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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490节

  大乾官署制度,乃是在中枢设内阁、六部,地方上则是以行省划分,从未听说过“凤阁鸾台平章事”、“东南道黜置大使”的说法。

  而且他父亲洪玄机出身的大罗派,便是南方武学圣地,大夫人的赵家,亦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以洪玄机的地位,朝廷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物,前去总领东南,还担任什么“冲天抗倭大将军”。

  这倭之一字,又从何谈起?

  至于“宝龙王爷”四字,那更是骇人听闻,四海诸国谁不知道,当今乾帝乃是一代雄主,权威深重。

  如果对方真是所谓的“大将军”、“黜置使”,东南百姓纵使是吃了远古天龙的心肝,也万万不敢用“王爷”二字称呼一位朝廷官员

  要知道,纵然他父亲位居太师,为百官之首,也不过只是侯爵而已。

  正因这种种不谐之处,洪易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如今虽然看似清醒,实则仍是在胡言乱语。

  正如洪易所料,这自称铁木真的汉子,在用报菜名的方式,说完这一段话后,忽地仰天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其实这些都是伪装,老子的真实身份,乃是东海魔师宫之主、钱塘龙君是也。

  今来此地,正是要水淹八百里稼樯,令东南一域生灵涂炭!”

  言语声中,“铁木真”的身形亦开始丕变,鳞片刺破肌肤、衣物,额头亦生出犄角,面骨扭曲,五指化为利爪,尾椎钻出,变作长尾。

  洪易只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怪诞离奇的恐怖噩梦之中,本该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怪物,如今却如此真切地出现在他眼前。

  顷刻间,这人就从一名威武大汉,变成了一头半人半龙的怪物,每片鳞甲、每块肌肉,都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炽烈燃烧的暴戾煞气。

  洪易在此时,已经相信了这人所说的一切,如此身姿,如果不是魔龙,还能是什么?!

  但是如此强横的龙君,一朝登岸,怎么会只为了水淹庄稼?

  不对,民以食为天,要知道中土天州的世家大族们,最重要的底蕴,便是田中灵米。

  这些米都是灵根之属,常年服用,可以易筋伐髓,正因如此,世家弟子成才的机会,比起平民百姓要大了千百倍不止。

  洪易想到此处,忽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毛骨悚然。

  ——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这等伐其根本的大手笔,果然是绝世大妖,好生狠毒,比起那些杀人吮血的妖物,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铁木真”又看了看两人,怪笑道:

  “普天下之下,能拦住本君的,唯有一个法海贼秃。本君此来,正是要铲除祸患,扫平最后一道障碍。

  那法海贼秃最是关心门人弟子,你们两人,正好为本君质子,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铁木真”伸手一抓,将洪易、涂山桑一左一右地挟在肋下,右脚一顿,身形便钻破土层,朝地底而去。

  洪易听完这番话,面容发白,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竟然会卷入这种层次的大能斗法中。

  洪易耳畔忽地想起一个嗓音,柔柔弱弱、直击人心,令他不由自主地镇定下来:

  “公子莫慌,这人虽是凶顽,可若是遇见祖师,定当大败而归!等到那时,指不定咱们也能趁机凑上去,打他几拳,出出气哩!”

  这天真可爱的言语,将洪易胸中的强烈危机感都冲淡了些许,他苦笑一声,心头却无可抑制地泛起暖意,轻轻点了点头。

  听这魔龙的言语,对那位“法海贼秃”也颇为忌惮,这人多半就是小桑姑娘口中的祖师。

  现如今,洪易也只能把希望都放到他身上,希望这位祖师当真有降龙伏魔之能,如若不然,人间将有大祸矣!

  只是法海这个名字,似乎是佛门风范,而方才这人又说,自己来自东海魔师宫……

  洪易眸光一动,忽然想到这座西山的来历,正是二十年前,围剿大禅寺之时,从天穹坠落,再被一众强者施法,搬运来玉京城附近。

  这么说,难不成这自称“铁木真”的妖龙,便是传说中那位占了云雾山妖神洞的强人,山下那位,便是出身于昔年大禅寺的高僧大德?!

  洪易得出这个结论后,心头反倒是越发紧张。

  原因很简单,昔年一战后,妖人还能在外搅风搅雨,这位大师却从未现世,两相比较,便不免输了一筹。

  “铁木真”在地底穿行的声势极大,令整座西山都摇晃不已,惊动了山中另外的存在,只听几声清喝,接连响起。

  “是谁!”

  “何方神圣,如此放肆!”

  至少有五六条人影冲霄而起,各自运起武学、道术,朝地底深处赶来。

  隔着这么远,洪易都能感受到从他们体内散发出来的炽烈血气,即便是侯府中的教习、护卫,乃至武温侯的亲兵,都难以比拟。

  显然,这是一群实力不俗的高手,应当同涂山桑是相同的出身。

  可“铁木真”却是头也不回,只一挥手,便有无匹气势自生,横空而去,将这群西山高手击晕,令其纷纷栽倒在地,陷入昏厥。

  眼见这一幕,洪易在心中,对“铁木真”的实力评估更上一层,也越发忧虑。

  ——都已到此处,那位祖师都还不出手,莫非真是身有束缚,难以自由?

  不一会儿,铁木真便带着两人深入地底百丈,来到一处秘府中。

  这座秘府不知是何人开凿,方圆百丈,极其宽阔,上有周天星斗图,星光熠熠、闪烁不已,只是这其中星系排布,同洪易所见的星空并不相同.

