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920节
稍微平息下来一些后,又有人评价道。
“或许是考虑到佩雷尔曼的年龄,他看模样得有三十多了……”
“也未必……斯拉夫人老的快,没准只是头发掉得多了点呢……”
“我觉得IMU也有先占个坑位的想法……不然再过四年,天知道常教授和菲尔兹哪个会更出名?”
“也是……万一像是这次那个克雷数学研究所一样,上赶着追着别人发奖,那好像就有点丢人了……”
……
与此同时,会场内。
帕里斯终于宣布完了所有获奖者的名单。
除了常浩南和佩雷尔曼外,另外两名获奖者分别是,在数论和代数几何之间建立新联系的洛朗·拉佛阁,以及发展了新的代数簇上同调理论的符拉基米尔·弗沃特斯基。
相比于前二者,他们的研究成果不太为旁人所知,但也对各自领域做出了极具革命性的贡献。
当然,法俄都是菲奖的老牌大户了,所以他们的获奖倒是不至于像常浩南这样,能获得几千万,甚至上亿人的关注。
常浩南和另外三人一同站在台上,从特邀颁奖嘉宾,也就是那位大领导手中接过了金光闪闪的奖牌。
在轮到他时,二人握手的时间格外长。
“小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尽管英语水平不错,但对方还是特地用带着江淮口音的中文说道:
“恭喜你,成为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
“谢谢,也感谢组织对我的支持。”
常浩南这绝对不是套话。
他自打重生以来的,就是在一路破格和特事特办当中发展到今天的。
几乎每一步,都押着政策上可操作的极限。
如果没有上面给予的特殊关照,即便他最终仍然能取得这些成就,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迅速。
“也感谢你,对于华夏做出的巨大贡献……”
颁奖结束之后,四位获奖者在台上的一个专门的区域坐定,帕里斯也重新回到台上,准备以简单访谈的形式引出获奖感言。
之所以用这种方式,也是考虑到常浩南和佩雷尔曼都上台第三次了。
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二位的研究成果,对于数学界来说可谓是一鸣惊人。”
帕里斯首先开口道:
“不知道下一步,你们是准备继续共同进行研究,还是各自有什么不同的计划和目标?”
这其实属于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
不过,却是台下很多人都感兴趣的。
主要是,可以避坑——
对于大部分没那么愿意挑战自己的学者来说,如果这两个货如果又一起看上了某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远点。
否则有可能研究到一半,发现问题没了……
然而,佩雷尔曼的回答却相当爆炸:
“我已经完成了最初投身数学研究的梦想,之后……或许会退出数学界。”
“……”
“……”
除了早知道剧情的常浩南以外,所有人都懵了。
帕里斯更是手一抖,话筒差点掉到地上。
干啥?
虽然说数学家的黄金年龄确实是40岁之前,但也不是说过了40就废了啊?
哪有前脚拿菲奖,后脚就退隐江湖的?
但看对方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一时间,台上甚至发生了冷场。
而台下,倒是有不少人感到些许庆幸。
毕竟少了一半风险。
好一会之后,帕里斯转向常浩南:
“常教授,你不会也有一样的想法吧?”
他的目光当中几乎透露出哀求。
对于只关心数学界的人来说,常浩南和佩雷尔曼这些年几乎都处于隐身状态。
既然后者要退出数学界,前者显然也有这个可能。
可要是连续两个人这么玩,那帕里斯今天恐怕就彻底下不来台了。
不过,对于台下众人来说,那最好是你们俩妖孽全都退出数学界。
求求了,给后人留点机会吧!
“别担心,不会。”
常浩南的回答,让帕里斯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话锋一转:
“但我并非数学专业出身,之所以研究数学,纯粹是出于巧合和一点兴趣……所以后面的研究方向,我自己也说不太准。”
“就让命运去决定吧……”
第1041章 我的情况不具备普遍性
常浩南的这一番说辞,对于台下抱着避其锋芒想法的听众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定时炸弹。
考虑到他的年龄,几乎相当于十年内随机抽取一个方向的幸运同行进行埋葬。
当然,这主要是对占据绝大多数的普通学者来说。
至于那些真正的大佬,心态则完全不同。
他们或许更倾向于将其视为一种挑战,或者动力。
“你觉得,他这么说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例行套话?”
费夫曼一只手托着侧脸,另一只手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打着拍子,突然向身边的德利涅问道。
后者抬起头,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
但最后还是没能给出确切的回答:
“我不好说。”
“他今年才26岁,即便是对于菲尔兹奖来说,都显得太年轻了,有足够的时间去开拓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
菲尔兹奖虽说有40岁以下的年龄限制,属于面向青年数学家的奖项,但多数获奖者还是集中在35岁上下。
这个年龄,虽然还不至于说已经进入职业生涯末期,但在创造力和开拓性上也基本开始走下坡路了。
多数人会逐渐转向数学教育,或者是进入那些更重经验的研究方向。
可是一名二十多岁的数学家……
仍然有无限可能。
就比如,佩雷尔曼是从30岁附近才开始对庞加莱猜想感兴趣的……
费弗曼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回复。
而是重新把视线投向了台上的几个人身上。
然而,就在他觉得这段对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德利涅却又突然来了一句:
“我突然觉得,常的研究方式……或者说是研究切入点,跟利翁斯有些接近。”
这个名字显然出乎费弗曼的意料之外:
“利翁斯?”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位于自己身后一排边上的某个人影。
那里正坐着1994年菲尔兹奖得主,法国数学家皮埃尔·利翁斯。
“不是这个利翁斯。”
德利涅迅速纠正道:
“是他父亲,雅各布·利翁斯。”
“那已经是两个时代以前的数学家了……”
“对,但是老利翁斯就经常会从具体的某个应用出发,如果发现理论还不完备,就自己动手开始研究理论,甚至是建立一套数学工具……”
说到这里,德利涅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笑道:
“这两个人的研究方向都很接近,偏微分方程、插入空间、有限元分析……几乎什么都做。”
“所以,常接下来关注哪个领域,大概率取决于他具体遇到什么问题……”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台上的访谈也进入了后半段。
好在,相比于不按常理出牌的佩雷尔曼以及常浩南二人,另外两名获奖者表现要正常很多。
或许因为是今天第一次登台,所以之前准备的感言还没说过。
总之,算是给出师不利的帕里斯挽了波尊……
而随着颁奖典礼的结束,整个开幕式也跟着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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