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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62节

  但西班牙人拒绝了英格兰政府的建议,坚决要求英格兰立即无条件地将直布罗陀和梅诺卡岛归还西班牙。他们还指责英格兰政府纵容海外贸易商人在西属美洲领地大肆走私,严重侵蚀和损害了西班牙王国的利益。对于肆虐加勒比海的海盗船(私掠船),英格兰政府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要加以约束和禁止。

  很明显,西班牙王国对英格兰政府抱以极大地不信任感,一意要趁着此次英齐战争爆发的契机,收回被英格兰控制的直布罗陀和梅诺卡岛,同时也在西属美洲的贸易纷争中,保持了罕见的强势态度。

  对此,部分激进的海军将领认为应该先发制人,对西班牙展开大规模的进攻,封锁西班牙本土,截断他们与西属美洲之间的运输往来,以武力胁迫其对英格兰做出大幅让步。

  但这项建议被沃波尔及众多议员所否决,不说皇家海军是否抽得出足够的兵力来进攻西班牙本土和封锁它的海上运输通道,就是有余力发动战争,那也要顾忌一下欧洲的整体局势,尤其是西班牙的邻居--法国的态度。虽然这两家波旁王朝的亲戚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是很融洽,甚至还互相攻讦和算计,若是西班牙被英格兰揍得鼻青脸肿的话,保不准法国就会出手支援它。

  本打算先竭力避免双方之间大打出手,将直布罗陀问题就这么拖下去,待熬到战胜齐国后,再腾出精力收拾西班牙。却没想到,对方见英格兰政府拒绝立即归还被占领土,竟然恼了,直接向英格兰宣战了。此举,意味着皇家海军在尚未彻底击败齐国海军的情势下,又多了一个海上劲敌,于整个英格兰王国而言,不啻为雪上加霜。

  倘若齐国和西班牙两个敌人不过是英格兰疥疮之患的话,那么愈演愈烈的爱尔兰武装暴动,则是英格兰政府的心头大患。

  自九月初,爱尔兰人从海边小镇斯莱戈发动武装暴动以来,便迅速席卷整个郡。在稍稍站稳脚跟后,开始朝着东、南、北三个方向出击,对英格兰人的控制区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试图一举控制整个爱尔兰岛。

  爱尔兰武装暴动分子,一改昔日游击作战的模式,主动对英格兰人控制的城镇发起坚决而有力的进攻。他们组织有度,战斗得法,攻势凌厉,而且还拥有不少火炮,使得英格兰人控制的城镇一座又一座沦陷,无数的英格兰和苏格兰移民惨遭屠戮。

  虽然在去年十一月上旬,紧急抽调的五千余陆军在距离都柏林西北五十英里的穆林嘎小城击败了爱尔兰反抗军主力,毙伤俘一千三百余抵抗军,获得一场决定性的大胜。

  但在随后的一系列追剿战斗中,爱尔兰抵抗军开始化整为零,并且在英军行进的地区实施一定程度上的坚壁清野,然后凭借他们熟悉的有利地形,对英军不断发动突袭,使得英军的征剿行动逐渐陷入困境,人员伤亡也开始上升。尤其是在进攻抵抗军防守的城镇和据点时,遭到对方极为顽强的阻击,使英军兵力损失不少。

  为了坚决打击爱尔兰抵抗军,英军总指挥莱斯利将军除了请求获得更多的援兵外,还向内阁和议会的索取更多的授权,要对爱尔兰地方和反抗组织实施最为“严厉的处置措施”。

  内阁大臣和议会里的绅士们自然是知道莱斯利将军所提到的“严厉处置措施”意味着什么,当年“弑君者”克伦威尔带兵侵入爱尔兰时,对当地发生暴力反抗的爱尔兰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规模屠杀。短短数年时间,爱尔兰局势得到彻底的“平复”后,150多万的爱尔兰人只剩下100万。从那个时候起,整个爱尔兰便成为英格兰人的奴隶,爱尔兰四分之三的土地、六分之五的房屋都是英格兰人的,爱尔兰人则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住在没有楼梯和窗户的泥巴小屋里,每天穿着破衣烂衫下地给英格兰人种田苟活。

  如今,这群“贱民”在齐国人的鼓动和支持下,竟然又发动了反抗英格兰人的武装暴动,若是不以雷霆手段加以镇压,势必会让更多的爱尔兰人群起响应,最终会将他们英格兰人赶出爱尔兰。

