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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533节

事实证明,自己天生做不好一个软柿子,触碰到底线就没办法忍耐下去。

之所以会演变成这副模样,只能说朝廷的糜烂速度有些超乎了沈忆宸的预料,没有了外在威胁的景泰帝朱祁钰,走上了很多帝王放纵的老路。

如果明英宗朱祁镇还活着,时时刻刻如履薄冰的朱祁钰,是不是会比如今要做的更好?

没有人知道答案如何,历史的改变起到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望着沈忆宸无奈样子,陈循也不好再继续多说,反而宽慰道:“其实陛下还是看重你的,得胜回朝的封赏是晋升兵部尚书,本来应该在庆功宴结束后宣布,现在看来得御书房谈话后才会告知了吧。”

“切记御书房内收收性子,不要再触陛下的霉头。”

兵部尚书?

听到这个官衔,哪怕沈忆宸不是追名逐利之辈,心脏依旧咯噔猛跳了一下。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想要实现心中的理想世界,那更得站在权势的巅峰。这就是为什么,时至今日沈忆宸依旧告诫着自己谨小慎微,原因在于他还没有掌控到想要的权势!

可兵部尚书一职,在五军都督府的权限被剥削后,已经有了调兵跟统兵合二为一的权力。哪怕于谦此时为正职,自己这个尚书仅为加衔。

但要知道很多时候行事,缺的就是程序合理性跟名义上的法理,有没有这个身份带来的影响是本质上的区别!

“晚辈谢元辅告知。”

沈忆宸赶忙拱手道了声谢,现在陈循混到了景泰帝朱祁钰心腹的位置,很难说对自己兵部尚书的加衔封赏,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否则不会把消息透露出来。

“毋需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本阁部就先行一步了。”

“元辅慢走。”

陈循转身离去,石亨立马就靠了过来,热情的拍着沈忆宸肩膀说道:“本公在朝堂上就经常被言官弹劾,说我嚣张跋扈不通礼仪,现在看来向北你才是块硬骨头,庆功宴上直接向陛下讨债,为兄佩服!”

面对忠国公石亨这副亲热态度,沈忆宸感到有些不太适应,双方确实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称得上关系不错,不过远没好到称兄道弟的阶段。

“哪里的话,本官仅是为将士们争取一点养家费用罢了。”

沈忆宸本来只是敷衍客套一句,结果没想到石亨听到后大为赞同道:“没错,这群狗屁文官天天在朝堂高谈阔论,哪里知道边关将士是在拿命换钱。如今向北你从边疆归来,以后朝中咱俩就可以相互倚仗,等陛下谈完话,为兄在府中设宴与你再喝个痛快!”

这段话出来,只要情商正常的人,都能听出来石亨有着示好拉拢的意思。沈忆宸此刻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定襄伯郭登还请求自己一定要在朝中钳制石亨,必然他权欲熏心酿成大患。

结果没想到,石亨却想着要与自己结党营私,共同来对抗朝中的文官集团,看来世道是真的变了……

“忠国公,本官也是文官……”

沈忆宸不好直接回绝石亨,只能尴尬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能因为自己长期掌武事,就直接开除了文官阵营,再怎么说也曾高中状元大魁天下过。

要不是沈忆宸知道石亨的秉持,这番话说出来都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没事,向北你乃天生统帅,日后定能武事封爵!”

“成为大明勋戚之后,就不再是什么文官了。”

石亨丝毫没有在意沈忆宸的说辞,他已经认定最后日后,必然会踏入勋戚行列,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话说到这份上,沈忆宸更是有些哑口无言,有些时候人头脑太简单的也不好,石亨硬是听不出自己的回绝意思。

不过还好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迎接沈忆宸的内官监掌印王诚走了过来,捏尖着嗓子说道:“沈阁老,万岁爷已经到了御书房,可别让他老人家久等了。”

听到王诚的催促,沈忆宸向着石亨拱手道:“忠国公抱歉,本官就先行一步。”

“好,沈阁老请。”

互相道别了一声,沈忆宸就跟在王诚的身后,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对于这段路程,沈忆宸曾经也走过数次,不过这一次还没走到御书房的门前,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音。

“王公公,陛下身体有恙吗?”

