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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126节

“感谢先生沪市施救!”

“小事情,你能安全回到首都就好!”仲浦先生似乎觉得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情,丝毫不在意,随口说道。

在办公室里,汤皖和仲浦先生喝了杯茶后,又在校园里逛了几圈。此时太阳刚出山不久,朝阳把人影拉的好长,汤皖就站在大操场上,指着眼前的这一切,兴奋的说道:

“明年开春,这样的学校就又要多了10所,整整10所啊,好几百个穷人家的孩子可以去上学,一想到这里,我就止不住的激动。”

仲浦先生在学校里视察下来之后,汤皖还没有介绍,便以其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新式学堂的独特之处。

能开十所这样的学校,对于直隶地区的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放眼全国来说呢,还有千千万万个穷人家的孩子无法上学。

所以,就更能感受到,改变国人思想的重要性了,不由得感叹道:

“皖之,任重而道远啊!”

“是啊!!”汤皖无奈的吐出两个字。想起这一路的办学心酸历程,汤皖真的感觉太难了,就只是想为这个时代做一点好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在学校没待一会,汤皖又拉着仲浦先生往北大跑,要去做一个市场调研,关于《新年轻》杂志在首都的销售情况。

这会的《新年轻》在首都还没有直接售卖的点,都是被二道贩子从沪市购买了,人肉带到首都来的,而且一次性也带不了多少本。

所以,就导致了一个情况,那就是《新年轻》单本售价极高,因为是运输成本决定的,光一章车票就得多少钱了。

在北大校园里的一处亭子,这里常年聚集着不少学生,在这里交流谈论,互相探讨,渐渐的就成了一个读书聚集的地方。

汤皖恰巧知道,去做调研,这样的地方正是合适,拉着仲浦先生就直奔亭子,远远的就能看到,亭子里,坐了不少的学生。

来人不动声色的轻轻靠近,就看到围成一圈的中间,有个高个子男生,正姿态昂扬读着手抄的文章。

吾愿吾亲爱之青年,生于青春死于青春,

生于少年死于少年也。

进前而勿顾后,背黑暗而向光明,

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造幸福。

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

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

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

青春之宇宙,资以乐其无涯之生。

高个子男生读完,久久沉浸在文章里,对着周围的同学说道:

“首常先生之意愿,亦是我之所想,亦是我华夏千万学子之所想,亦是我四万万同胞之所想。这篇文章名字就叫《青春》,这周的读书会,我首推此篇。”

“诶呀,刚好被你捷足先登,我今天本来也是要推荐这篇文章的。”说话的人正一脸憨笑的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赫然是摘抄的《青春》。

“我说呢,刘鹗的那本《新年轻》都是被你们借去的吧,我说怎么总是借不到呢?”有人道。

“一本这么贵,也只有他这个公子哥买的起了。”有人接过话,说道。

“我提个建议,下个月的,我们这么多人,可以每个人出点钱,一起凑着买一。”

这个建议得到了整个读书会,十几个学生的一致赞同,汤皖和仲浦先生在亭子下方,自然也是听到了全程的对方,貌似情况已经明朗了,无需再问其他。

正准备离去,汤皖的身影,被一个坐的久了,脖子发酸,正在四处活动脖子的学生看到了,惊讶的喊道:

“是皖之先生么?”

“是皖之先生!”有学生肯定道。

“皖之先生好!!”有学生喊道。

于是乎,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汤皖只好停止住了溜走的脚步,和仲浦先生相视一笑,转过身来,向读书会的学生打招呼道:

“大家好!”

“先生好!”学生齐刷刷的行礼。

“我刚听到你们读的这篇文章是发表在《新年轻》最新刊上,我想问问,你们觉得《新年轻》这本杂志怎么样?”汤皖问道。

“特别好,德先生和赛先生!”有学生说起了民主与科学的另类别称来,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新年轻》的喜爱。

“每一期必读,不过就是买不到,只能借阅。”这名学生有些无奈道。

“价格实在是太贵了,我们真的买不起。”有学生抱怨道。

..........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对于《新年轻》的看法,虽然偶有抱怨,但是基本是都是给予好评的,对于上面的文章也是赞不绝口。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新年轻》在首都,售价2毛钱一本,你们会买么?”汤皖又问道。

虽然2毛钱左右一本,在现在来说,仍然还是比较的贵的价格,但是已经到了可以咬牙买一本的程度了。

另外,《新年轻》是月刊,一个月一次,有些学生还是能接受的,不像现在的价格,高的离谱,望而生畏。

“如果是2毛一本,我会买的。”一个学生说道。

“我们只需要几个人就能凑够一本的钱。”还有学生说道。

“那你们周边的人是怎么看待《新年轻》的呢?”汤皖接着问道。

“其他的不知道,但是与我们接触的,大都爱看。我就是我们授课教授推荐看的。”有学生说道。

想要知道的结果已然明了,就不用在问更多的问题了,汤皖又回答了几个学生的问题后,拉着仲浦先生就离开了亭子。

此时,日头已经拉高,气温有些高,汤皖把仲浦先生拉到一处房檐下,准备休息一会,也好擦擦汗。

“怎么还用在问么?”汤皖问道。

虽说目前的情况很乐观,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仲浦先生还是决定在多问问,便说道:

“再问几处看看。”

