点简单的事,时间反而过得快一点。有个中年妇人正在石磨旁做豆浆。王玄姬不禁多看了一会儿。

妇人已经把豆子、水混合在一起磨好,正在用麻布袋滤出豆渣。那个麻布袋的经纬孔特别小,妇人用力压着袋子,里面的豆浆却只能挤出来一点点。

王玄姬看得十分难受,恍惚间仿佛感受到了昨夜的光景,只觉得心里很不痛快。她真想拿个锥子上去,把麻袋戳个大孔,让豆浆都直接贲出来,也省得妇人在那里费劲地反复挤,看得人心慌。当然王玄姬没有那么做,只是想像而已。

她失神了一会儿,仍然暗自下定决心:他好像只有愧疚、却又喜欢我的身体,别的事都是我自己在多想?这次重阳节见面,一定不能再做什么让人看不起的事了。

……九九归真,一元肇始,重阳节到了。秦亮在家祭祀后,便带着王令君,赶去丈人家的庙里祭祀。

王家的祖庙阔气得多,专门修了一个院子供奉神位。一众人衣冠整齐,陆续来到里面烧香祭拜。秦亮下了马车,不动声色地把一个布袋放在了坐的木板下面,准备一会儿再回来取。

因为现在要去王家的庙里祭拜,不能带着卢氏送的那个首饰、有玉石和沉香木珠的物件,否则实在是大不敬。也许世上并没有鬼神,不过秦亮一向的习惯、还是敬而远之,并不会故意去亵渎。

他今天只带了卢氏送的首饰,并没有带胡麻香油。就好像那天晚上、在家里用晚膳的光景一样,其实用不上胡麻香油,当时几案上前面那只炖肉碗里、就有油汤,蘸一下就行了。

秦亮也想起那晚吃过的蔬菜丸子,当时也觉得颜色有点像沉香木。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莫名地会回想起一些生活琐事的细枝末节,秦亮记得当时拇指还不慎放到了后面的那只碗里。

他带着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发生上回一样的事,能少些风险。正道是,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如同往常一样,刚到王家,王令君就被她母亲拉走了。薛夫人确实挺疼爱女儿。

秦亮先去神庙所在的院子,准备把祭拜的礼节过场走一遍,早去早收工。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多少怀揣着凝重的心态。

他神情严肃地走进了庙门,不料一下子看到了白氏身边的王玄姬。王玄姬穿着黑色的深衣,袍服挺宽松、能勉强掩盖一下身体曲线,但她跪伏在席子上稽首的姿态,一部分布料就贴身了。秦亮在门口从她后面看去,顿时就感觉脑子嗡地一声。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王玄姬了,忽然在这个地方撞见、秦亮刚才确是没有心理准备。

她如缎的皮肤细腻光洁,又很雪白有光泽,黑色这种沉闷的颜色、完全压不住那鲜活的颜色,只起到了反衬的作用。她在此地,反而给这烧香缭绕、死气沉沉的庙里增添了生命的活力。

秦亮急忙沉住气,不想在庙里就胡思乱想。他也跟着上前作拜,表现得还算镇定,也没有用明显的动作去看王玄姬,只从余光里看她。

她的穿着打扮比较素,没有鲜艳的装饰品。容貌依旧艳丽,因为她的肌肤、头发、嘴唇的颜色很明艳,还有一双妩媚眼睛,不过她没有涂抹粉黛。毕竟是来祭祀的,王玄姬虽然不如王令君重礼节,却也还是会守规矩。

王玄姬连正眼都没看秦亮一眼,但在匆匆相见的时间里,她估计也是在悄悄看他、只是不愿做得太明显。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她装得再像、秦亮也觉得她不太可能无视自己。

祭祀完祖庙,秦亮便把卢氏送的首饰重新放回了怀里。王公渊叫上了他,去城外登高祈福。

又是充实而折腾的一天,丈人盛情难却,好像很喜欢秦亮,秦亮也不好扫兴。等回城沐浴更衣后,王公渊便派人来叫请他去参加晚宴。

秦亮走进前厅门楼时,再度在上次那个回廊上,见到王玄姬迎面走过来了。他一度怀疑,是不是王玄姬掐准了时间、在附近什么地方专门等着自己进来?因为在这里已是第二次碰面。

王玄姬的脸上涂抹了胭脂和水粉,眉毛也画长了一点,虽然依旧穿着黑色深衣,但秦亮发现不是上午那件。现在这件深衣的交领上有红色刺绣花纹,而且比早上那件合身一些,身体轮廓的线条更藏不住。

二人相互见礼揖拜,秦亮立刻沉声说道:“明天上午,我便从官府回来。我心里有些话一直想与姑说清楚,但最近许久都没有机会。”

王玄姬用凤眼看了他一下,神情不太高兴的样子:“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吗?”

秦亮的表情有点尴尬,只好说道:“前厅里外那么多人,我们在这里多说。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一会晚宴见罢。”

王玄姬蹙眉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要紧事?”