  尽管,英格兰人不知道东方地缘政治中有一种谋略叫远交近攻,但对于近在咫尺的爱尔兰,英格兰人敢于对爱尔兰下死手,是因为打三百年前,就把爱尔兰定位成英格兰王国潜在的敌人,而且是卧榻之侧最危险的那种。

  爱尔兰人是凯尔特人里最死硬的一支,在英格兰人眼里,他们比威尔士人和苏格兰人还讨厌,他们从5世纪就开始信仰天主教,拒绝加入新教,死守自己的文化,是周边最难同化的一支异族,英格兰在尝试几次融解爱尔兰失败后,就只打算把爱尔兰往死里整,杀光不服气的,其他全部作为英格兰人的农奴,极尽压榨。

  搁着以前,英格兰人手里头有枪有炮,爱尔兰人反抗原本没什么机会,顶多被压榨得狠了,零星杀个把英格兰人泄泄愤。

  现在倒好,可恨的齐国人来了,不仅入侵了英格兰本土,还将主意打到了爱尔兰上面。爱尔兰抵抗军手中的枪炮大概率是齐国人提供的,甚至他们的军队中也有齐国军官予以专业军事指导和战场谋划。

  穆林嘎战役中,英军士兵在打扫战场时,就发现几具东方面孔的尸体。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除了齐国人,还会有哪个东方国家会不远万里来到爱尔兰发扬这种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

  爱尔兰人一切痛苦的根源,来自英格兰人对他们的残酷剥削压榨,这般深仇大恨,爱尔兰人铁了心要报。

  要知道,英格兰的基本盘是是一个人口不多、资源不多、孤悬在欧亚大陆以外的岛国,手头可用的人力物力相当有限。因此,英格兰潜意识里的战略就是,在保证主岛不受威胁和损害的情况下,通过尽量减少损耗的方式进行海外殖民和贸易,用最小的成本将海外商业利益最大化,并制衡欧陆。

  而爱尔兰距离英格兰本土如此之近,而且还死硬拒绝融入英格兰的态度,都使它成为一个潜在的、危险的敌人,必须对其进行无限地削弱,从而才能保证英格兰本土的安全。

  因此,英格兰内阁和议会对莱斯利将军提出的在爱尔兰实施“严厉的处置措施”后,只是稍稍犹豫了不到五秒钟,便立即批准同意了。

  对于“奴隶”的反抗,唯有血腥恐怖的杀戮才能加以震慑。

  英格兰政府除了爱尔兰问题让人头疼外,那个被称作“老僭王”的詹姆斯三世也蠢蠢欲动起来,在苏格兰开始频频搞事。去年九月至十一月,詹姆斯党人分别在苏格兰的邓迪、弗雷泽堡、因菲尼斯等地偷偷登陆,并联合当地的天主教徒和詹姆斯党支持者发动武装暴乱。

  虽然这些暴乱最后都被赶来的英军所扑灭,但这些行径也引起了英格兰政府的高度警觉,不得不将一些原本要投入到爱尔兰的部队继续留驻于苏格兰,以应对詹姆斯党人的暴动。

  为便于民防,英格兰政府将其动员征召的正规军和非正式甚至业余武装结合,于苏格兰沿海地区设立联防自卫体系。国内许多世袭贵族被许以政府少量资助,以回报他们在其势力范围内征募军队和武装志愿者。而且,像1715年应对詹姆斯党人叛乱那样,有产者被要求在其治安长官领导下联合起来,去招募和武装所有愿意宣誓效忠政府的志愿者。

  各地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以弥补王国政府在组织上的不足,同时起到宣传动员作用。这些忠诚民众组成的武装联军,其象征意义和辉煌成就是为了表明,汉诺威王朝和王国政府的背后有其臣民的积极支持。

  然而,来自社会各界各行业的男人们,他们积极参加自卫联军,并不一定想着保卫整个大不列颠,或者英格兰。这些勇士们一边期待伦敦为他们提供相应的武器和金钱,一边也像七十多年前其内战中的先辈一样,有他们自己的侧重,“他们都表示时刻准备着保卫国家,但指的却是他们的郡或者家乡。”

  不过,可以确信一点,那些倾向于支持詹姆斯党人的群体,主要是天主教徒、爱尔兰人或失业的工人和学徒,极少有在行业中地位稳固或者职业稳定的人。那些有自己的店铺或产业或在他人的产业大量投资的人,可能更为厌烦詹姆斯党人的军事冒险行为。

