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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第74节

第一五一章 最后的战场

由各州联军主动发起的两场战役,无论是少华山内部空虚还是紧急驰援商州兵马,没摸清敌方虚实又不经过确认,结果没有悬念,皆以失败而告终。

而且是以惨败而收场!

怪不得说宋朝的官场贪官污吏横行,渗透到了方方面面。就连军队方面也不例外,孬种多的出奇。

昨天晚上抓到的赵能赵都监便是如此。

各州团练使和兵马都监,诸如庆州的兵马都监黄仁,见势不妙,也撇下大军就跑。另几个团练,都监也是如出一辙,跑的比谁都快,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率领残兵败将逃入华州城。

这么一清点,各州禁军出征前十来个营四五千人,而两场战役过后,禁军不足千人,与华州官兵在城里瑟瑟发抖!望着城外少华山的队伍紧追而来,拆卸帐篷,接受旗鼓军器,个个缩头,没人敢迎战。

尽管到华山强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攻城的意思。华州刘太守,李都监失魂落魄,彻底的绝望。

至此,朝廷从周边州府调过来的大军折损了大半。可笑的是,朝廷委派的领兵大将赵谭还在赶来的途中。真的发生将领还没到位军队已经溃败的事。

唯一硕果仅存的便是延安府军队。

那个过来报信的将士的确是兵马都监吴毖的亲随,说的两面夹击也是良策,却没有禁军跟随前往支援。他们怕折损人马,也怕死,所以无人理会。

朱武早就琢磨透了这些人,一开始就没有布置伏兵。如今解决了各路援军,目光便投向了北方战场。

再说说那边的战事。

神枪尚然威率领山寨最精锐的两千骑兵,一千步兵北上。这三千人全是历经上次血战,装备最精良的。也只有这种精锐才能抗衡延安府和边军联军。

其实早在三天前,尚然威率队便与对方对峙并交锋。

不是尚头领不想打伏击或者偷袭,而是办不到。不说吃过亏知晓厉害的辛从忠狡猾的跟狐狸一样。连延安府派出的兵马都监吴毖也是出身于秦凤路西军。从军十多年的老军伍,行军打仗经验丰富。

半路出家,从军入伍的尚然威尽管在军事理念上大胆开放,属于敢打敢拼的少壮派,可跟这沙场宿将相比却有不小的差距。何况对面还是两位齐聚。

若非占据主动优势和地利之便,若非自己的武艺高强。阵前斗将屡挫对方士气,怕真的挡不住对方。

南川河往南十多里,两座山峰之间,相隔数百米的开阔地上。一处数十米的高坡上耸立着一座营盘,以削尖的木头组成栅栏墙,配有不少守城器械。

尚然威率领三千精锐驻扎在此处,没有拦住去路,也没有派出巡逻队伍,就居高临下地俯视周遭。

七八里外便是延安府,辛从忠部联军营地,只有一片片军帐,前方和左右两侧有拒马,没有栅栏。

少华山占据的地势太好了,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便能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也不用拦路,只要对方想通过这处峡谷,随时都可以扑上来令对方损失惨重。

所以官兵人数占优,却投鼠忌器不敢乱动。营地坐落在开阔地,想靠着翻山越岭来个奇袭都做不到。

若是绕路,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至少多走七八天。甚至会被少华山强人尾随,耗时更久,损失惨重。

所以一天不拔掉这个钉子,一天便无法安然通过前往华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击溃对方冲过。

偏偏少华山强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还不肯硬碰硬。就这样干耗着,令辛从忠为老对手而头痛。延安府的兵马都监吴毖见识到强人的狡猾唏嘘。

他没有见过王进,却听说过这位东京城禁军都教头。说什么武艺高强,遁入延安府避难,知道的军官不少。他吴毖也不例外,只是有些不以为意。禁军教头还少吗?一个小小的教头能有什么本事?

且不说朝廷两位宿将琢磨破敌之良策。

尚然威同样也没有闲着,不仅派喽啰加固营盘防御,还向大本营汇报情况并求援。只因双方对峙的几天时间倍感压力,对面时不时派人试探进攻,有时候半夜也会杀出来,是一群难缠的对手。

尚然威总觉得对方有不可告人的计划,却又猜不透,想不明白。只能命令喽啰加强戒备,准备血战。只要拖住敌人,等待解决各州禁军便是胜利。

猛将者,冲锋陷阵。

大将者,统筹全局。

为帅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尚然威记得王进说过的话,也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的。几天时间,朝廷四千精锐,在原地不得寸进。

而昨夜,胜利的曙光终于来到!

