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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6节

  “何督察这话就见外了。”管守志见对方态度温和,不像是来找事的,心下一松,殷勤地讨好道:“泡个茶,也就片刻功夫,定然不会误了督察的大事。”

  “好吧,既然你要献个殷勤,那就成全你。”何永广朝两名同伴笑了笑,说道:“将你的好茶给我装几罐,待会我们带回去,闲暇之余,自个泡着喝。这次来找你,是有两件要紧的事务,需要管爷帮帮忙。”

  “哟,我的督察大人,我这种腌臜人员,哪敢称爷?你莫要折煞我了!至于督察所交办事务,别说两件,就是二十件,我们也给你办得妥妥的。”

  “嗯。”何永广对管守志恭顺谄媚的态度很是受用,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五天前,长安皇家科学院动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葛从林及其家人突然失踪,我们怀疑他有叛逃嫌疑。根据筛选的外逃路线,他可能会从大兴乘船离境。鉴于我们已经及时封锁了港口和火车站,他或许隐藏在大兴某个角落,等待合适的外逃机会。你们的任务,就是发动地下所有能量,将他给揪出来。”

  “嘿,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国贼子,一旦让我们寻到了,定要将他打个半死。”管守志闻言,立时义愤填膺地说道:“何督察但请放心,我马上就发动手下的兄弟,将整个大兴城翻个底朝天,将这个叛逃的贼人给你捉回来。哦,对了,督察,有人物画像吗?”

  “这是葛从林的全身画像和头部画像,你们且仔细认清了。”一名清瘦的民调处探子将两幅画像递给了管守志,并郑重的嘱咐道:“此人左颊下方有一颗黑痣,但他可能会留须加以遮盖,务必加以甄别。”

  “呀!……是个西夷人!”管守志打开一副画像,看了看,随即诧声问道:“咱们看着这些夷人,都是差不多的面孔,这辨识起来有些困难呀。”

  “别给我说困难。”何永广不由冷下脸来,阴郁的眼神盯着管守志,“你手底下又不是没有归化夷人,都给我发动起来。要是此事办得妥帖,少不了你的好处。对了,这个葛从林还有一个西夷名字,叫帕斯托·格雷。”

  “是是……,有再多困难,咱们也得想法克服。督察放心,只要这贼子在大兴城,我肯定可以将他找出来。”管守志忙不迭地点头应诺道:“对了,除了寻找这个叛逃之人,不知还有一件事是什么,烦请督察明示。”

  “黄千人,认识吗?”

  “黄千人?”管守志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个整日里宣扬无君无父、为民请愿的大学者,黄千人?”

  “没错,就是他。”提到这个名字,何永广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仗着其祖父黄宗羲之盛名,以及昔日太祖谕令‘不以言获罪’之凭持,竟然不断在公开场合宣扬‘君主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已,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之类的诽谤言论。让人闻之,恨不能撕裂其口舌!”

  “督察的意思是……”管守志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道。

  “不!”何永广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伤及他的性命。最近,大兴要举办一场齐秦文化交流学会,届时,他将在天盛大球场发表他的虚妄言论。你去造一场意外,让他一个月都不能出门。”

  “……是,何督察。”

第37章 走险

  英格兰汉洲贸易公司驻大兴经理乔尔·福里兰德面对目前所处的困境,颇有些进退维谷、骑虎难下的架势。

  尽管齐国的军警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头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位被他们隐藏在商馆里的齐国皇家科学院高级研究员迟早会被发现。最近几天,总有一些闲散人员在商馆附近转悠,似乎在若有若无地监视着整个商馆,其中不排除有齐国的反谍探员的身影。

  乔尔·福里兰德不敢想象,一旦事情败露,齐国人会用如何残酷的手段来对待他们。诱拐他国涉及科学机密的高级学者,很大概率会被判为间谍罪,或者被绞死,或者被枪决。当然,也有可能会被判罚终身苦役,最终悲惨地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矿场。

  唉,自己还是太冒险了!

  为了贪图英格兰国内针对蒸汽机技术获取的高额悬赏奖金,自己脑子一发抽,竟然会做出游说拐带一位齐国科学家的疯狂举动,这到最后很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呀!

