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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125节

事实上,那个时候的秋明先生才20出头,书法小成,在杭城一所高等学校当代课老师,而仲浦先生当时也年轻,心高气傲。

有一回,见到秋明先生,当面就说道:“我昨日见过你的一副字,字则其俗在骨。”

不过,随后回家的秋明先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认真思索这句话,顿觉的有道理,在之后的几年里,一直与仲浦先生有书信来往,讨论书法。

当然,就这个时代来说,仲浦先生的书法绝对能排在第一队列,若是醉心于书法一道,最后定能成为一代大家。

汤皖抿嘴一笑,抢钱玄一步,给仲浦先生茶杯续上水,笑道:

“仲浦兄,来一趟首都不容易啊,不知此番要待几天啊?”

“办完了事情就回去,待不了几天!”仲浦先生直接道。

仲浦先生来首都就两件事,第一是送稿费,第二则是考察首都市场,看看《新年轻》在首都的销售情况如何,为下一步作打算。

“诶,如此相见,匆匆一别,日后对仲浦兄之思念,该如何释然呢?”汤皖对自己,也是对仲浦先生提出疑问。

迅哥儿和钱玄一听,就知道汤皖心里打的什么注意,上回秋明先生的字,钱玄可是眼睛火热,迅哥儿事后知道也是后悔不已。

所以,这一次,一定不能让汤皖独吞,俩人相视一笑后,迅哥儿就说道:

“仲浦先生确实来一趟不容易,皖之啊,晚上我们还得好好款待仲浦先生才行。”

汤皖一听,就明白迅哥儿话里的意思,这是想要敲竹杠啊,立刻回过去一句。

“仲浦兄理应要被好好款待,剩下的各凭本事。”

仲浦先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就听见钱玄催促道:

“那还不开席,尽顾着说话,这菜一会都凉了。”

原来是几个人光顾着聊天,入了神,都忘记菜已经上好了,汤皖给几人满上酒水,举起杯子,说道:

“仲浦兄,欢迎来到首都。”

四人仰头饮下杯中酒,便开始吃菜,这会大家肚子都饿了,在稍顾斯文的同时,先风卷残云的吃上几口,垫垫肚子。

“大牛,进来!”汤皖朝着外面喊道。

大牛推开门,走进来,便又看到汤皖用筷子指着桌子对面,说道:“坐那里吃。”

大牛不干,不肯坐下,倒是引得了其他三人一阵笑,汤皖继续说道:“这几位先生你都认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赶紧坐下。”

“坐!”迅哥儿笑道。

“坐下吧,都认识你。”钱玄补充道。

“我们提倡科学与民主,就是要从小事情做起,大牛就听你家先生的,坐下吃。”仲浦先生道。

面对众多先生的劝说,大牛只好同意坐下,不过却是一直低着头,只吃自己身前的,汤皖看到后,也不再去说,大牛能同意在一张桌上吃饭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与此同时,《晨钟报》的一些人也设置了接风宴,专为刚从曰本回来的首常先生而设置,吃饭的地点是离鸿兴楼不远的正阳楼,也是首都八大楼、八大居之一。

任公和汤华龙等进步挡人士在反袁斗争中,深刻的意识到舆论的重要性,因此,想建立一份自己的报刊,好向社会发出声音。

但是苦于一直以来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编辑,恰巧首常先生在曰本学习期间,一直为《甲寅》供稿,因此结识了张士钊等人。

其间,首常先生受到影响,其思想从最初的帝师的修补主义,变成了旗帜鲜明的反封建,追求科学与民主,因此被推荐为《晨钟报》的主编。

此时的首常先生30岁不到,年轻气盛,朝气蓬勃,还在今年的9月1号《新年轻》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青春》,展现自己对国家的愿景:渴望华夏能够摆脱腐朽衰颓的局面而重新找回国家的春天。

这篇《青春》言辞高亢,情感浓厚,表达了一个莘莘学子对自己祖国未来的美好向往,尤其是在全国各大高校的学生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而首常先生之所以答应任《晨钟报》编辑,便是要借这份报刊,继续沿用“青春”之名,向腐朽的旧社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首常先生宁愿被曰本早稻田大学开出吗,也要回国来参加这一场唤醒国人思想的运动,便是因为其心中,志存高远。