一只信鸽飞来,带来几场大捷和援军赶来的消息。

只是今天辰时,对面官兵突然有了动静。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交替方阵向前推进,速度不快却杀气腾腾。后方有人扛着一架架简陋的云梯,要强攻。

官兵在三里外停下整顿,埋锅造饭。

尚然威很想率领骑兵直接冲下去,一举击溃对方。可是禁军还有上千骑兵没有出现,便强忍冲动。估计这就是诱饵吧,自己若是率队冲锋便会中伏。

尚然威的谨慎是对的,这就是对方的诱敌之计。放着诱饵不吃,令吴毖咬牙切齿,只等选择强攻。

朝阳升起之际,禁军营地中,战鼓擂动。饱餐战饭的禁军动了,骑兵分成几个编队,从正面突袭。步兵分成两路,扛着云梯,一左一右攀爬攻城。

尚然威望着呈包围态势来的禁军,知道对方动真格的。大吼鼓舞士气,令身边将士做好战斗的准备。

“杀,兄弟们,冲啊!”

禁军们喊着口号,向营地冲锋,速度越来越快。居高临下的少华山喽啰有些紧张和兴奋,有人抱着石块,有人抬着滚木,弓弩手拉满弓上满箭……

近了,近了,禁军来了!

双方距离三百步开外时,便是开弓互射。嗖嗖声不断,箭如飞蝗,营盘居高临下占据优势。弓弩有效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禁军率先出现大面积伤亡,随着拉近距离,双方接连有人被箭命中倒下。

箭雨攻势暂缓,禁军前排的举着盾牌,冒着从上面抛下来的石块和滚木,不断有人被打爆脑袋,也有人被箭矢命中,甚至还有翻滚的沸水泼洒而下……

在这种覆盖性打击之下,惨叫声不绝于耳。禁军成片倒下,却没有人后退。人人奋勇向前,大声喊杀。

那些骑兵列队完毕后,以楔形战阵沿着营地缓坡冲锋。守在栅栏门处的少,华山喽啰大吼着丢下滚木。沿着坡度越滚越快,不少战马马腿被撞断,人仰马翻,可是后面的骑兵,无所畏惧,继续冲锋。甚至取出随身强弩还击,一个个喽啰被射中。

远看距离营盘越来越近,栅栏门打开,马蹄声得得,同样冲出一队骑兵,与禁军碰撞绞杀在一起……

第一五二章 血战南川河

南川滚滚向东流,有滔天浊浪,击岩袭岸。千载江涛仍似故,孤鹤悲啼凄惨。烟雾迷蒙,黄沙蔽日,三千壮士皆浴血,杀破宋军千万。身死扑地,不瞑瞋目,怒气冲江断。黄泉一线,为德谈笑狂狷。

……

残阳,风沙漫天,旗帜在呼啸的狂风中噼啪作响。

南川河畔的战场上狼藉一片,高坡上的营盘虽然残破但却稳如磐石。除了后方,三面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以至于禁军进攻不得不拖走同伴的尸体。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可见战斗之惨烈。

禁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前后发动四次猛烈进攻。少华山喽啰们不甘示弱,给与迎头痛击。攻守双方从早上打到现在,箭矢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

即便将士们轮流休整,状态也很疲惫。

双方根本来不及清点战损,只知道人数不断减少。

“杀啊!”禁军退却过后,第五次重整队伍。尽管不少人脸上有对死亡的恐惧,却没有人退后半步。再次迈开沉重的脚步,扛着仅剩的几架云梯,展开新一轮的厮杀,震天的喊杀掩盖了战鼓声。

禁军骑兵接连区别损失惨重已经学乖了。不再沿着坦途冲锋。而是改为使用强弓劲弩,随着步兵身后火力压制,战马不安的响鼻不住地在耳边回荡。

“呸,给我打起精神来,禁军死的比我们多数倍,不用怕。而且我们援军马上抵达,干死他娘的。”尚然威手持长枪,身上白袍白甲变得血迹斑斑。温文儒雅的汉子也被禁军的疯狂搞的恼怒不已。

他一脚将敌军尸体给踹飞到下面,向左右望去,见喽啰神情有些疲惫,指着坡下的尸体,鼓舞士气。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密密麻麻的禁军再次扑来,喽啰不甘示弱地迎上。除了烧开的沸水泼洒,再也没了石块和滚木,有些守城物资早就用完了,前两次展开近身肉搏。