  其下则是五岳真形图,山岳巍然、连绵起伏,虽是气势沛然,却亦非是洪易所知的任何一座名山。

  在五岳真形图正中,乃是一方高有丈许、形似大茧,又如心脏的圆石,这石头上遍布细密孔窍,不断传出呜咽声。

  这石头勾连地脉,上接天星,与其说是石头,倒不如说是一尊灵胎。

  洪易纵然不通武学道术,也能够清晰感受到,内中蕴生着极其浓郁、精纯的生机。

  他光是呼吸一口这秘府中的空气,都觉四肢百骸无比通透,疼痛不翼而飞,身子都变得轻灵了不少。

  “铁木真”却已没有功夫管他,而是抬起头,望向那圆石后的山壁。

  那山壁毫不粗糙,反倒是极其平滑、晶莹,如镜新磨,映出一条人影。

  那人背对众人,盘膝而坐,羽衣星冠、衣袂飘飘,遗世独立,欲要乘风归去,直上九重天,高居琼楼玉宇,摩挲素月、俯瞰人间。

  洪易这才知道,涂山桑不曾说任何假话,他只是一看这幅画卷,就能感受到一种大自在、大逍遥。

  这不是仙,还有什么是仙?!

  一时间,他不禁沉浸于这种感动中,久久不能言语,甚至都忘了,为何法海大师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气质超然的道人形象。

  涂山桑则是面对画卷,蹦跳起来,挥动自己的小拳头,嚷嚷道:

  “祖师!祖师!”

  铁木真神色肃然,双手握拳,浑身鳞甲倒竖,须发飘拂,显然心境并不平静,怒喝道:

  “贼秃,竟敢坏我好事,拿命来!”

  画中人不为所动,只听一声轻叹响起,回荡洞窟,语声虽低,却如山呼海啸,直入“铁木真”脑宫。

  “我是贼秃,你又是谁?”

  “铁木真”此前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张口便答,全无丝毫疑惑,扬声道:

  “本君名为‘铁木真’,乃东海魔师宫之主、钱塘龙君,此来正是要斩灭佛门道统,令魔道大昌于人间!”

  “你说,你是魔,我是佛?”

  画中人虽仍然背对众生,可洪易等人却都感觉到,他笑了一笑,笑意浅浅淡淡,似乎是觉得“铁木真”这说法极为有趣。

  “铁木真”闻言,神情又是一变,那张遍布鳞甲的面容上,忽地扭曲起来,似乎极为挣扎,又像是记起了什么,头痛欲裂。

  洪易从那人的语气中,体会到一种不祥预感,面色亦是一变,拉着涂山桑向后飞退,神情肃然,严阵以待。

  “铁木真”双手抱头,猛然单膝跪地,过了好半晌,才抬起头,鳞甲收敛,露出一张宽额方面、极是威武的脸容。

  这张脸不同于方才的光头大汉,可洪易心头却涌出一种感觉,似乎才是他的真容。

  画中人又是一叹:

  “其实,你才是佛。”

  一语落定,“铁木真”豁然睁开眼,如梦初醒,明悟前尘,浑身浮现出一种称霸现在、举世独尊的霸道气魄。

  洪易浑身一震,只觉周身尽是血雨腥风、金戈铁马,就像是落到了一座厮杀正酣的战场。

  那清逸出尘、彷如仙神的画中人,气质却忽地变得诡秘、阴森,以青绿山水为背景的画面,更是一下子黑了下来,幽暗至极。

  饶是对这位祖师无比信任的涂山桑,在此际亦是如坠冰窟、遍体生寒,连呼吸都已停滞。

  洪易更是感到心中杂念顿生,七情上脸、六欲横流,若非他饱读诗书,诚心正意的功夫极深,只怕早已不能自持,露出诸般丑态。

  画中人转过身,露出一张五官立挺,简直是巧夺天工,俊朗到极致,且充斥阳刚英武之气,令人见之忘俗的面容。

  洪易一见这张脸,刚才心中根深蒂固的“仙人”印象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字,那便是神。

  ——体运天道、把持乾坤的神!

  再加那肆无忌惮、诡秘阴森的气质,这人便不只是神,更是一尊魔神!

  只不过,这人虽然看似是血肉之躯,仔细观之,却是一片虚渺,宛如袅袅青烟凝成,显然只是灵魂、精魄一流,并非肉身。

  洪易虽然常读神鬼故事,却也第一次见到这种存在,不由睁大了眼。

  “铁木真”对这魔神般的男子,亦是忌惮至极,可是比起忌惮,他眼中更多的还是怒火。

  “铁木真”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震得山摇地动,岩壁龟裂出道道细纹,向四下蜿蜒伸展,破碎声连绵不绝。

  他眼底燃亮着火光,一字一句道:

  “二十年、二十年了,我印月从未有一天,如此清醒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平天教主徐行、徐踏法!”

  印月?

  听到这个名字,洪易、涂山桑皆是一愣。

  他们都听说过,二十年前,大禅寺曾有一位长老印月禅师,拳入仙道,成就人仙之境,更胜神威王、武温侯两大巅峰武圣,实乃当世武道第一人。

  只不过,这人不是已战死了吗?!

  联系到两人方才交谈的内容,洪易忽地有了个猜测,心头剧震,却不敢确定。

  因为若真如他所料一般,这位平天教主的手段,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画中人亦是面容慨然,一叹道:

  “二十年,竟已二十年了……”

  他虽只有神念在此,但是面对印月这位人仙,神情却是一片坦然,双手负后,微笑道:

  “这二十年,的确是徐某亏欠于你。当年若非有你帮我分担魔念,我至少还要二十年光阴,才能真正苏醒。”

  徐行言语间,望了眼洪易,语气飘忽,令人捉摸不定。

  “届时,只怕已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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