  那位帕斯托·格雷先生,是一位第三代汉诺威归化国民--嗯,还是我们英格兰国王陛下乔治一世的老乡,可能是受家庭的影响,对基督拥有虔诚的信仰。在某次教堂礼拜时,乔尔·福里兰德与之攀谈交流,聊了一些基督的教义和信条。

  帕斯托·格雷从俩人的谈话中惊讶地发现,在齐国境内信仰的基督,不论是天主教,还是新教,许多教义和信条明显与欧洲不同,似乎是做了大幅的改动。其中许多教义、释义都偏向于维护皇权统治,要求教徒对国家、对民族,以及对皇室尽忠,服从于世俗统治。

  出于挽救一个迷茫的信徒,乔尔·福里兰德将自己私藏的《圣经》文本赠送给了帕斯托·格雷,并与之成为要好的朋友。他每次前往长安时,偶尔会给他带些小礼物,坐下来喝杯酒,谈谈教义,聊聊欧洲的情形。

  后来,逐渐熟悉了,帕斯托·格雷也会聊及他的工作和生活。作为齐国皇家科学院的高级研究员,他的待遇无疑是非常优渥的,除了在长安城有一座带院子的宅邸外,在城郊的中梁山上(今澳洲图文巴东南十五公里泰布尔托普山),还有一栋度假的别墅。至于每月的薪水,就连乔尔·福里兰德这种驻外商务代表,也是眼红不已,数额高达八十多英镑。

  帕斯托·格雷还告诉他,在齐国皇家科学院,每年都可以获得财政拨款高达数百万元——嗯,折算成英镑的话,也有三百万之巨(齐国早在1688年开始实行金本位制,规定每一元金圆券等于7.5克纯金,这就意味着每一金圆券相当于0.82英镑。注释1)。而且,在预算外,若是某个研究所或者学者获得了重大科学进展,需要额外拨款,齐国皇室财政机构在经过细致评估后,也会毫不犹豫地追加款项,从而确保科学研究的持续性。

  无疑,齐国皇家科学院绝对是任何一个有志于科学研究的学者的梦想之地。数十年前,他们的开国皇帝曾说过一句极富哲理的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纵观齐国数十年间的快速崛起,以及他们目前所取得的各项成就,还有层出不穷的科技发明,就足以充分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和前瞻性。

  包括英格兰在内的欧洲各个国家,无时无刻地不在觊觎齐国的各项技术和发明。最早被引入到欧洲的是水泥,一个足以改变世界建筑史的伟大发明。从此以后,欧洲国家不再费尽心思地去山区采集石头,仅靠一堆石灰石、粘土和大量的水——哦,欧洲的水泥当然是经过了重重改进后的“低标号”水泥--欧洲各国也能轻松地建造出巨型的教堂、宏伟的宫殿、牢实的住宅,以及坚固的堡垒。

  水泥的引进,还深刻改变了战争的模式和进程。数十年前,先后爆发的奥格斯堡同盟战争(即大同盟战争)、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若非有大量的水泥建造了一座又一座坚实的堡垒,实力强大的法国军队一定再度肆虐尼德兰、德意志,以及奥地利。

  要是没有水泥,深陷欧洲战争泥潭的神圣罗马帝国恐怕就无法仅凭少量的要塞部队将奥斯曼帝国死死地挡在奥地利-匈牙利的边界上。

  经过多年不遗余力的偷盗和剽窃齐国的技术,再加上持续不懈的研究和试验,英格兰还率先破解了蒸汽机的运行机理和制造方法,从最早的鼓风机到抽水机,继而在几年前,成功制造出功率能驱动数千磅重的简易蒸汽机车。

  如今,英格兰境内大大小小的煤矿中,充斥各种功率不一的抽水机,使得英格兰的煤矿开发,进入到一个快速发展阶段,产量雄踞欧洲第一,极大的促进了英格兰矿业和化石燃料的发展。

  在金属冶炼行业,受齐国利用煤炭炼铁的启发,英格兰众多冶铁工厂经过数十年的不断试验和总结,最终发现了焦炭炼铁的秘密,从而使英格兰彻底摆脱了依赖木炭炼铁的桎梏,从而使得境内海量的煤炭资源得以充分利用。