  但目前英格兰王国在外有齐国的海上威胁,近有爱尔兰人的大规模武装暴动,整个局势愈发艰难的情况下,这些讨厌的詹姆斯党人发起的暴乱,无疑让英格兰政府处境更加困难。

  据悉,“老僭王”的詹姆斯三世很可能在财政上获得了法国和齐国大量的资助,若不然,也不会在蛰伏数年后,突然搞出这般声势,接连派出几路雇佣军偷渡苏格兰,发动武装暴乱。

  可以说,英格兰王国目前的情势,几乎与第二次英荷战争时期一样险恶,稍有不慎,就会遭受战败的屈辱,进而丧失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强国地位。

  “唐森德勋爵,你觉得我们这个时候要不要跟齐国人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接触,以探讨如何结束这场战争?”沉默良久,沃波尔轻声说道。

  “若是我们采取主动的话,一定会被齐国人认定为服软认输。”唐森德幽幽地说道:“那么,他们一定会向我们开出一系列难以接受的条件。”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场战争爆发八个月以来,我们就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即使我们最终击败了齐国人,他们最多将自己的势力暂时退出欧洲,转而将贸易利益让渡给尼德兰人和法国人,但它自身几乎没有任何损失。相反,我们不仅会失去利润丰厚的东方贸易,而且我们赖以为凭的海军将遭到严重削弱。而且,我有种预感,齐国人通过这几个月对我们皇家海军的零敲碎击,可能已初步了解了我们的真正实力,正在酝酿一场足以奠定战争走向的海上决战。”

第125章 英格兰的军事冒险

  1月20日,在距离葡属亚速尔群岛西北二十公里海域,一场短促的追逐战刚刚落幕。齐国远征舰队第三分舰队成功捕获了一艘从英国西海岸驶出的商船,在将船上的金银货币和部分有价值的物资搬到己方战舰上后,便将其凿沉。

  第三分舰队已经在北大西洋东南海域活动了四个多月,期间共截获了隶属于英格兰和葡萄牙的大小商船二十六艘,击沉英格兰巡航战舰五艘,葡萄牙战舰三艘,收获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

  在一个多月前,分舰队还发现了七艘帆船组成的船队,认为那是搜寻他们的数支英格兰舰队之一。根据侦查快船报告,敌人的兵力处于绝对劣势,于是舰队便组成战斗队形展开追击。然而,那支舰队在夜间成功逃离,隐入大洋深处,不知所踪,让舰队无功而返。

  随着第三分舰队在该海域频繁出没,已然侵犯到葡萄牙亚速尔群岛领地的安全,更是对往返欧洲和美洲之间的商船形成致命威胁。于是,葡萄牙人在本土曾组织了一支舰队前来,准备驱逐齐国人,维护葡萄牙王国的合法权益。

  结果,破落的葡萄牙海军在齐国新锐战舰的打击下,溃不成军,三艘战舰被击沉,两艘被俘获,剩下的七艘战舰受创,狼狈逃回葡萄牙本土。

  若非考虑到亚速群岛上的葡萄牙人防守力量不弱,再加之齐国人没有携带登陆部队,说不定就会趁势将这片已归属葡萄牙两百多年的领地给夺了去。

  “待本土第二批支援舰队抵达后,我认为,可以考虑将亚速尔夺下。”远征舰队副司令兼第三分舰队司令、镇国将军(中将)冉同山看着桌上一幅海图,右手托腮,眼神灼灼,“这片群岛地处北大西洋中部,是欧洲、美洲和非洲之间的海上中继站,可谓是战略要地。一旦我们在此建立一座稳固的海军基地,对北大西洋海域的掌控,将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司令所言极是!”第三分舰队旗舰“丹山”号舰长翎麾校尉(中校)齐德毅点头说道:“除了夺取亚速尔群岛外,葡属马德拉群岛也应相机将其攻占。如此。我们从北至南,一直延伸到邽山群岛(今加纳利群岛),再到摩洛哥、西非,乃至黔州(今南非),就构成了对欧洲各国的防御岛链,形成我们齐国海军初步的战略优势。”

  “若想从葡萄牙手中拿走亚速尔群岛和马德拉群岛,怕是要在巴西那边多下点功夫。要不然,葡萄牙人未必就甘心这两处领地被我们夺占。”冉同山笑着说道:“除非,他们倚为财源的巴西被我们拿捏住,迫使葡人就范。要不然,就会跟我们拉扯个没完。”

  “前几日,从太华岛(今加纳利群岛特内里费岛)传来消息,庆国从陆路方向对巴西的攻击,好像遭遇挫折,损失了不少人员和物资。庆王请求我们齐国派出主力舰队前往巴西沿海,配合他们对巴西东南港口展开进攻。”

  “庆国不是有十余艘战舰吗?难道他们对付不了葡萄牙人的海军?”

