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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124节

“我们这边有现金,你先拿去交医药费吧。”汤皖对着首常先生说道。

“也行,我发了工资就能还!”首常先生也不推辞,毕竟救命要紧。

汤皖转头和仲浦先生小声的商量着,意思是迅哥儿的稿费先拿来用一下,后面自己在还给迅哥儿就是。

仲浦先生立刻就卸下背后的包袱,拿出包好的大洋,由于《狂人之记》字数少,按照千字一元太吃亏,仲浦先生觉得文章实在是太好了,便做主20大洋,硬生生的提高到了5倍。

刚好汤皖晚上要请客,身上还带着几块大洋,仲浦先生身上也有几块,在加上首常先生的,三个人终于凑齐了30大洋,去交了医药费。

这对夫妻还要守在医院的病床前,汤皖等三人走的时候,男人出来相送,对早就听过的皖之先生和萍水相逢的首常先生,要磕头感谢,被汤皖一把拉住。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下,快进去看着孩子吧,孩子病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当汤皖,仲浦先生和首常先生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好日落西头,医院门口的马路上,人流涌动,远处的街上即将热闹非凡。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投放到地面上,重叠在一起,像极了汉字里的“一”字。

“今日仲浦兄刚来首都,我设接风宴,首常先生可否赏脸一聚?”汤皖邀请着说道。

“真是不巧,我今天刚好要去《晨钟报》任职,这都耽误许久了,他们还在等着呢,怕是等的着急了。”首常先生认真的解释道。

“山水有相逢,你与我都在首都,时间多的是,总有见面的机会的。”汤皖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知道首常先生确实有事,不能强求。

“改天,我必定亲自上门拜访,况且我对先生早已仰慕,还有许多话想同先生讲,有许多问题想请先生释惑!”首常先生说道。

“好!我等着!”汤皖满口答应道。

等汤皖和仲浦先生回到鸿庆楼的时候,还没进二楼雅间,就看到大牛站在门口,里面迅哥儿和钱玄正说着话。

“皖之这个人,说来也怪,请客就请客吧,总是把自己请没了,上一回也是,这回又是这样,待会来了,豫才你好好说说他。”钱玄捏起一颗瓜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要说皖之,你自己不会么,还非要我来说。”迅哥儿也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搭着话。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你嘴皮子利索,你不说,谁来说?”钱玄问道。

“耍嘴皮子,皖之是状元,我才不触那个霉头!”迅哥儿无所谓道。

刚好,雅间的门打开了,汤皖走进来了,阴笑着看向钱玄,说道:

“听说,你要好好说道说道我,是么?”

“没有的事,你耳朵听岔了。”钱玄内心毫无波澜,一本正经的说道。

汤皖白了一眼,又把外面的仲浦先生拉进来,指着俩人,介绍道:

“给你们俩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沪市的仲浦先生。这位是钱玄,这位是迅哥儿!”

第174章 科学与民主

仲浦先生款款而笑的走进雅间,对着迅哥儿和钱玄施礼道:“豫才先生、德潜先生,我在沪市可是久仰大名!”

迅哥儿和钱玄同时站起身来,四下打量着,汤皖嘴里经常说的仲浦先生,回礼道:“仲浦先生大名,亦是如雷贯耳,我们亦是经常听皖之提起。”

汤皖招呼仲浦先生落座,自己坐在高位,仲浦先生坐在左手边,迅哥儿和钱玄坐在右手边。

见到几人都已经坐下,汤皖朝着雅间门外喊道:“大牛,通知上菜!”

“好嘞!”大牛欣然答道。

在等上菜的间隙,汤皖拎着茶壶给众人续上一圈茶水,发现这会大家就又都不说话了。

迅哥儿和钱玄俩人久违的正襟危坐,连瓜子也不磕了,只盯着桌面看。

而仲浦先生就更奇怪了,未来之前,一直心心念叨,见着豫才,一定要好好絮叨絮叨。

等见着了,反而成了闷葫芦,只打了个招呼后,就一言不发的坐着。

其实这个时代的社交和汤皖后世的社交,区别还是很大的,在后世,没话说可以递过去一支烟什么的,总之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拉近关系。

但是在此刻,既没有烟,也没有手机游戏等辅助工具,除了唯一的交汇纽扣汤皖。

而且汤皖之前还真没干过这个活,以为只要介绍一下就行了,一时间大家就都只好尴尬着,三人就等着汤皖来起头。

“哈哈哈......”

