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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521节

“传本官谕令,命随军工匠即刻打造攻城器械,力求把攻克义州城的伤亡降到最低。”

“另外韩斌你集中征伐军骑兵,随本官转移到北面辽东军部,与京营骑兵跟辽东骑兵汇聚一处。”

说完之后,沈忆宸再次把目光望向了城墙上那一面大纛旗,眼神中闪烁着寒光,用着一种挑衅的语气说道:“本官很好奇天圣汗也先这条性命,到底值得多少蒙古鞑虏拿名来护驾勤王!”

没错,就像英雄所见略同一样,沈忆宸跟也先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想着要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利用目标价值去围点打援。

从蒙军悍然攻陷义州城,沈忆宸很轻易就能猜测到也先的胃口,绝对不可能止步于一座小小的城池,那么统帅的兵马也就不会才三万余人驻扎在城内。

外围还有着真正的蒙古主力部队,沈忆宸想要利用义州城的也先,把他们给引出来在草原进行一场决战。

自汉唐以来,汉军从来不畏惧任何游牧民族,大多数时候都是吊着对方打。只可惜受限于时代的局限性,往往耗费巨量人力物力去出征塞外,对方只要刻意避战就很难取得战果。

越是艰难,才越彰显出汉之霍去病、唐之李靖、明之蓝玉的赫赫战功。

沈忆宸有着历史的上帝视角,他很清楚就算天圣汗也先死了,后续蒙古依旧出现了“达延汗”中兴,直至“俺答汗”再度兵临明国京师城下,百年间战争不断给了大明极其沉重的打击。

与之一同失去的,还有明军武死战的勇气跟尚武精神。

如果可以的话,沈忆宸想要借此机会,把蒙古控弦之士给一网打尽,让他们听到“大明”二字闻之色变,不敢越雷池一步!

“是,末将遵命!”

冯正、韩斌等人纷纷抱拳领命,然后数万明军打造的战争机器彻底启动,火药味充斥在义州城的空气中,只需要点燃那一根导火索即可。

黑夜很快就覆盖了天空,义州城内的蒙古士兵枕戈待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可是一天等了下来,明军好像没有任何着急进攻的意思,还在不紧不慢的打造着攻城器械。

这种战前正常准备的情形,却放在也先眼中就是极度的不正常。原因很简单,按照他之前的推测,沈忆宸率领着十来万明军从天而降,唯一实现可能便是不惜代价的急行军,放弃了一切粮草辎重的拖累。

既然粮草不足,那么就更应该着急攻城,甚至是不计伤亡的猛攻,靠着人数优势硬堆拿下义州城。

结果现在城外明军,却在不紧不慢的打造着攻城器械,哪怕辽东不乏高大树木等等材料,至少也得需要个三五天才能打造成功,沈忆宸携带的粮草够支撑吗?

就在也先感到疑惑不解之时,他突然发现倒映在酒杯中的烛火,出现了微微颤动的波纹。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对于这种画面是再熟悉不过,排除地震的可能性就只有万马奔腾,才能造成大地的如此震动。

明军正在大规模调动骑兵?

很明显骑兵是无法攻城的,并且缺粮就等同于缺乏马料,理论上应该更为珍惜马力才对,怎么可能夜晚大规模的无意义调动骑兵。

内心一股不详的预感陡然而生,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也先猛地意识到明军想要做什么了。

他们也想拿义州城作饵,来钓自己放在漠东蒙古的数万战兵!

“博罗茂洛海!”

也先一声怒吼,让站在厅堂的博罗茂洛海给吓的一激灵,他赶紧出列抚肩行礼道:“大汗,召唤我有何事。”

“博罗纳哈勒统帅的兵马现在已经到何处了?”

博罗纳哈勒就是也先的长子,他在称汗后把手底下最为重要的两个部落,分别交到了两个儿子手中。其中长子博罗纳哈勒统领杜尔伯特部,次子阿失帖木儿担任太师统领准噶尔部。

这次进攻义州城,秉承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原则,也先只是把更为宠爱的次子阿失帖木儿放在身边。至于长子博罗纳哈勒则身处草原掌控着五万蒙军主力。

现在从明军部署来看,对方很明显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博罗纳哈勒身上。如今义州城十面埋伏,传递消息的哨骑纷纷被明军的斥候跟夜不收斩杀,五万明军主力只能按照之前计划行事。

“大台吉最初指令是前往宁远城合围沈忆宸,不过在发现明军抵达义州城后,更改了命令让他们过来驰援大汗,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明军夜晚转移兵马,意味着他们目标没有放在义州城,那么必然就是想要围点打援。你想办法派人通知博罗纳哈勒,千万不能中了狡诈汉人的埋伏!”

