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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66节

  此话一出,大堂内鸦雀无声,众人都一脸惊诧的盯着江瀚。

  而张存孟更是急了,江瀚占据延安府,可谓是义军中的中流砥柱。

  要是他跑了,把延安府拱手还给官军,那他们其他人该如何是好?

  张存孟脸涨得通红,十分不解:

  “将军,何出此言?”

  “这延安府三面环山,两面环水,更有城墙作为倚靠,可谓是易守难攻。”

  “将军麾下兵精将勇,怕是三万官军都啃不下来,为何要弃城而走?”

  “这不是自断一臂吗?”

  江瀚看了一眼张存孟,反问道:

  “三万打不下来,五万呢?十万呢?”

  “要是官军只围不攻,我等岂不是要饿死在城里?”

  江瀚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

  “诸位,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据守一地,和官军硬碰硬。”

  “只有流动作战,避实击虚,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我曾是官军,在场的也有官军出身,各位不妨听听他的看法。”

  说罢,江瀚目光一转,落在了神一魁身上。

  神一魁心领神会,站出来解释道:

  “江将军说的没错!”

  “说来不怕各位笑话,我等也曾为官军效力,参与平叛,围剿过义军。”

  “我们当时军中常有句话,流传很广,大家不妨听听。”

  “不怕贼多,不怕贼守,就怕贼少见人就跑。”

  众人听罢,默默在心里反复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

  张存孟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一魁兄,你仔细讲讲,这是何道理?人多势众,不是才更好打仗吗?”

  神一魁哈哈一笑,摆手解释道:

  “张大当家有所不知,所谓不怕贼多,意思就是贼兵虽多,但多半是群乌合之众。”

  “陕北这地界,义军大多是由饥民、逃户、抗税的庄稼汉凑起来的,能拿刀就不错了,哪来的战力?”

  “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打不了硬仗,官军一冲就散。”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讲道,

  “至于不怕贼守,意思是贼人如果据守一地,妄图与官军抗衡,那就更好办了。”

  “官军兵多将广,随随便便就能调来五倍十倍的兵力,把你围得水泄不通,等到你弹尽粮绝,迟早完蛋。”

  “相反,如果贼兵人少,机动性就更强,行军时也会更加隐蔽,官军反倒不好围堵。”

  “同时他们也不会选择和官军硬碰硬,而是会四处流窜,伺机寻找破绽。”

  这顿分析一针见血,大堂内的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江瀚也微微颔首,接过话头:

  “诸位,不是我江瀚傲气,瞧不上这盟主,在下实在是能力不足,无法胜任。”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眼下就得流动作战,在山陕两地来回流窜,千万不要据守一地,免得成了官军的靶子。”

  说完,江瀚还特意瞥了张存孟一眼,想借机点一点他。

  毕竟历史上,张存孟就是因为死守米脂,最后才被洪承畴一锅端了。

  他手下的八个队长也各自逃的逃散的散,有的跟着李自成跑去了山西,有的跟着点灯子在陕西活动,最后被曹文诏宰了。

  不过看样子,张存孟压根没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江瀚先前许诺的武器。

  他心里暗忖,自己麾下兵多将广,要是再得了延安卫的军械,即便是官军来剿,他也能挡上一挡。

  江瀚见状,暗叹一声,果然聪明人自有聪明之处,而蠢人却蠢得大同小异。

  他懒得再劝,直截了当道:

  “依我看,咱们几家根本不用结什么盟,搞什么共进退那一套虚的。”

  “各干各的,只要能避开官军锋芒就行。”

  江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一旁的神一魁:

  “另外,还有有一事我想提醒诸位。”

  “虽然总督杨鹤一直嚷嚷着以招抚为上,但是各位还是不要轻易投降为好。”

  “那杨鹤是御史,文官出身,喜欢动嘴皮子,手底下没啥真章。”

  “倒是新来的延绥镇巡抚洪承畴,诸位得千万小心。”

  “这人虽然也是文官出身,但心狠手辣,最爱杀降,招安的话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

  12点上架了,准备存稿中。

第76章 剿抚并用

  崇祯三年十一月,寒风凛冽,孤山堡脚下喊杀声渐渐平息。

  王嘉胤麾下的兵马终究还是抵不住官军的围剿,丢了黄埔川这块根据地地。

  无奈之下,他带着高迎祥、张献忠、王自用等人,从神木渡河突围,逃入山西境内,占据了河曲县。

  王嘉胤等人东渡入晋的消息传来,延绥镇上下弹冠相庆,个个喜形于色。

  终于把这帮贼寇从陕西撵出去了!以后这烂摊子,就留给山西的官员们收拾吧!”