看着如此尴尬的气氛,汤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准备自己来起个头,把天聊起来。哪知竟毫无意外的,突兀的笑出声来。

一想到一个个平时都是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说话的人物,这会儿突然装起了深沉,玩起了矜持,就忍不住想笑。

汤皖的这突兀一笑,刚好打破了席间沉默的气氛,大家都张眼看过来,眼睛里透露着不解,不明白汤皖为何发笑。

“我说,你们平时不是都很能说么,怎的这会都成了哑巴了?”汤皖掩着嘴,笑道。

大伙一听汤皖这么说,顿时就不乐意了,率先发话的是钱玄,早就憋着话呢,对着汤皖就是一阵数落。

“皖之这人,其他都好,就是办事总是毛手毛脚的。请人吃饭,就没见过主人比客人来的晚的,你们说,这叫什么事?不过幸亏是我们几个,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当一回事。”

“遇人不淑,不过如此,要是换成辜教授,看他可还敢?”迅哥儿嗤笑一声,手里把玩着茶杯,说道。

“我这是临时遇到事儿了,不是有意如此,本来早就和仲浦兄到了,不信你们问问仲浦兄。”汤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一下。

“这个我倒是可以证实,事情是我们俩一起办的,皖之兄之所以来的迟,多多少少还有因为我的缘故。”仲浦先生补充道。

“既然仲浦先生给你汤皖之作保,姑且信你一回,说说,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钱玄道。

汤皖又喝了一口茶,在上菜之前,把遇到首常先生和去医院筹款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指着窗口说道:

“我和仲浦兄,当时就在这个窗口看着,你说我们能不去么?”

“当去,莫说是你们俩,就是我和豫才,也是要去的,只是这么多的穷人,哪能救的过来啊?”钱玄发愁的说道。

钱玄的一番话,倒是引开了一个话题的讨论,那就是这么多的穷人,如何去救?仲浦先生说道:

“穷人多,说明国家贫穷;国家贫穷,说明国力弱;国力弱,是因为这个世道太愚昧,总依照着过去的老一套过;而过去的那老一套,就滋生出数不尽的穷人。”

仲浦先生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出一个圆形,指出道:

“这就像是一个环,首位相扣,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如果照着老一套走下去,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老百姓往后的日子只能是越来越苦。”

钱玄想了想,疑问道:

“仲浦先生,如何才能打破这个环?”

“科学与民主!”仲浦先生恳切的说道。

仲浦先生在创刊《新年轻》的时候,就提倡科学与民主与新文学,便是因为仲浦先生,经过多年来的社会变革,渐渐摸索出了其中的关键。

迅哥儿一直都是有自己思想深度的,听着仲浦先生说的“科学与民主”,不禁想到现在打的火热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之争,不禁心生气馁。

二当家仗着皖系、直系和奉系的支持,国家大权一把抓,大当家没有根基,啥话都不管用,双方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科学无踪影,民主无希望,我们这一辈人都有可能是民族的罪人。”迅哥儿无奈的说道。

“豫才,你这话太消极,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从弱小到强大,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中间必须得有一个过程,我们要给予时间。”汤皖安慰迅哥儿道。

“难呐!”迅哥儿岂会不明白汤皖所说的,只是一想到国家资源浪费在如此内斗上,就心里烦躁,胸口发闷。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汤皖道。

“快说!”急脾气的钱玄催促道。

“科学与民主就是解决的关键点,奈何许多人空有宝山而不知。”汤皖再次说道。

说来简单,但是实行起来却是很难,科学与民主的实行基础就是教育,这也是汤皖所追求的,不过与现有的观点不同的是。

汤皖坚持推动基础教育,而大部分的观点都是推动大学教育,以建立世界一流高等院校为目标而努力,接下的孑民先生任北大校长便在这个背景下诞生的。

“豫才,你已经走在着‘科学与民主’的路上了。”汤皖由衷的感谢道。

“科学与民主,关键在教育,仲浦兄,我说的与你想的可是一样的?”汤皖又问道。

“哈哈哈....知我者皖之兄也!”仲浦先生,抿着嘴笑道。

说到教育,就不得不提到大学教育,但是当今的大学教育,实在一言难尽,就比如国家大力扶持的北大,竟然闹笑话到了全国皆知的地步,被广为诟病,比如最著名的“两院一堂。”

