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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324节

  “滚开!”

  马科红着眼,挥刀格开一杆刺来的长枪,反手劈在面前的贼兵身上。

  可他那破刀砍在铁叶棉甲上,除了留下一道口子,便再无半点伤害。

  而贼兵的长枪却能轻易洞穿他们单薄的衣衫。

  仅仅半炷香的时间,马科身边的亲兵就伤亡惨重。

  他自己也被几杆长枪同时架住,冰冷的枪尖抵住了他的咽喉和腰腹,动弹不得。

  几名如狼似虎的贼兵扑上来,夺了他的刀,用牛筋绳索将他捆了个结实。

  他带来的百十人,非死即伤,剩下的也全被缴械俘虏。

  马科被按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沾着血污和尘土,心中充满了惊怒和巨大的困惑。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明明都是瑞王府的熟面孔,自己麾下的部队也没露出破绽,更没带军中装备,伪装得天衣无缝.

  就在这时,别院那扇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群贼兵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

  那人披挂着锃亮的甲胄,头盔上红缨如火,按着腰间的长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马科,一脸戏谑。

  马科猛地抬头,看清来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先前在驿站,递给他咸肉的老乡吗?

  “方方兄弟?!”

  黑子笑了笑:

  “马兄弟,别来无恙啊!”

  “广元县的风土人情,你可还满意?”

  马科看着黑子这一身贼兵高级将领的打扮,再看看周围簇拥着他的贼兵,瞬间明白了!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冲脑门,他嘶声吼道:

  “姓方的!”

  “你你竟然从贼了?!”

  面前的黑子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马兄弟,此言差矣!”

  “老子本来就是贼,何来从贼一说?”

  “给我带走!严加看管!”

  看着马科像头暴怒的狮子般被押走,黑子和广元守将秦明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生擒官军游击将军!这还是头一遭!

  可笑着笑着,两人的表情都慢慢僵住了,大眼瞪小眼。

  “呃…秦将军,”

  黑子挠了挠头,

  “这人…咱是抓了,可接下来咋整啊?”

  秦明脸上的兴奋也褪去了,换上了一丝茫然:

  “是啊…咋整?砍了?还是关着?”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他们这一路攻城拔寨,杀过的官军将领不少,连宁夏总兵贺虎臣都被宰了。

  可这活捉一个官军的游击将军,还真是头一遭。

  杀了吧?好像有点浪费,毕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关着吧?又怕夜长梦多,万一跑了或者被救走了,麻烦更大。

  “娘的,抓了个烫手山芋!”

  秦明啐了一口。

  黑子也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咱哥俩想破脑袋也没用。”

  “派人去夔州,请大帅定夺吧!”

第263章 江大帅的实力

  广元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静静地躺在江瀚的案头。

  生擒官军游击将军马科?

  江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对于马科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马科,西宁卫军户出身。

  其家族世袭武职,在当地颇有根基。

  此人并非庸才,相反,在明末西北战场上,算得上一员悍将。

  这人早年应该是李卑的副将,跟随李卑在陕西剿灭流寇。

  但问题是,江瀚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在延安府阵斩李卑时,并没看见马科的身影。

  难道借调到洪承畴手下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马科应该是李卑病逝之后,才隶转到洪承畴麾下。

  在洪承畴麾下,马科延续了其敢打敢冲的风格,是洪承畴手中一把锋利的快刀。

  在潼关南原之战中,他与曹变蛟合力,将李自成打得仅剩十八骑狼狈逃窜,战功赫赫。

  值得一提的是,马科还打过松锦之战,可谓是从崇祯初年一直打到崇祯末年甚至清初。

  然而,马科的作战能力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现实与摇摆。

  历史上,他的轨迹清晰地刻着“反复”二字:

  当李自成攻陷北京后,时任蓟镇总兵的马科,未做多少抵抗便投降大顺政权,受封怀仁伯。

  在大顺一方,马科也是兢兢业业,征四川,攻潼川,后败于张献忠之手。

  在李自成山海关兵败,被清军攻破西安后,马科又和一众降将投降了清军。

  完成了其明、顺、清三方阵营的“大满贯”。

  马科作战能力是有的,但忠诚度属实不高。

  此人的每一次选择,核心逻辑都是保存实力,趋利避害。

  他不是吴三桂那种野心勃勃、能搅动风云的枭雄,更像是一个在乱世浪潮中努力不被淹没、试图保住家族地位和自身利益的现实主义者。

  看着马科这份充满“弹性”的履历,江瀚陷入了沉思。

  这人到底要不要纳入麾下?

  打退洪承畴和卢象升的围剿后,江瀚就要发兵彻底吞并四川,开府建制,从流寇蜕变为真正的一方政权。

  马科这种人,虽然忠诚度不高,但确实是个不错的“打工人”。

  而新政权的建立和稳固,除了靠自己人之外,也得靠不少明朝降将降臣相助。

  说到底,大明不缺人才,但是江瀚眼下很缺人才。

  总不可能抓一个杀一个,搞得举世皆敌。

  其实对于招降纳叛一事,江瀚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战场厮杀,各为其主,可以不计前嫌。

  争天下不是请客吃饭,战场上刀兵相见,各为其主,手上沾血在所难免。

  要是事事计较,那便无人可用。

  历史上的李自成在攻打开封时,被明将陈永福射瞎一只眼,此仇可谓不共戴天。

  但李自成在面对陈永福投降时,还是能折箭为誓,既往不咎,展现出了容人之量。

  江瀚自问,他或许做不到李自成那般大度地化解如此深仇,但基本的“不因战场旧怨而绝人归路”的胸怀,还是必须要有的。

  这是建立政权吸引人才的基础。

  江瀚对于招降纳叛一事,只有一个大原则。

  那就是屠杀百姓者,绝不宽宥!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至于劫掠,说实话,劫掠在古代军队中几乎是常态。

  整个封建王朝历史上,能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队伍,也就岳家军和戚家军而已。

  岳家军的军纪,是靠岳飞个人的道德感召力,和极其严苛的条例才做到的。

  而最重要的,则是相对稳定和优先的后勤保障。

  这是理想主义、个人魅力和相对充足物质基础的罕见结合。

  而对于戚家军来说,其严明的军纪,同样也是建立在严格的约束和相对优厚的军饷上的。

  但这帮明末的西北边军呢?

  朝廷财政崩溃,边军欠饷辄数年、数十年。

  再加上文官武将层层克扣,士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让他们饿着肚子去打仗,还要做到秋毫无犯?

  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点。

  在江瀚看来,这个问题的根源应该归咎于大明朝廷的系统性崩溃,而非个人不可饶恕的罪恶。

  因此,对于一般的劫掠行为,江瀚在招降时会予以一定程度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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