  赶走了王嘉胤这个大麻烦,杨鹤长舒一口气,总算能腾出手来收拾陕北的其他贼寇了。

  可等他细细查看下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么一大帮反贼?

  杨鹤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眉头拧成一团,连忙提笔上书崇祯皇帝,请求招抚这帮流民。

  他在奏疏中苦口婆心,洋洋洒洒写下数千言,条理清晰地阐明缘由。

  杨鹤始终认为,这帮陕北的反贼并非天生反骨,不过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活不下去,这才揭竿而起。

  陕北地方,连年天灾,颗粒无收,各军镇边堡欠饷严重。

  如此情况下,烽烟四起、遍地反贼,又有什么稀奇?

  杨鹤在奏疏中恳请皇帝拨款赈济灾民,补发欠饷,给这群人一条活路。

  只要有口饭吃,谁还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提着刀去造反呢?

  奏疏写完,杨鹤命人走急递送往京师,自己则是带着满腔忧虑回师榆林,还拉上洪承畴和杜文焕,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大堂内,灯火通明,杨鹤端坐正中,捋着胡须,沉声道:

  “我已上书朝廷,请求招抚这帮贼寇。”

  “吾皇爱民如子,想来不日便会有旨意下来,同意招抚。”

  听了这话,洪承畴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劝道:

  “总督大人,恕我直言,这招抚之策怕是不妥!”

  “这帮贼子反复无常,经常降而复叛,不可轻信啊!”

  而旁边的杜文焕更是急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请命:

  “总督大人,那叛军首领神一魁为祸一方,罪大恶极!”

  “下官愿带兵亲征,彻底剿灭这帮贼寇,为民除害!”

  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调兵遣将,直奔战场。

  杨鹤瞥了杜文焕一眼,沉默不语。

  杜文焕如此急切地想要剿灭神一魁所部,其中的缘由,杨鹤十分清楚。

  当初反叛的边军在神一元和高应登率领下,从新安边营杀出,一路势如破竹,攻破了宁塞营。

  而宁塞,正是杜文焕的老家,他的家人亲眷,恐怕都死在了这帮叛军手里。

  本来杜文焕身为提督,统领山陕军务,此时应该正和曹文诏在河曲围堵王嘉胤。

  可宁塞被破、家人被屠的消息传来,他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摔了酒杯,留下弟弟杜文诏主持山西军务。

  自己则是带着一队轻骑,风风火火赶回了榆林,向杨鹤请命,要血洗神一魁部报仇雪恨。

  杜文焕出身将门,其父杜桐骁勇善战,打得蒙古诸部闻风丧胆,官至宁夏总兵,最后以太师之位回京养老。

  叔父杜松,累功晋升为山海关总兵,后败亡于萨尔浒。

  杨鹤看着跪地的杜文焕,心中暗叹,这杜家人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辙。

  除了老太师杜桐还算沉稳之外,杜松和杜文焕简直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并且杜文焕比起他叔叔还要逊色三分。

  这次围剿王嘉胤失利,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归咎于杜文焕。

  这厮在围剿时竟然在军中饮酒作乐,眼睁睁的看着王嘉胤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到了神木,渡过黄河逃往山西。

  而且杜文焕这厮,不仅有有避战的毛病,而且还杀良冒功。

  天启二年,杜文焕为了逃避援辽,谎称蒙古人入套,带兵冲出边墙,屠戮蒙古部落。

  蒙古人打不过他,竟派人跑去向三边总督和天启皇帝告状,哭诉杜文焕打不过东虏,却拿他们出气。

  求皇帝和总督大人为我们做主!

  结果杜文焕还真被撤了职,后来才被重新启用。

  今年八月,杜文焕驻扎于延绥,整日“妓乐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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