喽啰们穿着厚重的铁甲,刀盾手在前,长枪紧随,弓箭手在后,大队骑兵奔腾随时替补,或是火力压制。他们勇猛无比,肆无忌惮地跟爬上来的禁军相互搏杀,三五成队,相互配合,迅速击杀对手。战马嘶鸣咆哮,蹄声如雷,令人逃无可逃。

不少喽啰右臂上插着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大腿中箭,一瘸一拐的死战不退。面目狰狞,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甚至撕咬对方耳朵。一次次击溃禁军,令对方始终无法前进半步。

双方不断地倒下,禁军付出的伤亡却是几倍以上。坡下尸体越堆越高,鲜血汇聚几乎成了一条条小溪。

血与火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双方将士的呼唤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抖着。战马狂奔,卷起的沙尘几乎遮蔽了天空。绚丽的夕阳都被烟尘遮掩住了,令人感到压抑。

硝烟、断戈、战马的长嘶声在战场上徘徊。染血的伤残将士,血水滴答而下,转眼就浸湿了地下的黄土。惨叫声,喝骂声,宛若奏响一曲豪迈的悲歌。

“天呐,为何山寨强人会这么可怕?”

此次战役的指挥官吴毖都监整个人都处在呆滞状态。傻傻的看着惨烈的战场和一次次溃败的禁军惊呼。这些可都是延安府精锐士兵,其中不少西军军官,却奈何不了强人?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

“吴都监,鸣金收兵吧!别让将士无辜的去送死。”辛从忠皱眉看着这个都监,语气变得有些强硬。今天几次猛烈的进攻,全是这个吴都监呕气较劲的结果。前前后后至少三个满编营的战斗减员。

吴毖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嗯了一声,下令鸣金收兵。当天边最后一缕残阳光芒消失时,禁军们听到后方鸣金,果断撤离,呼啦啦的犹如潮水退去。

预示着第七次进攻彻底!

傍晚时分,坡上坡下举着白旗,开始收拾烈士遗体。禁军只能带走尸体,铁甲,箭矢全部得留下。不答应也不行,谁叫坡上大群喽啰恶狠狠的看着。

辛从忠看着战斗力狂飙的少华山喽啰,心中五味杂陈。东京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何等人物?如今却被迫上山落草,可怕的后果已经初步显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少华山喽啰战斗力不逊色正规军。

“奸臣误国,迟早酿成大祸!”辛从忠心有戚戚然!

两方交战,必有死亡。

禁军作为进攻一方,损失特别大,战死者高达两个半营。轻重伤员大半个营,几乎是损失过半。

倒下的绝大多数都是延安府的精锐。

“该死,怎会如此?”中军大帐,吴毖都监心情糟糕透顶。自己带来的禁军只有五百多人可以战斗。其余不是战死就是伤员,两千禁军濒临被打残。

辛从忠在旁边变相的安慰:“哎,这群强人与众不同,上次我率部几乎全军覆没。只能智取或是拖。”

其实有句话还没说,今天轮番强攻,对方士气没有低落,反而依旧高涨,更加悍不畏死,增强了实战经验。估计明天过后,人虽少,但却更加难缠。

想到更加可怕的王进没有露面,辛从忠有些担忧:“吴都监,我建议连夜退到河对岸防守并主动请求援军。不然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拿下营盘。”

吴毖很快从伤亡震惊中回过神,思索片刻摇摇头:“辛将军多虑了,我们虽然损失大,但对方同样不小。朝廷调拨上万大军,我倒要看看谁耗得谁!要是连夜渡河被对方发现,估计会陷入被动。”

而在高坡营地里,尚然威了解到己方伤亡后勃然变色,呲牙咧嘴:“他娘的,你再说一遍,伤亡多少?”

已经晋升为大头目的周明缩了缩脖子,又说了一遍:“此战少华山三百多喽啰长眠于此,受伤者高达七八百,重伤者也有数十个,战马损失百多匹……”

由于是防守一方,又擅长配合,伤亡人数要比禁军少的多。只是这对于山寨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

因为这些都是最精锐的喽啰,死一个就少一个。

可如今,一战三百多战损!

是山寨前所未有的损失,令人痛心疾首。

“他娘的,老子一定要抓住敌军将领。”尚然威白皙的脸上有些狰狞,铁质行军水壶都被捏的咯吱作响。

时间一点点流逝,随着外面坡下四周尸体分清楚。双方将士各自返回,跳跃的火把显得多么的凄凉。

而在深夜,少华山的援军抵达。

井木犴郝思文率领三千喽啰只带着几天干粮和武器装备,从昨天凌晨,便一路上强行军,率先杀来……

第一五三章 大决战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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