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65节

　　“这我可说了不算，”步嘉彬笑着摇头：“不过您可以亲自去看看，鹅企集团每个项目的总经理，拿的都是什么档次的期权。”

　　“……好唱娱乐待我不薄。”

　　听出了陈拯威的挣扎，步嘉彬双眼一亮，坐得更近了一些：“您同样可以亲自去看看，鹅企集团并购项目的负责人，拿的又是什么档次的期权……尤其是那些收购过程比较曲折的项目。”

　　呵呵，陈拯威心中冷笑。

　　没错，你看了我的合同，知道上面没写我是否有期权，可是你未必知道，哥们年薪1125万，入职就发也同样没写在上面吧？

　　“呵呵……”表面上，陈拯威的语气更挣扎了。

129 共同进步

　　“呵呵……”陈拯威的语气更加挣扎。

　　步嘉彬倒是没有继续凑近，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就斜斜地靠住桑拿木椅，抓了条毛巾盖住额头，微眯着眼睛缓缓呼吸。

　　过了两分钟左右，陈拯威忽然说道：“2000万都不值一提的话……鹅音想要我做的事，只怕也不是一般般的风险。”

　　“呼……”步嘉彬拿开额头的毛巾，偏过头，脸上满是诚恳：“陈总过虑了，让好朋友担风险，这不是鹅企办事的风格。”

　　“嗯？”

　　“鹅企正常项目负责人的正常期权，”步嘉彬伸出一个手指头，然后轻轻地摇了摇，缓缓说道：“鹅企集团，想要的不是请陈总做点什么。”

　　“哦？”陈拯威也偏过头，认真看着步嘉彬。

　　“……只是想请陈总，”步嘉彬轻轻说道：“什么事情都不做。”

　　陈拯威当然能听明白。

　　过了半分钟，陈拯威轻轻点头：“……哦。”

　　“那就……”步嘉彬笑眯眯地伸出右手：“祝合作愉快？”

　　“唔……”陈拯威伸手握了握，稍稍沉吟后接着说道：“如果是……不那么正常的期权呢？”

　　“嗯？”步嘉彬眼神一凝，仔细看着陈拯威的眼睛。

　　十几秒后，步嘉彬缓缓说道：“过来之前，听技术部那边的同事聊天，好像提到贵公司的音像处理技术，似乎完全可以不布置在贵公司目前办公的场所……唔，这方面其实我不是很懂。”

　　“我也不太懂，”陈拯威笑着回答：“不过听起来有点意思，看来有必要学习一下。”

　　“嗯……祝合作愉快。”步嘉彬诚意满满地摇了摇右手。

　　“合作愉快。”陈拯威也用力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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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

　　陈拯威又接到了前同事的电话，前同事表示，上次认识的好朋友淘了瓶好酒，想和陈拯威再聚一聚。

　　聚一聚的地点还是同一家酒店。

　　不过，这次就用不着去8楼的商务酒吧浪费时间了，见面的地点直接约在洗浴会所。

　　还是同样的多人型半封闭浴池，不同样的是，陈拯威到达之后，前同事压根就没有出现，浴池里只有步嘉彬一人。

　　好酒倒是真的，泡进浴池，两人都喝了几杯，很快进入到微醺状态。

　　转场桑拿房，一边蒸一边闲聊了十来分钟，步嘉彬忽然叹了口气：“……陈总，我是真的很想和您交个朋友。”

　　“什么？”陈拯威很是惊讶：“步主管，这是怎么说？您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嘿，”步嘉彬将从浴池边上带过来的酒杯放下：“我太希望是个误会了，陈总，您应该还记得我们前几天聊过的吧？”

　　“当然。”

　　“我记得，我们应该聊过，鹅企集团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好唱娱乐什么都不做。”陈拯威的回答没打半个磕绊，说完之后，陈拯威的眉头皱起，脸上甚至有了些不满的神色：“谈好之后，我第二天就直接请了病假，这三天根本就没去公司……这都还不够吗？”

　　“嘿，”步嘉彬点了点头：“对，您是没去公司……可您的公司，这三天一点都没闲着。”

　　“正常工作当然会正常开展，”陈拯威眉头皱得更深：“总不能通知全公司放假吧？我直接被开除了，难道对鹅企有什么好处？”

　　“正常工作……”步嘉彬撇撇嘴：“您的公司，三天之前，正常聘任了两家安保公司，正常在平湖大厦16，17两层交叉设岗，正常对每一位进出的员工进行严格安检，顺便正常给7位员工下达了停职通知书。”

　　“对……不过，”陈拯威点点头：“这是三天前会议上就已经确定的工作。”

　　“对，这确实是贵公司三天前的会议布置，不过，我记得应该没有确定安保公司……尤其是，没有确定聘任护盾安保公司。”

　　“原来步经理恼火的是这个，”陈拯威微笑着摇摇头：“这完全是不可抗力，市政法委关系的外甥女都找上门来了，好唱娱乐这么个小不点，还能不给这家安保公司点面子？”

　　“好，坐地虎没办法，这确实是天灾了，”步嘉彬也表示认可：“上海那边过来的星海安保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投资方直接联系的安保公司。”陈拯威摊开双手：“大老板开了口，做打工仔的，难道还能否决？”

　　“您的职位，完全可以提出合理建议。”

　　“我记得，步主管好像说过，鹅企集团，只需要我什么都不做。……再说了，贵公司和好唱娱乐的摩擦又不是秘密，我要是建议找一家鹏城的安保公司合作……步总管，您觉得这像话吗？”

　　“嗯，您说的对，”步嘉斌又一次点头，这当然不是步嘉斌没法反驳，而是单纯的口舌之争完全没有意义，步嘉斌恢复了笑容，“不过，还有消息说，贵公司和音浪集团的合作谈判，进度忽然加快了不少。”

