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明 第128节
现在朝廷是在募兵。
官职体系虽然和以前无多大变化,朝廷也没公文下发,但关内屯的官职就和现在的军屯一样名存实亡了。
来时,骑着马的总旗都说了。
余大人的父亲先前是百户,不是朝廷不认了,而是卫所不认了,除非迫不得已,除非上头有人。
也就是余员外的百户已经不作数了。
五个人走了一路,也商量了一路,互相都商量好了。
只要能脱离军营,只要能保护好这位贵人。
谁还想在军营操练啊。
如今来都来了,却说吃完饭就让自己走,说句心里话,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去的。
宁当富人奴,不当军中卒。
回到家,余令想了很久,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搞清楚,思来想去,余令决定把茹让约出来。
余家准备开饭了,长安朱家的众人已经围着饭桌坐好了,郡王朱存枢望着族叔轻轻的放下碗筷。
一碗米粥,他只吃了一半。
不是他吃不下,而是因为他比其他人都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世人都说明朝王爷越来越多,可被誉为“天下第一藩”秦王一脉传到明末,却只剩两家郡王,长安一家,临潼一家。
因为秦王这一脉血脉几乎断了,他还是一个庶长子上位,他这一脉的祖上还是个旁支。
所以,无论是宫里,还是地方,没有人看得起他,长安秦王这一脉宗室全靠朱县令养着。
所有族人没有一个出彩的,都庸庸碌碌,乏善可陈。
“族叔,东厂和军部卫所都对那个孩子亲近,我们朱家理应去亲近亲近!”
朱县令点了点头:“好!”
“听说余家搬家了,乔迁之喜,送些银钱过去吧!”
朱县令点了点头:“好。”
朱存枢站起身,淡淡道:“那个什么昉昉也给他送去吧!”
“是!”
朱县令叹了口气,这个昉昉本来是打算去年中秋开诗会的时候赏赐给最出彩的人,用以收买人心。
如今.....
如今余令这孩子竟然是最出彩的,卫所有人,东厂有人。
朱县令这几日不止一次的忍不住想,这小子莫不会锦衣卫也有人吧!
第25 章 新家
陈婶起了个大早。
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富家婆,过年了一大群仆役跪在那里,朝着自己喊奶奶,问自己讨喜钱。
正准备给钱,梦醒了……
睁着眼,望着昨日打包好的被褥,她咧嘴笑了起来,穿好衣服。
随着屋门打开,一个精干的妇人迎接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望着早早起来的刘柚,妇人眯起了眼......
“刘玖,如意,小肥,非得老娘挨个去抽你们的懒筋是不?”
随着陈婶的一声喊,大门开了,大黑猛地冲了出去。
它憋的不行了,它要出去尿,顺便在更远的地方去做标记。
这地方好啊,没有狗跟它抢地盘,在京城不行,时不时的得打架。
“看看人家刘柚起的比我还早,水都烧开了,再看看你们几个,哎呦,也就老爷心善,若是在别家,你们几个早都喂狗了。”
“都快起来,吃饭完搬家,那新屋子要住人,需要细细地扫,快些,快些,不要等到老娘去请你们几个。”
喊声落罢,院子立马就有了响动。
两只依偎在一起的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开始了准备舔爪子洗脸。
望着门槛前的死老鼠,陈婶亲昵的拍了拍猫头:
“真是两个享福的,再睡会儿哈。”
新家陈婶昨日去看了,三进三出的宅院险些把她绕晕在里面。
宅门、影壁、倒座房、垂花门、抄手游廊......
进门两侧的两耳房那是先前这屋人家用于存放杂物家当的,那屋子比现在自己住的这个院子都大。
那院子里长得那些草木比人都精神。
一棵巨大的石榴树怕是有上百年了,枝干扭曲如老人的手指,密集的枝条铺满了整个大院子。
在院子后侧还有罩楼。
先前的主人家说这是供未出阁的小娘子家住,这就不用说了,这是属于闷闷的。
屋舍住处,昨日的时候老爷已经分好了。
这屋子里所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就连小肥这半大小子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
刘柚没有,因为她和闷闷小娘子一起住。
令哥的屋舍最小,不知道怎么的,令哥最喜欢住阁楼,在新家,他还是挑了一个阁楼。
屯子在阳光中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炊烟升起,在淡淡的雾霭当中传播着烟火气,像白练一样缠绕在南山腰间。
余令打着大大的哈欠爬下阁楼。
在这个家就别想睡懒觉,厨娘是有了孩子行动不便,于是陈婶立刻接班,她起的比厨娘还早。
饭好了。
今早的饭是干饭,实实在在的干饭,来自汉中的大米,是老爹昨日和顾全商量生意回来后从长安买的。
因为今日要干重活,所以要吃干饭。
家里多了五个饭桶。
余令牵着闷闷坐在门槛上,望着五个帮忙搬家的人有些郁闷,这五个人太能吃,只要有吃的他们能一直吃。
老爹虽然有点存钱,但如果养这五个人……
如果不是有了煤石的生意……
以后就够呛。
这五个人赶走了一次,回到武功军屯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这五个人又来了,赶都赶不走了。
他们说他们受军令来此,再回去就杀头,然后跪在门口就是不走。
五个汉子捂着脸在那里哭.....
如此,还能怎么办?
今日是搬家的日子,闲了一日的五个人终于找到了活,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干吃饭不干活的人。
也不用他人帮手,他们自己就忙碌了起来。
他们很是不理解,这个家不大,为什么书这么多,全是书,还有那种鬼画符一样的书。
他们先前还担心来了这里住在哪里。
昨日去新家看了之后,只觉得自己目光太短浅了,再来一个完整的小旗队伍,家也住的下。
他们五个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
新家余令昨日去看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顾全的手一划,不但划了一个大宅子,还划进去一个野湖。
这个野湖可不是曲江池,也不是芙蓉园,而是黄渠在这里聚集的水。
余令昨日看完大雁塔后特意的去看了曲江池,去找了芙蓉园。
可惜自安史之乱后就荒废了,宋代已完全干涸,如今成为了麦子地,也不知道归于谁家。
史书上记载的胜景,已经看不着了,也找不到了。
如今只剩下大雁塔在坚挺,陪伴着大雁塔的还有那依旧在提供着灌溉和供水的黄渠。
余令的新家就坐落在两者中间。
宅子很大,比在京城的四合院都大。
顾全说先前是一位盐商的府宅,他跟老爹一样信佛,所以就把家安置在这大雁塔附近。
家里的窗户一开就能看到大雁塔,在这个家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大雁塔。
随着碗筷在灶台上落下,搬家开始了,这一次老爹带了很多人。
跟着二伯从山上下来的那些人老爹全都安排好了。
除了二伯有个倒了一半的屋子,剩下的全部都没屋子。
好在新家够大,房子也不用盖了,这次一起走。
昨日晚上他们呆在了一起,聊了很长的时间,所聊的都是今后的生意,众人一听和煤有关,顿时眼睛冒光。
大家都知道煤属于矿,归于朝廷。
卖煤是朝廷丰盈国库的方式之一,朝廷对于各地的煤炭的开采采取了很多种管理措施。
外人碰不得,一碰东厂的人就来了。
如今和朝廷一起做生意,纯利虽然只能拿两成,但却并没有规定一个额度。
所以卖的多,拿的钱就多。
因为在顾全看来余粮这一家子,无家世,就算有背景那后面站的也是自己人,所以就算豁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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