  “庆国担心被西班牙人偷了家,差不多将半数以上的战舰都部署在拉普拉塔河口附近海域以为防御。至于抽调至巴西沿海地区的五六艘舰船,却是不敢进攻防守严密的巴西港口,就光顾着去打劫葡萄牙人的运输船了!”齐德毅笑着说道:“不过,我认为庆国想让咱们派出舰队支援,应该也是存有保存实力的心思,不愿意过多消耗自己的战舰。毕竟,打完仗了,我们齐国甩甩手走了,他们还得独自面对充满敌意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哦,对了,还要再加上一个英格兰。”

  “也是,在黔州(今南非)金矿被发现之前,巴西的黄金产量绝对居世界之首。而且按照葡萄牙王国的规定,巴西开采出的所有黄金,哪怕只是淘金者的零散发现,都要将其产出黄金的20%上缴给王室。这每年运往葡萄牙本土的黄金船可与当年西班牙宝船媲美,定然迷晕了庆国人的眼睛。不过呢,指望庆国本身的力量击破巴西不太现实,但能通过袭击葡萄牙人的运宝船,来打击他们的财富输入通道,那多少也会让葡萄牙人痛不欲生。哼,也不知道,实力弱小的葡萄牙人为何这般认不清形势,跟着英格兰一条道走到黑?”

  “除了两国之间的传统盟约外,估计也是担心不附从英格兰的话,会遭到对方的事后报复。毕竟,葡萄牙距离英格兰并不太远,而且它又跟西班牙关系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跟在英格兰身后,期望获得他们的庇护。”

  “那么,这次战争必然会让葡萄牙人损失惨重,沦为大国博弈的牺牲品。”冉同山颇为不屑地说道:“不说葡萄牙在印度、莫桑比克、安哥拉、几内亚、佛得角等几块海外领地要被我们悉数攻占,就连他们最为看重的巴西也必将遭到攻击,如此一来,葡萄牙怕是以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葡萄牙国小力弱,且目光短浅,又轻易卷入大国纷争之中,不被碾为齑粉,已属侥幸,何能再有机会复起?”齐德毅附和道:“不过,将军,我们通过这场战争,对英格兰要削弱到什么程度呢?”

  “对英格兰,以内阁和总参谋部的方略,那就是不要过分削弱英格兰人,以免欧洲局势失去应有的平衡。”冉同山从副官手中接过一杯热茶,轻轻的品啄一口,然后继续说道:“我们齐国对欧洲的战略定位是,尽可能地保持欧陆诸国的势力均衡,扶持普鲁士和瑞典,交好西班牙,以挟制法国称霸大陆;敲打英格兰,让他们将投向海洋的目光收回来,更多地专注于欧洲大陆;通过支持爱尔兰独立,来威胁和制约英格兰。如此布局,将保证我们齐国在欧洲和北大西洋海域可以施加更为深远的影响力,最终成就我们的全球海上霸权。”

  “报告将军!”两人正说着话,一名海军校尉军官匆匆来到旁边,对俘获的英格兰船长审讯情况进行汇报,“我们从那名被俘英格兰船长口中获知两条重要的情报。”

  “什么情报?”

  “西班牙已正式对英格兰宣战,为了应对西班牙人的大举进攻,英格兰正在调集军队即将运往直布罗陀,以加强该地的防御能力。”

  “另一条消息是什么?”

