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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18节

  “刚打了几场胜仗,因为几句流言蜚语就急着把主帅治罪,又如何能不兵变?”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话韩爌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他虽然贵为首辅,但却因袁崇焕通敌一案而被牵连弹劾,不敢轻易开口直言。

  无奈之下,他只得微微转头,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次辅成基命,暗示他出面。

  成基命看见首辅求助的眼神,沉思片刻,对着崇祯开口道:

  “陛下,大敌当前,这军队万万不能再生乱,臣请拨内帑以作军资。”

  “孙尚书正在通州督军,可命其节制辽军。”

  崇祯听完不置可否,冷哼一声:

  “内帑内帑,你们一天天净盯着内帑了!那收上来的税款都哪去了?”

  “是不是内帑不拨银子,你们就让下面的兵将去纵兵抢粮,祸害百姓!?”

  崇祯从桌案上抓起一封奏折,猛地扔到成基命面前:

  “你们看看,这帮乱兵,都抢到驸马都尉头上了!”

  崇祯面色阴沉,语气冰冷;

  “据刘家所奏,一股乱兵洗劫了刘家庄上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刘家长辈藏在祠堂暗道,侥幸逃过一劫,等乱兵走后才敢现身。”

  崇祯顿了顿,紧接着道:

  “可乱兵刚走,马上又来了几千大军,为首的竟然是个叫江瀚的小旗;一番交涉后,刘家长辈这才得知延绥镇兵变的消息。”

  “千户李轩叛乱,总兵吴自勉死于乱军之中,小旗江瀚接过指挥权,击退李轩,将乱兵逐至刘家庄。”

  成基命听完眉头一皱,顿感不对,连忙反问道:

  “陛下,此事还有待验证,且不说兵变是如何发生的;区区一个小旗,是如何接过指挥权的?”

  “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崇祯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承恩:

  “大伴,可还有关于延绥镇大军的奏折,一并拿过来。”

  王承恩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躬身道:

  “陛下,自刘家这封奏折后,便再无延绥镇大军的消息了。”

  “不过据驸马都尉称,这个叫江瀚的小旗,仗着几千大军威逼利诱,从刘家抢了不少东西。”

  崇祯闻言冷哼一声:

  “简直是无法无天!区区一个小旗,仗着几千大军就敢强逼皇亲国戚?!”

  “要是让他再多领几万人,是不是要欺负到朕头上来?”

  崇祯心中暗暗发狠,我治不了首辅次辅,难道还治不了他一个小旗?!

  于是崇祯猛地一拍桌案,随即朝着首辅韩爌下令道:

  “给我查!我就不信了,这几千大军,还能飞到天上去了不成?!”

  “着三边总督杨鹤及沿途各级官员,严查这个小旗江瀚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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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安塞

  就在崇祯憋着要找江瀚麻烦时,江瀚一行人早已绕过延水关,踏入了陕西地界。

  到了陕西后,江瀚先去了米脂一趟,他想去找找大名鼎鼎的闯王,看看能不能将其纳入麾下。

  结果当地人告诉他,李鸿基并不在村里,而是终日奔波于各处驿站,传递军情要务,已有好久没回村了。

  (根据《延绥镇志》和《延安府志》记载,李自成此时还在米脂,不存在如《明季北略》和《绥寇纪略》所说,李自成此时去参军了的说法。)

  听到这个消息,江瀚有些纳闷儿,李自成不是应该被裁撤了吗,怎么还在当驿卒?

  实际上,大明朝廷所谓的“裁撤驿站”,只是取消编制,不再发放薪俸罢了。

  可那传递军情、公文的差事,驿卒们却还得照干不误。

  那既不发工钱,又要人卖力干活,这银子从何而来?

