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35节
孟渊揉了揉眉心,问道:“然后呢?静山到底如何了?”
“这个……”袁静风不好意思说。
“有啥不能说的?”赵静声酒意未去,大声道:“静山带着静尘在外面惹了事,被抓起来了!”
“我来说吧。”袁静风无奈叹息,“静尘半夜跑回来了,说静山被抓了。”
“怎么就他被抓了?”林宴好奇问。
袁静风当即细细说了起来,原来昨晚事发之后,本来追捕他们的人全都犯了失心疯,静尘与静山自然逃的好好的,可静山竟还要回头纠结人群,再大干一场,结果人家清醒过来,就被兜住了。
“静山说有高人暗中襄助,正该借高人之力!静尘饿的太狠,就没去!”袁静风道。
解开屏还成高人了!
孟渊都不想说什么了,今天的事一发,就该全力追捕解开屏了!还有静尘未免太不靠谱了吧?
“那静尘现今去哪儿了?”孟渊问。
“他说要去找大师兄!说咱们都不靠谱!”袁静风说。
“他也不靠谱!”林宴笑。
“宝泉寺这里出什么事了?和尚也要造反?”袁静风脸上也不好看,扯开话题。
“是兰若寺智和长老昨晚被贼人暗害,尸骨无存。”林宴嘿嘿的笑,“估摸着就是昨晚帮你们静山师弟的那位高人做的!”
“好啊!”赵静声大声喊好,“谁带酒了?合该痛饮三碗!”
也没人搭理赵静声,那袁静风倒是吃惊的很,“谁这么大胆子?兰若寺正开无遮大会呢,多少高人待在兰若寺,竟然有人敢动兰若寺的秃驴?”
“这不就是狗咬狗么?好啊!咬的好!”赵静声又呼喊。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孟渊揉了揉眉心,道:“你们为何不去寻玄机子道长?”
“没脸啊!”袁静风道。
“唉!”赵静声也叹气,“只能等静尘找回大师兄,再去找回场子了!”
第307章 飘雪
一路无话,诸人回返兰若寺时,下午已经过半。
兰若寺依旧热闹的很,毫无佛家清净之地的样子。
赵静声和袁静风不由的又想起无生罗汉西来那日的祥云异象,两人都是感慨万分。
如今无生罗汉在跟兰若寺的两位祖师论禅,余下的一百零八人由九劫大师带着在智慧院居住。
而且自打九劫大师与觉生论“舍”之后,就不再出面讲禅,好似要静待无生罗汉出关。
诸人说着闲话,来到了禅定院。
寻到箫滔滔居处,孟渊这才说起了静山之事。
箫滔滔果然不在意的很,“天下想造反的没一千也有一万,冲虚观静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必理会!”
他挥挥手,根本不在乎,“屁大点事!”
赵静声和袁静风眼见箫滔滔这么说,知道静山是保下来了,只是听了箫滔滔的话,难免又伤悲起来。
孟渊见赵静声和袁静风俩人没脸说话,头都抬不起来,就问道:“静山现今被丁指挥抓了去,可否放他出来?”
箫滔滔闻言,他看向孟渊,道:“静山出自冲虚观,就算看玄机子道长的面子,也不该抓。”
他认真的很,“四品境界的道门高人,又是这样的当口,只要不是杀进了皇城,都不算事。纠结几个贫困农人,算哪门子造反?”
这话有些夸大,但确实有道理。不论儒释道武,四品境都算是顶尖人物了。
在这种境界面前,权势和钱财都不算什么,甚或是予取予求。
四品境高人的亲传弟子就算再废物,那也是亲传。
不过箫滔滔还有话说,“老丁抓了人,不会对静山怎么样的,最多关上几天。他和他家不敢受四品道人一怒。”
“我放静山不难。”箫滔滔看着孟渊,道:“你是应三小姐的人,静山是应三小姐的师侄,玄机子道长不见外客,应三小姐又不在,你确实该出出力。我跟老丁本来就不对付,惹他就惹他了。可这样一来,其实是你跟他结仇!”
“那也没法子。”孟渊笑着道。
先前在宝泉寺,孟渊就知道丁重楼不会对静山如何,也没打算直接抢人。
但后来丁千云一番话,竟有意无意间提起了姜棠和聂青青,分明有威胁之意。
孟渊绝不能忍。
先前松河府之变时,孟渊虽跟丁重楼不太对付,但也算是友好同僚,绝无杀人害命的想法。
但如今再不能忍,该当早些了结!
受了这么多苦,修了诸般神通,不就是在磨刀么?如今寒锋锐利,正好出刀。
“等把静山捞出来,我送他们回云山寺,交给玄机子道长看管。”孟渊说起了安排,“至于丁指挥的事,待兰若寺大会过去后,再说不迟。”
“你放心,督主对你上心的很,不会让别人把你欺负狠了的。”箫滔滔当即取出手令,让王不疑带着赵静声和袁静风去取人。
待赵静声等人离去,箫滔滔这才问起了宝泉寺之变。
“智嗔大师和苍山君都去了,想必有所得,可知贼人是谁?”箫滔滔问。
“是青光子座下的解开屏所为!”孟渊毫不犹豫就卖掉了解开屏。
当然,其实丁重楼和智嗔也早断定暗害智和的人中,必然是有解开屏参与的。
“果然又跟老鼠掺和上了!”箫滔滔有些疲惫,“青光子号光明圣王,其实最好在老鼠洞里做事,他座下的人也一个比一个阴险!那什么莲奴风骚,烛真人狂妄,孔雀也是个不好惹的!只是智和怎么跟解开屏秃驴咬秃驴?”