也先此刻心急如焚,曾经引以为豪的谋略部署,仿佛被对手给完全看穿,甚至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五万战兵放在明国那边,可能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是对于人口稀疏的蒙古来说,得需要几年乃至于十几年休养生息,才能缓过这一口气来。

“大汗,义州城被明军给团团围住,通信的哨骑根本就派不出去。”

博罗茂洛海满脸难色,他不是没有想过联系大台吉,问题局势不允许。

“那就派人杀出去,实在不行你就给本汗领军带队,听明白了吗?”

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也先身上迸发出来,这才是他身为草原枭雄的本质,大汗的身份给他带来了无上尊荣,同样给他带来了很多束缚跟桎梏。

杀伐果断的太师也先,远比蒙古天圣汗也先要强出千倍万倍!

“是,大汗!”

感受到这股熟悉的压迫感,博罗茂洛海额头上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同时内心里面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悸动。

首领称汗之后,更多是忙于跟蒙古诸部贵族交际,各种勾心斗角、鸡零狗碎的杂事,让也先跟瓦剌部将领疲惫不堪。只有这种杀戮征服的气息,才最为适合草原上的勇士,博罗茂洛海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望着博罗茂洛海的背影远处,也先抬着头把目光看向更为远处的天空,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沈忆宸,那就让本汗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率领明国骑兵,在草原上战胜蒙古铁骑!”

只要不是陷入明军的埋伏,正面骑兵对决也先有着绝对的信心,五万蒙古铁骑足矣横扫十万明国骑兵,沈忆宸他能拿的出十万骑兵吗?

战场,终究还是要凭实力说话。

辽东跟草原上战云密布,京师的景泰帝朱祁钰,同样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太上皇朱祁镇宾天,正式获得英宗的庙号,可是引发的政治动荡,并没有随着人死而消亡。

京官们几乎都知道背后真相是什么,太上皇肯定不是什么正常死亡,但皇权斗争自古就是残酷万分,夺门之变朱祁镇不死,那么死的就是朱祁钰。

官场混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敢多说多问的事情,切记一句嘴都不要提。偏偏明朝有着科道言官这么一个群体,他们需要捍卫着属于文人的气节跟儒家的礼法。

弑君这种大事如果都能悄无声息的掩盖,那么未来还有什么礼乐道统可言?

言官群体犟归犟,傻的倒是不多。他们也知道当今皇帝朱祁钰不能指责,于是乎纷纷把矛头对准了行刑者沈忆宸,甚至有狂生要以十恶不赦的谋逆罪论处。

紫禁城御书房内,景泰帝朱祁钰望着这一封封义愤填膺的弹劾奏章,神情淡然的朝着身旁伺候的成敬问道:“言官清流们把弑君矛头指向了沈忆宸,你怎么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这是沈阁老应该做到的事情。”

成敬话中隐藏的意思,景泰帝朱祁钰心知肚明,亦或者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一手推动造成的。

相比较寻常的权臣势大,沈忆宸在山东的诛王之举,以及后续对于太上皇朱祁镇的漠视,击穿了朱祁钰身为皇帝对臣子的忌惮底线,简直十足的乱臣贼子行径。

但沈忆宸展露出来的才华能力,同样让朱祁钰明白此子用好了就是治世之能臣,关键时刻能扭转乾坤的那种级别,宛如一把双刃剑!

只有让沈忆宸背负上弑君的名号,让他站在满朝文武的对立面,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他掌控朝野的可能,并且孤立无援只能选择依附皇权生存。

可以说景泰帝朱祁钰为了沈忆宸,布了很大的一盘棋,妄图把对方打造成独属于自己的利刃。但他却不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沈忆宸早就经历过千夫所指的场面,当年阉党走狗的名声没比现在强哪里去。

横眉冷对千夫指,只凭本心唯做实事,又何必在乎多添一个弑君的恶名?

弹劾沈忆宸的奏章,朱祁钰可以置之不理,但御案上另外一堆奏章,他却无法视而不见。原因在于这是地方宗室藩王的上表,指责的对象正是景泰帝自己,其中中很多言辞要比科道言官更加直白犀利。

特别德高望重的襄王朱瞻墡,差点没在上表中明说太上皇之死,是景泰帝朱祁钰杀害手足兄弟谋朝篡位。

要知道襄王朱瞻墡身为朱祁钰的皇叔,理论上皇位法统继承权还在他这个庶子前面,并且早在宣宗一朝时期,就有过两度监国的先例。

无论名分、威望、亦或者经验,他距离皇位只剩下一步之遥!

土木堡之变后,孙太后第一选择同样是立襄王朱瞻墡为帝,只不过这位老皇叔确实对帝位没多大兴趣,没有奔赴京师继承大统。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认可朱祁钰这个庶子皇帝,更别说对方还弑君杀兄!

本来在明朝的祖制养猪下,宗室中除了襄王朱瞻墡这样的老皇叔,还愿意站出来指手画脚两下,其他藩王大概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毕竟帝位再怎么换人,终究还是在仁宣两帝一脉中倒腾,与自己有个屁关系。按照景泰帝朱祁钰这“心狠手辣”弑君手段,万一缓过口气来以此为借口收拾自己怎么办?

