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来见白玉京 第100节
可这陈执安究竟是什么来历?战力如此之强?
她来不及细想。
因为陈执安自空中接下了阳燧,丝毫不曾耽误时候,甫一落地,他的身躯犹如狂风巨浪,携带着阵阵刀气涌动而至。
“看来是一场苦战。”
面具女子这般思索,她泥丸宫中七道神蕴探出,探查陈执安刀法变化,身形犹如鬼魅,重重显现,直迎陈执安。
那剑指横扫,隔空一划。
明明只是极短的剑指,其上的真元却浓郁到了极致,此时横扫而出,竟然像是一把斩马刀扫过。
可便在此时,陈执安阳燧长刀已然横斩而至。
面具女子的神蕴,也在此时捕捉到了一些什么。
她面色先是微变,然后是巨变!
却只见陈执安八都北去十二重,犹如万军叩关,又似乎洪水决堤,重重的刀法倾泻而来,速度快如闪电,犹如长江大河奔腾不息,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气势斩来。
“刀势!”
面具女子想要避退。
却发现陈执安这刀势并非一重,数重刀势锁住四方,刀意变化晦涩难知,直取而来。
面具女子咬牙,身形猛然止住,腾飞而起,不愿与陈执安的刀势相撞。
可是下一瞬间……
陈执安刀势猛然变化,潮水上涌,刀意顿止,继而上挑!
敕……
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
阳燧长刀上燃着真元火焰,哪怕面具女子身形诡异,却也精准锁住,狠狠斩在那女子的右腿上。
血液迸射!
陈执安眼神不改,薄发的真元继续上挑,破入这女子玉骨,破入她的身躯,将她狠狠挑飞。
随即一道沉闷的响声传来。
那女子重重落在地上,身上已然被鲜血染红,面具也跌落一旁,正大口喘息。
“璞玉元关,不过如此。”
陈执安握了握手中阳燧长刀。
哪怕有罗浮春、燃血姜果相助,他通过这一战,清晰无比的衡量出了自己的战力。
“若无有这罗浮春、燃血姜果,我胜不过璞玉元关,可寻常玉骨,已然不是我刀势九重的对手。”
陈执安深吸一口气,心中越发庆幸方才在公主府中,他写下了那首诗,观裴休成剑势,成就刀势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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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独身杀璞玉的少年画师【月票加更】
狂风已然止住,但却吹来了云雾,遮住了天上的太阳。
天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层层叠叠的山上绿景在阴暗的天色中愈发显得深沉浓郁。
陈执安长刀入鞘,来到那仍然吐着鲜血的女子面前。
那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眉目俊秀,眼神已然没有了杀气,反而透露着浓浓的哀求。
陈执安再往下看去,阳燧长刀之下,这女子右腿血肉绽开,几乎已经见骨,再往上去,腹部也不断流淌着鲜血。
猛烈的真元透过长刀侵入其中,伤及她的内脏,致使这女子不断的吐出鲜血来,鲜血中还夹杂着内脏碎片。
哪怕是修成璞玉元关的人物,被两千锻的长刀再加上九重刀势斩中,便是再强横的体魄,再坚硬的玉骨,也根本无法硬扛。
陈执安在这女子面前缓缓蹲下,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询问说道:“是哪一家派遣你来?”
那女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陈执安觉得有些可惜,看来无法从这女子口中得到些什么了。
可修士对战便是如此,倘若留手,便有大危机。
若是不留手,想要胜过对手,往往又要倾尽全力,根本无法顾及她败落之后,能说话与否。
“不如我来说,你来点头?他们派你前来,却致使你丧命,你心中应当也有几分余恨,你说将出来,为他们寻些麻烦,死了也就更好瞑目一些。”
“是李家?”
那女子毫无反应。
“是司家?”
