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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478节

如今看来,朱祁作的忌惮已经到了临界点,越过这条线就是皇儿的死期!

“郭敬,哀家之前嘱咐的让你交好武清候石亨,这件事情办的如何了?”

孙太后没有了垂帘听政的权力,就意味着身居后宫彻底无法用任何正当理由会见朝臣,于是乎只能另辟蹊径,命令宫中太监跟自己娘家会昌伯一脉去代理。

郭敬是最早传达太上皇要回京,并且明确表示效忠的十二监掌印太监,在孙太后这里信任度仅次于司设监掌印曹吉祥。

她在得知朱祁镇关外遇刺的消息之后,就让郭敬去示好武清候石亨,以求掌控京师三大营中,兵马最多的五军营势力。这样就算昌平侯杨洪死心塌地效忠朱祁钰,依靠着五军营、神机营再加上御马监掌控的亲军四卫,三千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历史上南宫之变,也正是靠着曹吉祥、石亨、杨能等人联手,掌控京师的军权,让得知大势已去的于谦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石亨,就是改变权力平衡的那份最大筹码!

“奴婢无能,武清候他一直敷衍了事,不愿意表露心迹。”

说罢郭敬就慌忙的跪了下去,向孙太后请罪。

对于郭敬的示好无果,孙太后并没有大动肝火,相反流露出一副在意料之中的模样。

她本想着郭敬跟石亨两人,当初一同镇守大同府,有着一些同僚情份好说话。结果却遗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阳和之战惨败后,石亨独自一骑逃亡回来,问罪过程中曾对郭敬十分不满。

认为镇守太监郭敬贪污受贿,倒卖军械让瓦刺部装备精良,才最终导致了明军四万将士战死阳和,并非是自己指挥不利!

郭敬当初差点没把石亨给坑死,现在他去示好,没当场给一巴掌打出来,已经是看在孙太后的面子了。

“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于孙太后这般平静,郭敬反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能逃过一劫,他赶紧叩谢道:“谢太后恕罪,奴婢告退。”

直至郭敬的身影退出慈宁宫的宫门,孙太后这才朝着身边一个小太监说道:“你去把曹吉祥给哀家叫来。”

“是,太后。”

小太监自然不敢过多询问,领命后就赶忙朝着司设监跑去。

既然郭敬无法示好石亨,那么就换一个人去试试,曹吉祥早年在征讨麓川中担任过监军,后续正统九年讨伐兀良哈三卫,同样担任过督军一职,从北线的大同府进发,与石亨也有过一段交情。

除此之外,孙太后还想到了一件事情能打动石亨,那便是论功行赏的朝会上,石亨一番好意被于谦给当众羞辱,后续两人转为交恶。

石亨虽然掌管着五军营,但在兵部尚书于谦的节制之下,就不想着能位居其上?

人终究是有弱点的,就看能不能发现这个弱点,恰好孙太后在这方面很擅长。

紫禁城中的暗流涌动,暂时还影响不到天下大势的走向,恭迎太上皇回京这桩重要事情完成之后,沈忆宸便联合内阁首辅陈循召开了廷议,正式推举改名为徐有贞的徐珵为工部侍郎。

原因在于冬季过后,很快便要进入春耕期,景泰元年并无法改变正统朝小冰河时期的气候趋势,长江以北许多地方遭遇到了凌汛,对包括大运河在内的各处水道堤坝,产生了极大的溃堤压力。

沈忆宸急切需要徐有贞这么一位专业人士走马上任,解决掉凌汛产生的危机,否则别说等到夏收、秋收,就连春耕都将出现重大问题,京师米价已经由年前的两钱五一石,涨价到了四钱一石,并且还是一天一个价格。

别看仅仅是涨了一钱五,按照比例已经涨了百分之六十,明朝可没有后世的工业能力,购买米粮的银钱在生活支出中占据了极高了比重,京师路边已经出现了许多乞丐流民。

除了紧急加固水利设施保障春耕正常进行外,沈忆宸还需要徐有贞保障大运河这条明朝大动脉的畅通,再拖延下去不敢想象整个京师粮价会涨到何种天价。

单单是京师乃至于北直隶还好点,陕西、陕西等边境地区,粮价更是突破了六钱,足足翻了一倍有余。这些地方承担着北方游牧民族的防御压力,一旦出现任何内乱,就会给瓦刺可乘之机,再度攻入大明腹地。

屋漏偏逢连夜雨,宣府方面的夜不收,已经察觉到瓦刺兵马最近有调动趋势,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想要进攻大明,还是进攻辽东的鞑靼部。

不过无论是哪一方向,都意味着大明要再度出兵,军粮供应也将成为极大负担。

景泰元年,并没有如同年号的期盼那样,迎来国泰民安的盛世。

第428章 开科取士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着,转眼间就来到了景泰元年二月初七,按照以往科举年的惯例,这一日将宣布两位主持会试的主考官,以及十八位阅卷的同考官。

