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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84节

“罢了,总之我和……姐姐现在都还活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铺在地上的白雪,藤丸立香不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最终,他还是决定放弃去追究什么转折以及具体的细节,因为在现在,其实明显有另一件事更值得注意,比如……

“那个女人,我记得是……”

想起那个吃人的‘女人’,藤丸立香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两张脸,一张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温和少女的面容,一张是双眼无神的年幼的孩子的脸,而她们很轻易的便与那个吃人的‘怪物’对上了号。

“远坂樱?间桐樱?”

“你好像认识她?”

“小时候承蒙照顾了一段时间。”

那是在四五岁的时候,在立香姐弟失去了父母、不得不暂时入住福利院的时候,那个女人出于某种心理经常来到福利院帮忙。

“而且在1994年的冬木市……”

在94年冬木市那没有未来的‘轮回’之中,藤丸立香曾经主动帮助过间桐雁夜去救出那个‘小姑娘’。

“突然感觉有些滑稽……”

第三十三章:欺瞒的目的

藤丸立香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因为他发现了一道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而事实上,他或许还得多感谢1994年的那一次‘轮回’,在那循环了三次、经历了四次的圣杯战争之中,他邂逅了因为自己那种‘不甘’的心情从而因为‘有趣’才回应了召唤的女王,而在那段时间之中,他也借由三次重启宛如不断读档重启的轮回中得知了整个‘圣杯战争’的真相。

而如果按照寻常人印象中的‘穿越重生流’的话,最符合这个定义的恐怕是第一次重启、第二次经历‘战争’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几乎做了寻常人都会做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进攻间桐家,甚至,如果没有‘守护者’直接出手狙杀干扰的话,第三次的经历与走向也该差不多,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也算是救过那个‘间桐樱’的女孩。

而在决定跟着老师特维斯·皮斯曼之前,在一切都结束之后的间桐樱甚至也经常来福利院探望那些因为‘灾难’失去了家人的孩子们,但现在想起来,04年发生在冬木市的大规模人员失踪以及伤亡根本就与那个女人有着分不开的联系。

“突然感觉有些滑稽……”

而现在,这些回忆混杂在一起后,藤丸立香莫名感觉到一抹心累,甚至,以他个人那种并非纯善也算不上什么大圣人的性格,在一瞬间,他甚至有了‘如果间桐樱死了就好了’这种恶质的想法。

但是,这种混杂着愤怒、仇恨以及复杂的想法最终还是被他自己亲手抹消了,因为在了解了所有前因后果的情况下,他也明白这所有的责任都不该施加在那个有着悲惨境遇的女孩……或者说是女人身上。

“说起来……”而就在藤丸立香不断用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时,他的耳边再一次回响起了两仪式那软绵绵的慵懒声音。

由头至尾,她都驻足在藤丸立香的面前,她的脸离得极近,甚至在下一刻,她轻轻用自己的额头抵在立香的额头上。

在这种距离之下,她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种能让人安心入睡的温暖吐息——并不像是梅芙那样散发着无比明显魅力的香甜气息,但却有着两仪式特有的那种中庸的温暖。

“其实,在04年的冬木市,有一个人是能阻止这一切的。”

然后,用那柔和但却清晰的声音,她缓缓诉说着一个事实。

“不过,因为自己的想法,他与他的从者放任了冬木市的悲剧。”

听到两仪式那吐字清晰的言语,藤丸立香心底逐渐生起一股烦躁。

因为,虽然那和风的典雅美人并没有说是谁,甚至连姓氏、名字以及称呼都没有,但藤丸立香却很清楚她指的是谁,甚至在现在,在这人理烧却的末日之下,点出这个名字都有着破坏团结的意思。

当然……

寻常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因为那个魔术师做的天衣无缝,即使在时钟塔中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位天体科君主的胜利,他利用各种魔术的技巧将自己隐匿在暗中,与自己的从者仅仅发动了一次宛如雷霆一样的攻势便将所有人歼灭——至少以藤丸立香听到的说法是这样的。

当他在那位提拔了他的奥尔加玛丽阁下的身边担当秘书的职责时,他也能听到那位一直在努力的所长对她那位优秀、强大的父亲的憧憬。

“正常,如果是我的话也会选择旁观……”在压下心中的那一抹无言的怒火之后,藤丸立香只是如此开口。

他经历过圣杯战争,知道那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也知道那所谓的战争究竟是何等残酷,即使从者强大、即使御主优秀,但只要有一步跟不上就会被偷袭,太多的人都因为自己的大意轻敌从而陨落。

但是,从者的强度足以碾压、性格又说不上高傲呢?