又不是个个藩王都有襄王朱瞻墡的嫡子身份,加上德高望重护身,不担心被打击报复。

可沈忆宸在离京之前,还给明朝宗室藩王们挖了一个大坑,那便是上疏在国库紧张的情况下,优先供应南疆北境的军粮,克扣暂缓发放宗室俸禄。

虽然沈忆宸当初提出克扣宗室俸禄,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为开海禁展开舆论攻势。但海禁这玩意一纸诏令开了,想要把海关建好收税却没有个一年半载搞不定。

现在南征北战两条战线全部打响,国库军费饷银支出简直如流水一般,哪怕沈忆宸靠着粮战结余了点底子,依旧经不起这般消耗,户部尚书金濂终究还是暂扣了宗室俸禄。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本来不想多事的宗室藩王,这下刚好利用弑君的借口纷纷上表发难,让局势有些脱离了朱祁钰的掌控。

第481章 九边危机

看着御案上这两堆奏章,景泰帝朱祁钰脸上充斥着自嘲苦笑道:“满朝文武把沈忆宸视为乱臣贼子,宗室藩王却把朕视为乱臣贼子。”

“成敬,你说这算不算朕自食恶果?”

“奴婢不敢妄言,却能理解陛下不得不这么做。”

成敬躬身回了这么一句,心中却是有些欷歔不已,人在朝堂便身不由已。

沈忆宸如此,朱祁钰同样如此。

“那面对这些藩王宗室上表,朕又该怎么做?”

“奴婢一介宦官,哪知这些家国大事,想必要是沈阁老在这里,会给陛下一个答案吧。”

如果说沈忆宸跟朱祁钰之间,还存在着“相权”跟皇权的冲突,那么他跟成敬之间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对方能更为公正客观的看待。

夺门之变结束后,成敬的眼中沈忆宸就是能力挽狂澜的国之栋梁,皇帝这种事情与其来问自己,不如从能臣身上找寻答案。

“宣陈循来御书房议事。”

成敬的话语算是给了朱祁钰提醒,这种事情确实需要召朝中大臣前来商议,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内阁首辅陈循。

夺门之变的对于朝堂的影响是深远的,很多之前对于二帝相争,抱着作壁上观心态的大臣,在太上皇一脉势力彻底倒台后,立马就做出来投靠景泰帝朱祁钰的选择,其中陈循就是速度最快的。

加之景泰帝朱祁钰,同样很需要在朝中建立起根基,双方简直一拍即合,很快陈循就有了皇帝心腹的身份。

“是,陛下。”

成敬退出御书房,招呼着一个小太监去文渊阁把陈循给叫来,两座宫殿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很快陈循便现身御书房内。

“臣,见过陛下。”

“元辅不必多礼。”

朱祁钰虚抬一手后,便指向御案上的奏章说道:“这些是宗室藩王的上表,想必陈元辅已经看过了吧?”

除非是地方密奏,否则哪怕宗室藩王的上疏,一律要经过通政司呈交到内阁以揭帖的形式抄送一份,让阁臣预先了解其内容后,做出票拟再送至到皇帝的御案上。

诸如襄王朱瞻墡这样指着皇帝鼻子开骂的上表,就是故意让文武百官跟天下宗亲知道的,怎么可能用密奏的形式,内阁首辅陈循自然是知道。

“臣,知晓。”

“那元辅认为朕应该如何回应?”

皇帝宣召御书房,陈循就知道没好事,果然难题还是送到了自己面前。

“太宗规定诸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如果克扣俸禄对于宗室而言生活难以为继,更会有损陛下的仁德友爱形象,引发诸藩属国震荡。”

“臣认为应尽快发放宗室俸禄,消除诸藩亲王怨言,稳固朝野局势。”

有明一朝对于宗室藩王,确实在执行着养猪的政策,不过整个过程却是循序渐进的。至少在正统、景泰朝时期,大明的一字王,比如襄王、秦王、庆王、晋王这种,依旧保持着相当数量的王府护卫。

乃至于到了明武宗正德朝时期,宁王朱宸濠整出来的“宁王之乱”,到最后还能拉出来了四五万兵马,给了擒贼平乱的王守仁一个文官掌武事封爵的殊荣。

虽然单一藩王造反那点兵马着实不够看,硬拉出来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地方官府卫所兵说不定就能平叛。但景泰帝朱祁钰本身就得位不正,加之这么多宗室藩王集体上表抗议,没处理好就很可能引发大乱。

建文帝朱允炆的事例,对于明朝上至皇帝下至官员,带来最为深刻的警醒便是无论多大优势,都存在着阴沟里翻船的风险,明英宗朱祁镇更是亲身用土木堡演示了一遍,必须防范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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