虽然早在郭登那里,沈忆宸就得知了朱祁钰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但庆功宴上他还保持着正常状态,起码没有彰显出病态。

“没事,就是冬日里染了风寒,服用下丹药就好了。”

王诚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然后轻轻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伸手示意沈忆宸走进去。

沈忆宸点头回应了一下,然后就跨过门槛走进了御书房,刚好看到朱祁钰正在用手帕捂着嘴喘气。

雪白的手帕上,有着一丝刺眼的嫣红。

第495章 帝王心术

“陛下,你身体……”

沈忆宸神情诧异喊了一句,要知道以古代的医疗条件来说,咳出血除非是嗓子发炎导致的,一旦涉及到内脏因素就很难确诊医治。

从朱祁钰在武英殿那病态的苍白,明眼人都能看出存在问题,只是沈忆宸没有料想到皇帝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

听到沈忆宸的呼喊声,朱祁钰脸上神情略微闪现过一缕慌乱,他下意识把手帕给放在身后,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沈卿你来了,朕仅是最近服用丹药燥热上火,身体没什么大碍。”

朱祁钰话虽这么说,可嘴角淡淡的血迹却无法遮掩,沈忆宸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何种病因,只能顺势进言道:“丹药这种东西难辨功效,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际,还是少吃为好。”

面对沈以诚的谏言,朱祁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后顺势坐下说道:“两年了你还是那么大胆,敢直言劝说朕别吃丹药。”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景泰帝朱祁钰却叹了一口气,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低迷的说道:“仁宗、宣宗两任先帝,俱是在春秋鼎盛之际驾崩,朕怕步此后尘啊……”

如果沈忆宸之前还是从脸色跟血迹,猜测朱祁钰的身体可能比较严重,那么当他这句话说出来,就几乎可以确定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否则一名帝王,年纪轻轻是绝对不会说这种“晦气”话语。

另外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基因原故,明朝中期的几位皇帝确实短命,平均年龄也就三十来岁。甚至到了正德皇帝时期,再度出现了无后驾崩,帝系一脉传承到了藩王嘉靖帝身上,后续靠着几任旁系皇帝才把平均寿命提了上来。

沈忆宸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春秋鼎盛”进言,恰好就戳中了景泰帝朱祁钰的担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短暂的沉默片刻,沈忆宸只能用上宽慰的说词道:“陛下属实多虑了,太祖太宗皇帝俱为长寿之君,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天意走向?”

不知道是沈忆宸这句话起到作用,还是景泰帝朱祁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清了清嗓子转而说道:“沈卿,庆功宴上你提及了军功银的发放,朕现在可以给你一个坦诚的答复,朝廷目前财政税收紧张无比,暂时无法补齐征伐军将士们的赏银。”

对于这个回答,其实在朱祁钰说去御书房对话的时候,沈忆宸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依然想要为征讨军的将士们争取一回。

可能这十几二十两的银子,对于京师王侯将相、达官贵人而言,不过是区区一桌饭钱。却对于最为底层的卫所士兵而言,这是自己与家人一年的伙食前,靠着在边疆浴血奋战换来的卖命钱!

“陛下,兀良哈一战开疆拓土,壮我大明国威,让鞑虏不敢再南下牧马,又岂能让征战的将士们寒心?”

“千金难以立信,漠北依然有天圣汗也先虎视眈眈,如果这一次连军功银都没有发放,那么当下一次战事来临,将士们又岂能愿意为国效死?”

钱财这种东西,其实目前来说还是次要的,毕竟沈忆宸总督漠南蒙古两年,麾下掌控的这十来万征讨军兵马,除了朝廷惯例损耗外,每月饷银均是足饷发放,拿到手的银子要比以前多了许多。

另外五两一个鞑虏头颅的赏银,这是沈忆宸私人掏腰包发放的,早早就发放到了将士们手中,同样大幅度改善了他们生活。

但是信用这种东西,一旦丢失就很难再竖立!

明末九边战事之所以会打的如此丑陋,让比蒙古更弱的女真,嚣张无比的喊出“满万不可敌”的口号,就在于朝廷已经毫无信用跟威严可言。

想想看身为一名普通士卒,拼了命奋勇杀敌,物资上各种赏银压根发放不到自己手中。精神上就算晋升当了一个什么小官,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入流的文官,就可以像使唤狗一样随意使唤,武将尊严连狗都不如。

这样的朝廷,士卒得多冤种,才会依旧斗志昂扬誓死效忠?

沈忆宸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土木堡之变后的颓势,让将士们为家国而战武德充沛。如今却来告诉他们,你们的卖命钱的拿不到,对比下高呼的“明军威武”战号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听着沈忆宸的质问,景泰帝朱祁钰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理智上他很清楚沈忆宸是正确的,情感上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在挑战了他帝王的权威。

登基三年过去,如今的自己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倚靠臣子的“郕王”,沈忆宸出镇日久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身份转变,帝王说出去的话不是解释,而是告知跟命令!