  无数游历齐国的商人和学者在见识到齐国铁路发展的巨大优势后,一致认为,这种交通技术,将会极大地改变未来出行方式,促进国内物资和人员的快速流动,进而有力推动国内市场的统一。

  有鉴于齐国对蒸汽机技术的封锁,包括英格兰皇家科学院在内的许多国内机构和商业联盟为该项技术引进和“发明”,开出了巨额奖金,数额高达五万英镑。

  因而,当乔尔·福里兰德获悉帕斯托·格雷在皇家科学院动力研究所从事蒸汽机的改进和优化工作后,立时便生出将其拐骗到英格兰的想法,从而获取国内那笔巨额奖金。

  要知道,这个时期,英格兰国内贵族的平均财富大约在两万英镑左右,至于一个普通的英国商人或工匠,他们的财富可能只有几百或几千英镑。

  若是乔尔·福里兰德可以获得五万英镑的巨额奖金,那么他将一步迈入富豪阶层,从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乔尔·福里兰德为此费尽心血,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以宗教信仰、故土乡情、担任英格兰皇家学院高级教授、主持国内蒸汽动力研究等诸多由头,将帕斯托·格雷说动,蛊惑他携全家“叛逃”至欧洲。

  然而,乔尔·福里兰德还是低估了齐国安全保卫人员对科技人员的管理力度和应急反应速度。经过周密安排,将乔装打扮的帕斯托·格雷偷偷带至大兴时,还未来得及安排船只出港离境,他便发现整个大兴城的对外出行窗口均被齐国军警人员所监控,任何离境出走的人员,都会遭到严格的审查和甄别。

  惊惧之下,他只能将帕斯托·格雷一家六口人藏在商馆中,等待齐国人管制松懈下来后,再择机离开。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马上就要进入六月冬季了--哦,上帝,齐国的季节跟英格兰竟然是相反的——不论是火车站,还是港口码头,虽然表面上看着恢复了正常,没有驻守太多的军警人员,可多疑的乔尔·福里兰德还是通过细心的观察,从中能发现,这些离境窗口仍旧有若干身穿便服的反谍探员存在。他们非常警惕地审视和甄别着每一个即将离去的旅客。

  哦,这太糟糕了!他们被困在大兴城了。

  尽管汉洲是一块幅员辽阔的大陆,并且居住这块大陆上的齐国人可能超过两千万,但这个国家的政府却能通过高效运转的各级管理体系,严密管控着所有的一切,犹如他们生产制造的机械一般,每一个齿轮、每一条链条、每一套传动轴都在有序而精密地在运行。

  这使得任何一个外来者,或者非法破坏者,在面对这种严密体系时,都会感到一种无力感,显得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助。

  “福里兰德先生,我认为在商馆中继续隐藏那位叛逃的高级学者以及他的家人,对我们所有人而言,将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公司采购主管拉米·卡洛蒙严肃地说道:“我们必须采取……果断的措施,避免可能存在的风险。”

  “卡洛蒙,你的建议是……”乔尔·福里兰德心里一紧,直直地盯着对方。

  “是的,福里兰德先生。”拉米·卡洛蒙眼里闪现出一丝狠厉,毫不回避地与福里兰德对视着,“他们一家人的目标太大了,我认为以齐国人的严密布控和层层检查,我们根本无法将他们带回英格兰。即使我们能离开大兴,但接下来我们又将面对什么呢?不要忘了,在整个环印度洋地区,都是齐国人的势力范围所在,每一处停泊补给的港口,都控制在齐国手里。我们是不可能带着几个大活人,安然地返回欧洲。”

  “所以……”乔尔·福里兰德心中仍存几分犹豫。

  “所以,在商馆的空院中,挖几个坑,隐藏几具尸体,相较而言,难度应该要小很多。”

  “可是……”乔尔·福里兰德脸色已变得非常难看,“帕斯托·格雷先生是……”

  他是我的朋友!

