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卧龙姐夫,忽悠刘备抢荆州 第415节
“他啃不下许昌这块硬骨头,就只能去捡颍阳这些残渣解谗。”
“也罢,只要我许昌不失,颍阳这些城池,送给他便是。”
袁谭嘴角扬起几分冷笑,心下暗松一口气,仿佛悬在头顶的利剑也终于落下。
淳于琼,荀谌几人,皆是跟着附合冷笑,气氛变的轻松起来。
“不好!”
“我军危矣,河南地将要不保也!”
一片轻松乐观中,一直沉默不语的沮授,却突然间一声惊呼。
众人吓了一跳,茫然目光看向沮授。
“沮公与,你大呼小叫什么,怎么就河南地不保了?”
袁谭瘪了瘪嘴,脸色略有不悦。
沮授也不吭声,急是从亲卫手中抢过地图,在城头上铺展了开来。
“大公子啊,关羽他不是知难而退不攻许昌,他是有更大的胃口!”
沮授脸色凝重如铁,指着地图颤声道:
“你看他这进军路线,必是先破颍阳,再取阳关,兵锋显然是指向洛阳!”
“他是想趁曹操不备,一举拿下洛阳,尔后东出虎牢关,沿黄河东进扫荡酸枣,延津,白马,濮阳等黄河南岸诸城,进而封锁黄河。”
“我军兵力皆集中在许昌,睢阳一线,黄河沿线兵力空虚,关羽大军一到必摧枯拉朽。”
“介时我河南河北,便将被他轻松截断,我们在河南的十几万兵马,便将成了瓮中之鳖啊!”
“关羽他可不止是要拿下许昌,他是要一口气为刘备拿下整个河南地,顺便将我们十几万兵马,一并歼灭在黄河以南啊!“
说到最后,沮授手指已是瑟瑟发抖,额头已惊出了一层冷汗。
城头上,立时炸开了锅。
袁谭大惊失色,脚下一个发软,险些没能站稳。
淳于琼等人,亦是骇然变色,霎时间惊到脸色苍白如纸。
袁谭急是扑向地图,上上下下的打量,沮授的话在脑海里翻腾澎湃,脸上的惊骇越来越浓重。
良久后。
袁谭倒吸一口凉气,颤声惊道:
“那关羽,竟然能想出这等毒计?”
“他胃口竟这么大,想一口气把我们河南诸州,还有我们十几万将士全部吞下?”
“这个关羽当真,当真…”
袁谭震撼到无以复加,一时间竟是语无伦次起来。
沮授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这一出假道灭虢之计,深得出奇制胜之妙,我料关羽和他麾下谋士,绝计是想不出来。”
“我有种预感,那萧方并没有跟着刘备去睢阳,多半此人就在关羽军中!”
“这一条毒计,必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一听到萧方就在关羽军中,袁谭也好,荀谌也罢,尽皆打了个寒战,脸上霎时间涌起深深惧意。
“像,太像了,此计确实是那萧方的风格。”
“若是此计为关羽出谋划策,这事态就严重了。”
荀谌眉头深锁,言语中毫不掩饰对萧方的恐惧与忌惮。
袁谭又打了个哆嗦,急道:
“那还等什么,我即刻向父王示警,请父王分兵夺取虎牢关,从曹操手中先将洛阳城抢下!”
沮授却一声叹息,摇头道:
“睢阳我军兵力本就不及刘备,倘若再抽调兵马去抢洛阳,则睢阳一线便有可能抵挡不住刘备主力的进攻。”
“况且关羽已经动身,我们现在去向大王报信,等到大王发兵之时,恐怕洛阳已为关羽攻破!”
袁谭心头咯噔一下,顿时方寸大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那怎么办,难道就坐等关羽攻阳洛阳,截断我黄河,将我们困死在黄河以南?”
沮授欲言又止。
他心中似乎已想到破局之策,却又存有顾虑。
原本满脸焦虑的荀谌,忽然眼眸一亮,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大公子莫慌,既然我们已识破了关羽的意图,我们自己就可以破之,何需请大王分兵?”