两院指的是众议院和参议院的,而一堂则是指京师大学堂,北大的前身。

相传这些人一到下班的时间就齐聚八大胡同,而八大胡同则是首都首屈一指的风月场所在地,里面的姑娘是个个人美,活儿又好。

如果只是在下班之后去八大胡同消遣,最多会被说成私德有亏,但是实际上,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孑民先生在后来写的《自写年谱》中,有说到在其上任北大校长之前,北大的一些实际状况。“学生于讲堂上领受讲义,及当学期、学年考试时要求题目范围特别预备外,对于学术,并没有何等兴会。讲堂以外,又没有高尚的娱乐与自动的组织,遂不得不于学校之外,竞为不正当的消遣。这就是著名腐败的总因……”

换言之,此时的北大是一座封建思想、官僚习气十分浓厚的学府。

一些有钱的学生,带听差、打麻将、吃花酒、捧名角,对读书毫无兴趣,教授中不少人不学无术,吃饭混日子,教课是陈陈相因,敷衍塞责。

一些教授在混日子,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忙着阿谀奉承,上课只是对着教案读一遍,也不管学生懂不懂,考试之前,把要考的内容画个圈圈,能不能考过全看学生是否有钱。

而学生也是有很多在北大混日子,仗着家中有钱,在求学的时候当起了一个逍遥公子哥,大部分抱着混一张文凭的想法而来。

所以,钱玄对北大学术氛围,那是相当的看不过眼,就更别提迅哥儿这个直脾气。

因此,后来胡校长私下里曾找过钱玄和迅哥儿,要让他们俩去北大教书。

被迅哥儿和钱玄断然拒绝,一方面是这俩人纯粹不想去蹚浑水,另一方面是胡校长说了也不顶用,一个汤皖就够头疼的,再来两个兄弟,怕不是北大要变成战场了。

“还是小孩子好,我现在每天和他们接触,身心放松,再也不用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大概我要活的久一点了!”迅哥儿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此时说道。

“听说孑民先生要去北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钱玄突然问道。

“这个最好去问秋明先生,是他和汤尔和先生推荐的孑民先生。”汤皖道。

胡校长已经称病辞职回了老家,北大再不改变就要天怒人怨了,因此,急需一位德高望重,魄力十足,能大刀阔斧改革的人来担任校长。

教育部总长在咨询许多人士的时候,秋明先生和首都医学院的校长汤尔和,就向范总长推荐了孑民先生,而且说起来范总长也算是孑民先生的门生,自然知道孑民先生一心要推崇大学教育。

因此,范总长就向时任大当家的黎黄陂,提出要请孑民先生担任北大校长的建议。经过了许多次的论证和开会,黎黄陂最终还是同意了,并向还在珐国的孑民先生发去了邀请函。

说起孑民先生,仲浦先生嘴角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茶,思绪不禁回到了多年以前,俩人在沪市一起“共事”的日子。

孑民先生和仲浦先生是一个属相,都是属兔,因此孑民先生刚好大仲浦先生一轮,也就是12岁。当年的仲浦先生很是稚嫩,跟着老大哥孑民先生一起参加暗杀团,暗杀前清官员,还制造炸药。

结果一个没弄好,在试制炸药的时候,炸药突然爆炸了,幸亏仲浦先生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了孑民先生,否则哪有后来的北大蔡公。

因此,某种意义上来说,仲浦先生还是孑民先生的救命恩人呢,想到这里,仲浦先生会心一笑,说道:

“说起来,我和孑民先生也是老相识了,已经多年未见了,甚是想念。”

“还有皖之说的秋明先生,应该是沈秋明吧,我和他说起来,也是相识已久。”

“哦?”汤皖等三人都好奇的声音。

“我当年在沪市,追随孑民先生,立志为国为民,后来失败了就去了曰本,躲了一段时间。”仲浦先生溘然一笑,而后继续道:“我和沈秋明当年是在杭城认识的,指点过他书法。”

乖乖!!汤皖心里震撼的不得了,秋明先生的书法现在可是公认的no.1。

没想到多年以前,还受过仲浦先生的指点,那么由此联想,仲浦先生的书法绝对不差,找个时间得搞一副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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