沈忆宸在正旦朝会后单独面圣中,得到了景泰帝朱祁钰的承诺,将任命他为两位主考官之一。只是没有正式的任命圣旨下来,一切都处于悬念之中,“君无戏言”很多时候这句话本身,就是一句戏言。

文渊阁班房内,沈忆宸正在密切关注着北直隶各地州府上疏的奏章,来掌控目前粮价的走势。

虽然在前段时间的廷议中,沈忆宸力排众议举荐了徐有贞担任工部侍郎,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粮价飞涨的趋势在夏收来临之前,看不到任何缓解的迹象。

京师粮价已经从上个月的四钱一石,在短短十来天时间里面,就涨到了七钱一石。很多北直隶的农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已经开始食用春耕的种粮。

种粮要是被吃了,导致的后果只有两种,要么就是全家饿死,要么就是拿出一切能值钱的东西,比如自家仅存的田产屋舍、妻儿子女,乃至于本人签个卖身契。

用这些东西作为抵押物,去向地主乡绅借粮播种,然后大概率付出一笔,这辈子也偿还不清的天价利息。

乡绅地主只要手段运用得当,压根不需要做坏了名声的横抢硬夺、逼良为娼等等行为,平民百姓会主动“奉献”上自己拥有的一切。

如果再稍微态度温和一些,亦或者从指缝中漏点皮毛出来,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称号。属于典型的被人卖的,还得帮对方数钱。

这就是为什么封建王朝到了后期,会出现各种土地兼并,民不聊生的场景。地主乡绅阶层抵御天灾人祸的能力,与平民百姓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可以通过各种合法手段去巧取豪夺,最终演变成“人吃人”的局面。

“向北,京师米粮已经涨到了七钱一石,北直隶其他地方甚至最高到了一两,这样下去很多百姓熬不到夏收,不知会有多少户家破人亡。”

“要不这样,开京师粮仓跟通州仓放粮吧!”

商辂此刻满脸的痛心疾首,他自从担任这个内阁首辅以来,面对各种政务几乎是没有睡一个好觉。

谁能想到看似一片歌舞升平的大明盛世,一个土木堡之变后仿佛就处处风雨飘摇,彻底粉碎了商辂曾经在圣贤书中,读到的王道乐土印象。

原来民间疾苦如斯!

相比较商辂的急切,沈忆宸倒是显得很平静,他早就意识到在大明繁荣的景象下,实则是腐朽一片,只不过让土木堡一战扯下了这块遮羞布罢了。

并且与入仕之后一直在翰林院钻研学术的商辂不同,山东黄河溃堤尸横遍野的场景,沈忆宸都亲身经历过,自然明白急切是毫无意义的。

“不行,京师粮仓跟通州仓,承担着目前京师几十万大军的供给。另外北方瓦刺部蠢蠢欲动,还得预留足够的军粮驰援边军,否则造成的后果会更加严重。”

沈忆宸直接否决了商辂开仓放粮的想法,事情得分个轻重缓急,目前外患远远大于内忧,如果边军断粮扛不住,整个北方大地的下场只会比发生饥荒更惨烈!

“可问题是现在瓦刺并未犯边,哪怕防患于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北直隶境内饿殍遍地吧?”

“还有宣大防线经过刘安的修葺,现在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烽燧边堡,鞑虏想要越过防线并不易。”

“向北,你拒绝开仓放粮,是为了给辽东军主动驰援鞑靼部准备的吗?”

宣府方面呈报瓦刺兵马调动的军情后,沈忆宸就已经通过内阁首辅陈循,召开了一次内阁议事,主要让辽东军方面做好驰援鞑靼部准备,同时开始紧急筹措开战军粮。

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无论是对于蒙古,还是对于大明而言,辽东进行决战打的就是后勤,谁先撑不住谁就将成为那个失败者。

“没错,我必须保证辽东的军粮供应,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卖命!”

对于商辂的质问,沈忆宸毫不遮掩的承认下来。

正统十三年的阳和之战,鹞儿岭之战,土木堡之战,让大明损失的不仅仅是京营精锐将士,还有大批的精良战马,短时间内丧失了主动出击漠北的能力。

鞑靼部现在对于大明,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让瓦刺部也先彻底统一蒙古诸部,乃至于篡位称汗,那么他未来实力将超越土木堡之战前的水平。

毕竟一支令行禁止的军队战斗力,要远超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

既然没有办法主动北伐征讨,那么只能被动死保下鞑靼部不被吞并,辽东军就是大明在长城关外惟一一支兵马。

谁的粮草后勤都能缺,辽东军的粮草一定不能动!

“向北,我知道你是为了防止瓦刺做大,但为了鞑虏之间的狗咬狗,却让大明百姓冻饿之虞,值得吗?”

在商辂看来,为官之道在于庇佑万民,而不是为了什么王图霸业谋略。就算瓦刺部真的吞并了鞑靼部,那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只要大明内部能国泰民安死守长城防线,何需畏惧鞑虏犯边?

商辂的思维不是个例,土木堡之变后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一人想法是去复仇,是去荡平瓦刺不臣,完成封狼居胥,燕然勒石的壮举!