  没办法,国家大事重要,只好苦一苦这些小小的驿卒了。

  驿站修缮,马匹保养等一应开销,只好请驿站工作人员自掏腰包了。

  李自成就是这样欠下的债务,驿站里死了一匹驿马,官府要求他们驿卒照价赔偿。

  但这帮驿卒实在没钱,所以李自成就去找了同乡的艾举人借钱。

  后来大旱,种地没收成,实在还不上,被艾举人联合官府一顿好打,这才起兵造反。

  没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闯王,江瀚有些失望的离开了米脂,一行人一路南下,走走停停,身上的银子也都换成了粮食、布匹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往后几年,对于陕西地界来说,银子可谓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这些才是硬通货。

  一路上,那些不愿意造反的人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队伍。

  “旗总,王五他们”

  黑子望着又一批前来辞行的弟兄欲言又止。

  江瀚摆摆手,将两匹土布抛给穿着单衣的两个军汉:

  “记住,活不下去就到安塞来寻我。”

  王五抱着布匹跪在地上咚咚磕头,积雪在他额前化成一滩泥水。

  他也不想走,只是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小,他实在放心不下。

  江瀚的大恩大德,他只能来世再报。

  冬季的黄土高坡,寒风夹着大雪如刀一般刮过黄土高坡,冻得人瑟瑟发抖。

  江瀚领着剩下的千余人,赶在二月前,终于踏入了延安府的地界,安塞就在眼前。

  董二柱顶着刺骨的寒风,一马当先地骑在队伍前头,满脸兴奋地回头看着江瀚:

  “瀚二哥,咱终于到家了,”

  江瀚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家里都没人了,不过是个住处而已。”

  一旁的邵勇策马靠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江大人,我一直听柱子叫你二哥,这么说你还有个哥哥?”

  江瀚摇了摇头,回应道:

  “没人了,我家原来有五口人,天启年间遭了灾,父亲饿死了,哥哥去服徭役,死在了路上。”

  “四岁的小弟被流民拐出村子,煮了吃了;家母想不开,便上吊了。”

  江瀚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苦涩:

  “后来剩我一个,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和柱子一起去参了军,勉强混口饭吃。”

  邵勇沉默了,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而江瀚反倒坦然一笑,拍了拍邵勇的肩膀:

  “不提这些了,白家沟马上就到了;穿过这马家沟,马上就能看了。”

  江瀚家就在安塞县的白家沟,紧挨着马家沟。

  白家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隔壁的马家沟可是出了个进士,叫做马懋才。

  马懋才,江瀚对这个人并不陌生,《备陈大饥疏》好像就是他写的。

  崇祯元年,马懋才路过陕西,见家乡遭了灾,于是就写下了《备陈大饥疏》并呈给了皇帝。

  上书后,朝廷确实下拨了一些赈济。

  按理说,不少乡亲都受过他的恩惠,不过这些和江瀚家已没什么关系了。

  那时候,江瀚早就去了延绥镇当兵。

  江瀚家就在马家沟对面,仅仅隔了一条延河;跨过干枯的河床,江瀚骑在马上,扫视着这个曾经生养自己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典型的陕西农村,以土窑洞为主,剩下的都是些摇摇欲坠的黄泥房子。

  走进村子,江瀚发现这里早已破败不堪,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十不存一。

  许多空着的房屋都已破败不堪,院内积雪足有半尺多深,长满了杂草,显得格外荒凉。

  江瀚招手叫来董二柱,对他吩咐道:

  “柱子,你把下面的兵丁打散,五人为一组,你带他们去找些空房子,分批住进去。”

  “反正村子里也没什么人了,咱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

  自从崇祯初年起,整个陕北就是一副地狱绘图,根据《汉南续郡志》记载:

  “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五年大饥,六年大水,七年秋蝗.”

  成千上万活不下去的流民,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扒树皮挖草根,能吃的不能吃的,全都啃得干干净净。

  落单的人,随时可能成为流民的猎物;不少人会在某个夜晚悄无声息地消失,然后填了流民的肚子。

  江瀚和董二柱两人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才将手下的士兵分批安置好。

  一整个村子的空房子都被占得满满当当,饶是这样,仍然还有一部分士卒没地方住。

  没办法,江瀚只得让他们找个挡风的地方,搭个行军时用的帐篷,就当临时住所了,以后他再想办法。

  忙完这一切,天都快黑了,江瀚这才带着柱子、黑子和邵勇三人,一同向自家的老窑洞赶去。

  柱子骑在马上,满脸兴奋地给众人介绍起白家沟:

  “我和瀚二哥家的土窑洞就在前面,我俩是邻居,因为我们两家是外姓人,所以就一直报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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