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919节
“非常感谢国际数学联盟,以及德国数学家联合会对于我研究成果的肯定,庞加莱猜想,也就是“单连通的闭三维流形是三维球面”,这一概念本身纯粹而抽象,似乎并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甚至,由于其描述过于简单直观,往往给非数学专业的人一种无病呻吟的错觉。”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下众人,包括帕里斯和旁边已经发言过的佩雷尔曼,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庞加莱猜想的本质之抽象和描述之简单,形成了一种极端的反差。
以至于在缺少足够专业训练的前提下,单凭猜想的文本含义根本无法理解猜想本身。
也使得民科很少能够触及这一研究方向。
与每天恨不得收到一万封垃圾投稿的数论领域形成了鲜明对比。
稍微停顿一瞬间后,常浩南继续道:
“但是,瑟斯顿的几何化纲领将三维流形的风景展现在世人面前,汉密尔顿的里奇流为曲率构造黎曼度量提供了有力工具,在证明庞加莱猜想的过程当中,依随计算机技术的发展,纯粹理论到应用算法的开发周期越来越短,同样得益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纯数学与应用数学之间的界限也逐渐开始被打破……”
“……”
“在实践当中,里奇流在二维曲面上的应用已经逐步展开,而我们的研究已经证明,里奇流在三维流形上的应用更为深邃奥妙,强悍有力,尽管三维流形的拓扑和几何知识远还未普及,但作为自然真理的忠实刻画,我们相信,这一数学工具在未来必将成为改写历史进程的有力武器……”
“……”
虽然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真正拿着奖章回到座位上之后,常浩南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衬衫几乎都要被汗水湿透。
显然,在这种场合下,说完全不紧张,那确实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刚刚还想要搞恶作剧的查尔斯·费夫曼又一次凑了过来。
“常,别担心,你实在太年轻了,我相信4年后你一定可以获奖的……”
常浩南低头端详了一会手中的高斯奖章,然后闭上盒子,抬起头直视着费弗曼的眼神。
看了好一会之后,他才确定对方确实是来安慰他的。
只是安慰的方法有点不得手段……
“好吧,感谢你的……祝福。”
常浩南叹了口气。
德利涅此时也插进话来:
“其实费弗曼还是很看好你的,他只是……不太会组织语言。”
他可太熟悉费夫曼这张嘴了。
要是不跟在后面解释一下,没准就引发了什么误会。
过去也不是没发生过。
“是的,我还下了1000美元,赌你能获奖呢……现在恐怕要打水漂了……”
费夫曼接着说道,只是因为半开玩笑的语气,让常浩南有些猜不出是真是假。
但对方没有恶意,这倒是可以肯定的。
就在三人你来我往地闲聊时,帕里斯又一次拿着一个同款信封上了台。
这一回,无论如何都得是菲尔兹奖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刚才已经经历过一轮狼来了。
也或许是在去掉两个竞争对手之后,剩下的有明确希望的候选人总共也就4个。
会场内虽然重新归于安静,但气氛却不复上一次的压抑和焦灼。
所有人都用一种更加放松的心态,等着结果的最终宣布。
“咳咳——”
帕里斯故意轻咳两声,卖了一下关子。
但他也知道,今天的与会者们,已经被拉扯太久了。
因此很快又换回了原本庄严而沉稳的声线:
“从横空出世,到石破天惊,他所追求的是体悟几何结构的壮美,和自然真理的深邃……”
“在对微分几何和拓扑学的研究当中,他为人们理解世界和宇宙的形状提供了全新的工具……”
“……”
刚开始,人们还算听得兴致盎然。
但越往后,大家越觉得不太对劲。
就这个描述……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一道目光,重新看向了常浩南和佩雷尔曼二人的方向。
紧接着,所有人陆续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怎么感觉还是他们两个?”
直到帕里斯在最后点明庞加莱猜想,答案已经非常明白。
别说其他人,就连常浩南自己都麻了——
不是,哥们?