　　“是的，这方面助理也通知我了，”陈拯威坦然承认：“音浪集团愿意退步……我总不能要求公司把送上门的好处给推了吧？就这方面，我也已经要求版权部严格审核音浪集团的版权，严格核定价值界定，以尽量避免未来有可能的纠纷……这应该算是为鹅企争取时间了吧？”

　　“是的，我们总监也了解到了这些，特意交代我代为感谢，劳您费心了，”步嘉斌很清楚，陈拯威说的都是事实，这也是他特意再次约见陈拯威，而不是直接返回鹏城的原因，“您一定要见谅……主要是这几天，贵公司的动静实在太大，好唱娱乐重点推广的十几座城市，这几天的外场展位，都增加到了原来的两到三倍。”

　　“一样的，还是投资方要求，”陈拯威双手一摊：“第二笔投资已经进入了，要不要看看注资文件？”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陈拯威摇头：“您可是亲口对我说过，鹅企从来不要求好朋友担风险……您不会是想着，先攥一个可以随时让我坐牢的把柄在手里吧？”

　　“陈总，注资文件而已，没有这种法律。”

　　“步主管，你也知道，半个月之前，我还是每个月拿万把块的小职员，这方面的高端法律，我不太懂。”

　　“好吧，”步嘉斌不可能强求：“以前的话，我不是很清楚，现在看来，您可不是什么啥都不懂的小职员。”

　　“什么？……总之，这都不是什么意外，”陈拯威很坚决地摇头：“就是正常工作，正常开展……好唱娱乐能够被鹅企集团这么重视，总不可能是因为我一个人吧？就我这么个小人物，还能值得你特意跑一趟？”

　　步嘉斌深深地看了陈拯威一眼：“我现在觉得，您很值。”

　　这个眼神，陈拯威完全收在眼中。

　　“您说笑了，”半秒之后，陈拯威打了个哈哈，“还记得你上次和我聊过的技术部吗？”

　　“嗯？嗯！”步嘉斌立刻擦了擦额头又冒出来的汗珠，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您说。”

　　“这三天，我虽然请了假，但也没有一直闲着……趁着这几天，我把公司的开支明细仔细翻了几遍……好像是有几个公司租用的地点开支不太正常，尤其是电力和网络运营商的费用。”

　　“哦？”步嘉斌原本抓着毛巾来回擦汗，一下子就定住了。

　　“嗯……现在查到的位置还有点多，有些地方还比较复杂……我估计，过个两三天，应该就能确定了。”

　　“好！”步嘉斌望向陈拯威的眼神更加深沉：“陈总，那就辛苦您了。”

　　“不客气，份内之事，步主管能理解就好……”陈拯威畅怀大笑：“以后还要请步主管多加关照。”

　　“什么关照不关照，大家共同进步吧。”

　　“对对对，还是您说话有水平，那就共同进步。”

　　两人握了握手，很快告辞。

　　送着陈拯威离开浴池，步嘉斌很快走到好酒旁边，拿起手机，拨出号码。

　　“孙总监……对，是我，小步……我已经和陈拯威聊完了……不太理想……”

　　“对，态度的话，陈拯威一直很好……但只要谈到具体事务，就没有具体结果……”

　　“对，对……”

　　“我怀疑……陈拯威的主要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修音修图技术……谈了……陈拯威主动谈的……”

　　“他的意思，已经找了几个疑似地点……”

　　“地点完全不肯透露……不，应该不是价钱的原因……”

　　“他很想假装要求……不过，如果要我判断的话，他一点都不想要我们的钱。”

　　“……嗯，好的，我尽量。”

　　同一时间，离开洗浴会所，陈拯威也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卫助理，你现在就立刻查一下，上海那边是怎么回事……”

　　“和音浪那边谈判的团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才有了点进展，今天就已经被鹅企给知道了？”

　　“是，我知道……音浪就是个筛子……你确定我们好唱的员工就没一点问题吗？”

　　“现在就查……对……你自己想办法……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还有……可以的话，谈判进度要进一步加快……鹅企肯定不是傻子，我这边拖不住了。”

130 术业有专攻

　　挂掉电话，一秒钟都没等，陈拯威拨通另一个号码：

　　“小齐，我现在给你传一份名单……从明天开始，凡是名单上的员工，一律不安排外勤、对接，以及所有可能和技术、推广、数据、版权有关的工作……”

　　“同样从明天开始，凡是在名单上的这些员工，一律不允许迟到、请假，旷工，且工作时间必须一直待在公司……”

　　“对，你理解的没错……最好就是直接不给这些员工安排任何工作，也不允许这些员工在工作时间出现在公司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外……”

　　“是的，你说的对，下班时间也很重要……这就是你明天要办的另一件事，明天上午，你主持全体会议，设计个主题，核心思路就是个人修养和社会道德，倡导大家在非工作时间注意个人形象……时间暂定一个月，经费暂定500万……对，重点关注名单上的员工……”

　　“不要给他们提供任何可以抹黑好唱娱乐的机会……”

　　“不，用不着开除那么麻烦……直接裁员，当天就给他们发补偿金，并做好视频记录……”

　　找到齐助理的微信，发送出傅文扬提供的“钉子名单”及“建议处理方案”，陈拯威拨通第三个号码：

　　“甄助理，昨天谈到的那几家线上推广渠道，可以开始联系了……”

　　“另外，从明天开始，十三个线下重点城市，推广点位全部加倍……最关键的三个城市，加三倍……”

　　“具体方案，你联系何助理……对，方案前两天已经做好了……执行细节，你和何助理一起，对照这两天的情况进行调整……”

　　“今晚就不要联系推广部了……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明天早上直接宣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