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功法练错了? 第219节
一路匆匆前行,很快就连辽远壮阔的小苍山,都已在天边消失不见。
他已经彻底远离了青苍,按照路程来看,距离赤水泊的路程约莫已经走完了五分之一。
这年头县城与县城之间的距离大多极为遥远,随随便便都是数百上千公里,中间全都是荒无人烟的郊野,除了来往的行商,又或者在潜伏野外的劫掠者,很可能走上一天都碰不见一个人。
除此以外,因为荒野之中遍布的各类危险灾难,行商的速度往往也都快不起来,一趟来回,花费两三个月的比比皆是。
甚至某些位置比青苍更加偏远的小县城,一年下来可能也就堪堪走个来回。
宁焱是初次行于郊外,为了救人,除去必要的休息和对方向的辨认之外,他的通行速度比最熟悉道路的商队还要快上许多。
一番快速奔行,宁焱登上一棵大树,站在粗壮的枝桠上,他眺望四周,眉头却越皱越紧。
按照武师兄的讲述,原本在这附近应该有一片土黄色的泥爪草,这是用来辨认路途的标志物。
结果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环视周遭,什么泥爪草都没看到,甚至连一根土黄色的草植都没能见到。
宁焱心里忽然有了种极为不妙的预感,难不成泥爪草被某些饥不择食的妖兽们吃掉了?
还是说他已经走错了路所以才没能看到泥爪草?
宁焱正犹豫着是否要往周围走走,查看一下道路,忽然他隐隐听到了一阵啜泣的声音,细细微微,绵长不绝。
宁焱从树上跳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很快就看到一座简单搭建的小木棚。
木棚前有个身段窈窕的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捂脸嘤嘤啜泣。
她穿着白色的类似孝服一样的衣裳,屁股垫在光滑柔韧的脚上,勾出了两团惊心动魄的浑圆,怀里更是揣着两个大柚子般,撑着白色的纱衣,隐隐约约,一颤一颤。
宁焱只是随便扫了眼,目光很快就落到她身后的小木棚上。
木棚仅仅只靠切削后的木条编成木墙撑起,门口摆着一张精致秀巧的小木桌,里面铺着一张木床,床边有个木墩,墩上放着肉食和茶杯,杯中甚至还有水汽冒出,一路冒到由土黄色草植铺盖的顶棚上。
嗯?
土黄色?
宁焱又仔细瞧了瞧,越瞧越像他那失踪的泥爪草。
“合着都被你给拔了是吧?!”
宁焱的拳头立马硬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头上那柔顺黑亮的长发,直接露出一张被纤柔小手捂住的脸庞。
头发被揪住,她却发出了一抹呵呵的笑声,紧跟着双手拿开,现出了一张奇诡的脸庞。
脸上没有五官,只生有一张大嘴,嘴巴呈圆形,占据了大半张脸,其中利齿交错,看起来格外可怖。
毫无疑问,正是武师兄曾经提到过的木棚女。
听说这木棚女喜欢在野外搭设木棚,专门引诱那些饥渴难耐的路人们过去,而一旦着了道,很可能便会化作对方的血食。
除此以外,依据武师兄的经验,这木棚女叫声比较响亮,尤其喜欢后入式,每次一提到无面女她都会激动得浑身抽搐,特别带劲。
宁焱才不管她带不带劲,敢耽误他救人,这邪祟简直死有余辜!
当即他运起元气,一拳就要莽上去,现场给她超度,可在拳头将要落下之际,他的动作却微微一滞。
这是邪祟,有着其自身存在的某种规则,就算他现在杀了对方,要不了多久,她又会重新出现,也许不再是这一只,但依然会是木棚女。
而且杀了她也难以找到路标。
想了想,看着嘴巴大张嗷嗷嚎叫的木棚女,宁焱沉声喝问道:
“我且问你,那顶棚上的泥爪草你是从哪弄来的?”
“嗷嗷嗷——!”
木棚女嘴巴张得超大,继续干嚎。
宁焱才不惯着她,单手抓着她的脑袋,直接拖到木棚跟前。
“不说是吧?我看你还说不说!”
话落,他一脚直接踢碎小木桌。
“嗷嗷嗷嗷嗷!!!!”
木棚女剧烈挣扎起来,嚎得更厉害了。
“还不说是吧?”
宁焱再一脚踩碎了木墩,将上面摆放的肉食和茶杯全都踩进了木屑里面,深深碾碎。
“嗷嗷嗷嗷嗷!!!!”