在听到藤丸立香那以无比复杂的心绪替那某位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说出这样的话时,两仪式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对她来说,当意识处于本应该永远无法苏醒的沉眠之刻也就罢了,但当她苏醒的时候,在她的认知之中便已铺满世界之理,无数魔术师渴求的‘真理’以及‘源头’对她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一直接续着的‘日常’,所以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只有少部分从最初便看透了一切的人才明白那根本就是刻意的行为,寻常人的性命对传统魔术师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而对现在的「」来说,想要点破这真相也只需要她的一句话,而在这无人能追寻到的梦境之中,没有人有机会去阻止她,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念之间就能做出的决定。

比如在迦勒底都没有备份过档案的001号试做型召唤英灵以及其他的东西……

“你好像知道什么……”

两仪式虽然很享受那种无意义的谈话,但她终究算不上什么交涉以及言语艺术上的高材生,从苏醒到现在连一年的时光都没有,她的‘知识’以及铺满视野的那种世界之理决不能在短时间内替她塑造好天衣无缝的那种表情。

所以很快的,藤丸立香就从她的那张脸上察觉到了什么——她一定知道,或者说,她从头到尾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藤丸立香自己经历过但不清楚的那些。

不过在此刻,少年御主就心态上来说其实是相当矛盾的,因为得到了某些馈赠,他的理智一直保留着,而在这种状况下,理智一直告诉他,有些事情不能去追究,因为说到底,他本就不是多么坚强的人,在这种状况下,一些事情足以动摇他此刻的心态与意志。

但与此同时,心中的那种好奇以及躁动却让他不得不去在意这些,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仅仅是盯着两仪式那其实更符合东方审美观的典雅面容。

不过事实上,他大概也知道两仪式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以她的个性,撒谎是没有必要的行为,就像是之前那样,她只会明确表示自己知道,但就是不说。

而想到这里,立香心底不由闪过一抹失望。

“不,我不知道……”而在看到那少年魔术师表现出的失望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两仪式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不,我明明是知道的……

而就在她用那一贯软绵的语气与声音说出了这样的话后,两仪式自己都歪着脑袋。

所以,为什么要欺瞒……说谎呢?

第三十四章:第四重门·中庸之惰

虽说承认这一点总感觉有些微妙,但事实上,谎言的确是人类特有的东西,‘欺骗’的在‘社会’以及‘交往’这个概念出现的时候就出现在各个角落,传说一个人在一天之内便会说出25条谎言。

所以说到底,在这现代社会,这是只有在拥有‘社会’以及‘交往’概念的、被称作‘人类’的群体之中才会拥有的令人反感的‘特权’。

也因为如此,对一些非人的、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欺诈是几乎不存在的行为,因为对这样的存在来说,它不必要……

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有那种必要,因为双方不存在交集,就算是希腊神话中的那些神明也几乎从不欺骗凡人,他们的行为完全浮于表面,因为双方从最初就不存在任何平等交流的可能性。

而同样身为这样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近似‘本源’的意志体现,两仪式最终还是说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不,我不知道……”

就在藤丸立香以一种复杂而异样的口吻询问着她这个知情者的时候,她用那种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软绵绵的语气如此回应着。

不过,撒谎其实是需要‘练习’的,这种行为其实不存在任何的天赋,因为说的是违心之语,所以当‘谎言’脱口而出的时候,心底自然而然会浮现出撒谎者心中认知的‘真实’,这份‘真实’与‘语言’相互冲突,那种矛盾自然而然会反馈在‘细节’上。

而这一点,即使是「」都无法免俗,因为说到底,她既然已经体现出名为两仪式的意志,在她开始用这个名字自称的时候,她就已经表现出了人类的特质了,而从没有撒过谎的她在表现上就显得有些拙劣。

