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第3节
“现在打算与您做一笔交易!”陈宴昂首,轻抖手中的铁链,笑道。
“与本王做交易?”
宇文沪闻言,颇有些意外,却也是愈发的好奇,开口道:“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先说来听听。”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其继续。
“将死之人自是没有畏惧的。”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淡然一笑,沉声道:“用陈家的兵权,来换取在下的性命,以及魏国公的爵位!”
此言一出,大冢宰身后同行来的几人,皆是脸色惊变,面面相觑。
心中泛起了同一个念头:
这小子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他们可是你的骨肉血亲,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啊!”
宇文沪似笑非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愈发玩味,问道:“你狠得下这个心?”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是看似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陈宴垂眸扫过周围的环境,又用力扯了扯束缚自己的铁链,拉得嘎吱作响,才缓缓道:“父不慈则子不孝,弟不恭则兄不友,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不能怪小人无情无义!”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然,作为血脉相连之人,在下一定会为他们收尸的!”
眼眸之中满是坚定。
骨肉血亲,手足兄弟,挚爱亲朋,才更能卖一个好价钱,不是吗?
“倒是够狠的!”
宇文沪的眼底满是欣赏,却摇了摇头,玩味道:“但仅凭这些,就想换取魏国公的爵位,可是远远不够的....”
陈宴不见有丝毫慌乱,只是松开铁链,抱拳行了一礼,意味深长道:“您如今是大权在握,乾纲独断不假,但朝堂百官,世家门阀,柱国勋贵表面臣服,心底里又真的甘愿吗?”
“又怎知他们不是在蛰伏,在韬光养晦,在等待时机呢?”
“尤其是那几位,与太祖平辈且尚在的老柱国....”
“您还需要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彻彻底底铲除这些桎梏!”
第3章 待我功成名就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陈宴的话一出,死狱内外霎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凌厉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这真的是陈通渊那最不成器的儿子?”
“十七岁的年纪,眼光竟能精准毒辣到这个地步?”
站于大冢宰左手边的宇文橫,双眼微眯,直勾勾地注视着那个身陷囹圄的年轻人,心中不由地低估,掀起了惊涛骇浪。
简单的几句话,就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他们宇文氏当前面临的最大困境,直击弊病。
随太祖打下大周基业的八柱国,尽管扛不住岁月的流逝,陆续凋零离世,却依旧尚有好几位在世。
这些年他们通过不断的子女联姻,势力盘根错节,犬牙交错,根深蒂固。
权力的蛋糕就这么大,谁又不想分一杯羹呢?
宇文橫,夏官府大司马,统领长安府兵,宇文沪之弟,左膀右臂。
“那几位尚存的老柱国,真的会愿意屈尊在大冢宰之下吗?”尉迟渂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喃喃自问。
但这个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尉迟渂,明镜司督主,太祖外甥,大冢宰表弟。
“陈宴啊陈宴,你这个长安人尽皆知的庸碌纨绔,竟能有如此见地?”
宇文沪拍了拍手,开怀大笑,叹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说得再多,终究是纸上谈兵,本王要看到你的能力....”
“以及投名状!”
那一刻,原本是念及故人之谊,前来的大冢宰,对这个语出惊人的故人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还有培养之心!
“无论您吩咐任何事,臣下绝无推辞!”
陈宴闻言一喜,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
随即,拖着铁链双手抱拳,朗声道:“还请大冢宰明示!”
陈宴很清楚,机会这种东西转瞬即逝,他必须紧紧抓住....
以及抱紧这位权臣大冢宰的大腿!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
宇文沪笑得极为满意,从怀中取出一叠册子,通过监牢缝隙,扔到了陈宴的面前,玩味道:“这是你二叔的罪证!”
陈宴拿起陈列密密麻麻“罪状”的册子,一目十行,快速翻过浏览,揶揄道:“我这二叔,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可还真不少呢!”
贪污受贿,侵占民田,搜刮民脂民膏,都是其中再寻常不过的“小罪”。
最重要的还是,这草包二叔参与了,前燕废帝的谋反,还暗中替其奔走联络。
而且,他所做之事,与陈宴进入天牢的罪名,几乎如出一辙的吻合。
陈宴的眸中闪过一抹寒意。
作为新时代顶级大佬的私人幕僚,他主攻的就是阴谋诡计,玩弄人心,设局算计,这不正好专业对口了吗?
“如何?”
“知道该怎么办吗?”
宇文沪垂眸,注视着翻阅册子的陈宴,平静地问道。
“明白!”
陈宴将册子合上,抬起头来,坚定地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臣下一人,终归势单力孤....”
言语之中,满是近乎明示的暗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赤手空拳,在长安也无根基,就一个人去对付镇远将军,这难度无异于平步登天了吧?
当然,陈宴也是在赌,赌这位大冢宰并不想为难他....
宇文沪听出了面前小子的言外之音,转头看向尉迟渂,开口道:“阿渂,本王记得你明镜司的朱雀卫,仍还缺个掌镜使....”
“大冢宰的记性真好!”
尉迟渂连忙点头,奉承一句后,饶有兴致地看向陈宴,说道:“我明镜司的确还缺一个....”
“朱雀掌镜使!”
无论之前缺不缺,但大冢宰都开金口了,那一定是缺的。
宇文橫不由地对陈宴,又高看了几分。
敢如此明晃晃,向大冢宰要官的,也就仅他一人了,胆量还真不小....
“将金印交给他....”
宇文沪挥了挥手,说道:“由陈宴暂领朱雀卫。”
“遵命。”尉迟渂应道。
随即,吩咐身后属下去办。
现在是暂领,但只要此子交上了“投名状”,通过了大冢宰的考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是统领了。
他对她的孩子,还真是好啊!
“多谢大冢宰!”
陈宴眼前一亮,跪在地上,叩拜行礼,谢道。
若非场合时机不合时宜,他真想来一句:
宴飘零半生,只恨未缝明主,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这可比他那将亲儿子,举报进天牢死狱的渣爹,好了不止千倍万倍啊!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了....”
宇文沪将手背在身后,目光一凛,杀意萦绕,居高临下,威胁道:“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办不好,本王可不会管你是谁的儿子!”
话里话外,皆是“威胁”。
“臣下明白。”
陈宴不以为然,愈发兴奋,问道:“不知是否需要活口?”
在重操旧业之前,还是需要试探清楚老板的底线。
“不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处理掉他....”
宇文沪转动着玉扳指,似笑非笑。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本王只要结果!”
“臣下懂了!”
陈宴闻言,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依旧保持着镇定,连声应道。
他可太喜欢这样的老板了!
没有设限,能够不择手段,随心所欲....
毕竟,陈宴在新时代的老板,是打巅峰赛的顶级大佬,仍是需要顾忌影响的,面子上得过得去。
不能放开手脚,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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