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不是上将! 第488节
鲍隆要为先锋,邢道荣自然没有什么道理拒绝。
邢道荣之所以一直让鲍隆受苦,确实是担心司马懿那部兵马偷袭长安,这才故意没使鲍隆回来。
想来咱们鲍将军,吃苦吃的也不少。
如今欲为先锋,邢道荣便道:“便给你一万兵马,往山阴而去,若见匈奴人,便杀就是!”
鲍隆狠狠点头,当即就要点兵而去。
邢道荣见状急忙拉住,却道:“休要着急,咱们近些年来养着一支强军,此刻正好有用,也皆给你带上。”
鲍隆听得一愣,心道什么强军…
但转念一想,大将军总不能让自己吃亏。
便也不多问,只接过兵符,便去领兵去了…
按理来说,鲍隆先锋军去,后头邢道荣也该紧紧跟上。
只不过此番他却不心急,只叫马超又领了一万军马接应,自却依旧在雁门关,守住情况。
…
鲍隆当真是恨急了。
一路急行,便到了山阴之地。
朔风呼啸,卷起山阴谷地的积雪。
鲍隆勒马立于军阵之前,望着前方山梁上密密麻麻的匈奴骑兵,手中大刀微微震颤。
匈奴人占据高地,狼头大纛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数不清的弯刀映着惨白的日光。
“列阵!“鲍隆一声断喝,身后一万将士迅速结成长蛇阵。
盾牌手在前,长矛手次之,弓弩手压阵。
积雪被铁靴踏碎,发出咯吱声响。
忽然,山梁上羯鼓大作。
匈奴骑兵如潮水般倾泻而下,马蹄声震得山石簌簌而落。
鲍隆眯起眼睛,待敌骑冲至百步之内,猛地挥下长槊:“放箭!“
箭雨腾空,遮天蔽日。
冲在最前的匈奴骑兵顿时人仰马翻,但后续骑兵踏着同伴尸首继续冲锋。
鲍隆大喝一声,亲率五百精骑迎击。长槊横扫,将一名匈奴百夫长挑落马下。
两军相接,金铁交鸣。
匈奴骑兵借着俯冲之势,将汉军前阵冲得连连后退。
鲍隆见状,立即变阵:“龟甲阵!”
盾牌手迅速收拢,长矛从盾隙刺出,如同一只只铁刺猬。
匈奴战马撞上铁壁,嘶鸣着倒地。
如此下去,这匈奴人看来是连这鲍隆的先锋军都过不去。
事实上从几百年前武帝攻破匈奴人的神话之后,这匈奴人看到汉人,多有惧怕。
两边相斗,也是匈奴人输多赢少。
是以鲍隆能胜,倒不意外。
战至正午,山谷中尸横遍野。
鲍隆甲胄染血,大刀都杀卷了口,此刻正拿着副将的砍刀与匈奴这头的将军厮杀。
那匈奴将军使一柄狼牙棒,势大力沉。
鲍隆侧身避过一击,反手一刀砍中对方肋下。
匈奴将军惨叫坠马,匈奴军心大乱。
“全军突击!”鲍隆跃上战马,高举染血砍刀,当即便要乘胜追击,却听斥候快马而来。
“报——!”
“左翼发现匈奴骑兵,约五千之众!”
鲍隆闻言一惊,转头望去,只见左侧山坳中尘土飞扬,匈奴骑兵如黑云压境,转眼已至三里之内。
看来这是匈奴人留的后手!
趁着自己全军乱战最后,来突然袭击,好叫军马大乱。
只是匈奴人有后手,鲍隆又何尝没有?
“陌刀军何在!”鲍隆厉声喝道。
顿时三千陌刀手应声出列,这些精挑细选的关中壮士,个个身高八尺,手持七尺陌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匈奴骑兵已冲至百步,弯刀高举,喊杀声震天。
鲍隆却岿然不动,待敌骑冲至五十步,猛地挥下帅旗:“起刀!“
三千陌刀同时扬起,刀光如林。
匈奴战马受惊,前蹄腾空。
陌刀手齐声暴喝,长刀横扫,马腿应声而断。
冲在最前的数百匈奴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后续骑兵收势不及,撞作一团。
“进!”鲍隆再挥帅旗。
陌刀军踏着整齐步伐向前推进,长刀挥舞如风,将落马的匈奴兵砍得血肉横飞。
有匈奴骑兵试图从侧翼包抄,却被陌刀手反手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匈奴阵中响起撤退的号角,但为时已晚。
陌刀军已将其退路截断,长刀所向,无不披靡。
鲍隆见状,亲率轻骑从右翼包抄。
匈奴骑兵溃不成军,狼头大纛倒伏在地,被马蹄践踏得粉碎。
再后又有马超包抄杀出,整个匈奴军更挡不住。
丢下一片尸体,仓惶逃命。
要不是这塞外风雪甚大,不好深追,鲍隆与马超,定也来个追袭千里,直捣黄龙。
不过虽不能追杀彻底,但也杀的痛快了。
只是两人倒是都没发现…司马懿与于禁,且不在此…
第605章 汉家叛贼
雁门关前。
邢道荣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兵马,却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
只是瞧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人,邢道荣即是愤怒,又是有些怒其不争!
他手持开山斧,指着对面军阵中那顶金狼纹华盖,声如炸雷:“司马懿!你这背祖忘宗的狗贼!“
阵前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黄沙。
司马懿端坐华盖之下,一袭玄色锦袍,手中羽扇轻摇,恍若未闻。
“当年你披着儒衫讲什么忠孝节义,如今却给匈奴人当起了狗头军师!”
邢道荣须发戟张,开山斧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也不管这厮回不回话,只是一阵怒斥:“你祖上司马穰苴若在天有灵,怕是要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匈奴阵中一阵骚动,司马懿却只是微微抬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邢道荣见状更怒,声震四野:“你这厮教匈奴小儿用我汉家兵法,屠我汉家子民!今日我邢道荣在此,定要取你狗头,祭奠边关枉死的百姓!”
说罢一斧劈下,将面前一块磨盘大的青石劈得粉碎。
司马懿终于开口,声音却阴冷如毒蛇吐信:“莽夫之勇,何足道哉。”
“呸!”邢道荣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你这狗贼,连莽夫都不如!匈奴人给你个右贤王的虚衔,你就摇尾乞怜,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让你这狗贼尝尝开山斧的厉害!“
邢道荣是一阵爽骂。
对于司马懿的举动,实在太看不过去。
再看他那身边的于禁,更是如此。
却呼:“于文则,你好歹也是大汉将军,如何与贼同流合污?”
“你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两句话便够了。
邢道荣分明能看到关下于禁身形微颤,却仍挺直腰板:“大将军,别来无恙。“
邢道荣一看,这厮也有点不大对劲。
咱们做人嘛…
多多少少,总归是有些羞耻之心的。
这于禁被自己这般说的,却如此坦然,显然这状态不大对劲。
莫不是还有门道?
想想于禁这么一个汉将,也确实不能跟随司马懿投奔匈奴才对。
想了想,邢道荣却一时想不通其目的为何,便打算接着加大力度。
却呼:“看着昔日同袍沦为胡虏走狗,我如何能无恙!”
旋即他猛地扯开胸前铠甲,露出这些年留下的伤疤:“这些都是为汉家江山留下的,于禁…你莫不是要为匈奴人留下伤疤不成?”
邢道荣这话当然是讨巧了。
这些年头,邢道荣征战沙场,那生死一线上的经历,不知是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