  “英格兰组建了一支庞大的远征舰队,欲联合威尼斯人,准备对埃及发动一场突袭。”

  “哦?想不到英格兰人还真找到了我们齐国的战略核心要点,准备对我们来个一击致命。”

  “将军,我们第三分舰队是否进入地中海,阻击英格兰海军的军事行动?”齐德毅肃然问道。

  “不,我们去直布罗陀。”冉同山说到:“我们去断了他们的后路,待支援舰队抵达后,对这支英格兰远征舰队来个瓮中捉鳖。”

  ——

  2月19日,马耳他岛。

  在1530年,奉教皇克雷芒七世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的命令,医院骑士团来到马耳他岛,每年象征性地向西西里王国缴纳1马耳他鹰币作为租金,在岛上骑士团建立了马耳他骑士团国。

  奥斯曼人对骑士团的卷土重来显然很不安,1565年,苏莱曼一世派出大军进攻马耳他。这场大战一开始和上次在罗得岛的大战很相似:骑士团苦苦支撑,绝大多数城市都被摧毁,骑士团成员有一半战死。就在骑士团眼看要支撑不住时,从西班牙来了一支援军,战场局势顿时扭转,奥斯曼军队仓惶撤退,损失达到3万余人。这次大胜使马耳他骑士团国获得了一段难得的和平时间。

  1571年,奥斯曼帝国再次起兵企图彻底消灭骑士团。不过这次他们败得更惨,舰队尚未抵达马耳他,在海上就遇上了由西班牙王国的无敌舰队为主力的神圣同盟舰队,双方于勒班陀海域展开了一场海上会战,奥斯曼舰队几乎全被击沉或俘虏。

  此后马耳他骑士团国进入鼎盛时期,帆上标有马耳他八角十字的战船在地中海横行无阻。凭借抵抗奥斯曼人的声名,医院骑士团在欧洲各国也置办了无数的财产,这些动产或不动产的收益也都会源源不断地转移到马耳他,使其成为地中海一颗璀璨的明珠,富甲一方。

  可是随着奥斯曼帝国的衰落,欧陆诸国的相继崛起,那些早就不把罗马放在眼里的世俗强权们也无论如何难以容忍医院骑士团这种吸血式生存方式,法国人尤其看不惯马耳他骑士团。

  许多有识之士认为医院骑士团压根就是古老封建余孽,宗教狂人,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还是同其他早已消亡的骑士团一样,寿终正寝最好。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在小岛做山大王的医院骑士团也不能独善其身。面对生存危机,他们千方百计寻找出路,试图摆脱教会,成为独立的精英世俗政权。

  鉴于马耳他没有发展空间,拉斯卡里斯大团长早在1651年就未雨绸缪,派骑士漂洋过海来到美洲,从法国手中买下几座加勒比海岛试图经营殖民地。可惜在拉斯卡里斯去世八年后的1665年,骑士团又把岛屿卖给法国,结束了短暂的殖民计划。

  在过去的数十年中,一场又一场欧洲大战燃起,医院骑士团在各国的财产要么被毁于战火,要么被穷疯了的君主所没收,这使得骑士团的收入急剧下降,债台高筑。

  缺钱姑且不论,骑士团占据马耳他岛就是怀璧其罪。包括奥斯曼帝国在内的各大列强都觊觎这处交通要道,也都提防着别国抢先一步霸占。

  医院骑士团为此小心谨慎,尽可能的恪守中立,保持微妙的平衡,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横祸。

  然而,就在三天前的傍晚时分,一支由三十余艘战舰和四十余艘运输船组成的庞大的英格兰舰队进抵马耳他岛瓦莱塔海域。次日清晨,英格兰舰队提出要让整支舰队进入港口补充淡水的要求。

  时任大团长安东尼奥·曼纽尔·德·维赫纳向英格兰人表示,按照中立原则,一次最多只能允许4英格兰艘舰船进港。

  这倒不是维赫纳故意为难英格兰人,而是他没这个胆量。英格兰舰队来势汹汹,意图不明,若是让整支舰队进港就等于将瓦莱塔城拱手相让,简直就是不战而降,拱手让出这块骑士团赖以存身的领地。

  上午9时,英格兰舰队司令、海军上将尼古拉斯·哈道克向维赫纳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在上午10时30分前,必须允许英格兰舰队进入港口,补充淡水和其他物资,否则将强行占领马耳他。

  若一次只有几艘船进港补给,天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要是让齐国人提前获得消息,英格兰舰队远征埃及的战略突然性也就荡然无存。况且以此为借口得到这处地中海上最好的军港和补给基地,日后同齐国海军战斗也会占得先机。

  此时,马耳他的军事力量为,骑士团骑士245人、士兵约400人,另外还可以临时征召约2000名民兵。更何况现今要塞的坚固程度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储备也算丰裕,若是执意坚守的话,支撑3-5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维赫纳等骑士团首领在面对英格兰人的武力威胁下,却直接怂了。

