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明 第7节
他看的出来余令对自己一直很警惕,所以直接直言道:
“我一直想要个儿子传递香火。
谭百户看中了你,觉得你这孩子有眼缘,就告诉了我。
我也觉得不错!”
余员外正视余令的双眼,直言道:
“从你进门那刻起我女儿也觉得你好,我觉得这大概就是佛说的缘。
我是信佛之人,所以,不用害怕!”
余令点了点头:“谢谢!”
“谢谢?”
余员外闻言莞尔一笑,想再说些什么......
但一想到眼前之人还是孩子,可能听不懂,笑了笑,起身离去。
余员外走了,门关上了。
片刻之后门又开了,先前看见的那个小姑娘顺着门缝就钻了进来。
踮着脚,趴在浴桶的边缘朝着余令笑。
余令伸着脑袋一看,好家伙,这小姑娘的另一只手竟然还提着一只小奶猫。
也不动弹,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哥哥!”
“嗯!”
“哥,这个给你,抱着它睡,明早我再来。
我要走了,一会儿爹爹寻我不着,我又得挨骂,明天我找你玩!”
“嗯!”
说着,她直接就把猫扔到了浴桶里面。
等余令慌忙把猫捞起来,小姑娘已经弓着腰快速的离去。
可怜的猫瑟瑟发抖。
院子枣树的阴影下。
余员外望着女儿做贼般离开,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最后把目光落在余令住的西厢房喃喃道:
“小子,是为奴还是为子,就看你自己了!”
屋子的木桶里,余令望着湿漉漉的小猫笑了笑。
最后把目光落在那堆叠的整齐的衣衫上喃喃道:
“将心比心,只要有口饭吃,别说认爹,杀人放火我都干!”
吹熄蜡烛,躺在床上。
被褥里吸饱了日晒的老棉胎散发着余温,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余令贪婪的嗅着,如一只饿犬。
过往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一个困倦秋日的下午,日头暖暖的,奶奶拿着竹棍均匀的拍打在被褥的棉团上,将阳光,桂花的香铺开……
然后一针针的锁在被褥上。
这个味道就是的。
被褥捂着脑袋,余令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这一刻才是人,先前的三年连畜生都不如,甚至抵不上那一头驴子。
驴子还能吃带盐味的黑豆子。
自己连豆子都没有。
……
天亮了,余令早早的就爬了起来。
抱着墙角的扫把就开始打扫院落的卫生,清理着井沿的灰尘。
京城风沙大,尤其是现在的四月,像是要把春天吹跑。
(ps:《明史·五行志》,京城正月到四月为沙尘暴高发期!)
余令忙碌着,昨日员外管了三顿饭,自己不能白吃人家的。
自己目前这身子也干不了什么,那就从力所能及的事开始。
正房木窗露出一道缝,余员外透过缝隙。
望着忙碌的余令,又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倒是一个有眼色的人,可我怎么觉得你就不像一个孩子呢,这得吃多少苦才这般有眼色啊!”
余员外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了几声,推门走出了门外。
“早!”
“余伯早!”
“这么勤快是怕我赶走是吧!”
余令抬起头笑了笑。
虽然就是这样的,但余令还是不习惯说很多的话。
余令觉得自己心理应该是出了问题。
余员外觉得这定是某家大户出来的孩子。
一个六岁的孩子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沉稳。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除非是大户出来的。
若不是从小就在家里长辈的耳濡目染下,普通的孩子是断然成不了这个模样的。
“孩子,你若是有家,你就告诉我,在哪里,哪里人,我送你回去,这两日就当结一个善缘!”
“没有家!”
余员外闻言一滞,笑了笑,转身背着手出门。
他要去找谭百户,然后问一下那个叫做狗爷的。
不然这么好的孩子落到自己家,他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第 5章 来福,来福
今后的每日余令都早早的起来。
秀气的模样,嘴巴又甜,余令用短短的两日就获得了厨娘的好感。
她给余令说了好多关于余员外的事情。
在她的眼里余员外是个大善人。
她是在城墙根下“人才交流”市场被余员外买回来的。
人才交流市场余令很熟悉,余令去过很多回。
其实那里就是奴隶交易市场。
有原主转卖自己的奴隶的,有贩卖大战抓来的俘虏。
偶尔还有从宫里出来的官奴,更多的还是卖自己的。
卖自己分短期和长期。
短期就是几年,长期就是几十年或者一辈子。
这群人以能吃饱饭的代价卖掉自己,并且要签署两份契约。
一份是属于双方之间的死契,一份是给衙门看的雇佣做工契。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朝廷会查。
大明律法明确禁止买卖人口,但不是禁止所有人口买卖,而是禁止变良为贱。
贱民买卖不禁。
可是如今的大明土地兼并的厉害,一个落魄举人就有千亩地,好多百姓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卖自己。
如今的“人才市场”人才一年比一年多。
但买主害怕出问题,所以才有两份契约。
余令也来卖过自己。
问价的人很多,但买的几乎没有。
像余令这样没有户籍证明他是不是贱籍,又没有大人作保。
一旦买回去,说不定衙门就上门了。
仙人跳可不针对好色之人,在京城有人专门卖自己来搞钱。
衙门有时候也会参与其中。
这边契约一签,立马就有人拿着户籍上门说你买卖人口。
花钱免灾和蹲衙门里的大牢总得选一个。
所以,余令自己卖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余令把菜园子摘出来的菜洗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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