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夜斩神魔 第51节
监天司所赐护心镜,骤然裂开!
梁虎浑身一轻,只觉往后飞去。
然后浑身一震,重重摔倒在地,再抬起头来,只觉天旋地转,一片昏暗。
喉咙间禁不住升起腥味,张口一吐,便是鲜血喷溅。
他仰面倒下,便只觉陷入了黑暗之中。
场中气氛,立时凝滞。
众人只见这位临江司掌旗使,骤然一刀砍去,梁虎便往后抛出两丈余,张口吐血,昏死过去。
而直到此刻,梁虎的断刀,落在地上,清脆的金铁之音,响彻街道。
梁虎身侧的十二小旗,本要一拥而上,却在刹那之间,都停住了脚步,露出了惊恐之色。
外界不知梁掌旗使真正的修为。
但他们却心知肚明!
堂堂内壮的武夫!
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若不是监天司的护心镜,只怕梁掌旗使,刚才已被斩成两截!
他们大都修为不高,若是一拥而上,必然都要死在这街道之上。
“快救梁掌旗使!”
有人大呼一声,这十二小旗匆忙往后,扶起昏死的梁虎,急忙离开。
而这里的气氛,愈发沉凝,更为肃杀。
赵令使的脸色,变得沉重了许多,心下更对这“莽夫”,生出了怯意。
而林焰的刀,再度往下,指向了刘家公子。
但他的视线,却看著前方的赵令使。
“外南衙门审理,方能定罪,方可伏法,规矩我知晓。”
“既然如此,作为外南衙门的副令使,你有资格审理此案。”
声音落下,林焰一脚,将刘家公子踢了过去,滚到了赵令使的脚下。
赵令使微微低头,看著脚下。
刘家公子面无血色,满是惊恐神情。
“此时此刻,此地当中,人证物证俱在,杀人者与受害者,齐聚于此。”
林焰走上前来,提起长刀。
刀尖直指赵令使的脸。
“当著众人的面,你来审案!”
“给众人一个公道,给高柳城一个公道,给这天下律法一个公道。”
“更要给这爷孙,一个真正的公道!”
随著林焰的话,身边十二名日巡使,将他围住,刀锋直指,却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林焰神色如常,往前半步。
他将刀缓缓递了过去。
直到刀身,贴在这位副令使的脸颊上。
“你作为外南衙门的副令使,若是处事不公,徇私枉法,依照规矩,按照律法,按照监天司职权……”
林焰用长刀拍了拍他的脸颊,寒声道:“老子一刀劈了你!”
“混帐!就算你作为监天司掌旗使,不属我外南衙门管辖,可是……”
“人生苦短,老子只数三个数,让你审完这案子。”
“无常,你可知晓,今日之事,会有什么后果?”
“数完这三个数,案子没审完,老子一刀劈了他,然后顺带劈了你。”
“无常!本座乃是外南衙门副令使!”
“三!”
“论罪当杀!”
赵令使立时脱口而出。
看著眼前的刀锋,感受著刀上的寒意。
直视这杀星的目光。
他禁不住心中一颤,再也没法端住架子。
“赵远,你是我刘家扶起来,我是刘家的人,我……”
这位刘家公子,顿时大吼,目眦欲裂,又朝著林焰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有刘氏血脉……我没犯死罪……不就是个贱民,一个要入土的老东西,你怎么能让我赔命……”
林焰没有回应,只是伸手从地上扯起了这位湿了裤裆的刘家公子。
随后他便将刀锋按在刘家公子的脖颈处。
紧接著,林焰左手按住刘家公子的脑袋,往前推去。
“刘公子,这是外南衙门赵副令使判的案子,本使只是执法,你看清楚他这大公无私的脸!”
声音未落,刘家公子的脸,被送到了赵令使的面前。
二人面对面,连呼吸都喷在对方的脸上。
眼里的血丝,脸上的神情,皮肤上的汗毛,都一清二楚。
噗嗤一声!
林焰干脆利索,狠狠一拉。
刀锋割破了刘家公子的喉咙。
鲜血溅在赵令使的脸上。
第50章 一刀镇临江!
临江司前方街道。
坊间百姓,都亲眼看著这一幕。
来自于高柳城外的各方商队势力。
以及临江坊内,各行各业,各帮各派,都看见了这一幕。
临江司新任掌旗使的态度!
无论是外南衙门的高层,还是监天司的同僚,都阻拦不住他昭示公理的决心!
哪怕是来自于内城刘家的血脉,只要在此行凶,也都不能逍遥法外。
这一刀,是杀给赵令使看的,也是杀给外南衙门看的。
这一刀,同样是杀给坊间百姓看的,更是杀给城中内外的各方势力看的。
而林焰的刀,缓缓收入鞘中。
他也不看这个被溅了一身血,眼中充满怒意的副令使。
他缓缓转身,看向街道两边的人群,语气平静,声音传开。
“本使名为无常,目前任职于临江坊内监天司分部,担任掌旗使之位!”
“监天司职责所在,监察城中一应律法执行,杜绝不公之事。”
“临江坊内,各方掌权者,凡有以权谋私,仗势欺人,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等不平之事,皆可来报监天司。”
“但凡查实,必予严惩!”
“如犯死罪,定斩不饶!”
林焰声音冷淡,目光扫过各方。
他再次转身,目光越过那位赵令使,看著临江坊的坊正老爷。
“坊间之事,你权力最高。”
“各行各业,尽数归你治理,监天司没有插手的权力。”
“但你记住,监天司拥有盯著伱的权力。”
“有任何不公之事报来监天司,本使会亲自找你核实!”
“若你犯下的罪,攒到了论罪该杀的地步,本使会依照律法,斩落你的首级,挂在临江坊最高的位置上!”
“如果你觉得有靠山,可以保住你的命,建议你跟刘公子多聊一聊心得。”
林焰冷声道:“在本使的刀锋之下,你猜一猜,你身后的靠山,会不会也来一句‘论罪该杀’?”
刹那之间,赵令使的脸色,阴沉如水。
今日之事,本该是折辱这位新任掌旗使!
若对方释放刘公子,那么颜面扫地,威风无存。
若对方执意不放刘公子,那么治一个罔顾法纪,知法犯法的罪名。
谁能想到,对方就是这么一介莽夫,当场拔刀,砍碎了所有的算计。
而今,更是咄咄逼人,全然不留半点余地,等同于宣战!
——
此时此刻,临江坊间,最高的酒楼。
这座酒楼虽然位于另一条街道,但俯视下去,仍能将那边发生的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两道人影,皆背负双手,静静望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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