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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17节

  “据自属申报以奴才亲往查看,并询附近民人,咸称上地有十分收成,中地有柒分、捌分至玖分不等。”

  “现今市镇,小麦每仓石止卖四钱二三分,大麦每仓石二钱四、五分。其米价现今上米仓石卖七钱三分,中米每仓石卖六钱七八分……”

  弘历看完这道奏疏后,看向康熙:“是不是只批知道了,但粮价真这么便宜吗?”

  “这种奏折,是应该大胆质疑有没有夸大其词。”

  “你现在,理政的水准突飞猛进,让汗玛法着实惊喜。”

  康熙笑着说了起来。

  随后,康熙又郑重地对弘历说:“但很多时候,不能只在奏折文书上找问题,还得去下面找。”

  “纸上得来终觉浅,却知此事要躬行。”

  “弘历,想不想跟汗玛法去市井间看看?”

  为此。

  康熙感慨了一句后,就问起弘历来。

  弘历知道,这是康熙见他在分析文书材料上大有进步,便要带他去民间,锻炼实地考察各阶级情况的能力,便道:“自然想!”

  于是。

  康熙便带着弘历在翌日一早就微服出了畅春园。

  弘历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告诉康熙,他在德妃那里踹银霜的事。

  因为康熙没有主动问他这事。

  他相信,耳目灵通的康熙,既然没有主动问自己这事,那就表示,他不想知道,至少不想从自己这里知道。

  所以,弘历也就没有自找没趣。

  弘历和康熙乘车出畅春园北门后,一路向西,就先路过了铁匠银和枪厂胡同,随后便右转北上到了护国寺。

  自康熙二十年,允许外城商贩来这一带经营商业与摆摊贩卖后,这里就一直是店铺、摊贩密集之地。

  弘历此时还没到这里,就听见了水被煮沸一般的人声与叫喊声。

  很快,他就看见,在车马辐辏与鳞次栉比的大街上,出现许多身着粗布短衣的百姓,正络绎不绝地走来走去,流淌如河。

  不时出现的锣响和炮响,更是震得人心发颤。

  赌馆烟舍、青楼茶肆,货摊与算命摊,和敲着铜锣的杂耍场地,让人目不暇接。

  “现蒸的芋魁,现炒的瓜子,各位老少爷们尝一尝咧。”

  “榆钱糕、松黄糕、杂果糕、炒米糕、花糕,各色各样的糕点,全便宜卖喽。”

  “万春香、芙蓉香、龙涎香、玉华香、纱帽香,大家来看一看,新到的香品,用了我的香,有儿子的各个考状元,有闺女的各个封诰命呢!”

  ……

  没多久,更加清楚的叫卖声,开始充斥着弘历的耳朵。

  整个大街,与没隔多少路程的禁宫园林仿佛完全是两个世界。

  但弘历发现,康熙对这一带却是熟稔无比,在下车后,就带着他穿街走巷在街巷里走着,逛了不少米店布店,问了价格,也买了一些。

  不过,弘历一下车,却是闻到了更加刺鼻的味道。

  这让他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他知道,清朝的京师,随地大小便很普遍,没有公共卫生管理的制度,即便居民和商贩会早起打扫一下自家门前,但也难免还是会有臭味出现。

  现在其实还好,因为是晴空高照的天,如果是下雨天,据说,整个内外城如没打扫的猪圈。

  康熙这里也同样皱眉,但他到底司空见惯,也就没有表现的太愤怒,而只是在接下来,又拉着弘历进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炸酱面后,才对弘历笑着问:

  “熏到你了吧?”

  弘历点首。

  “这就是市井!”

  “你只要一踏足这里,就能明白,小民生活之地有多恶劣了。”

  康熙笑着道。

  弘历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炸酱面便已做好,弘历和康熙各自大口吃了起来。

  对于弘历而言,一时只觉特别美味。

  毕竟他在宫里已经吃了许久的山珍海味,骤然尝一尝这市井的吃食,也就有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而弘历发现,康熙明显也觉得这面很美味,故手里挑面的筷子就没停过。

  但突然,一伙官差抬着一骨瘦如柴、皮肤苍白的男子走了进来,跟在这伙官差身后,还有一戴孝的男子。

  “姓钟的,你这面馆吃死了人,苦主找上了县衙,堂尊让我们来问个明白,你是想找本坊总甲在申明亭与苦主私了,还是在走公堂?”