实际上,此时的首常先生的一个朋友,给首常先生在金陵的正府部门,谋了一个肥得流油的差事,却是断然拒绝了。

第175章 市场调研

汤皖等人吃了几口菜,填饱了肚子最初的饥饿后,慢慢的停下了动作,开始喝酒攀谈,几杯酒下肚,迅哥儿和钱玄也混了一张熟脸,倒是没有了最初交流的青涩。

仲浦先生放下筷子,抽空喝了一杯茶,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第二件事,便问道:

“皖之,豫才和德潜,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请说!”汤皖抬手示意,另外令人也是面露疑色。

“《新年轻》在首都,看的人怎么样?”仲浦先生弱弱的问道。

因为心里实在没有谱,在沪市等地方也就刚刚反亏为盈,至于首都,完全不敢想象,报刊多如牛毛。

但是,事实恰好与仲浦先生想的相反,《新年轻》在首都一书难求,在各大高校里面,深受学生追捧,经常是这个人看完了,在传给下一个看。

因此,当仲浦先生没有底气的问出这个问题时,汤皖、钱玄和迅哥儿互相一看,纷纷放下手里的酒杯哈哈大笑。

钱玄是最有话语权的,便是因为钱玄在校上课时间长,而且姿态低,与学生交流的多。汤皖是一周才去北大教课两次,因此钱玄最能了解学生动态和心里的想法。

“仲浦先生,《新年轻》在首都一书难求,每当新刊发售,更是洛阳纸贵!”钱玄慷慨的说道。

因为新刊一发售,首都又不能立即买到,所以谁要是有了最新刊,大家就都拿着纸张去抄录,导致学校附近卖的纸张经常在月初不够卖的。

仲浦先生一听,不禁莞尔一笑,心里轻松了许多,连连谦虚道:

“哪里,哪里,这几天我去亲自看看,去学校里转一转。”

汤皖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望向中仲浦先生,感兴趣的问道:

“仲浦兄,要实行我曾说的那个计划了吗?”

汤皖去年在沪市和仲浦先生一起编辑《R国威胁论》时,当时的《新年轻》处境很是艰难,每个月都亏本,因此汤皖就曾提出了把《新年轻》搬去首都的建议。

当时的仲浦先生考虑再三,没有同意,而如今沪市地区的销售已经扭亏为盈,自然是要向全国正冶经济文化中心的首都发起冲锋的。

“还得视情况而定,不瞒诸位,这次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这个。”仲浦先生这才如实说出。

“好的很呐!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你说离的这么远,想投一篇稿子都困难重重的,得让我少赚多少稿费。”汤皖郁闷的答道。

“哈哈哈哈......”

几人又扑哧一笑,就属钱玄笑的最大声,无情的拆穿了汤皖的话,嘲讽着说道:

“你这人,纯粹是懒的动,就凭你现在的名声,哪个杂志敢不收你皖之先生的稿子?”

“我又不是没给他们投过,《环球地理》,你们忘记了?”汤皖幽幽的说道。

一说起这事,就又让大家笑的更欢了,当时汤皖给首都各大报刊投了一圈,都以不收白话文为由,给拒绝了,幸好后来投了沪市,得了第一笔稿费。

“你那是纯粹字太丑,后来我给你翻译了一遍,投到了沪市,不是就收了么!”钱玄一边嘲讽一波汤皖,一边不忘抬高自己。

《环球地理》给仲浦先生的影响太深刻了,那是第一次收到的白话文作品,那时候的汤皖还没有人认识,而仲浦先生收到稿子后,当即就决定下月刊发。

没想到时间一晃,已经都过去一年了,仲浦先生就心生忽发感慨,然后又看向了汤皖,竟也随着钱玄的话,开起了玩笑。

“幸亏我没有收到原稿,不然也得用不收白话文来婉拒,总不能直接说字太丑吧。”

面对众人以自己字丑来奚落自己,汤皖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脑子里精光一闪,一个绝好的注意上头,豪迈的说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早已非吴下阿蒙,等吃完饭,就去我家喝喝茶,让你们见识见识。”

汤皖现在的字,虽然不说要凳大雅之堂,但是已经达到了普通入门水准,说出去,也不会那么丢人了。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把仲浦先生带回去,讨一副字来。