  一则,双方都是基督教世界的文明人--当然,英格兰人是新教,而骑士团则为虔诚的天主教,以前抵抗奥斯曼人入侵时,也曾获得过英格兰人的支援,算是同一个阵营;二则,英格兰与东方的齐国正在处于战争状态,应该不会节外生枝,占领马耳他,平白树立一个新的敌人——呃,尽管这个敌人非常弱小。

  另外,当地的大部分居民则明显不愿意为骑士团的利益,而与强大的英格兰王国作战,即使更换主人也无所谓,只要自己的家当安全就行,何况他们本来就不喜欢骑士团统治,厌倦了严苛的宗教氛围。

  英格兰舰队陆续驶入瓦莱塔港,甫一靠岸,两千余名全副武装的英军士兵便蜂拥冲入港口附近的几座堡垒,并迅速控制了码头炮台和军械库,随后便进驻瓦莱塔城,解除了所有骑士和士兵的武装。

  英格兰舰队还分出一部兵力,占领了附近的戈佐岛。

  在不到两天时间,保持独立近两百年的马耳他团国便被英格兰完全占领,成为他们在地中海一处最为关键的海上要津。英军于此总共缴获了五百多门火炮、八千余支滑膛枪、十万磅火药,以及六艘武装商船。除此之外,属于骑士团的不计其数的财富和历代圣物也都尽入英军囊中。

  “将军,那一定是苏格兰高地团的士兵在城中放的火。”一名英格兰海军军官见哈道克上将转头眺望着瓦莱塔城上空升腾起的滚滚浓烟,便低声说道:“他们或许也在抢劫当地居民的财物,也不排除会发生一些可怕的暴行。”

  哈道克上将摇了摇头,并没有就此事下达禁止的命令。

  自从1707年与英格兰合并以来,苏格兰一直怨声载道,抱怨英格兰人对他们实行极端的压榨政策,掠夺他们苏格兰人的财富。在山高路险、天高皇帝远的苏格兰高地,臣民们这普遍对斯图亚特王朝和詹姆斯党人抱以同情和支持的态度。

  苏格兰人世代像土著人一样居住在山区,我行我素,在各个村镇打家劫舍这个由来已久的欲望依然不减当年,两个王国的合并,并没有让他们脱贫解困。

  有些绅士们不无嘲讽地评价苏格兰人的野蛮和愚昧,“粗鄙的苏格兰人会经常绑架男孩或男人,将他们卖给美洲的种植园,以此增加他们微薄的收入。世代懒散和抢夺成性的生活造就了苏格兰高地人野蛮的恶习。一语不合,他们就能大打出手、以血相见。部族和部族、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你争我斗世代相传,每个苏格兰高地人倒下的地方堆起的石头让他们世代不忘双方的世仇。长期以来,他们野蛮、残暴成性,一直让他们的邻居不寒而栗。”

  不过,正是苏格兰人这种好勇斗狠性格,却完美地被王国政府加以利用,成为一把锋利的长刀。军方将他们大量征召入伍,成为王国军队的一份子,为英格兰的利益征战四方。

  爱尔兰爆发大规模的武装叛乱,王国政府先后从苏格兰征集了三千五百余士兵,前往爱尔兰,镇压地方反抗势力。

  此次远征埃及,王国政府又从苏格兰征募了四千名士兵,加上三千名英格兰士兵,将随同远征舰队夺取齐国人间接控制的几座埃及港口,以此打击他们的地中海贸易,同时也掐断齐国远征舰队获得物资补给的通道。

  “此次远征,或许是一场极为盲动的军事冒险。”哈道克上将眺望着远处的海面,嘴里喃喃地说道。

  是的,对于内阁和海军委员会制定的这次远征计划,他是持反对态度的。但饱受政敌和反对者攻讦的内阁领导人沃波尔勋爵却坚定地支持此项计划,试图在战场上能获得一丝亮眼的战绩,来挽回他日益衰败的声誉和地位。

  然而,齐国人经营埃及数十年,在经济和贸易上几乎控制了这个奥斯曼行省,尽管囿于奥斯曼帝国的关系,齐国人没有在该地保有军事力量,但当地的驻军恐怕早已被他们收买和渗透,成为齐国人的附庸,再加上他们商人雇佣的武装护卫队,足以保障他们在埃及的安全。

  仅凭远征舰队不足万人的陆军部队,想要攻占齐国人控制的埃及港口,很有可能会碰的头破血流,最终无功而返。

  但是,作为一名尽职的海军将领,哈道克别无选择,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实现上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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