“狗咬狗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林宴很有道理,他还指了指孟渊,道:“丁重楼还怀疑我师弟也参与了。”
箫滔滔闻言,打量了一下孟渊,见孟渊气韵神足,就笑笑,“小孟是有这个能耐,就是不会这么轻松。我听说那晚佛光涌动,有慈悲普度之意,智和都被逼出了佛动山河和舍身成佛,寻常两三个同阶都不好拿下。”
说到这儿,箫滔滔好奇问:“小孟昨晚去了哪儿风流了?”
“他住在明月公主下榻的别院。”林宴笑嘻嘻。
箫滔滔忍不住又来打量孟渊,皱眉道:“你不是刚成了亲?”
“我是去请教武学。”孟渊道。
箫滔滔嗤笑,“别搞出事就行!”
他拍拍孟渊肩膀,意味深长道:“多少人想当面首还当不成呢!人家自小跟在国师身边,一向潜修武道,沉迷武道,你能让人家另看一眼,已经算不容易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造谣是吧?
孟渊也不解释,权当默认了。
箫滔滔也不再多问,只道:“智和是兰若寺的人,丢的是兰若寺的面子,老丁想要去找解开屏,那他自管去找,咱们不必管!再说了,那解开屏都不给青光子当儿子了,找他也没用!”
眼见箫滔滔这般说,林宴懒得掺和,孟渊就更不想掺和了。
“无生罗汉还在跟兰若寺的两位老祖论禅,都论几天了,咋外间没个动静。”林宴好奇的很。
“这又不是打架,要什么动静?高人斗法,非得闹出大动静?”箫滔滔很有道理,他指了指孟渊,道:“你学识高,伺候过督主,知道高人都比什么么?”
孟渊还真知道,当即道:“我听说古时有高人斗法,不动刀兵,一比祈雨,二比坐禅,三比隔空猜物。若是再狠一点的,或比砍头,或比剖腹剜心,甚或者下油锅。”
“听到了吧?”箫滔滔指了指林宴,指点道:“高人斗法,于无声处见惊雷!”
话刚落地,午后天空猛然大亮,乃是一道闪电撕破长空,而后惊雷滚滚。
那雷声好似无穷无尽,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一时间,平安府之地皆惊。
诸人只觉似被掠去一瞬的念头,而后有战战兢兢之感,心中竟生起膜拜之意。
箫滔滔瞥了眼孟渊,又皱眉嘀咕道:“还真比祈雨?”
此时此刻,兰若寺上上下下的儒释道之人,无论老幼,不管道行高低,全都出门来看。
无数人伸长了脖子,没过一会儿,天竟愈发阴沉,却再不闻雷鸣之声。
又过了片刻,天上没下雨,竟飘起了雪花。
雪花如鹅毛,飘飘摇摇,洁白之极。
箫滔滔也不在外面待着了,他赶紧带着大家伙儿入了禅定院大殿。
殿中也有不少人,觉生和尚正闭目念佛,任道长抱着拂尘轻叹。
“道长,这一月都要过完了,怎么下起了雪?”林宴拉住任道长,他大声开问:“我瞧这雷声和雪来的稀奇,好似是无生罗汉发威了!”
林宴虽是问任道长,眼睛却在看着觉生,接着道:“别是兰若寺的两位老祖没了吧?”
“莫要胡言。”任道长抚须看向殿外飞雪,面上看不出表情,只道:“本来是要下雨的。”
“是无生罗汉化雨为雪。”觉生和尚终于睁开眼睛,在旁解释,“无生罗汉佛法通天,最擅济人。”
“这也算济人?下场春雨没什么,可春日来雪,绝非吉兆!”林宴嘲笑。
“他认为是,那就是。”觉生道。
林宴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若是只飘上一时三刻,那也没什么,可就怕这雪没完没了。”觉生叹了口气,口宣佛号。
禅定院大殿内一时无人说话,全都看向静静的看着殿外飞雪。
这雪好似真不会停了,且越来越大。
兰若寺的和尚多,当即着人扫雪。可天上雪根本不停不歇,扫了一层又落一层。
没过多时,天已见黑,却难掩雪色。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地苍茫。王不疑冒着雪赶来,说是已经将静山带了回来,正在禅定院外。
孟渊拜别了箫滔滔,带着王不疑出了禅定院。
只见赵静声和袁静风拉着静山,三人肩上盖了层雪,却兀自不觉,只仰着头看天,也不知在呢喃什么。
“我起事早了些!”凑近一听,静山竟又在大放厥词。
“三位师兄!”孟渊上前,拍了拍静山的肩膀。
三人见是孟渊,赶紧行了礼。
扯了堆废话,孟渊眼见天已大黑,雪路难行,却不也必趁夜赶人,便带着冲虚观三子,去往持戒院寻了觉明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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