晚上的接风宴,从汤皖突兀的哈哈大笑开始,到四人共敬最后一杯酒结束,席间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吃完了饭,一行人又赶回东交民巷,汤皖当着三人面,展示起了自己的写字成果,倒是获得了三位一致的友好勉励。

于是,趁着机会,汤皖凑到仲浦先生耳边,小声的说道:

“仲浦兄,留下一副墨宝,好让我以后睹物思人。”

此时的仲浦先生才恍然大悟,晚上开席之前,汤皖所说的“各凭本事”,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奈何,被三个人盯着,仲浦先生只有无奈的一笑,只好留下三幅墨宝来。

当晚,仲浦先生被留下歇息,睡得是汤皖的房间,而汤皖则是去了大牛那里。

翌日,天大亮,汤皖才摇摇脑袋,晃晃肩膀,推开门,打着呵欠走进院子。

而仲浦先生已经是起来了,正坐在凉棚下面,入神的看着报纸,报纸上的内容是据传二当家启瑞要让皖系的卢大帅、倪大帅、和段大帅来首都相商大事。

扯什么相商大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二当家启瑞在老家摇人,要给大当家黎黄陂施加压力,别在作对。

“仲浦兄,看的什么这么入神?”汤皖走到跟前,仲浦先生都没有发现。

一听是汤皖的声音,仲浦先迅速回过神来,长叹一声,把报纸扔下,说道:

“你的诸多徽州老乡要来首都了,黎黄陂要头疼了!”

汤皖立马接过报纸,看过之后,才明白,原来是皖系要来首都,助启瑞一臂之力,毕竟启瑞现在是皖系名誉上的老大。

为什么说是明面上呢,因为启瑞虽然接收了袁老大的位子,却是没有接收一丝一毫的兵权,想做什么事情,想打谁,还得和手底下的小弟们商量着来。

因此,启瑞最近跟曰本人打的火热,就是想从曰本那里获得经济援助,好成立自己的军队,但是曰本人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让华夏站在曰本阵营,对得宣战。

黎黄陂自然是不会同意站在曰本的阵营,但是黎黄陂同意站在霉国的阵营,因为霉国在暗中支持南边,因此双方就又僵持住了。

所以,事情演变到现在,就变成了皖系要来首都助阵,包括奉系,直系都要派人来首都帮帮场子。

“呵呵,看来这回卜五先生在中间没有发挥的余地了。”汤皖呵呵一笑,对于这种事情,仿佛早就见怪不怪一般。

“你说的可是徐卜五?”仲浦先生问道。

“正是!”汤皖道,想到卜五先生第一次居中调节时,竟然只是为了国务院秘书的人选,也是一阵唏嘘不已,这个国家的执正机构实在是太荒唐了。

“卜五先生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是死结,除非一方让步,但那是不可能的。”仲浦先生愤慨道。

“别想这些了,他们的事,与我们不相干,吃完早饭,我先带去你学校看看。”汤皖转回心思,直奔厨房,准备洗漱。

早餐与之前相差不大,俩人飞快的吃完,出了巷子口,打了两辆黄包车,直奔朝阳门外的学校而去。

在学校大门口下的车,一进校门,就能听到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这会正在早读,迅哥儿手里拿本语文教科书,别在背后,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汤皖和仲浦先生悄悄看了几眼,没有引起注意,就不动声色离开了,去了办公室。湘虎正在伏案写着东西,一看汤皖和仲浦先生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昨晚怎么不来,我特意和豫才先生说了,带上你。”汤皖在给迅哥儿的纸上特意说了,带上湘虎,最后却是没有发现湘虎的身影。

“我....我昨晚身体不舒服。”湘虎犹豫着,最终还是推脱到身体不适上面来。

其实,湘虎昨晚趁着夜色,联系了几个以前的好友,想给先生拉几个老师来的,不过情况不容乐观,都说暂时考虑,没有一个答应的。

“身体怎么了?”一听湘虎身体不舒适,汤皖立刻关心道。

“没事,应该是受凉了,今天就好了!”湘虎只好顺着话,继续往下扯,好在汤皖没有去深想。

湘虎和汤皖说完了话,特意给仲浦先生施了一个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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