荀谌手一指地图,不慌不忙道:
“关羽率军去攻打洛阳,则其侧后就暴露在了我们眼前,这就是破绽啊。”
“关羽以为我们只会一味坚守许昌,我们却偏偏反其道而行,急派一支兵马出城,出其不意一举收复颍阳城。”
“这颍阳城一破,关羽三万大军的粮道退路,便为我们一举截断。”
“粮道一断,三万楚军必军心大乱,他还有什么底气再去攻打洛阳?”
这一道计策一出。
袁谭瞬间大喜,脸上的慌张无措,立时为狂喜取代。
“友若此计妙极!”
“如此一来,吾不但能破解了关羽袭取洛阳之计,还能将他三万兵马一举打垮!”
“关羽军团一破,吾不光是守住了许昌,还能趁势南下收复定陵昆阳等颍川南部诸县!”
“我军军心定然能为之一振!”
袁谭瞬间是信心爆涨,仿佛看到了一桩大功在向自己招手,也看到了重树自己声名,再次向袁绍证明自己的机会。
于是他也不细细斟酌,不假思索的便大喝道:
“淳于将军,沮公与,你二人率五千兵马守许昌!”
“友若,你随吾率一万五千兵马,今晚就出城向西,出其不意收复颍阳,截断关羽的粮道!”
“过几日便是父王的寿辰,吾要用一场大胜,作为我给父王的贺寿之礼!”
第324章 小小袁谭,拿捏!人头警告,你们大公子首级在此,还不开城投降!
荀谌和淳于琼欣然领命。
他们自然知道,袁谭这是想抓住机会,以一场功劳重树威望。
作为汝颍一派的人,他们自然也乐见袁谭重新赢得袁绍青睐。
沮授却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忍不住提醒道:
“大公子,大王给我们的命令,乃是坚守许昌。”
“授以为,我们贸然率军出战,一者有违大王的诏令,二者也太过仓促草率。”
“授觉得,我们还是要再斟酌斟酌,慎重决定才是。”
沮授是好意提醒,但在袁谭听来,却有阻拦他立功的嫌疑在此。
袁谭便脸色不悦,反问道:
“你适才也说了,父王已分不出兵马,去抢夺洛阳城。”
“我若不出手,谁还有能力阻挡关羽夺取洛阳,截断黄河?”
“难道我明知那关羽的计策,却什么也不做,只眼睁睁看着他将我河南地,还有十几万将士截断在黄河以南吗?”
“到时候父王怪罪起来,谁来担这个责任?”
沮授语塞。
干咳几声后,只得又道:
“授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十几万大军有危,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授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推测那萧方也在,便万不可掉以轻心,凡事需当万般小心。”
“荀友若此计,我们还当好好斟酌斟酌,确保万无一失才是。”
“否则若是中了那萧方的诡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沮授确实是被萧方打怕了。
从项城一战到现在,他是亲身经历了萧方的种种奇谋妙计,亲身体验了谋圣之智的恐怖。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有萧方,他就自然而然的心生恐惧,总觉着随时有可能中萧方的诡计。
在他看来,面对萧方时,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守不出。
现下袁谭要率军去抢夺洛阳,哪怕他知道这是为了大局,不得不被迫率军出城,却总觉着这其中必有危险。
沮授苦口婆心的提醒,终于令袁谭稍稍冷静了下来。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他后背不禁打了个冷战。
“沮授说的没错,那萧方多智近妖,倘若他在关羽军中,确实是让人不放心。”
“我此去,确实是也有些冒险。”
“可是,我不冒这个险,洛阳就要失陷,整个河南地都要守不住。”
“到时我不光失去了重树威望的机会,还要灰溜溜的逃回河北。”
“郭图这些汝颍人,又将变成无根之木,还怎么斗得过逢纪这帮河北人?”
“我还拿什么与袁尚争位?”
“不行,哪怕有风险,这个险我也得去冒!”
袁谭思绪飞转,旋即权衡出了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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