他们只想着怎么防守,开始把关注点放在大肆修筑长城防线上面,这便是后世能看到的明长城。

但沈忆宸不同,煌煌大明已经放弃了西域,放弃了河西走廊,放弃了奴儿干都司,放弃了安南都统司,放弃了孟养宣慰司,战线还要放弃到哪里去?

难道就一辈子龟缩在长城境内,眼睁睁看着辽东都司处于蒙古跟女真的双面夹击之下,再度放弃一大片国土?

“值得。”

沈忆宸没有跟商辂解释太多,被外敌给不断压缩生存空间以及雄心壮志,那才会有亡国之忧。

望着沈忆宸如此坚决的回答,商辂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本就不是性格强硬之人。只是转头把视线放在各地州府的奏章上时,脑海中总能浮现出百姓饥寒交迫的惨状,再不开仓放粮救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饿毙街头。

“向北,既然暂时无法开源,那是否能从节流上面入手?”

“京师现在禁军、班军、勤王军、南征军加在一起,已经接近于四十万兵马,是时候该让一部分将士返回原驻地了。”

对于商辂的建议,沈忆宸脸上流露出凝重神情,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理论上京师守卫战结束之后,各路南征军跟勤王军是该返回原籍,轮换的班军也不应该长久驻扎京师。正常情况下大明帝都驻防士兵,就只有十五万左右,意味着要让超过大半的将士返回原卫所驻地。

可问题是,现在京师的情况不正常!

明英宗朱祁镇虽然入居南宫,被事实上软禁了起来,但是在皇太后跟朝中勋戚大臣的施压之下,景泰帝朱祁钰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依旧有朝臣能获得求见的机会。

甚至皇太后孙氏,还亲赴南宫见了自己儿子一面,无人胆敢阻拦。

这就导致了朱祁镇在经历过最初的惊慌跟无助后,意识到自己依然有着一股很大的效忠势力,当今皇帝朱祁钰反倒看着有些外强中干,连名义上的亲信于谦跟杨洪,都无法确保百分之百的忠诚。

先不说什么夺回皇位复辟的事情,想要保住自己在南宫中的性命,就势必要有让朱祁钰感到忌惮的力量,不敢轻易的下手“弑君”。

毫无疑问,安远侯柳浦掌控的神机营,以及靖远伯王骥手中掌控的南征军,就是朱祁镇在京师安身立命的最大筹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们返回原驻地。

为了保证不发生兵变的危机,景泰帝朱祁钰也不敢太过于激进的逼迫这两位勋戚交出兵权。毕竟他们与沈忆宸这种文官掌兵不同,勋戚武将有着天然的非战时统帅合理性,很多时候皇帝也无法肆无忌惮剥夺兵权。

也就是说现在皇帝都无法轻松解决的问题,让沈忆宸怎么劝说南征军以及各地勤王军离京?

“我会想办法与靖远伯商议。”

沈忆宸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回绝的话语,把希望寄托在靖远伯王骥,能理解家国天下的大义,而不是盲目忠于君王。

商辂自然明白京师目前二帝相争局势下,想要让任何一方放弃兵权,都非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情。只是整个内阁,乃至于整个阁部,除了沈忆宸外,无人可以做成这件事情!

就在沈忆宸跟商辂两人商议政务之时,中书舍人赵然元敲门走了进来禀告道:“沈阁老,商阁老,文渊阁来了礼部传旨官员,并且还是大宗伯领队,看来是有要旨宣布。”

能让礼部尚书胡濙亲自宣旨的事情,毫无疑问达到了军国大事的级别。

沈忆宸跟商辂两人不敢怠慢,立马走出了值房前往文渊阁大厅,与此同时内阁其他几位阁臣,同样收到了吏员传达的消息,赶紧前往大厅拜见圣旨。

胡濙见到众大臣到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宣旨,相反先向文渊阁大殿的孔圣人像祭拜。

直至礼节完成之后,他才转过身来,手持圣旨用着威严声音说道:“内阁众官员接旨!”

“臣等恭迎圣谕!”

说罢,内阁首辅陈循便率领着众位阁臣,在接旨香案面前拜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家于辅弼之臣,才品程之,功实定论,采之舆评……”

胡濙首先说出一串称赞的话语,相当于为这封圣旨定下了基调,至少跟问罪惩罚没有关系。

“天下士子,期盼为国效力,为君效忠,着兵部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沈忆宸,大理寺少卿兼翰林侍讲杨鸿泽为知贡举,主持己巳年礼部大试!”

当听到圣旨的宣读内容后,在场众位阁臣脸上神情十分精彩,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循、苗衷、沈忆宸三人神色如常,前两位是没有利益纠葛,谁担任会试总裁都无所谓。至于沈忆宸是提前得到了景泰帝朱祁钰的保证,相当于剧透了一遍自然少了些许惊喜。

高穀、商辂两人就由衷的为沈忆宸感到高兴,会试总裁有着座师名分,意味着沈忆宸日后在朝堂中“开宗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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