木棚女嘴巴张得快要裂开,从中更是传来近似悲呼的鸣音。
“还不说?”
宁焱拖着她进了木棚里面,当着她的面,把她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木床,细细的拆开,一一的捏碎,化作满地的木屑。
“呜呜呜呜呜呜!!”
木棚女发出尖利的哭啸之音。
她极力挣扎着,摆脱了宁焱的挟制,立刻朝着那满地的木屑里面扑去,这边抱起一堆,那边抱起一堆,木屑顺着她的胳膊间的缝隙不断漏下。
木棚女根本抓握不住,干嚎得尤为伤心,连嗓音都变得万分嘶哑。
“虽然床拆了,但还有棚子呢。”
宁焱随手抓起一根仔细切削后的坚韧木条。
“嘎嘣”一声,便将其当场从木棚的墙上拆下。
木棚女发出一声近似歇斯底里的痛吼,立刻朝着宁焱扑去,然后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脑袋。
宁焱一边将手里的木条捏的嘎吱作响,一边出声问道:
“我知道你应该能听懂我的话,赶紧告诉我这顶棚上的泥爪草你都是从哪弄来的?再不说我烧了你整个棚子!”
伴随着话音落下,焚焱元气立时运起,宁焱手中的木条顿时变得焦黑,散发着一股烧焦后的气味。
木棚女见状,浑身瑟瑟发抖,即便没有五官,也能感受到她那巨大的恐惧。
宁焱放开了这货,木棚女犹豫了一下,连忙朝着外面跑去,跑了两步她还停下身来,紧张兮兮的看着宁焱。
宁焱迈步跟了过去。
很快在木棚女的带领下,宁焱来到了一片绿盈盈的旷野。
看着满地的碧绿杂草,宁焱顿时怒了:
“泥爪草分明是黄色的!你欺负我认不出颜色吗?!”
“阿巴阿巴……”
木棚女舞动双手,急急的辩解着。
宁焱听了一阵,眼里掠过了一抹明悟:
“原来如此,泥爪草在长成前是绿色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滚吧。”
“下次等我路过时,要是再见不到泥爪草,我立马就去烧了你的破棚子。”
刚跑到一半的木棚女,身体猛地一僵,继而跑的更快了。
隐隐间,似是看到她搬着棚子离开。
确认了标志物之后,宁焱不再耽搁,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往前掠去。
接下来的道路上,可能是因为离开城池过远,周遭邪祟们出现的频率反而越来越高。
时不时的就会撞上一只以前仅在传闻中听过的邪祟。
这些邪祟们大多态度很不友好。
像木棚女那样被动的较少。
大多都是主动出击,疯狂出击,豺狼虎豹一样的出击,然后被他一拳打的半道崩殂。
“为什么都那么想不开呢?”
宁焱踩着一座缓缓化作灰黑烟气的披甲女武士,心里十分纳闷。
越是靠近虫群当初长期盘桓过的商道,标志物就毁坏得越厉害,屡次迷路之下,他不得不专门去找附近可能出没的邪祟,向他们打探路径方位。
结果这些邪祟们一个个都是暴脾气,见到他之后就没有肯好好说话的,动不动就当场开打。
“我明明只是想问个路啊。”
宁焱叹了口气,把手里女武士的脑袋扔掉。
这一路走来,诸多邪祟的大概方位和出现地点都是武师兄专门提醒的,其中包括许多他曾探过深浅的老相好,可惜这一波下来,他那些老相好们都被打死的差不多了,以后就算复苏恐怕也不会再来原地了,希望武师兄回头听了不会太伤心。
宁焱的心情略有些惆怅,转而又开始盘算着接下来是去找吊发女还是血娘子。
尚未得出结果,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动静。
宁焱眉头微微一挑,闪身掠了过去。
……
“杀啊!”
“都别冲的太远了!”
“把车围起来!组成车阵!”
“快快快!堵上缺口!!”
……
陆振星站在车队里面,喊的口干舌燥。
他是青苍虎威镖局的镖头,数月前刚护送一支商队前往伏龙。
返程的时候却恰巧碰见了虫灾肆虐,不得不耽搁下来。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虫群消散开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带人赶回青苍,看看家里的情况。
传闻有大批黑翅螟虫飞往青苍,也不知道家里的亲友和镖局的同伴们有没有成功撤走。
返程的时候,他顺便用押镖的资金购买了大批药材,其中又以治伤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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