但朱祁钰终究不是什么强硬君主,他强压住内心的不满跟怒气,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沈卿,你可知这两年下来,朝廷为了麓川跟兀良哈征讨,拨付了多少军费?”

“你又可知,这两年大明夏遇洪灾,冬遭寒灾,多少地方州府需要朝廷救济。甚至朝廷内外流言四起,说朕得位不正才引得上天震怒,需要下罪己诏才能平息民怨!”

“继任大统之位至今,朕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期望能打造一个太平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将士们可以马放南山。”

“如果可以的话,朕又何尝愿意拖欠将士们的军功银!”

说到激动时,景泰帝朱祁钰再次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心中其实也憋屈不已,得位不正仿佛如同梦魇一般笼罩在他头上,稍微有哪一点没有做好,就会被不断的提及。

朱祁钰自认矜矜业业,除了招揽几个方士炼制丹药,从宫外要了几个民间娼妓,其他方面没有任何昏庸荒淫之举。相比较历朝历代那些穷奢极恶的昏君,自己这点东西有能花费几个钱?

相反自己即位以来,从京师之围的国难当头,一步步反攻了回去还占领了漠南蒙古。南疆方面同样捷报频传,靖远伯王骥再度打到了缅甸腹地,大明向南从此有着万里疆土。

就这番文治武功的成绩,还需要下罪己诏平息天怒人怨,简直就是荒唐!

景泰帝朱祁钰的猛烈咳嗽,惊醒到了守在门外的内官监掌印王诚,他赶忙走了进来轻拍后背,用着无比埋怨的眼神望了一眼沈忆宸后,这才劝说道:“万岁爷,太医说了你不宜动气,得心平气和的好好修养。”

“沈阁老你也是,得胜回朝的大喜日子,说这些晦气事情做甚,高高兴兴的回家团聚不好吗?”

王诚的话语刚落下,朱祁钰就强压住那股强烈的咳嗽欲望,开口训斥道:“朝中政事岂容你多言,王诚你可不要好心办坏事。”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万岁爷您消消气。”

虽然朱祁钰制止了王诚的干政迹象,但很明显对方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他跟成敬一样,是从郕王府潜邸里面走出来的老人,知道朱祁钰骨子里面有着一股宅心仁厚,训斥两句也就过去了。

稍微捋顺了一下气息,朱祁钰摆了摆手朝王诚说道:“你先出去吧,朕有些话还没有与沈卿说完。”

“奴婢遵命,不过陛下你可千万不能再动怒了。”

面对王诚的提醒,朱祁钰没有再多言,仅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陛下,是臣有些着急了,还请恕罪。”

王诚离开后,沈忆宸第一时间就向朱祁钰请罪,确实自己在态度上有些操之过急,换作其他强势皇帝可能真的会直接问罪。

“罢了,朕也知道你是为国为民。”

朱祁钰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是非对错他心中还是清楚的,只是有些事情确实难以办到。

“沈卿,你可还记得当年克扣宗室俸禄,以至于宣大边军惨败的事情?”

“记忆犹新。”

沈忆宸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并且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股愤怒。

那是他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什么叫做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以及皇亲国戚的寄生虫效应。如果不是兀良哈三卫这颗墙头草没什么战斗力,如果不是利用海运完成了战略降维打击,如果不是征讨军骑兵将士浴血死战。

可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征伐兀良哈三卫的结果将完全不同。

“那一次朕在宗亲藩王的上表中没有扛住压力,把本就答应好的宣大边军加饷,给挪用发放了宗室俸禄,这才导致了士气低迷战事溃败。”

“可沈卿你又是否知道,朕为何这么做?”

弑君吗?

沈忆宸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个答案,景泰帝朱祁钰最大的压力来源,无疑就是赐死了兄长朱祁镇。

但这个回答沈忆宸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哪怕心中明白也得装傻,于是乎他摇了摇头道:“臣不知。”

“那朕来告诉沈卿,景泰元年就在你领兵出征塞外,岷庄王朱楩世子朱徽煣打着讨银的名义举兵谋乱,并且作伪敕命王臣前往西南苗族土司,用银印、金币诱诸苗,使之发兵攻武冈,这才是近两年西南苗乱的根源!”

什么?

沈忆宸满脸的震惊,他知道从正统朝开始,西南的瑶、苗等土司部落就经常叛乱。不过在正统末年靖远伯王骥南征麓川过程中,顺势镇压了许多西南土司藩邦,带来了短暂了平和时期。

后来沈忆宸出征漠南蒙古,曾听闻过西南又发生了苗乱,景泰帝命驸马都尉焦敬、中官李琮前往南疆,同时征调湖广总督王来、总兵官梁珤讨逆,这才平定了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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