眼神飘忽、嘴角上下起伏、和服之下的双手也因为‘紧张’这一情绪不由勾在一起,纤细的手指就像是刚结婚处于无比幸福的蜜月期那样纠缠在一起。

那些并非老油条的初心者在说谎时出现的那种矛盾与反常在两仪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的这种表现仿佛就像是在警醒后人那样——说谎是一件无比煎熬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以诚待人才是最省时省力的做法。

但事实上,其实就连两仪式自己都在纠结为什么要说谎,这种无意义的行为本就没有必要才是,但她最后却仍然这么做了,而且那撒的谎就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那么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两仪式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理解……

因为一般来说,‘撒谎’这种行为一定具有目的性,而麻省大学社会心理学家费尔德曼认为谎言有不同层次之分,他曾提到过:说谎的动机归为三大类。第一类,讨别人欢心,让人家感觉好一点;第二类,夸耀自己和装派头;第三类,自我保护。

而这三者其实都与一个人有关,那就是被‘欺骗’的对象,而对两仪式来说,她欺骗的对象便是面前那个离她很近的少年御主藤丸立香。

那么她有必要在他面前自我保护么?

没有那个必要……

她会夸耀自己么?

她没有那种兴趣……

那么剩下的就是……讨好?

而就在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两仪式那漂亮的眉毛不由上挑,因为说实话,她有些……吓到了?

她少有的不怎么敢肯定自己的心思,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无比新奇的体验,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说话的孩子拿到喜爱的玩具那样。

不过也许,这个‘孩子’力气有些大,而相较之下,这个有趣的‘玩具’就像是镜花水月那样近在眼前却又无比脆弱。

对她来说,她绝没有要刻意去讨好一个丢到人群之中就会找不见的普通魔术师的必要,不过也正因为他所持有的那份‘普通’,所以她才会想要去……讨好?

不,这其实算是一种保护吧?

但无论如何,他都有些特殊就是了——对她来说,他或许是一个范本、一个观察对象,但具体是什么,她还不一定能搞清楚,不过她总算明白并理解了谎言存在的意义。

“啊,这样啊。”而就在两仪式细细思索的时候,藤丸立香仅仅是点了点头,而在此刻,他稍稍后退了一步。

两仪式那种一看就能戳穿的拙劣谎言让他觉得挺无语的,甚至,说的难听一些,这看上去就像是在把人当猴耍一样。

不过与此同时,藤丸立香也很清楚,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其实没有那么做的必要,因为就如同‘怠惰’这个词描绘的那样,她对这些有些恶劣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兴趣。

“嗯……对不起。”看着那少年魔术师流露出的那种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概括起来的复杂神色,两仪式最后仅仅是如此说着。

而就在她清晰的将这好像是在道歉一样的言语说出口的时候,周围的雪景再一次变了……

原本那种宁静、安详的雪白而冰冷的色调在这一刻转化成了樱色,本来在空中飞舞的那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在这一刻似乎完全变成了樱花。

在此刻,藤丸立香不由张望四周,他所熟悉的冬木市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望无际的樱花之雨,那映入眼帘的华美景象以及几乎蔓延进鼻息之中的那种恬淡芬芳几乎令人迷失。

但是,这种场面终究是昙花一现,四散的花瓣终究有完全落地的那一刻……

就在飞舞的樱花消失之时,所有的‘幻觉’在这一刻完全停滞,藤丸立香的面前只剩下他无比熟悉的伊夫堡监狱那冰冷的封闭通道,而他已经跨过了那怠惰的通道,来到了审判之间中。

“花的时间可够长的。”而就在他完全踏进审判之间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他已经习惯的‘冷嘲热讽’,循着声音望去,那19世纪的知名复仇者只是靠在墙边吸着烟。

“等了很久么?”

“哼……”听到藤丸立香问的话,基督山伯爵只是冷哼着,没有否定什么,但却也没肯定些什么,他只是拉扯着自己那漆黑的皮革手套,在随手掐灭了那昂贵手工烟后,他无言的指了指那穹顶之下的‘支配者’。

两仪式……

就如同前面的支配者那样,她被审判之间的锁链禁锢住了。

不过却并不是魔术师所熟知的那简洁典雅的模样——她的头上戴着花朵的头饰、长发几乎垂到地面,身上那最为昂贵华丽的十二单衣在阴暗的审判之间中透着强烈的存在感。

然后,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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