秦亮无言以对,此刻有点郁闷,明明上回王玄姬还挺为自己作想的、还说什么不想看到他愧疚难受。

这时王玄姬与他擦肩而过,秦亮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王玄姬头也不回,只是站了一下,沉声道,“我上次便与仲明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不能再那样了,卿是不是没我的话当回事?卿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秦亮道:“这次我真的只是想说一些话,不骗你。我总不能就这样对你不理不问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两人不再多言,各自向反方向离开。稍后王玄姬也会来前厅赴家宴,她现在出门楼、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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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九十章 迷雾中抽丝剥茧

秦亮有一段时间没在王府这边过夜了,可能还稍微有点没习惯,重阳节过后的第一天早晨、他醒得很早。这个时间,起床太早、继续睡又睡不踏实,整得人不上不下。

这张睡榻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王玄姬的气味。然而秦亮的心里,一直有她一席之地。

昨天晚宴之前,秦亮在前厅回廊见了王玄姬一面,从她的态度看来,心里必定对秦亮有什么气。

就像两年前、在洛阳大市的那次邂逅,她就一直纠缠那匹丝绸(秦亮送给朝云、朝云送给王玄姬),一而再地说、要还给秦亮。秦亮后来已明白,她并不是厌恶自己,恰恰相反,就是心里有气、却找不到怪罪的正当理由,便一直揪住那匹丝绸说事。

但是自从中秋节那两天之后,秦亮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王玄姬的面,能有什么事惹到她?秦亮只能缓慢而细心地往前回溯。

蠢死了?秦亮想起了这句骂,便是在这隔壁那栋房子里的旧屋里。当时他没太在意,而且正是有点疲惫的时刻、便比较粗心,以为只是打情骂俏的话,毕竟两人刚刚汗津津的亲近过。后来秦亮很快被尹模的事牵住了全部精力,整天精神都很紧张,自然没有心思继续细想那些细枝末节。

秦亮这时才特别地重视起这句骂来。

那天是八月十六、中秋第二天,王玄姬为什么骂他蠢死了,是因前面秦亮问了一句“那天我告歉、提起那件事,君怎么伤心得流泪了”。

秦亮继续往回溯。“那件事”当然就是指、不慎酒醉坏了王玄姬的清白。“提起那件事”则是秦亮上任校事令前夕来王家那次,与王广在庭院里欣赏歌舞,碰到了王玄姬,秦亮当时找机会道歉、说了一些好话。

再度回溯,他说了些什么话呢?他大概是说,想要弥补对玄姬的伤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真心诚意,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秦亮当时的认错态度是很好,想到什么好话就说,以表达自己的诚意,但是……如果王玄姬已是动了真心情意呢?秦亮再用什么“做任何事”“真心诚意”这样的词,听者的感受就不一样了。

这些事不能靠语言的逻辑,得靠细心和揣摩、加上对微妙感性的把控,进入了抽象和感觉捕捉的范畴。

王玄姬流泪,极可能根本不是伤心自己的完璧之身没了、后果严重,而是被感动的。感动之余,她其实明白秦亮那几句话的含义是道歉,于是又有点心酸。所以她流的是感动与心酸之泪。

女郎的心,简直就像是一座笼罩着迷雾的迷宫,秦亮在其中穿梭,需要用心、更需要细致,粗心大意的话,必定找不到答案。

秦亮细细品味着王玄姬的心情,自己也不禁有点心酸了,忍不住“唉”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时天色已微微发亮,秦亮便从榻上起身,出门洗漱、又唤莫邪过来帮忙整理官服。王令君还没醒,正在侧身睡觉、细听能听到她均匀有节奏的呼吸,仍然睡得很香。她除了几天身体不适的时候,每天早上都睡得很沉,秦亮在房间里做事完全吵不醒她。

准备好后,秦亮吃了些简单的食物,便去了校事府。如同中秋节只放一天假,重阳节也只有一天。若非真有急事耽搁,秦亮都会去上值,起码要在官府里溜一圈再走,在人们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有时候、他即便没打算特意做什么事,但只要人在这里,总会日积月累起到作用,并渐渐摸索到一些朝中的情况。正如他总结的经验,只要把时间泡在里面、多少总会有用。

秦亮这个五品官来得很勉强,若非曹爽府找不到适合的人来做校事令,秦亮当不上五品官。他还得想想办法、好与洛阳大人物达成某种共识,才能外放做太守,最好还能加一个将军号。

按照秦亮之前给自己做的晋升路线规划,他离开淮南回洛阳做京官,就是为了靠近朝廷权|力中心,以便从中枢得到太守的官位。毕竟从地方县令县尉开始干,往上升太慢了,不如到洛阳找机会。

能摆到朝堂上说的功、威望、实力,只能去地方甚至边境上立军功;但想要官位,还得靠洛阳的大人物。甚至于只要出身或关|系到位,官位都不需要军功,像曹爽周围那一圈尚书级别的官,谁有什么军功?

这几天隐慈吴心不在身边,倒给了别的校事官机会,不断有人趁机上来露脸套近乎。秦亮都很给面子,好好与他们说话。但是这些人关键时刻没能指靠上,现在才到府君跟前表现、在秦亮心里的地位就差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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