我刚才把准备好的获奖感言都说出去了啊?
你难不成让我重新编一个?
第1040章 数学,只是兴趣(本章免费)
相比于会议现场的大起大落,转播镜头以外,却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是的,由于常浩南是本届菲奖的最热门人选之一,因此C站破天荒地拿出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对开幕式进行全程跟踪报道。
考虑到大多数观众的接受水平,还专门配了一名翻译。
很多高校,尤其是高校数学系,甚至为此调课半天。
至于京航大学……
那就更不必说。
虽然京航数学系的规模和水平至今也并没有赶上国际前列,但常浩南毕竟是本校走出去的学生外加本校教授,因此即便是其他专业,也基本都组织了集中观看。
而当常浩南的名字被第三次念出来的那一刹那,整个校园几乎都淹没在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当中。
也就是这会还没有网络直播,否则恐怕整个屏幕都要被弹幕填满。
“不是,真能在一次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拿三个奖?”
就连坐在某一间教室里“与民同乐”的唐林天都觉得有点上头,向旁边比较懂行的一名数学教授问道。
“嗯……严格来说,其实是两个。”
后者推了一下眼镜,甚至需要扯开嗓子回答:
“千禧年数学大奖不算IMU颁发的奖项,只是因为常教授的要求,才蹭到了ICM的场地而已。”
话虽如此,但三个奖能得其中之二,也已经非常夸张了。
唐林天这会本想喝口水压压惊,结果却发现端着杯子的手不住颤抖,实在无法把杯口精确送到嘴里。
只好作罢。
“我要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个拿菲奖的华夏人?”
“华夏国籍的话,那确实是这样的……”
唐林天重新抬起头,看向教室最前面的幕布。
恰好在这个时候,转播画面捕捉到了正放在旁边的菲尔兹奖奖牌。
“唐校长,常教授今年是不是还不到30岁啊?”
就在唐林天感慨之时,一个学生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的阶梯教室中,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兴奋地站了起来。
“30岁肯定是不到的……”
对于常浩南的经历,唐林天再熟悉不过:
“我记得他今年应该是二十六七的样子……”
这无意当中的一个数字,却更进一步地激发了学生们的反应:
“二十六七……那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菲奖得主?”
马上有人想到了这一点。
21世纪初这会,正是华夏逐渐开始加速发展,最需要建立民族自信的功夫。
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数学这样一个科学皇冠的学科当中,出现一位华夏国籍的、最年轻的菲尔兹奖得主……
虽说并不一定跟所有人直接相关,但绝大多数人,都会感觉到与有荣焉……
“之前最年轻的获奖者是法国的皮埃尔·塞尔,27岁得奖,如果常教授26岁,那就肯定是最年轻的,要是27岁的话,那就要看生日了……”
显然,还是有人提前做过些功课。
“看生日的话……这次颁奖推迟到年末举行,对常教授很不利啊……”
“……”
听着来自身后的讨论,唐林天第一次感觉到学生们乱糟糟的声音也是如此悦耳。
他赶紧掏出手机,准备吩咐秘书去查一下常浩南档案上的具体生日——
在七十年代末常浩南出生那会,因为户籍系统还不太完善,导致一个人的实际生日跟档案生日差几个月乃至几年都很正常,所以他也不太敢确定,自己之前熟知的那个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不过,还没等他把短信编辑好,趁着帕里斯宣读其它获奖者事迹的功夫,C站的主持人也已经提到了这件事。
“需要特别提到的一点是,常浩南教授今年只有26岁,比1954年获得菲尔兹奖的法国数学家让-皮埃尔·塞尔还要小一岁,因此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菲尔兹奖得主……”
“喔——”
被证实了刚刚猜想的学生们有一次发出欢呼。
“说实话,IMU这次确实很有魄力,给这么年轻的常教授发奖,我听说菲奖40岁后就不能颁发了,所以有些时候会倾向于先给年纪比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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