  “你给个话!”

  这时,这家面店的老板走了过来,作揖道:

  “私了,私了。”

  这差役听后也没纠缠,只说道:“那记得请你们总甲来县衙!”

  这老板忙答应了下来。

  弘历这里则在离开面馆时,对康熙说:“汗玛法,他这是在敲诈店主吧?”

  “没错,刁民勾结衙役,从店老板这里敲诈一些钱财,所以,弘历,你要记住,对百姓整体要抱有怜爱之心,但对百姓个人要抱有警惕之心。”

  “尤其是京师的百姓,能在京师活下来的百姓,都不是简单之辈。”

  康熙语重心长地对弘历说了起来。

  弘历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既然这么说,那这店老板也不是简单之辈,不然不能在这京师开得下去店。”

  康熙笑着颔首:“把你想说的说出来,说错了也无妨。”

  弘历又道:“但这衙役还要勾结地痞流氓来敲诈店老板,只能说明,这些衙役是真缺钱,已经不能从百姓身上榨出太多油水了,只能掠之于商,尽管,这商贾可能已经给当地官吏给了好处,但还是要隔三差五的来敲诈一回。”

  “汗玛法,孙儿是不是可以由此揣测这京师一带,兼并已加剧不少,贫富差距已到影响社稷安稳的地步?”

  弘历便干脆把自己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康熙听后沉下了脸,随后又点头,而对弘历笑着说:“好个见微知著,我们弘历的确是可造之材啊!”

  康熙是真的高兴。

  因为他内心早已确定了要选谁继位,所以,他很愿意看见,弘历此刻在天下局势上,所表现出的敏锐。

  “你猜的没错,大清是到了不得不整治兼并的时候了。”

  “但是你汗玛法老了,精力不行,信得过的人,也老的老,走的走。”

  “所以,只能靠你们后来人了。”

  康熙颇为意味深长地说后,就又笑着说:

  “走,朕再带你去访一大儒,学问自是没的说,更重要的是,我们旗人能取得这江山,正是这些汉人士绅襄助得力,所以不能忽视他们。”

第19章 立储当看皇孙

  弘历便跟着康熙进了一处四合院。

  这四合院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幽。

  等他与康熙从抄手游廊走过去,还没到二进,就见一老人在众人搀扶下赶了过来。

  且这老人一见到他们,就忙跪了下来:

  “臣方苞叩见吾皇!”

  康熙抬手后就把手背在了后面,笑着道:“罢了。”

  弘历这里则微微一愣。

  他听闻过方苞。

  知道他如今既是江南士林群体中的学魁,也是清朝桐城派的开山鼻祖。

  甚至,此人的名气,还会随着桐城派在清朝地位越来越高,而会跟着越来越大。

  这也让弘历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

  他见这方苞体格瘦削、佝偻着身躯,一脸的病态,正气不足。

  但苍白的头发却是梳理的很整齐,目光也颇为深邃明亮,在恭敬非常地向康熙行礼时,也在偷眼瞅他。

  “臣不知陛下莅临寒舍,有失远迎,万望陛下恕罪!”

  方苞在谢恩起身后就请起罪来。

  康熙自然免了他的罪,还向方苞介绍了弘历。

  方苞自然也向弘历见了礼。

  待得入方氏堂屋中,弘历与康熙落座后,康熙就对方苞说道:“朕因出城询问米价,所以就带着弘历,顺便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臣不过是一介腐儒,却蒙陛下赐第内城,如今又亲自来访,实在是受宠若惊。”

  方苞这里依旧恭敬非常地回答道。

  康熙笑着说:“朕来看你,既是因你养病而与多日未见,也是想让你给弘历指点一下文章之事。”

  “他现在由朕亲自教导,其他诸学还好,唯独这文章事,还得听你这位宿儒指点一二为好。”

  康熙说后就把对弘历招了招手。

  弘历也就站起身来,来到方苞这里拱手下拜:“还请方老先生赐教。”

  “不敢,不敢。”

  “阿哥能得陛下亲训,想来自是卓异于常人,臣能教阿哥一二,也是臣的福分。”

  方苞很谦逊卑微地说起来。

  毫无前朝士大夫常见的傲慢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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