  “先生,整个商馆中,包括你,一共有十九名英格兰人。”

  “……”乔尔·福里兰德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注释1:1717年,英国将每盎司黄金的价格固定在3英镑17先令10.5便士,即每英镑约等于8.7克纯金。至1816年6月,英国议会正式通过《金本位制法令》,规定每英镑金币含纯金123.27格令(1格令=64.8毫克),相当于每“金磅”含金近8克。

第38章 欲念

  葛从林(帕斯托·格雷)在妻子顾元香咄咄目光的逼视下,惶然地左顾右盼,不敢与之相对。一头未经梳理的卷发,乱糟糟地耷拉在脑门上,脸上的胡须也是久未修整,布满了半个面庞,身上随意套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袍服,早已不复昔日皇家科学院高级研究员之翩翩风采。

  “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你为何要放弃我大齐皇家科学院的崇高地位和现在优渥的生活条件,要逃亡至遍地战争和饥荒的欧洲。”顾元香凄然一笑,脸上充满了无奈,“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母,对得起伱的师长,对得起皇家科学院吗?”

  “亲爱的,我……”葛从林看着愤怒的妻子,聂聂地,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难道对妻子说,自己到了欧洲,就能得到英格兰国王的爵位赐封,从而获得贵族头衔?

  亦或,告诉妻子,自己在成为英格兰皇家学会首席院士后,就可以亲自主持一个庞大的研究团队,将齐国更为先进的蒸汽机技术引入并推广到英格兰的工业生产当中,最终收获整个英格兰,乃至整个欧洲科学界人士的膜拜?

  或者,再告诉她,自己可以得到无数贵族和富商的赞助,在英格兰或者汉诺威创办一所冠以他的姓氏为名的大学,使得自己的名字被后人永久的铭记?

  这一切,是他在齐国所无法实现的。不说在长安的皇家科学院,就是在建业(今达尔文市)、在大兴、在临淄(今悉尼市),甚至在威远(今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斯比港)等城市,都建有许多不同专业性质的研究院,从事各类科学研究的学者和专家不知凡几。

  据那位福里兰德先生叙说,在英国及欧洲其他国家,虽然已经掌握了蒸汽机的相关技术和制造流程,但囿于化工、金属冶炼技术,以及动能转化等诸多方面的差距,使得蒸汽机的输出功率偏小,整体发展水平相对滞后,至今尚未实现蒸汽机车和蒸汽船舶的大规模运用。

  而自己正好从事蒸汽机技术的改善和功率提升等方面的相关研究工作,到了欧洲,即使不能完全复制齐国目前正在应用的先进蒸汽机技术,但只要能达到齐国二三十年前的水平,那也足以让他名利双收、功成名就。

  是的,在他看来,欧洲在诸多科学领域方面,不论从理论研究上,还是从实用技术上,就是从制造水平上,整体上都要远远落后于齐国。

  被英格兰称之为当今最伟大的科学家艾萨克·牛顿先生,面对齐国璀璨如星的科学成果时,就显得有些名不副实。他引以为傲的力学、光学以及数学等方面的诸多成就,早就被齐国科学界所提前发现和证实,并列入中学或大学课本当中。

  牛顿先生1684年发表于《物体在轨道中之运动》一书中所阐述的几个运动定律,在1640年,就出现在齐国的中学课本读物上,据说,是一位明朝的隐世大家历数十年研究出来的,并由太祖皇帝加以总结和转述。

  至于牛顿先生所发现的光的微粒学说,也同样很早的出现在齐国中学课本上,并由移民至齐国的罗伯特·胡克先生加以科学证明。

  而牛顿和莱布尼茨都声称各自率先发明了微积分学,还一度在欧洲学术界引起巨大的争议。

  可是,当某位有心的欧洲学者拿出一本齐国大学采用的《高阶数学》课本后,所有的争论立时戛然而止。

  是的,齐国的微积分学发展更早,体系更加完善,概念更加清晰,方法论证也更为科学。

  不论是牛顿使用了他的“流体力学”和万有引力定律来开发微积分学,还是莱布尼茨先生运用极限的概念来定义微积分中的导数和积分。在齐国,微积分的运用和证明似乎更为浅显易懂,更为直观。