同样如是。
陈执安不由皱起眉头,忽然有些厌烦了。
他拔出长刀,长刀刺下,刺入那女子的心脏中去,女子口中鲜血流的更多了些,随着她喉咙中发出“嗬、嗬”的血流阻滞之音,最终气绝。
陈执安在那女子身上抹去阳燧长刀上的大片血迹,剩下点点斑驳血色,长刀中又有真元火焰一闪而过,就此烧灼干净。
他站起身来,又仔细看了这女子一眼,转而便要下山。
这女子前来杀他,即便她出手之前对他行礼,似乎心中有愧,可陈执安却不会因为那一句见谅便饶过她。
他脑海中两段记忆混杂,也带来了前世的狠劲来。
再加上前来悬天京之后许多见闻,明白当今世道当断不断,当杀不杀,只会为自己招致更多的麻烦。
“在这悬天京中,与我有间隙之人不多,无非是司、李两家,也不需问个清楚。
只需要尽力爬得高一些,然后如今日一般站在高处,再低头去看,便能够轻易看清楚。”
陈执安思绪及此,迈步下山。
可不过走去两步,却又有破空声传来。
陈执安握住腰间刀柄,皱眉抬眼。
却见远处两道影子游走于山林间,腾挪跳跃,速度极快。
这两道影子还夹杂着赤色的真元,凌冽炽热颇为不凡,应当已然入了妙法的门槛。
又过二三息,两道影子便飞奔出山林来,身形也逐渐显现。
却见此二人一男一女,男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女人看似二十七八。
他们都身穿补服,男人穿的乃是督察院【獬豸补】,竟然是一位地字的督察院獬豸使,与江太平同级,只是腰间长刀却是寻常的【獬豸牙】,并非江太平那等归觐长刀。
另外一位女子,则身穿【飞鱼补】,腰间配着一把窄刃。
二人走出林间,那女子飞鱼卫握住腰间窄刃刀柄,警惕地看向陈执安。
中年地字獬豸使却几步迈出,来到面具女子面前。
“死了?”那地字獬豸使弯腰一看,见到这女子死的不能再死,不由转过身来看向陈执安。
他上下看了一眼眼前这少年,却见这少年体内真元似在流淌,却又好像被一层朦胧细纱遮盖住,看不清楚。
只是……这少年怎么这般年轻?
这地字獬豸使心中疑惑。
一旁那一位飞鱼卫却朝后退了几步,小声对獬豸使道:“柳师,我曾在督察院见过这少年的画像。”
“什么身份?”
“乃是一位内务府宫廷画师,近些日子又做了一词一诗,名声大噪。”
“嗯?是陈执安?”
那中年人不由转过头来看了陈执安一眼,又侧头看向身旁的已经死透的面具女子。
“这王风梳……是陈先生杀的?”中年人开口询问。
陈执安皱起眉头,脑海里尚且还在思索。
可獬豸使与那飞鱼卫看到陈执安手中的长刀,看到陈执安锦衣上沾染的血迹已然有了答案。
那二十七八岁的飞鱼不由抿了抿嘴唇。
她记得这位【流火山】逃犯足有璞玉境界的修为。
不是都说这少年画师陈执安,不过十八九的年纪?
十八九,怎么杀璞玉修士?雏虎碑上可没有陈执安的名讳。
她这般思索。
那獬豸使却朝着陈执安行礼,道:“陈大人,我乃督察院獬豸柳山泽,此人乃是督察院逃犯,名为【王风梳】,出身【流火山】。”
“此人原被督察院几位獬豸捉拿,押解回京路过秀霸山时,被她用了玄门宝物逃脱,我等屡次搜索,接连二日,都不曾寻到她的踪迹。
不曾想她就躲在这秀霸山上,还被陈先生撞见。”
“这人想杀我。”陈执安忽然开口:“而且她知道我的身份,专程为杀我而来。
柳大人,此人可不像是一位仓惶的逃犯,倒像是……专程跟在我身后的杀手。”
陈执安语出惊人,那柳山泽却皱起眉头,又低头想了想,道:“流火山如同西蓬莱一般,也是山匪聚集之所……平日里也行刺杀买卖人头的的勾当,陈先生,你可是惹了什么人物?
这王风梳也许在这二日中得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来杀你。”
“是李、司二家买凶杀人?”陈执安心中暗想,却又觉得……如此直白的留下手尾,似乎不像是这般大世家的做派。
“无论如何,此人已死,陈公子便算是立了功劳,这些流寇强匪,朝廷皆有悬赏。
五境璞玉的人物,又是逃犯,赏金只怕足有大几百两金子,等销了卷宗,我再为陈公子送来赏金。”
柳山泽说到这里,忽然转过身去,低头在那女子身上摸索了一阵,竟然从她右手食、中二指上,摘下两个薄如蝉翼的指套。
那指套就好像是长在她的皮肤上,极为纤薄,几乎与她手指长在一起,就连陈执安都不曾看穿。
“按照道理,陈先生杀了重犯,她身上的宝物,也自该归于陈先生。”他随意一抛,那两个指套朝着陈执安飞来。
陈执安探手接下那两个指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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