于是,汤皖又带着仲浦先生去了其他的大学,逛了一圈下来后,发现《新年轻》在学生中,受众很广,基本都是听过《新年轻》的大名。

但是学生大多都囊中羞涩,即使未来2毛一本,也不见得会有多少学生买。

反而是在一些教师中间,对《新年轻》的看法呈现两极状态,一方面是极度的看好,一方面是极度的不看好。

一般年轻的比较看好,年纪大的极度不看好。

至此,大概的一个情况,仲浦先生心里有了底。跑了一上午,两人肚子都饿的难受,赶紧打了两辆黄包车回到了东交民巷。

大牛却是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在等着两位先生回来,一听大门口有动静,大牛就急忙跑来开门,正是两位饥肠辘辘,满头大汗的先生。

第176章 首常先生来访

今年的秋老虎总感觉来势汹汹,这都已经是9月上旬了,丝毫没有衰退下去的迹象,早晚清凉。

中午时分,炙热的高温烘烤下的空气都变得扭曲了,结束了简短的调研后,汤皖和仲浦先生,就立刻满头大汗的赶回来。

院里凉棚下面,大牛端来了一盆凉水,俩人拿着毛巾洗了把脸,静坐了许久,才散去了内心的燥热,刚好院里又起了一丝风,连着吹散了最后的一丝疲劳。

“下午还有事情么?”汤皖问道,手里提着一壶酒,准备给斟上一杯。

“想要知道的,都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趁着机会,便饮几杯吧。”仲浦先生看着酒杯,说道。

一人一杯酒下肚,连吃了几大口菜,这才暂时歇一歇,仲浦先生回忆着上午的一路点滴,脑中思绪翻涌,不由得想起若是《新年轻》来了首都,会如何?

历史沉淀的首都,文人骚客之多,都想在这里大展拳脚,名扬四方。

而且首都的文化氛围浓厚,远不是沪市能比的,《新年轻》要是放眼于全国,必须得先过首都这个关卡。

一想到这里,仲浦先生就豪气冲天,说道:“皖之兄,沪市可是凉爽的多,远没有首都燥热。这就出去转上一转,就被挤得浑身大汗。即便是这样,也是要在人堆里,就算挤,也要挤出一条路来。”

“哼哼,”汤皖笑道。心里想,这条路,可不是简单的路,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人多才会燥热嘛,人少自然凉快,立足首都,便可放眼全国,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的人,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所以,《新年轻》一定要来首都闯上一闯,只要这一步走好了,下一步就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仲浦先生不畏艰险的说道。

此时,仲浦先生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提前占据有利地势,接过汤皖的接力棒,再掀起一股白话文运动的风潮,趁机提高“民主与科学”的知名度。

“确定了?”汤皖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仲浦先生没有回答,但是坚毅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眼下孑民先生任职北大校长,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北大改革近在眼前;

首常先生也从曰本回来,担任《晨钟报》的主编;如果在加上《新年轻》从沪市搬来首都。

“豁!”好家伙,汤皖心里不禁感言,华山论剑的帷幕正在拉开,真是马上就要走上历史的快车道了,未来可期呢!

然而,新文化运动经过前面的白话文运动的铺垫,此番必定事半功倍,难度肯定比原有历史轨迹里的小,这也算自己做出的小贡献了吧,汤皖如是的想到,内心竟是有些小欢喜。

“来,仲浦兄,满饮此杯!”汤皖举杯,内心也是波涛汹涌,有着迅哥儿和钱玄,这俩大护法,自己定要上前帮帮场子。

“饮!”仲浦先生看向汤皖,豪气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俩人都没有再出门,汤皖久违的又提起了笔,练起了字,心思就忽然飘到了初识太炎先生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汤皖还刚来这里,畏手畏脚,一心只想保全自己,第一次见到太炎先生,还比较战战兢兢,说话如履薄冰。

一转眼,袁老大已经驾鹤西去,汤皖也成了全国家喻户晓的人物,迅哥儿和钱玄也已经初露锋芒。

而太炎先生却是再不肯回头看上一眼,连离开首都也不让汤皖等几人相送,只一人背着包袱,嘴里念叨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枯槁的头发,薄弱的身影,在6月的一个清晨,踏上了通县的码头,随着大运河一路南下,要从水路回浙省余杭老家。

大概,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条大河的存在吧!!

或许汤皖没有注意到,自己寄情于笔,写出来的字,也带有浓烈的情感寄托,竟是比昨天的字又上了一个台阶。

仲浦先生正在桌上把自己的见闻写下来,看到书桌前的汤皖默默无语,执笔的手坚若磐石,便放下工作,轻轻来至身后。

看到汤皖写下的赫然是那一句歌词后,不禁暗生感慨,既为汤皖的进步感到高兴,又联想到自己的老家。

仲浦先生和汤皖俩人是老乡,都是徽州人,一个老家在鸠兹,一个在宜城。

而最出名的桐城派文学便是源于宜城,仲浦先生自小便生长于文学之乡,17岁中秀才,后五次东渡,为国求计。

“皖之,你的这首歌,许多人会唱,我在沪市就听码头工人唱过,他们最常唱的便是这一句,但是你可知道我最喜哪一句?”仲浦先生问道。

“是哪一句?”汤皖转过身来,问道。

“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仲浦先生没有说,竟是直接用宜城戏腔唱了出来,虽没有铿锵有力,但却有无限的坚强与决心。

“仲浦兄,多才多艺,黄梅戏也唱上了?”汤皖自是明白仲浦先生的心迹,因此对这两句歌词青睐有加,可以理解。但是唯独对这宜城戏腔起了兴趣。

仲浦先生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只笔,蘸着墨水,写下了一行戏文:“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绽笑颜。”

这是黄梅戏《天仙配》的选段,最早是民间小调,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流传至宜城一带,后来渐渐成了固定曲目,颇受欢迎。

仲浦先生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家乡左右邻居,街坊四邻唱起过,因此印象深刻,此时也依着儿时的记忆,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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