  早在华夏的魏晋时期,刘徽就发明了著名的“割圆术”,即把圆周用内接或外切正多边形穷竭的一种求圆周长及面积的方法。“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周合体而无所失矣。”齐国的学者们便是据此,推导和完善了微积分学。据传,帝国开国皇帝在微积分学说的建立和发展过程中,曾提供过非常有建设性的指导意见。

  葛从林认为,凭借他所掌握的学识和蒸汽机先进技术,就算不能取代牛顿先生在英格兰皇家学会中的地位,那也足以让他成为一名受万众敬仰的大学者。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能安然地离开齐国本土,然后顺利地抵达欧洲。

  “格雷先生。”一名英格兰商馆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后,看了看正处于冷战状态的夫妻二人,面无表情地说道:“福里兰德先生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他有非常重要的事项要与你协商。”

  “哦?……”葛从林站起身来,想伸手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一下她的情绪,但伸出了一半,又放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好的,我这就过去。”

  “吱”的一声,门轻轻关闭,靠坐在床头的顾元香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不由侧头看向屋门,仿佛有一头猛兽正匍匐在门外,在下一刻就会冲进来,将她撕咬成碎片。

  “这是何苦呢?”

  ——

  “要搁着我说呀,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地盯着,还不如直接带着人闯进这座英夷商馆里,搜它个底朝天,就不信找不到人。”一名“威盛堂”小弟一边剥着生吃,一边歪着头盯着前方的那栋建筑物。

  “你懂个屁!”带队的小头目有些不耐地在他头上挥了一巴掌,说道:“万一带人闯进去,没找到人,该咋收场?难不成像咱们私闯民宅那般,说一句抱歉,走错门了?……咱们齐国可是讲规矩守秩序的文明大国,可不是强盗那般,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就随意破门而入,闯到人家商馆里去!咱们大齐帝国,在这国际上还是要脸面的,岂能这般肆意行事?”

  “哎哟,张头,你轻点。……我这脑门上的伤口才好没多久!”

  “娘的,你瞎嚎什么?……守在这里这么多天了,啥油水也捞不着。这些日子,腰包眼见着又要亏空了。”

  “谁说不是呢!”那名小弟不无懊恼地说道:“轮到咱们守的这十几天来,就没见这夷人商馆有多少人员车马进出。哎,我就琢磨着,他们靠什么吃喝呀?难不成都窝在里面,生意买卖也不做了?”

  “嗯?”那名小头目心思一动,琢磨着说道:“咱们以前要是在街面上搞出什么大事情来,管爷也是要求所有的兄弟都避在堂口,或者待在家里,等待风声过去。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有些怀疑,这个英格兰商馆如此安静,说不定真的有问题。”

  “啊?……那咱们回去报告给管爷,让他通知民调处的人来搜查一下?”

  “万一,没搜出什么线索,怎么办?惹恼了夷人,叫人家公使找内阁投诉或者抗议,那民调处的人吃了挂落,还不下来把咱们给撕了!”

  “那咱们……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这么盯着?”

  “这傻等着,也不知道还要耗多久?”那名小头目愤愤地说道:“狗日的,这些夷人都窝在商馆里睡大觉、玩女人吗?一个个也不搞出一些动静出来!”

  “那倒也不是,他们说不定在里面的空坝坝上种种草,或者栽些蔬菜,用来打发时间。”那名小弟笑着说道:“昨日傍晚,我瞧见商馆里的几个夷人买了些铁锹、铁镐之类的农具。”

  “都是傻缺吗?还种种草,夷人有这般闲情雅致?……嗯,你说他们昨晚买了些铁锹、铁镐回去?”

  “是呀,我昨晚看到他们乘马车回来时,搬了几件铁锹、铁镐之类的农具下来。一把铁镐还不小心掉了下来,砸到一个夷人的脚,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让我好生看了一番笑话。”

  “小四,咱们以前偷偷处理对手尸体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那名小头目的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芒。

  “咋处理?自然是晚上偷偷拉到野外的丛林间,挖个深坑,把他埋了呀!”

  “咋挖坑呢?”

  “用铁锹和铁镐……,哎呀,张头,你是说这商馆里的夷人在挖坑掩埋尸体?……他们在里面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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